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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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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抱住他的颈项,我笑着合上双眼,尽我所能的回应他的热情,在他缠绵的吻了很久后,转为轻咬我的脖子时,我偏头靠在他汗湿的宽肩上,气喘吁吁的笑得好满足。

“你跑到哪里去了。”他沙哑的低喃,直挺的鼻梁反复擦过我急切跳动的脉搏。

怕痒的躲开,笑着抬眼看向他,黝黑的深眸里的浓情让我叹息,“真想你。”凑上前去吻他的薄唇。

这回闪开的是他,跪坐在软榻上的他将我抱着跨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薄唇带笑,鹰眸里也闪烁着温柔的笑意,“不告而别,还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是打算气死我么?”大掌抹过我的脸,张在我面前的掌心一片污黑。

我高高扬起眉毛,抬手用袖子胡乱擦了好几下脸,才皱了皱鼻子,“现在呢?”

“一身烟味。”他评价,后仰身子,稍微拉开我们粘在一起的距离,仔细的将我打量一番,探手将我脑袋上绑的肮脏黑头巾扯下来,“你没事干跑去黑山贼窝做什么?”最后,剑眉很严厉的拧起,“上战场也不穿战甲,你真是打算要气死我?”

他还真以为我加入黑山军了?我双手捧住他坚毅的下颌,笑眯眯的,“这全是你的错。”如果不是为了要找他,我怎么会冒死在酣战的沙场中乱窜。

他挑眉展示不解,双臂环住我的腰身,缠得很紧。

嘻嘻的轻笑,侧脸刚要吻住他的时候——

帐帘被一把掀开,数人擅自穿越进入,为首的自帐外就开始大声道:“听闻温侯逮住名黑山军的大将,真是神威——”话还没说完就猛然终止,所有人僵硬的瞠目结舌,死死瞪住我和他暧昧纠缠的姿态上。

他眼里一闪而过杀意和暴怒。

而我则将额头抵住他的额头幸灾乐祸的笑了,“恭喜,温侯的断袖之癖正式成立。”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11

天空很蔚蓝,云朵很漂亮,空气很清新,树木很翠绿,我的心情很好,只是脸上有点热。

吊儿郎当的摇着白色纸扇,我很嚣张的走在长安的大街上,身后跟着十个身材魁梧的家仆,想不气势叫嚣都难。

算算日子将近两个月没出来亮相,不晓得以前常去泡的茶楼酒楼的小二们还认不认识我。闲闲的漫步,街道两边商机还算盎然,老百姓们来来往往,达官贵人也不少,看起来很平静,丝毫没有刚从洛阳抵达长安时的混乱,也看不出来受到了前段日子董卓身亡的冲击。

有点可笑,董卓的后半生追逐权势,死了之后也不过一抔黄土,其他的人该吃饭的继续吃饭,该睡觉的继续睡觉,就算会有些人逢清明时分上香烧纸钱,可他依旧是死了。

比较起董卓,我倒替李儒有些惋惜,那张铁青的脸,还是很有个性的。

人,既然死得这么轻易,活着又为了什么呢?

微笑着摇头,抬眼看见前边的裁缝和首饰店。以前的衣物和首饰都是董卓派人来订制的,还真未曾进去过。低头瞧自己华贵的衣衫,想想某人衣柜里多半朴素的料子,皱了皱鼻子。

迈入店内,相貌一般的年轻小哥迎上来,“这位小公子想买些什么呢?”

笑眯眯的摇着扇子,“有什么上等的布料和首饰么?”忽然想花钱,买下很多很多的好东西,回去装饰我的男人。

小哥很热情的领我到一边的柜台看布料,再指向店里另一侧,“如果小公子对我们店的首饰不满意,可以上街尾的那家首饰行,定会有喜欢的。”

笑着点头,慢慢仔细的看过摆在柜面上的布匹,“你们这里包剪裁制衣么?”

