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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兀自不明就里,索xing往远处看去。曾热闹一时的山谷,静寂如初,只有那道深壑尚在,见证着曾发生过的一切。此时的九羽岛上,不见他人的身影,而数千里之外……
不过喘息之间,神识已漫过了七八千里的湖面,林一轻轻皱起了双眉。少顷,他暗哼了声,这才将眼光落在手上。与原来的相比,手上的这件灰se道袍没了奢华,却多了几分简约。其轻柔如水、如纱,隐有一层波光涌动,仿若云水飘渺来去,彰显不凡。
这云袍与云靴须祭炼方可穿着!若非织娘相告,谁会知晓这些名堂呢!
林一苦笑了下,手上又多了一双云靴来。
“林师弟!哥哥我真是看走了眼啊!你原来与织娘早有勾搭!如若不然,云靴何来……?”天震子好似抓住了什么把柄,大惊小怪起来。他又连声催促道:“快快祭炼,让我等长长见识……”
紫玉师徒循声看来,皆一脸的好奇!
林一错愕!云靴何来?我早便有了,可又如何说得清楚!他冲着天震子咧咧嘴,佯装了回糊涂,便祭炼起了手上之物。
须臾之后,林一手上的两样东西没了。随其心念一动,麂皮靴子‘砰’的一下碎开,脚上已换上了云靴。他又随手扯去原来的灰布道袍,显出了一身飘逸不凡的云袍。
林一低头打量自身,暗暗称奇。这云袍、云靴皆可隐入体内,穿着起来着实方便了许多。而织娘所说的另有妙用,还须ri后尝试才可知晓。
“哎呀!还真是应了俗间的那句老话,人靠衣装啊!你原来不比哥哥我长得好看,而换上了云袍之后,还真是模样大变,玉树临风……”天震子哈哈笑道。紫玉冲着其瞪了一眼,却还是与两个弟子凝神端详。既为云轩阁的阁主所炼制的宝物,必有不凡之处,正好趁机见识一番
年少时,林一身子单薄而颀长。修炼《升龙诀》之后,他的四肢愈发匀称而健壮。如今有了飘逸而合体的云袍之后,更显身姿挺拔,卓尔不群。只是那一头黑发凌乱如故,加之嘴角动辄带出来的莫名笑容,于其桀骜不羁中,多了几分漫不经心的随意。
见几人的眼光老是盯着自己,林一无奈摇头。心忖,有天震子在此,谁敢说只有女子才爱惜自己的容貌?他随手摸出了紫金葫芦便想拴于腰间,云袍上的绦带忽而自己个动了起来。
林一讶然之际,绦带已将紫金葫芦栓牢了。想不到云袍竟可随心所yu,妙哉!
呵呵一笑,林一招呼道:“诸位,到了该动身的时候了……”
第七百二十一章 要老命了
于九羽岛逗留了将近四个月,林一等人继续往前。
启程的时候,天震子还想见识一下林一所炼制的宝物。对方却无意炫耀,婉拒之后,托称以后自有机会。他随即打消了好奇的念头,并祈愿着那个机会永远不要出现。还用说吗,非生死关头,师弟又怎会祭出杀招呢
一行五人往前疾行,半个月之后,渐渐将翳湖抛在了身后。当脚下的湖面变作了6地,几人从空中落了下来,四下张望。最新小说“”
天光依旧灰白,那烟波浩渺的湖面,已成了一片开阔而平坦的荒原,寒脊而荒凉。其左右无际,而前方的百里尽头,却隐隐出现了九个巨大的山口,诡异莫测。
九山之地,却同时出现了九个山口,让人无从选择。诧异之后,天震子与紫玉拿出舆图查看起来。炎鑫与柳兮湖引颈远眺,皆是一脸的茫然与无措。
林一则是抬头望天,又低头踩了踩脚下的地,于左近闲溜。随着心念一动,云袍的绦带自解,紫金葫芦悠悠飞起,被他一把抓起。昂首灌了一口酒,其神态悠闲。最新小说“”
片刻之后,天震子与紫玉各自放下手上的舆图,相视摇头。
有人踱着方步饮着小酒,惬意无边,还不忘低头打量着身上那飘逸的云袍,颇有顾影自怜的意思。见之,天震子揪着胡须的大手放下,无奈地说道:“一件新衣裳而已,至于这么显摆?我说师弟啊前途莫定,你要有个说法才是”他又手指前方,分说道:“那可是九个山口呢想当初,我便误入其一遭致被困……”
一旁的紫玉附和道:“何去何从,我与天震子皆没了主张,请林道友决断……”
好似游山看景一般的随意,而林一却并未闲着。他一边暗暗留意着百里外的动静,一边内视着气海中的情形。
