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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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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一听,却是觉得趣味不已,这杨院士也戏谑起来,这一题虽是看似无头绪,却只是推理即可。陈尧咨心中不禁细想起来,这三倍成添,定量递减,可从后往前而推,也可以方程之法计算,这一合计,也是有了头绪。

看了看章公子,却见这厮眉头紧蹙,似是死在那里,毫无了生气,陈尧咨难以想象,这九章算术都是随口便知,这题居然难以思索,看来这其中有假。

眼看这时辰将尽,陈尧咨出声道:“太白壶中有酒八升七合五龠,此乃可逆推之法算的。”

杨院士听闻,不觉叫好,笑道:“公子聪慧,快搭弓射箭去吧。”

陈尧咨知晓这时辰已是不多,不禁心中有些焦急,见他点头,早策马而去,挽弓瞄准,着急之下,未曾想的,便随手的拔出几只羽箭,搭箭瞄准,瞟了一眼箭靶,拉手一松,“嗖嗖”之声直奔箭靶而去,却是这羽箭连贯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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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射,陈尧咨便拔马折返回去。早有人在远处高声叫道:“陈解元四矢连贯,皆正中红心,此乃井仪之法也。”此言一出,这些学子们莫不吃惊起来,三两之人议论,莫不称赞,那些凑热闹的女学子们,皆是心中钦佩起来,这陈解元还真是文武兼备之人,这诗词俱佳,骑射却更是了得,说是俊杰之人,也不为过了。

范浱见此,兴奋的跳将起来,哈哈飞跑而来,贺山这厮更是不忘了凑热闹,就是还是气闷不已的赵璇也是不觉露出些微微的笑意。

范浱猛的抓住缰绳,笑道:“好你个陈嘉谟,连我也蒙在鼓里,什么时候学得着骑射如此精湛了。害的我还是一阵的担心,还想着替你出战,没想你却是大尾巴狼,见谁都是蒙。”

赵璇闻此,点了点头,哼道:“这比方可是对极,某些人还真是如此个性。”

陈尧咨闻得此言,不禁楞了起来,“我又没蒙谁,不就是没有说而已,便归结到畜生的行列了。”这人倒是古怪,方才还为自己说项,现在便是敌对了。想及于此,不禁摇了摇头,笑道:“这回还真要多些子璇相助,不然,我这回丢人丢的可是不小。”

范浱笑道:“可不是嘛,没想到子璇如此的才华横溢,说的那齐夫子硬是哑口无言了。”说着,几人又是哈哈大笑起来,连着赵璇也不禁莞尔。

杨院士已是在台上,昂首挺立,拱了拱手,朗声道:“这一回,乃是比试骑射,陈公子箭术高超,以八箭胜章公子七箭,赢得这一回合。应陈公子已是得胜两场,五位评判夫子裁定这比试,乃是陈公子得胜出。”

范浱几人听闻此言,顿时欢喜不已。这些学子们皆是佩服起陈尧咨来,要说这州试多少有些运气,今日比试,足以见这解元公子才华横溢,诗书六艺,无所不晓,说是才子,自是不为过了。

众学子们皆是与陈尧咨道贺,恭维之词也是各有所长。陈尧咨一时应接不暇,仔细一看,却不知这范浱贺山几人在何处了。

赵璇见他得胜,便不在理会这些,径自的回了枫林小院,范浱已是被这些人挤的直喘着粗气。倒是贺山这厮,此时更是不忘了拜会一回这章公子,“章公子可是算术高明啊,这算的都不用思索,出口便知,真神人也。”

章公子本就是气愤不已,见他如此之说,更是气愤起来,哼了一声,拂袖而去,王奕几人瞪了他一眼,便也跟着走了,贺山举目四望,倒是也没见齐夫子这厮了,不禁心中发笑,这齐夫子倒是明白人,早跑得没了踪影。

杨院士此时走了过来,呵呵笑道:“陈公子果然不愧才华横溢,今日一见,老夫才知盛名之下无虚士,墨池书院能有你这般才子,真是相得益彰。”

陈尧咨也是行礼,自是谦虚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径自的寻赵璇几人而来。

…………

…………

自此这枫林小院,陈尧咨可以从此安心的住下了,想起来,这小院清幽,也是闲情之极。这范浱欣贺山二人倒是喜不已,两人嚷嚷着,这乃是可喜之事,定要庆贺一番。

还是秋月溶溶,夜色袅袅,芙蓉露下落,杨柳月中疏,这范浱买些小酒,找着人做些小菜,几人便在这小院石桌之上小酌起来。这二人似是有意取闹,直劝陈尧咨的酒杯。

陈尧咨却是自顾得喝这清茶,滴酒不沾,却是使得二人心中怅然不已。范浱笑道:“这秋色美景,自是月色当前,自是应当不醉不归,嘉谟怎能不饮,岂不是大煞风景。”

陈尧咨看了看身旁的赵璇,呵呵笑道:“这可不能一概而论,你二人自是愿美酒相伴,我与子璇二人便清茶代酒,也是一番情趣不是?”

