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缢住?br />
而做寿也有讲究,寿礼一般在四十岁以上才开始举行,但如果父母在世,即使年过半百也不能“做寿”,因为“尊亲在不敢言老”。古时候的寿分上中下寿,百年之上岁为上寿,八十岁为中寿,六十岁为下寿。男女寿诞也有不同的称呼,比如男称椿寿,女称萱寿。在源远流长的寿诞文化中,对男女性别和不同年龄段的寿诞日有一些专门的称谓。也是柳府一门,只留下柳开一人,这四十之宴,还真得大宴。
早起而来,陈府开始准备寿礼,这一直就忙碌大半个日子,待到将近酉时,才算完工。父子四人,便一行来到柳府。
只见柳府之内,张灯结彩,喜联高挂,大大的红灯笼烘衬着洋洋喜气。管家柳成在门前迎客,只因柳开此时作为主人不便,膝下又只有一女,碍于男女之别,刘夫人忙于府内上下,真是团团打转。
陈尧叟递上寿贴,柳成见是陈家父子,欣喜的道,县尉大人到了,还请进。陈省华笑着回应,用绯红彩纸剪成“寿”的盒子递上,走进了陈府。听见管家又高声唱名:“陈县尉大人携三位公子道访,送送寿礼若干,寿糕、寿桃、寿联各一,五瑞图一幅,贺柳老爷福如东海,福寿长青。”这就是管家今日的工作了,来一位、唱一位,还要讲究押韵滋味。陈尧咨现在发现,这管家还是专业男高音水准,唱的那技术,堪比美声。
只见花园里已是人群聚集,或是功名在身之人,或是鱼袋配腰之士,却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言笑晏晏,折扇遥遥,幞头遥遥,真如身赴琼林之感。
来到厅堂,只见平日的窗木都被重新的贴上红色喜字,桌椅之上,红绸覆盖,如喜气泛撒,屋内浓浓。正堂对砍,主座之地,放着一张紫檀雕木太师椅,椅子之后墙,挂着红绸,上铺一幅百寿图,两旁挂着一幅寿联:
“七篇道德称尧舜;四十存心全天真。”
再看,其他几面墙上也是对联,只见左面一幅:
“蟠桃捧日三千岁;古柏参天四十围。”
此联显得红扬喜喜;右墙也是一幅:
“不惑但从今日始;知天犹得十年来。”还有几幅挂在几幅,也是雅致非常。
寿堂地上铺设着绯红地毯,寿堂正面的墙壁之下摆一张方桌,上面摆放祝寿用的寿桃、寿面及鲜花、水果等。方桌上还摆放寿烛,而寿堂的两边则都摆放着客人坐的椅子,已有三三两两之人坐在了上面。
柳开已经站在厅门,见到陈省华的到来,拱手笑道:“陈县尉光临,还请里面坐。”
陈省华也笑道:“大人即使犬子恩师,又是交往深厚,哪有不来之理,大人不必如此,有何差遣,当赴全力。”
柳开笑了笑。这时陈尧咨三兄弟,也上前祝贺:“弟子恭贺恩师寿诞。贺恩师寿比南山,福泽四海。”
柳开笑笑,点了点头,道:“嘉谟,你们三兄弟由此心,为师深感欣慰。”
陈尧咨笑笑道:“恩师今儿可是寿星,弟子三人当为执扇童子。”
此话一出,柳开、陈省华皆是大笑起来。
此时,管家柳成急急走来,道:“老爷,门前又来二人,拜帖是章知州,小的请老爷做主。”
柳开浓眉微蹙,对陈省华道:“陈县尉随便,老夫有些繁忙,还望见谅。”
陈省华笑道:“这个自然省的,大人不必计较。”
柳开拱了拱手,离开厅堂。
陈尧咨也和父亲道,要自己玩一会,陈省华知他熟悉柳府,点了点头道:“今日可是寿宴,不要闯祸。”
陈尧咨笑道:“我自然省的。”
和父亲分开,陈尧咨径自走向师姐柳青瑶的小院。来到小院门前,只见丫鬟芷荷正在和柳青瑶说笑,但见心里似是淡淡忧虑。陈尧咨笑了笑教导:“师姐。”
柳青瑶见识陈尧咨到来,忧虑似是消失,马上代之是喜悦之情,惊喜似的道:“师弟,你来了。”
陈尧咨回答道:“我和父亲才来,他们都在正厅和花园里呢。”
柳青瑶走了过来,翩翩着袖,窈窕可见,笑道:“你今儿这真俊俏。”
陈尧咨听了此言,不觉莞尔,回答道:“师姐,你才是俏丽,我娘说娶你当媳妇真是福气。”
柳青瑶听了此言,顿时,脸颊红霞,道:“油嘴滑舌,休要胡言乱语的。”
陈尧咨神色无辜的道:“我没有骗你啊,我娘真是这么说的。”
“还要胡说,“柳青瑶有些急了,打断了他的话,螓首微低道:“可不许再胡言乱语了。”
陈尧咨打了个哈哈,道:“恩师今日寿宴,你为什么不出去呢。”
柳青瑶道:“我现在还不能出去呢,一会再玩吧,记住,一定要给爹爹诗文,不要让别人抢了,知道吗?”