置身于‘天煞039;铁棒之后,虎魂一直惊悸不安。无论是天煞雷火还是龙婴龙威,皆是无从面对的强大存在,令其不堪忍受。为此,它时不时发出一声哀鸣,隐有求饶之意。
见此,林一微微一笑。暗忖,这白虎虽为虎魂,却有了灵智不过,与其求我,不若多与龙婴亲近一番。而那天煞雷火的威势,则爱莫能助了
天煞雷火有焚尽万物之能,却被自己用来炼器,急于求成之下,不免太过于冒失而若非及时用婴火换了那雷火,只怕魂刀都会被烧成碎屑。不过,雷煞之威却留了三分于铁棒之内,又岂是虎魂可轻易消受。
好似察觉林一所想,虎魂委屈地呻吟了下,竟是渐渐变得安稳了。
此时,有人问话,林一只好收敛心神。他又轻呷一口酒,随手一丢,紫金葫芦乖乖回到了腰间。其得意地一撇嘴角,这才背负双手,很是洒脱的慢慢走过来。
见此,天震子眼馋不已,却又抱怨道:“这可不是饮酒的时候我等该往何处去,你倒是说句话啊……”
“呵呵于我看来,这九个山口没什么不同你二人自可决断,我随行便是”彼此相距三两丈远,林一停下脚步。他看向天震子与紫玉,带着轻松的笑容接着说道:“事关各位生死,岂能由我一言决之”
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呢天震子未及多想,急道:“哎呀这九山之地各有不同,依舆图所示,为大稽,太夏,王野、彭首、云梦、震岐、太孟,天门与帝关九座大山。又有散、轻、争、交、衢、重、圮、围、死地之分,走错了道儿可就麻烦了”
紫玉则是盯着林一,眼光一闪,随即想起了什么,不由得脸色微赧。她欠了欠身子,带着歉意问道:“林道友,可是为了翳湖分道而行的一事耿耿于怀?”
林一并未作答,而是不置可否的呵呵一笑,分明在静待下文。这一刻,天震子亦明白了过来,听紫玉接着说道:“途径翳湖时,罗秋娘声称万里之外的荒岛上有养颜灵药。为此,我与兮湖皆动了心,便欲顺路走一趟,却不想中了人家的算计,若非林道友心思机敏……悔不当初呀紫玉赔罪了”
紫玉面带愧疚,郑重一礼。柳兮湖俏脸一红,忙跟着躬下了身子。
师父与师妹如此,使得一旁的炎鑫回避不及。他只好尴尬地拱了拱手,随即又悄悄后退一步,以示自家的清白。
哎呦紫玉何时如此谦恭过啊天震子心生不忍,转动着眼珠子哈哈笑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此乃女子天性,何错之有罗秋娘等人以有心算无备,我等难免有所意外……”
林一侧身闪了一步,示意自己担当不起紫玉师徒的大礼,转而看向那个帮人开脱的好心人。
天震子顿时底气不足,挠了把胡须,难为情地说道:“师弟啊哥哥我亦是大意了啊总不成让我与你赔礼吧……”话未说完,他一拍胸脯,信誓旦旦地又道:“自此以后,哥哥听你的便是……”
林一摆摆手,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看着身前的四人,他沉吟了下,说道:“我并非斤斤计较之人,却不得不如此……”
话语一顿,林一背手转向远处,接着说道:“我等结伴而行,同进同退并非虚言,不可为了一己私欲而牵累他人”
闻言,天震子神情发窘,暗自腹诽不止。你我师兄弟好说话,可你总要为人家紫玉留些情面吧
紫玉并无恼意,只是赧然未消。她与两个弟子默不作声,只顾留意林一的话语缓和了下来,继续说道:“此去将愈发的艰难,稍有不慎便是形骸俱消的下场而我等若要继续往前,唯有甘冒锋矢之险,别无他途而实不相瞒,我对仙境所知与你等并无不同,只晓得震岐、太孟,天门与帝关四山不好走,而余下的五山却不容选择……”
“此话怎讲?”天震子好似忘却了方才的一切,好奇地问了一句。
林一说道:“数千里之外,正有一群人赶来而前方的山口未必便没有埋伏……”
“是古作等人……?”天震子惊道。紫玉师徒亦神色一变,各自惴惴不安起来。
林一轻轻点头,说道:“古作等人并未远去,始终于五六千里之外徘徊……”
“你神识怎会如此强大?”天震子又惊讶了声,自知失言,忙道:“你是谁啊?我师弟啊我等如何是好?”