贺山急忙的吃了一口小菜,不断地摇头晃脑,嚷嚷的道:“不可不可,公子今日乃是比试之胜者,这尤其胜得还是章公子,怎能不让人欣喜,自是不可不饮,定要不醉不归的。”

陈尧咨摆了摆手,笑道:“今日若不是子璇出言相助,胜负怎能如此简单,两回便知分晓。”

范浱美美的饮了一杯,点了点头道:“此言在理,若不是子璇说的齐夫子哑口无言,这第二回,嘉谟你可是要吃尽苦头了。”说着,向陈尧咨使了使眼色,要他说些话。

陈尧咨微微含笑道:“今日比试,子璇确实功不可没。陈尧咨以前可有得罪之处,那只是无心罢了,还望你不要计较才好。”

赵璇闻此,心中早已释然,此时再见他折腰歉意,哪有计较之意,只是颜面放不下,不觉咕噜的道:“有些人便是自以为是罢了,这世上可并非运气一直跟随着,小心使得万年船。”这俏公子言语之间,还是多了些规劝之意。

陈尧咨似是唱戏般的起身,抖了抖衣袖拱了拱手,笑道:“子璇聪慧,能看他人所不及,在下当引以为鉴,决不再自我陶醉,定要谦卑虚心,不再自鸣得意。”

赵璇见他这般耍滑,心中知晓他之意,不觉笑意出来,道:“你这人,倒是没了几分正经。可不能再自以为是了,今日情形,便是如此,那章公子不是自以为是么,如今落得这般的田地,你可是要引以为戒。”说着,便是一些规劝的话。

陈尧咨不禁点了点头,笑道:“子璇此金玉良言,自是要铭记在心。”说着便举起清茶,与几人举杯,一饮而尽,坦然接受了。

范浱点了点头,呵呵的笑道:“嘉谟乃是能纳言之人,便是些直言之话,他也是细听慎言,我倒是最喜他这爽直的性子。”

二 第十八章 抱着鞠球翻墙去

贺山见这几人你说我道的,也按捺不住了,呵呵的道:“你们几人真书生意气,要小的看来,何必计较这些,白白的浪费了杯中美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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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咨听得他胡说八道的,不禁瞪了他一眼,道:“你就能吃喝玩闹的,换做别的可是要费些功夫了。”

贺山端着酒杯,笑道:“话不可如此讲,要是小的什么都会,那岂不是占了少爷你的名头,别人只是知晓贺山那小子,谁人知晓陈尧咨陈解元呢?”

范浱不由得泛起了白眼,嚷道:“你不是好赌么,还怕什么名头,你的名头还小了不是?”

贺山不觉讪讪而笑,面色似是有些勉强。

范浱也是不觉奇道:“贺山,你不是在西北很不错么,为何要至这锦官城来呢?”

贺山呵呵的道:“这人啊,在一个地方太久,便没了生气,每日的散漫起来,要得换换环境,这人才能有些活头,你们说是也不是?”

陈尧咨不禁翻了翻白眼,道:“歪论,脑子里都是些古怪的东西。”

赵璇微微泛起笑意,道:“如不是些那些古怪的东西,他能如此好赌么。”

贺山见这火烧到自己身上,不禁急道:“咱们不是在说少爷么,怎么又说道小的身上了。赵公子,我家公子招惹你了,小的可没有招惹你吧。”

这厮张口的说一通,赵璇不禁面色绯红起来,不在理会他,自顾的喝着清茶。

不知不觉间,已是夜至深沉,深秋秋夜极静,似是有些浓浓的寒意。赵璇身体单薄,经不起这深夜寒气,已是回自己的小屋里休息去了,只剩下陈尧咨与范浱、贺山,还在吹畅谈不已。