陈尧咨哪里明白她的意思,笑笑的点了点头,走出了小院,径自走向花园里。
第十七章 才惊四座
陈尧咨来到花园,只是见三两之人熙熙攘攘。花园里张灯结彩,喜气满园,连这盛开娇艳的荷花似乎也是被喜气沾染,怒放满园。
陈尧咨只看到,父亲正在和刘夫子闲聊,而两个哥哥却是不知所踪。那两个家伙难道也是表面正经,陈尧咨感到无趣,沿着荷花池走着,却听见有人道:
“陈尧佐,你们三兄弟不是常在一块吗,怎么,被夫子赶出学堂了,可惜,你三弟师从柳大人这样的文学宗师,你两兄弟没那个福气。”
陈尧咨转过头去,只看到陈尧佐和大哥在那个荷亭里,不是赏荷,却是和李昊那厮撞在一起了。只听陈尧佐道:
“我三兄弟向来齐心如一,不学李公子你了,夫子也是草,李主簿没有少花银子吧。”
李昊听了此言,顿时脖子绯红如猪肝,跟这喜宴的气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对着旁边一年轻公子道:
“表哥,咱们不要理会这些无知小儿,咱们去找表姑父去。”那位公子微笑不语,与李昊走开了。
陈尧咨走到陈尧佐面前道:“二哥,李昊怎么会到这里?”陈尧咨有些疑问,按理而言,以李昊的身份是不可能到柳府的,如不是这三兄弟是柳开门生,也不可能,但此时却是千真万确,陈尧咨由此疑问。
陈尧佐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只是他是随那公子来的。”陈尧佐也不明白,只是看那公子衣着投足之间,并非常人,定是来头不小啊。
陈尧咨笑笑道:“不明白就去问父亲,想也不知道啊。”
陈尧佐与陈尧叟相视一笑,道:“就你滑头,咱们去找父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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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已然开始,只见花园、楼榭、厅堂之内,皆摆满了着圆桌,红绸铺桌,闾阎扑地,家丁小厮、丫鬟仆人来来往往,穿梭其中,一派忙碌之景。陈尧咨三兄弟因是柳开的门生,因而得以坐在门厅正堂。而陈尧咨却发现,与李昊同往的那位公子也在厅堂,陈尧咨心里不觉心生奇异,更肯定此子来头非常。
此时,只见柳开在几位中年人士的陪同之下,来到正堂。顿时,门内外所有来者君起身恭祝,只见柳开身着红衣延寿服,腰身银鱼袋,神采奕奕,容光皎皎,不断地与众人抱拳打躬,甚是欣喜。
待做到太师椅上,其便有人送上寿面,寿桃。之后,便是来祝寿之人恭贺和献上寿礼。正是柳开在正坐太师椅上,管家柳成便道:“贺寿礼。”
只见,首先上来的一人,为人神似和蔼,鬑鬑颇有须,身着士子服,腰上翠玉佩,后面确是跟着那年轻的公子。走到厅堂正中,柳成唱到:“成都府知州章大人贺寿,送五瑞图一幅,寿联一对,玉如意一双,礼若干。”章大人走到柳开面前抱拳打躬,笑道:“闻柳学士之寿,不曾章某特来,贺学士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那公子也出身子,微微鞠躬道:“晚生恭祝学士寿诞。”
柳开起来回了一礼,章大人走了回去。
此时,又有其他众人前来,陈尧咨现在一看,不由得暗自咋舌,这老师虽是一任县令,宾客却是来者不凡,几个州府的,有郡国爵位的,有临近几县的,还有文人学子不计其数。
轮到陈氏父子几人了,陈省华上前,陈尧咨三兄弟跟在后。柳成在柳开旁开始唱名起来,“陈县尉大人携三位公子,送送寿礼若干,寿糕、寿桃、寿联各一,五瑞图一幅,贺柳老爷福如东海,福寿长青。”柳开亦是起身答理。
这时,三兄弟出列,陈尧叟道:“恩师寿诞佳日,弟子不才,备锦幛,恭贺恩师寿诞。”捋了捋胡须,柳开笑了笑,接下来了。
陈尧佐也道:“恩师寿诞,弟子备一寿酒,此乃佳酿,名曰“剑南烧春”,虽是闻名,却不可多得,恭贺恩师寿宴。”柳开文人,亦是爱酒之人,捋了捋胡子,笑道,“好好,难得你有心了。”