“当然,我们店的裁缝可是全长安城内最好的,小公子若想量身,后边的房间请。”年轻小哥摇头晃脑道。

有趣的笑了,“量身不用,我可以给你尺寸。”抬手去测布料的感触,选了几匹颜色和触感都最好的,再将尺寸交给他,“几日后可以来取?”回头示意身后的人付帐。

年轻小哥利落裁剪着布匹,“全部的衣服制好,五日即可。”

微笑,“那烦劳了。”转去另一侧看饰物,并没有看到出色的,索性出了店,往年轻小哥所说街尾的那家首饰行去。

很大的铺面,铺子里年轻的有钱小姐很多,纨绔子弟也不少。

我跨入店内,跟随的只有一名侍卫,其他的都留在店外。大概客人多的缘故,没有人前来招呼,随便我四处观望。

仔细观看着,一心想找出让自己眼睛一亮的东西,看来看去,却只挑中支碧玉麒麟簪,捏在手指间转来转去的玩,心里回忆着以往去过的城市里,哪些有着著名的商家,决心有空去通通走一遭,收刮些珍奇异宝回来。

“这位小公子,您要还是不要呀?”一边不知什么时候凑过来的店家看得眼都直了,担心的直盯着我手里的簪子,就怕被我失手摔坏。

瞥他,笑得恶意,“我以为你该看的是我的荷包,而不是这个。”故意甩手,玩似的将簪子往上一抛,再快手夺住,惹出店家的哀叫,顿时哈哈笑起来。

还未等我笑完,身后的侍卫突然一个箭步上前,挡在我右侧。

随后熟悉的娇嫩声音带哭腔的喊着,“让我过去!我要见我姐姐!”

玩性全无,我垂下眼,轻轻哼了一声,“让她过来吧。”该见面的总是会见面,躲是躲不掉的。让侍卫付了钱,我转身走出店铺。

紧紧揪住我的袖子,哭得全身颤抖的娇小美人儿是斓,我曾经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见面的妹妹。

“原来一辈子还是满短暂的。”自言自语的笑着坐在茶楼的雅间里,托腮耐心等待坐在我对面的斓哭个够。按照以往的惯例,坐在这个茶楼里也快半个时辰了,她该快哭够了才对。

转头看着栏杆下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流,有些不明白上天的安排,好不容易找了个明媚天出来闲逛,为什么偏偏遇见了斓,是摆明了不让我有好日子过还是怎么着?早知道就派人把她给迁移到武威去住算了,至少不会巧合得这么叫我想翻白眼。

“姐姐,斓错了,斓再也不要离开姐姐了,姐姐不要不要斓……”娇美的女孩边哭边哽咽的说着断断续续的哀求。“斓只是不希望姐姐离开,才去求董爷的,谁知道董爷会……”

扭回脑袋,勾着个笑看她,“斓,你也已经及冠了,是大人了,事情做出去,就要自己负责结果。”

她用力摇头,“姐姐说过,做错了事,那就更改,我求过董爷和李儒大人,可他们说姐姐死了,我哭得快死掉了。”一张小脸梨花带泪。

笑得好有趣,“斓,你知道我是自私的人。”

她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大眼,流露出被抛弃的不可置信,“姐姐真打算不要我了?”

轻轻用食指点着脸颊,“你很聪明,以后该怎么走,你知道。没有我,这两个月你也过得很好,试着这么走下去吧。”在她顿时茫然了的表情下站起来,倾身下疼爱的一吻于她的额头,轻道:“原以为是可以这么照顾你一辈子的,一辈子真的很短,不是么?”

笑着打开折扇,摇着径自走人,将涌起的惆怅尽可能的忽略,笑着走自己的路去啰。

(www。。).

离开茶楼,却失去了逛街的兴致,也不想回温侯府,索性抬脚往兵营而去。

仅仅数日不见,兵营规模就扩大了不止一倍,让我边看边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事。高顺说吕布在吸收董卓的旧部兵马,目的到底是什么?

心,微微沉了,看来他是不打算归隐了。

垂下眼睫,弯出个不是滋味的笑,感觉有点被欺瞒,因为他什么也没告诉我。我是不会反对他所做的一切,可前提是至少得让我知道他的打算吧?

“毁公子,你怎么来了?”高顺惊讶的询问让我回身,本来是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的。“怎么不去坐坐?温侯今日不在此,估计是在皇宫内。”

笑一个,“我出来散步,这就回去了。”抬头看他熊一般高壮的身躯,和木讷刚毅的面孔,忽然问道:“男人,都是想闯出一番事业的吧?”会有哪个男人甘愿默默无闻一生呢?他能曾经说出要与我归隐的话,足够了。

高顺愣了愣,小心的观察我的脸色,再道:“大部分男人是的。”

忽然有些厌倦,皱起眉,“你没必要这么小心翼翼,我就是我,又不能砍你脑袋。”冷哼一声,甩袖转身。知道自己是迁怒了,可就是讨厌他的样子,把我当什么似的,说一句话还想半天该怎么敷衍,无聊。