林一转过身来,坦然说道:“若是滞留于此,只怕会招来更多的敌手回头,同样避免不了纠缠。故而,我等唯有一路往前,并择机进入九山之地……”
“便依师弟所言,你我速速动身”大手一挥,天震子说道。紫玉师徒并无异议,皆颔首应从。
林一又往远处打量了下,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临近九山之地,莫忘了避开震岐、太孟,天门与帝关四山此乃重、圮、围、死之地,极难穿行。若有意外,宁可……”
“了然走……”不待林一将话说完,天震子振臂高呼了声,便带头御空而起。
这人啊,本性难移林一无奈地摇摇头,只得冲着尚在迟疑的紫玉师徒示意了下,四人相继动身。
……
百里远的路程,转瞬便至。
一座扯地连天的大山,如壁如垒一般挡住了五人的去路。而其间却是裂开一道里许长的豁口,云雾笼罩,幽深莫测。
于此山口的十余里之外,天震子率先停了下来,并摸出仙境舆图。少顷,他回头冲着林一哈哈笑道:“师弟你别总是皱着眉头啊哥哥我自会小心此乃大稽山的所在,可行否?”
林一兀自看着前方,未见异常。这相距的十余里虽不远,却非幻瞳可及。他又左右张望,说道:“可行,当速行不可行,便奔往下一个山口……”
这大山足有千里宽,左右毗邻着大湖。若要前行,唯有穿越那相隔百里的九个山口。除此之外,别无选择。而远处的那伙人正愈来愈近,不好再作耽搁。
不容天震子抢先,林一直奔前方而去。而临近山口百丈远处,他身形一顿,扬声喝道:“止步”
于林一停下的一刹,天震子已擦身而过。眼看着便要窜入山口,却被这冷不防的喝声吓了一跳,他掉头疾返而回,忙问道:“是否有变?”
紫玉师徒已各自止住了去势,有些不知所措。
林一抬头仰望,数丈长的赤芒夺眸而出。那道狭长的山口,仿若天地之门裂开了一线缝隙,甚为的奇异其中云雾笼罩,神秘莫测,使人一时辨不清深浅。
当眼光落在前方的云雾深处,林一的嘴角冷冷翘起,说道:“转往下一个山口”
“为何……”天震子不解问道。林一身形一动便到数百丈外,头也不回说道:“山口被人布下了极为隐秘的阵法,分明等着我等自投罗网……”
天震子一怔,随即啐了一口,骂道:“可恶”而当其与紫玉师徒循着山脚追至下一个山口时,再次气得破口大骂。原因无他,山口之内又被人布下了阵法。
不过,第三个与第四个山口,却是帝关山与震岐山的所在,五人只得逾门而过,直奔第五个山口。
此处通往王野山,林一停了下来。幻瞳之下,未见阵法。他心头起疑,却还是将所见告知身后赶来的几人。
放弃不易穿行的山口不顾,却于另外两个山口内布下了阵法,用意不言自明,便是要逼自己进入险地。毋庸置疑,这定是古作一伙人所为。那阵法藏于云雾之中,极为隐秘,便是神识亦难察觉。若非自己的幻瞳神异,只怕这会儿已落入了陷阱。
只不过,这王野山并非绝境的所在,怎会没有阵法相阻呢?是古作等人的疏漏,还是有意为之?
“哎呀不过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群人已逼近此处,怕不有三、五十人之多,显然是冲着我等而来……”天震子惊呼道。
紫玉师徒亦有所发现,各自惊慌起来。而天震子兀自不肯消停,又气急败坏地骂道:“真他娘的晦气翳湖方向又过来十余人……咦?”
惊咦了声,天震子不作多想,冲着狐疑不定的林一急声说道:“事不宜迟此处既无阵法相阻,你我当速去……”他大手一挥便欲动身,却又猛地瞪起了眼珠子,失声骂道:“真他娘的要老命了……”
云雾遮挡的山口深处,突然冒出了一个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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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孤注一掷
云雾笼罩的山口之内,情形突变,天震子与紫玉师徒目瞪口呆。那突然冒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古作一伙。不用多想,对方蓄谋已久,张网以待,专为自己一行的到来。
对此,林一并未有所诧异,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将萦绕不去的疑云抛至身后。古作一直于暗中窥伺,令人摸不清真实的用意。如今一切明了,他反而是安下心来。与其提防暗箭偷袭,倒不若明刀明枪的厮杀一场!
