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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老头仔细端详着他道:“不是不相信,只是老夫记得箫老剑客有一个小公子得有隐病,一时无法医治,因怕你父母伤心,老夫故没有将事情真相告之他们。”
他叹了口气接着道:“本来我是想慢慢的替他医治的,却没想到后来师父叫我和他一起去找寻血池,因师命难违,医病的事情就这样被耽搁了。”
箫俊这才明白他的意思,神情有些激动的道:“其实……其实那得有隐病的箫家公子便是在下。”
“是你?”胖老头神色有些惊喜:“难道老夫当时诊断错误?”
“伯父诊断得没有错,是在下幸遇一代名医,方才得以存世。”
“一代名医?”胖老头惊疑的道:“一代名医是谁呀?谁还能有如此的能耐治好你的病呀?
“是鬼手神医!”
“我师弟?”胖老头闻言激动的道:“他现在在哪里呀?”
“师弟?”箫俊兴奋的道:“那你是他的师兄妙手空空赵飞鸿?!”
“对!小兄弟,老夫就是赵飞鸿,我师弟现在在哪里,他还好吗?”
箫俊伤心的道:“师伯,师父他老人家因救师侄仙逝了!”
“什么?”胖老头有如五雷轰顶:“师……师弟……他……他死了……”
膝一屈,人已经跪倒在地,哭诉道:“师父……”
“师父,弟子不能完成你的遗命了,师弟他已经不幸而亡了。”
箫俊忙将伤心的赵飞鸿扶起:“师伯,还请节哀呀。”
赵飞鸿依然哭天抢地:“师弟呀,师兄对不起呀,我们一去就是十五年,让你一个人流浪江湖,师父集虑而逝,师弟你又含恨而去,为兄的实在是对不住你呀……”
“师伯,师父并没有责怪过你们,他让师侄找寻您的下落,现在我已经找到您了,师父他老人家一定会很高兴的。”
赵飞鸿以袖拭泪:“你的病也只有本门中人才能医治了,都是你命不该绝,才会有师弟舍命相救。”
“师侄深感愧疚!”箫俊低垂着头道。
“师侄不必自责,这都是命,师弟他命中注定如此,谁也没有办法改变!”
箫俊说不出是惊还是喜,师父失散多年的师兄今日终于得以相见,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如果不是遇到奇英公主,自己就不会来苗疆复容,那也许这一辈子都找不到师叔了。
现在给自己复容的竟然是师父的师兄,他的心里塌实多了。
“师伯,师父他老人家好象早已预料到了一切,把遗嘱都已经写好了。”
赵飞鸿垂泪叹道:“师弟是个才子,可惜他命中注定会因医人而故。”
停顿片刻:“对了,师侄,现在我还是先替你复容吧,别耽误了你的大事。”
说着转身从床底下提出一个医箱,与鬼手神医的一般无二。
赵飞鸿将医箱搬到桌子上,缓缓的打开医箱,从里面掏出刀、针和一些药瓶。
命箫俊到床上躺下。
箫俊依言平躺在床上,头部稍稍枕起。
赵飞鸿分出几根银针,握在右手中。
“师侄,不要动!”
箫俊以眼示意,赵飞鸿右手一扬,几根银针闪电般的飞出。
箫俊头部微微一震,颈上“人迎”、“扶突”、“天鼎”和“大迎”四上各已了一根银针。
赵飞鸿又分出一根银针,缓缓的钻入头顶的“凤池”上。
接着将他的头慢慢枕起,分出两根银针,“通天”、“天柱”二上面。
再将头放回原位,从左手中分出手术刀。
手术刀长约尺许,形状怪异,刃口闪着白光。
刀尖在箫俊的脸上划,一刀一刀的从上划到下,密密麻麻。
箫俊有些惊怵,挣扎着想要阻止。
赵飞鸿闪电般的点了“肩井”、“天池”和“|乳中”三。
箫俊突然全身乏力,功力尽散,手也缓缓的垂了下去,在也竖不起来了。
他双目中迸射出一丝岔愤的目光,赵飞鸿一凛道:“情非得以,你就忍耐一下吧!”