回到温侯府,心情很恶劣,看到自己的院落是温侯府里最讲究的,应该感动他的宠爱,却没来由的看什么都不顺眼起来。舒适的屋内摆设,却让我觉得好陌生,找不到容身之处。

想他,好想他,想偎依在他身边,想蜷缩入他怀里,哪怕是短短的一刻钟,汲取他的气息,借些他的力量,给我信心,让我不再怀疑,让我能快乐起来。

愣愣的站在屋子中央,察觉到自己很孤单,也很懦弱。

天下之大,什么时候我的归属只剩下他的怀抱?什么时候我的情感,都建立在了他的身上?这就是爱一个人的结果么?似乎因为他,我迷失了自己,找不到以往的自信和独立,变得依赖而且脆弱。

闭上双目,深呼吸,决定去找些事情做,让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花了很多天的时间呆在厨房里,将厨房搞得乌烟瘴气,失败了无数次后,终于成功的抄出了一盘没焦不生有盐有油的青菜,于是很洋洋得意的四处展示,逼着跟随我的侍女们称赞,大家一起笑成一团。

某一天深夜,疲惫的温侯大人终于归来。

很贤惠的侍侯他沐浴更衣,再为他按摩僵硬的肌肉,看到惊讶和喜悦在深眸里展示,我觉得有点讥讽。从不曾学过如何侍侯一个人,也自然没有做到妻子应尽的责任,他恐怕一直在容忍吧?

他熟睡后,替他摇着扇子的我突然哭了,不敢哭出声,只能缩在床角里,泪水大滴大滴的滑落,知道自己哭得完全没有道理,可就是止不住。为什么睡在同一张床上,却觉得离他那么遥远呢?

为什么要要顾及着不想吵醒他,而不能在他怀里任性哭泣呢?

泪眼婆娑的看着他放松沉稳的睡颜,不明白他总是说不愿意吵醒我的说法,理智上很想让他醒过来安慰我,身子却不听使唤的怎么也伸不出手。

这就是爱一个人么?无论如何委屈了自己,也不愿意委屈到对方?

哭累了,抹掉眼泪入睡,不愿意再伤神。

清晨醒来,他的位置已凉。

眼睛很痛,眼皮子感觉浮肿,多眯了好一会儿眼,才自床角里撑起身子,懒洋洋的下床去,收拾包袱。

如果呆在这里让我不快乐,那就四处去走走散散心好了。

取出为他新做的衣服和那支碧玉麒麟簪搁在矮几上,吩咐了门外守卫的侍卫们,我要出远门几天,不用再跟着了,早饭也没吃,便慢吞吞的上了马,一路顺着第一拨出城的人们,离开了长安。

没有目的的四处游荡,没去找马腾游说他儿子给我当妹婿,也没去寻找孙策目前流落在何方,只是任着马匹乱走,一座城池接着一座城池的流浪。

(www。。).

最后飘到了濮阳。

仰望巨大的城门,想起为某人买的第一件礼物就是在这里,禁不住懒懒的笑了,索性下了马,牵马入城,去寻找曾经有过的心境。

那个时候的我,兴奋快乐又不安,买柄梳子都要犹豫好久,最后还唠唠叨叨的荼毒工匠的耳朵,千万要把梳子磨得舒服又光滑,最后被嘲笑为思春过度,还被嘲弄的追问是不是订情物。

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看着左右生意兴隆的店铺,仿若隔世,不到一年的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加上此刻心情的郁闷程度,觉得自己好象老了好多岁似的。

前方走来三个布衣打扮的男人,在我闪开半个身子后,还是撞上了我的肩膀。

垂眸瞥被触碰到的地方,抬手弹了弹的同时,被围住了。

“小公子长相可真是精细,瞧这皮肤嫩得要掐出水似的,怕是哪家的贵公子哥儿吧。”东北饶舌口音很重的三个男人一个个环胸而立,“但您撞上了我们兄弟,可就不太象话了,赔礼道歉怕是不够的,至少得供奉些银钱来补偿我们哥几个才行。”

抬眼环绕一圈,微笑的低头揪住擦腰而过的一个小乞丐,“有什么事请稍等。”拎住脏得看不出面孔的小鬼衣领,用缰绳套住他的小脖子,伸出另一只手,将掌心搁置在他面前,“嗯,我记得濮阳的治安还不算太坏,衙门的办事效率应该很高吧?”

小孩子抬头看向的不是我,反而是那三个大男人,接着才讨笑的将锦缎的钱袋双手捧出来。

掂量了两下,勾出个没有笑意的笑,“手脚很快,要不要跟着我?”

小孩子再次看向那三个大男人,黑黑的大眼里闪过渴望后,摇头。

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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