转念之间,山口中冲出来的那伙人已到了两、三百丈远处。于天震子等人惊慌之际,林一双眸冷芒一闪,喝道:“速去下一个山口,我来断后!”他张口吐出一道黑光,随之一声虎啸震彻天地,撼人心魄。
天震子不及有所惊奇,忙与紫玉师徒返身便走。
林一抬手一点,凭空闪现出一头数丈的白虎,气势狰狞,戾气十足。其足踏黑se的狂飙,急卷而去。
于此潜伏多时总算是等到了对手,这伙人蜂拥而出,去势正盛。突然黑风扑面,白虎袭来,威不可当。猝不及防之下,其一个个忙着躲避,却还是有人闪避不及,被“砰--”一下击飞了出去。
有人惊呼:“啊……庚午师兄的虎魂!”
一击得手,那头白虎兀自于半空中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地挡住了众人的去路。其足下一根数丈的铁棒旋转不休,搅动阵阵的黑风呼啸四去,威势惊人。
而林一却于出手之后,弃虎魂与天煞铁棒不顾,趁机抽身后退。
寻常的法宝须神识法诀的驱使,才可施展出应有的威力,而有了虎魂的‘天煞’铁棒则大为不同。于《炼妖诀》之下,加之jing血印记所制,人虎之间慢慢有了心神的相通。如此以来,林一只须cao控那头白虎,法宝便可自行御敌,便若对敌之时多了个帮手。故而,他根本不在乎身后的情形,直奔山口之外而去。
前路被阻,从山口内涌出的这伙人去势一滞。居后的古作赶了上来,手拈长须,左右打量了下。他眼光掠过那白虎看向远处,冷笑道:“呵呵!那小子已仓惶而逃!这虎魂不足为虑!而舒州与真武门的同道已应约而来,只待我等联手一处,围而歼之……”他挥手示意,众人齐齐祭出法宝……
转瞬之间,林一出了山口便不失时机地反手一招。那遭受围攻的虎魂正自咆哮不已,忽得赦令,裹着一团黑风便窜了回来。他一把抓过‘天煞’铁棒,却脸se一沉,往前疾飞而去。
……
天震子与紫玉师徒先走了一步,却只是奔出了二、三十里远,便被翳湖过来的一群人拦住了去路。而对方并非古作的帮手,反倒是来自夏州的一伙修士。
于危难之时遇上同州的道友,本应是桩喜事儿,而天震子却怒不可遏!他之前便认出了从翳湖奔过来的这伙人,便暗暗叫苦不迭,只得心存侥幸并指望对方不要借机生事。而事非人愿,还是被人家挡住了去路,这分明要趁火打劫啊!
“离婴!我等被舒州、雍州的人合伙追杀,你不伸手相助亦就罢了,岂可落井下石!还不让开……”天震子神se惶急,怒声相向。他与紫玉师徒虽祭出了法宝,却不敢贸然动手。后有追兵,强敌将至,又怎可于此作无谓的纠缠。
冤家路窄!数十丈外一字排开的十五人中,为首的那个面容枯瘦的老者,还真是魔煞门的离婴。他与另一位中年人居中而立,两旁则是几位同门,以及来自夏州其他仙门的修士。
“你等缘何被人追杀?”离婴并未说话,那中年人却趾高气扬地出声问了一句,又道:“若是舒州、雍州的同道图谋不轨,我神州门定会秉持正义!还请你一一道出原委……”
“你……”天震子瞪眼怒吼,却有所顾忌,只得将怒骂的话强行吞了回去。那中年人不过有着元婴后期小成的修为,却因有着神州门的身份而装腔作势。远处数十人即刻将至,这是说话的时候吗?离婴这厮yin毒,竟借神州门之手来坑人。
“这位道友,你对付得了那五、六十位元婴高手吗?还请让出开道儿来……”心急火燎的天震子强抑不忿,出声相求。一旁的紫玉师徒亦是焦急万分,不由得回身看去。
“呵呵!那数十人并非奔着我等而来,又何须翻脸动手呢?而我神州门……”那中年人依旧啰嗦个不停。而其话未说完,一声叱喝响起——
“神州门又怎样?滚开……”
闻声,天震子气势一涨,忙道:“林师弟……”
“神州门不可轻侮……”被人扫了颜面,那中年人终于发怒了!一旁的离婴始终默不作声,却于此时yin冷一笑。