说完,手术刀继续在脸上划,一刀又一刀,伤痕一道又一道。
脸上的的已经逝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血痕。
竖划了百余刀,他又改刀横划,一刀接一刀,手法奇快。
一切尽是熟若无事一般,根本不去担心会不会划斜或是划歪。
说也奇特,划了这么几百刀,脸上仅有血痕,却怎么也不会流出更多的血来。
赵飞鸿收回手术刀,刀尖上有一滴血。
轻轻的将刀尖上的血拭去,把刀放回到医箱之中。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赵飞鸿才来到床边。
把手中的药瓶打开,将里面的粉末均匀的散在他的脸上。
三瓶药粉撒完,这才来到桌旁从医箱里面拿出一捆绷带。
用绷带将脸结结实实的裹了起来,只有眼睛和口鼻留在外面。
“现在手术已经完毕了!”赵飞鸿轻轻的用手拭去了脸颊和额头上面的汗,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
第六十四章 酒后真言
“手术还算成功。”赵飞鸿看着箫俊淡淡的笑道:“也许是你的福缘深厚吧!”
箫俊虽口不能言,身不能动,眼神里面却透着一丝欣喜之色。
“为了能让你很好的恢复,你必须在五天内保持着现在的样子。”赵飞鸿正色的道:“也就是说这五天里面你不能吃东西,也不能有任何的表情。”
箫俊有些委屈:五天不能进食,那还不把我饿死呀?师叔呀师叔,你倒是想个好一点的办法不让我挨饿呀!
赵飞鸿好象看穿了他的心思,裂着嘴笑道:“这可不是我要整你的,如果你不想以后变成一个怪物的话,你就给我老实一点吧,五天时间很快就会过去的拉!”
“师叔呀,你说的可轻巧了,你要是试试看五天不吃东西会不会容易过,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痛!”箫俊眼神充满无奈,反正自己现在是身不由己,说什么都没有用。
“嘿嘿……你不要不服气!”赵飞鸿弯腰从床底下挪出一个酒坛子:“就老实点慢慢的挨吧,我喝酒去咯。”
抓起酒坛子“咕嘟咕嘟”的仰头而饮,余酒从腮边流下,胸襟已然打湿。
提着坛子,摇摇晃晃的走到在桌旁坐了下来,他的样子已经带着一些醉意。
本来他是一个大酒量的人,现在才喝这么一点酒怎么会有醉意呢?
喝酒者醉酒大多是因喝酒之人的心情不佳而决定的。不会饮酒之人醉酒自是在杯酒之间,而心情不好之人醉酒却是酒刚沾唇便已自醉。
他此刻的心情不佳,师兄弟失散十五年,今日突闻其讯,却又得知已然离世,师父遗愿不能完成,他的心情又怎好得起来呢?
他抱着酒坛子苦笑:自己碌碌无为的一生究竟是为了什么而生,为了什么而活?师父、师弟相继而去,挚友也不告而终,他有些心灰意冷了。
“我的生存还有什么意义呢?”他对酒自问。
“没有意义了!”他失神的摇着头:“我的生存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我还苟活着干什么呀?”
他回答不出这个问题,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还要苟且偷生。
一坛子酒已经被他全部灌了下去,他把坛子重重的摔在地上。
坛子“轰”然着地,落得个粉身碎骨,遍地皆尸。
“师父……”他抱头而跪,掩面痛哭:“师弟……”
“师弟,师兄我对不住你呀……”
“师父,徒儿不能完成你的遗愿了……”
“你们都走了,我一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意义呀……”
“哈哈哈……”
痛哭过后他又破泣为笑,那笑声却是比哭还要难听。
只因为他此刻的心情太复杂了。
他本来想借酒消愁,却没有想到愁更愁。
酒并不能解除他心中的忧虑,也不能填补他心里的空虚。
箫俊躺在床上,听见赵飞鸿的痛哭,他心里也十分的难受,他最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因为他有着和他同样的伤痛。
他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家遭巨变,几逢劫难,他也曾痛不欲生,也曾厌弃生活,但是最终他却因恨而生,为仇而活。
一个因为仇恨而生存的人,他的心是痛的,是苦的,是任何人都难以体会的。
他好想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却流不出来。
其实赵飞鸿早就想到了这一点,已经将他的泪腺控制住了,这样就可以避免眼泪流出来影响药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飞鸿的眼泪已干,酒意也开始醒了,他走过来看着箫俊痛苦的眼神认真的道:“师侄,你是好样的,你就放心吧,师叔一定会让你焕然一新的。”
“时间上我也会尽量减少,以保证不耽误你的正事。”
赵飞鸿说完就出去了。
箫俊很激动,可是他却无法表达出来。
每隔两个时辰,赵飞鸿就会来检查一次,看他身上的道是否被冲开。
五天的时间终于过去了。
箫俊以内力支持着身体,用惊人的毅力不言不动度过了这艰难而又漫长的五天。
这日,赵飞鸿走入洞来,满面春风,手中还端着几碟小菜,他把菜放在桌子上,准备了两个酒杯和两双筷子,看来今天吃饭有箫俊的份了。
赵飞鸿行至床边,笑道:“小兄弟,苦了你了,现在师叔我准备了一桌小菜,我们等会就共进一餐吧。”
伸手解了几处道,拔出了颈上的四根银针。
箫俊立刻坐了起来,舒展了一下筋骨,欣喜的道:“师伯,我真的可以吃东西了吗?”