该陈尧咨了,他却没有准备什么,众人正感出奇,陈尧咨道:“恩师寿诞,本是佳节,尧咨细思,恩师素喜莲花,花园满堂,此时节正值莲荷上开,恩师文章宗师,为弟子者,当以一文而贺恩师之寿,尧咨就以莲为题,写古文章,恭贺恩师之品行。”
柳开知道陈尧咨甚是才华横溢,却没想到,他要为自己写文章,这对他而言,十分有趣,当即答道:“嘉谟,你有此心思,为师甚喜啊。”
柳德那厮精明无比,见此情景,拿着文房四宝就走了进来。众人为他铺好笔墨只见陈尧咨远望着花园婷婷莲子,心似沉思在,众人都觉此时荷叶虽美,却是酒宴更浓,不住的翘首以盼。
只见陈尧咨提笔而写,那书法流畅,笔字圆润,精骨细柳,神似风流,不住的暗叹,“果真好字,大家手笔。不愧柳学士门生,如此年纪便写的如此好字,假以时日,前途不可限量。”
只在众人回神之时,陈尧咨已然停笔。洁白悠长的宣纸上,留下了飘逸的行书,如行云流水一般。上座一人拿起宣纸,开始对宴会宾客念道: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淳化元年六月十九赠恩师柳开寿诞。”陈尧咨题名为:“爱莲说”。
全文短短,却是字字珠玑,柳开听得此文,宴会之人哗然,此文定是上上佳作,深得古文风骨,”柳学士门生,皆是有才之士。”众宾客不由得想道。
柳开听闻此言,甚是欣喜,似是心中之语被道出,舒畅无比,不住的捋着胡须,道:
“嘉谟果然不负众望,此文深得吾心,得此弟子,老夫为之甚幸。”
陈尧咨笑道:“此文但为恩师贺寿,愿恩师品行似莲,香远益清。”
柳开高兴起来,众宾客一同道贺恭喜,陈省华也被宾客称赞,心里省感面上有光。这些宾客来自成都府各州县,甚至庙堂文人,此时之间,陈尧咨才惊四座,传遍州府。
当然,也有不高兴之人,只见李昊心里不安,似是不满,却是未曾有所反应。
此时,宴会开始,众人入座,柳开举起酒杯,朗声念词。顷刻之间,但见觥筹交错,敬酒之声不绝于耳,菜肴之味赞不绝口,灯火阑珊之下,一片欢笑妍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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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无端做得如意郎
厅堂花园,杨柳红莲,艳艳嘻嘻,灯火辉映,众宾客欢颜交错。席间投壶,歌舞伴饮,笑颜传花,各个酒令不一而足。陈尧咨也是兴奋,他不仅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宴会宾客,也深切的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娱乐方式。这些并非那些发达的社会拥有的娱乐方式可比,庭院划拳,水榭饮酒,荷叶吟唱。那些走廊回转只见,仆妇之人急急而走,杯盘青花之上,美酒佳肴,真如一幅盛世宴饮图。
酒过三巡,柳开起身,开始了他的寿词,红光韵脸的站直身子,举起酒杯,朗声道:“今日之期,高朋满座,令寒舍蓬荜生辉。得以州郡俊杰至,飞燕回廊柳絮斜。曾经沧海横流渡,亦赖家庭内助贤。连日凝神新墨劲,五更着意旧诗鲜。阳春白雪抒怀抱,明月清泉尚节操。南山信步好逍遥,杖国而今又杖朝。何求留的清明在,但在闲暇人不俗。各位,请尽其兴致,与友同饮。”说罢,示意的举杯,众人也举起酒杯,道:“贺柳学士寿福。”接着一同而饮。
陈尧咨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喝酒了,所以已是有所觉悟,倒是陈尧叟两人呛得直咳嗽,惹得陈尧咨心里直闹:“没文化,真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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