便于此时,一道金光随声越过天震子四人,于半空中猛然一顿,现出一面金质的令牌
见状,那中年人与离婴等人皆是一怔。而其本人失声惊呼:“太上长老……”
“若不从命,死!离婴,这笔账暂且记下……”随着杀气森然的话语声,一道人影疏忽而至。其袍袖一卷便收了令牌,却身形不停,手中‘天煞’往前一指,拦路的那伙人不由得闪向两旁。
林一赶至此处,无暇与离婴计较,更不便冲着一伙舒州的修士痛下杀手。迫不得已之下,他抛出了那块令牌,还真派上了用场。
“哎呀!我师弟果然与神州门的文玄子交情匪浅呐!”天震子尚自讶异,林一已直奔前去,而此时古作等人已追至身后的不远处。不敢怠慢,他忙与紫玉师徒动身疾行,途经离婴身旁时还不忘狠啐一口,以示心头的不忿。
那神州门的中年人兀自惴惴不安,离婴却于此时冲着众人招呼道:“我等不明真相,还是暂避是非才好!宫辛道友……”
林一等人这边才走,那边一伙人便追了过来。离婴的话,适时提醒了那叫作宫辛的中年人。他忙道:“速速退往翳湖,以免惹人猜忌而节外生枝……”不用其吩咐,一行十余人转眼便离开了山脚前的这片地方。
古作带人追出了山口时,便见到前方有人拦住了林一等人的去路。为此,他还暗暗惊喜。得道多助,失道寡助!合该那小子今ri倒霉!谁料对方转而躲至一旁……
既非敌手,便不用理会!古作根本未将离婴一行人放在心上,径自往前追去。
……
林一奔至第六个山口,此为彭首山的所在。而其只是略作查看,便发现了山口深处所隐藏的阵法。只是这么稍稍的耽搁,古作等人已追了上来。无奈之下,他只身迎向了那来势汹汹的对手,并吩咐天震子与紫玉师徒,如有意外,不妨各自逃命!
事已至此,林一不敢心存侥幸。若是被五六十个元婴高手困住,将凶多吉少。
乾坤四象旗阵即便是再坚固,亦抵挡不住这么多人的轮番强攻!魔印一次又杀得了几人?而若要全力施展‘天、地、人’三印,凭借自身魔修的修为,最多不过两回!魔婴吞噬jing血又如何?且不说此举长魔xing而损道心,那暂缓的间歇便足以致命!到时候,莫说自身难保,只怕天震子等人难逃此劫。
见林一再次孤身迎战,古作等人各自稳住了阵脚,联手祭出法宝。其用意浅显,不求速胜,只想着缠住对手。万丈的高山脚下,争逐的人影很是渺小,而此番的对撞却惊天动地……
……
须臾之后,天震子与紫玉师徒便奔至第七个山口前。
每一处的山口看似相差无几,却自有不同之处。此山口外坍塌了半边,深处却有黄se的云雾遮掩,诡异非常。
天震子摸出舆图查看了下,得悉此处通往太孟山,又有‘圮地’之称,乃险境所在。他暗自咒骂了声,便大手一挥,与紫玉师徒继续往前。
行不过十余里,疾驰中的四人去势一缓,各自骇然变se。百里远的天空中,突然冒出数十道人影。
几次三番的耽搁,尚未寻到真正的去路,那伙人却适时赶到了!
天震子的心头已是苦不堪言!正如林师弟所说,那伙人皆杀气腾腾,分明就是冲着自己这五人而来!面对数十位高手的下场,十死无生……
“如何是好?”紫玉望着远处,喃喃自语。见自家的师父已失了方寸,柳兮湖俏脸发白,惶然无措。
炎鑫暗暗咬牙,出声说道:“师父!师妹!林道友有言在先,你我分头……行事!他法力高强,自可脱身……”
“放屁!逃命便是逃命,何谈分头行事……”天震子正苦于无计,忽而眼珠子瞪起,冲着炎鑫怒叱道:“那伙人中不乏元婴后期的高手,你我又往何处逃?他娘的,不想死便跟老子走!紫玉,随我来……”见对方未有不从之意,他再顾不得许多,转身便往回跑。
紫玉轻叹了一声,冲着两个弟子示意下了,便随天震子往着来路飞去。炎鑫无奈地翻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