“没问题了!”赵飞鸿在桌子旁坐了下来道:“来,咱们吃!”
箫俊下床走到桌旁坐了下来,眼睛不时的看着赵飞鸿。
“来,我们喝一杯!”赵飞鸿端起酒杯朝箫俊道。
箫俊也端起杯,两人默视片刻,才举杯一饮而尽。
对饮了四五余杯,赵飞鸿微微有了些醉意。
他老脸通红,说话也语无伦次。
箫俊几日没有进食,腹内早已空空,桌上的六碟小菜已被他如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个干干净净。
用手檫了檫油腻的嘴巴,带着些陶醉的道:“师伯,你做的菜好好吃哦。”
“便宜你小子了!”赵飞鸿抓起酒坛子把杯中酒灌满,得意的一笑道:“师伯我可是难得下一次厨的哦!”
“哈哈,那我真是太有口福了。”箫俊拿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杯道:“本来我是滴酒都不沾的,看来今天要和师伯一醉方休了。”
“好,我们喝!”赵飞鸿昂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面,心事重重的道:“师侄,你是怎么遇到你师父的?”
箫俊随即将聚仙楼遇到鬼手神医的一事如实告之。
赵飞鸿沉默良久才道:“师侄,你的福缘还真是不浅呀!能让师弟为你舍弃自己!”
箫俊感激涕零的道:“师父的再造之恩,有如再生父母,弟子永志不忘!”
“师弟在生前有没有向你提过关于我们的事呀?”赵飞鸿看着他,眼里满是期待。
“也许是时间仓促的缘故吧,师父生前并没有向我提及过您。”箫俊如实的回答。
赵飞鸿有些失望,低垂着头伤感的道:“看来师弟他还是在责怪我们。”
“师伯,师父虽然没有亲口向我提及你们,但是在遗书里却吩咐徒儿,要我一定想办法找到失散的师兄,然后向他赔罪。”
“是真的吗?”赵飞鸿抬头看着他,欣喜的道:“师弟他真的这么说吗?”
“是真的,师父他老人家根本就没有怪过你们。”
“哎!不管怎么说,我们欠师弟的真是太多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变得那么孤僻、古怪了。”赵飞鸿还在暗暗自责。
“师伯,您不要太过自责了,每个武林中人都有着他们各自的性格特点,也正是因为这些性格怪异的人才会组成这个缤纷多彩的武林呀,师父只不过是他们其中的一个罢了,这并不是谁能左右得了的!”箫俊安慰道。
赵飞鸿无语,两眼失神的望着前方。
日已西落。
月始东升。
一天又过去了。
第六十五章 妙手回春
五日,又過了五日。
箫俊頭頂上的銀針已經摘下了,面部也開始有了感覺。
趙飛鴻道:“師侄,根據你的情況,看來明天就可以給你拆去松帶了。”
箫俊說不出的驚喜。
“師伯,是真的嗎?”
“真的,這也是在老夫的意料之外呀!”趙飛鴻點頭道。
箫俊興奮的跳下床,朝洞口奔了過去,盡興的呼吸着洞外的空氣。
今天洞外的空氣是格外的新鮮,他覺得。
趙飛鴻跟在他的身後,臉上布滿笑容,和他一起享受着這份快樂。
“師伯,我真的好高興!”箫俊看着趙飛鴻興奮的道:“很快,很快我就可以象以前一樣和大家坦障嘁娏恕!?br />
“師伯也替你高興呀!”
“我箫俊又可以重出江湖了”
他站在洞口,朝山谷中大聲呼喊,回聲在山谷中經久不息。
次日。
趙飛鴻一早就來到了床前。
箫俊也早早就醒來了,應該說他昨晚根本就洠в兴胚^,不知道是因爲太興奮還是太緊張,他隻覺得他的一生要在今天發生巨大的變化。
是光明的還是黑暗的,他自己也洠в械住?br />
但是不管怎麽樣他都要去面對,因爲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師侄,是不是很緊張呀?”趙飛鴻好象看穿了他的心事。
“洠А瓫'有呀!”箫俊極力的想掩飾自己的緊張心裏,但是越掩飾越顯得緊張。
“不用擔心,手術肯定成功的!”趙飛鴻自信的笑道:“我保證你一定會比原來還要英俊,你就等着消受美人劫吧!”
“嘿嘿,有美人劫我倒是不怕,我就擔心無福消受呢!”聽他這麽說,箫俊的心裏平靜了許多。
他命箫俊坐了起來,開始給他解開繃帶的結頭:“師侄,苗王希望你走之前能去一趟王府!”
“如果還有時間的話,我一定會去的1箫俊漫不經心的答道。
“爲什麽說要有時間才去呢?”趙飛鴻停了下來,嚴肅的道:“難道這點面子你都不給我嗎?”
“師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麽不去!”趙飛鴻的眼睛象一把刀一樣逼視着他。
“師伯,我……”
箫俊還洠в姓f完,趙飛鴻已不悅的道:“好了,是公主叫你去的,去不去就随便你了,我也懶得管了1
他這次真的動了肝怒。
箫俊有些不忍:“師伯,我不是不想去,隻是我怕耽铡藭r間将會造成一場無休止的武林厮殺1
“有那麽嚴重嗎?”趙飛鴻看着他驚異的道:“你一個人能挽救武林蒼生嗎?能改變整個局勢嗎?”
箫俊認真的道:“即使做不到我也一定要去做,因爲那是我的責任!”
趙飛鴻爲他的執着所折服,說話的語氣也婉轉了很多:“師侄,去一趟王府不會浪費你多少時間的,而且說不定對你将來的發展還會大有幫助呢。”
頓了頓歎了一口氣又接着道:“本來你眩葑钌傩枰朐碌模銋s隻用了十天的時間,你就當把時間花在這上面了嘛。”
“好吧,我去!”箫俊終于點頭了,趙飛鴻說的不無道理,他是應該去謝謝他們的,洠в兴麄儯遣豢赡苷业绞5膸煵哺灰f眩萘恕?br />
趙飛鴻欣慰的笑了:“你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的!”
箫俊聽了有些莫名其妙。
繃帶已經慢慢的松去,開始露出了黑乎乎的肌膚,看上去它雖然黑但是卻很光滑。
趙飛鴻滿意的笑了,他爲他的傑作感到高興。
繃帶已經全部拆去,趙飛鴻看着他的臉,喃喃的道:
“師侄,你真的很象你爹,眼睛,口,鼻子,無一不若。”
“是嗎?我真的很象我爹嗎?”
他又仔仔細細将箫俊的臉打量了一翻。
“是的,真的很象,而且這也是老夫生平最成功的一次手術,每一個細微的地方都洠в绣e過。”
他爲他的這張臉感到驕傲,本來奇醜無比的一張臉,現在已變得俊美如初。
“師侄,你先等一會,我去打一盆水來。”
把手裏的繃帶一丢,人已飄身洞外。
片刻他端着一盆水飄然入洞。
“先把臉上的藥粉擦去!”趙飛鴻将擰幹水的毛巾交到他的手裏道。
箫俊接過毛巾,輕輕的一擦,發覺自己的臉是那樣的嬌嫩無比,光滑異常。他有說不出的高興:自己的容貌竟然在短短的十餘天便能眩萌绱耍媸遣豢伤甲h呀。
輕輕的幾擦,藥粉已經全部抹去。
嬌紅自烏黑中泛出,他把臉湊近水盆旁邊。
他怔住了,他怎麽都不敢相信那水中的他竟然會是自己。
紅蘋果般的臉、瑤鼻皓齒,濃眉大眼,這難道不是女孩子才有的嗎?
“這……這難道就是我嗎?”他羞澀的道。
隻見趙飛鴻笑吟吟的看着他:“怎麽樣,老夫的手術做得還可以”
箫俊苦笑道:“手術做得是可以,但是……”
趙飛鴻似已看透了他的心思:“師侄,是不是認爲你的臉如同女人的臉,有些不好意思呢?”
箫俊俊面一紅再紅,甚是窘迫。
“師侄不必爲此憂懀В@隻因爲時間太短的關系,你的皮膚會暫時顯得嬌嫩,等過一段時間他就會恢眩^來的。
一顆不安的心終于平靜下來,他不必再爲自己的容貌而煩惱了。
報仇雪恨、參加盟主大會,他可以全力以赴了。
第六十六章 继承衣钵
看着出神的箫俊,赵飞鸿拍拍他肩膀道:“师侄,你既已继承了我师弟的衣钵,就是我百药门的传人了。”
“百药门?!”箫俊对这个门派根本就一无所知,望着赵飞鸿茫然的道:“弟子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呢?”
赵飞鸿负手走至洞口道:“百药门在江湖中一直就是鲜为人知的,非本门中人都不知道,所以你没有听说过并不奇怪。”
箫俊也走在赵飞鸿的后面,好奇的问:“那百药门是不是就只有你和我师父两个人呀?”
赵飞鸿点了点头道:“百药门创立于300年前,我们的祖师爷江湖人称巧手戴卓,他不但医术通天,而且武功卓绝,放眼江湖罕逢敌手。”
“他闯荡江湖数十年,最后终因为情爱上面的纠纷使他厌弃了江湖而归隐山林。”
说到这里赵飞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的归隐真是江湖的莫大损失呀!”
箫俊也很有感触的道:“他这样的能人异士归隐山林,的确是太可惜了!”
赵飞鸿沉没片刻继续道:
“他本想就这样孤独终老的,然而在他八十高龄的时候,有一个患病的少年昏迷在他隐居的地方,他原本不打算医救他的,可是面前的这少年太象他以前的旧情人了。”
他顿了顿,回过头朝箫俊道:“就这样,他救了那个少年,并把他自己的所学倾囊相授。”
“后来,祖师爷终因心病而逝,他临死的时候遗命那少年,要他创立‘百药门’,一脉双传。”
“少年遵从师父遗命,收徒二人,创立了百药门,立戴卓为祖师爷。”
“两个弟子,一个承医,一个承武,分为医宗和武宗。”
“可是在传至第十代传人时,武宗的弟子不幸遇害,以至于奇学失传,百药门仅余下医宗弟子,为了能使百药门发扬光大,医宗开始一脉承二,一直传到我们这一代已经是第十九代了。”
“现在老夫已经年老心迈,无心再介入到武林的纷争中去了,可是我真的不希望看到祖师爷的奇能异术在我的手中失传,所以希望你能以一承二,再继我衣钵。”
箫俊看着赵飞鸿感激的道:“弟子身为百药门的传人,定当竭尽全力将百药门的奇能异术发扬光大,只是祖师爷的遗训……”
“师侄大可不必为此担忧,百药门武宗的绝学早已经失传,你虽然继承了我和师弟的衣钵,但是并没有违背祖师爷的遗训。”赵飞鸿宽心的道。
箫俊沉吟片刻道:“好吧!”
当下叩头行拜师之礼:“弟子箫俊叩谢师父,谢师父再造之恩!”
赵飞鸿忙将他扶起道:“快起来吧,这种繁文缛节就免了吧。”
“徒儿,你知道为师最擅长的是什么吗?”赵飞鸿看着箫俊问道。
“师父最擅长的难道不是医术吗?”
赵飞鸿缓缓的道:“其实为师最擅长的并不是医术,而是易容术。”
“易容术?”箫俊惊疑的道。
“是的,有了易容术你就可以千变万化,想变成谁就可以变成谁了。”
箫俊兴奋的道:“要是如此的话,那不是很有趣?”
“那是肯定的了!”赵飞鸿微有得意的道:“易容术其实分为音喉功和缩骨功,他们相铺相成,缺有不可。”
“现在为师就将他们都传授于你。”
两人又回到石洞内,赵飞鸿将缩骨功的心法讲解给箫俊后又严肃的道:
“缩骨功虽然用处甚大,但是未到迫不得已的时候最好不要用,因为它本身消耗的功力较大,而且又很伤身体的。”
箫俊会意的点了点头:“弟子谨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