这小菜已尽,凉意荡漾,只有秋风簌簌,时而的飘飞着几片棕红的枫叶,飘渺般的落下来。微风拂过,只听着沙沙音渺之意。三人轻点着罩纱灯,趁着月色,便在这小院里细细的谈笑,这静谧的夜里,也是传的远远地。

正是茶添热水,酒增杯盏之时,贺山扬起酒坛,点了又点,却是再无半滴,不禁埋怨道:“怎生就没有酒了,真是扫兴之极。”

范浱不禁呵呵的道:“这酒自是会喝完,早知道多买上一些补救成了。”

贺山闻此,不禁叹起气来,憋了憋嘴,道:“本是要全买些酒的,可见那街上有筑球在,兴致起来,便去踢上几脚,这下可好,耽误了买酒。那掌柜的忒小气,就是不肯多给一升。”

陈尧咨不禁莞尔,笑道:“这筑球可是如此好,使得你买酒都忘记了。”

贺山不禁打起了哈哈,范浱笑道:“他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么,这筑球、美酒、好赌,可是这厮三大嗜好,你能唤得他转性么?”

陈尧咨不禁摇了摇头,笑道:“这筑球就闲暇之时,踢上几回罢了,谁能有事无事的都耍着蹴鞠。”

范浱不禁微微一笑,贺山笑道:“少爷倒是悠闲,这筑球飞来,你可是要扔回去不可?”

陈尧咨不禁扬眉笑道:“当然要如此,你以为谁都与你那般,见着筑球便不要命了。”

正是此时,那小院之外,传来几声女子的嬉戏之声,三人凝神一听,却是芙蓉书院传来。这几声嬉闹,在这秋夜的寂静之下,更是清晰起来。

看了看天色,这已是戌时初头,皎洁的新月启明之下,如银色的轻纱笼罩着这夜色。陈尧咨几人正是说的兴起,这才回了话,便是脑后生风一般,一团软软的圆物飞来,直奔他的肩而来,只还是触觉一般,只听贺山奇异起来,道:“少爷,你可真神了,这筑球真的来了。”

见这筑球飞出了墙垣,嬉闹之声顿时停了下来,散去的脚步之声还略有作响,想来要找元凶是有些麻烦了,这佳人散去,徒留得着绣球在此,可是难为了这三位公子。

陈尧咨觉得左肩传来一阵碰撞之感,转身看去,却是一绣丝的筑球。,这很显然是那几为嬉闹的人踢飞而来的。这祸从口出,本是说的自己都高尚了起来,却没想老天犹怜,一个筑球飞了过来,就冲着他而来。

范浱见此,不禁“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摇了摇头,哈哈的道:“真是老天开眼了,让你也该尝尝这蹴鞠的滋味。这佳人绣球,怕是难为咱们陈解元了吧”说着,不禁笑得双肩直耸,不得不用衣袖掩面,却是笑得越来越得意。

贺山更是得意起来,笑道:“公子,你可是说要送回去的,现在筑球在身,少爷何不如此而行,小的想来,还是送回去更好吧。”

陈尧咨呵呵笑道:“这有何难,我一脚给她踢了回去便是。”

贺山不禁摇了摇头,道:“这哪能一脚的踢回去,此乃笨拙之人所为,如是其再有筑球进这小院,岂不是太过容易。那咱们小院可真成了厢门了。”

陈尧咨知他耍宝,不觉问道:“那依你之见,应当如何?”

贺山呵呵的道:“咱们应当从这里走上墙头,然后把筑球扔给这些丫鬟小姐们,告诫她们不可再如此造次。”

范浱不住的点头,道:“应当如此,应当如此。”

陈尧咨不禁愣了愣,奇道:“真的应当如此么?”

贺山道:“这文人士子,怎能不依礼而行,此番做法,才合礼数不是。”

范浱点了点头,立马的往小院外跑去,贺山叫道:“范公子,这黑夜的,你要去哪儿?”

范浱远远之声传来,道:“我去借墙梯。”

“墙梯,”陈尧咨不禁纳闷,道:“这已是戌时,哪里去找墙梯?”

贺山也是点了点头,奇道:“这书院乃是清幽之处,即无人家,哪去找什么墙梯?”

陈尧咨转身看了看,这小院有他二人高,应是能翻的过去,笑道:“既是如此,那你靠着我,我爬上去,然后把这筑球扔过去,不就成了。”

贺山点了点头,道:“此计甚为可行,咱们就这么做。”说着,站在墙底下,蹲下身子,道:“少爷可是要注意了,这墙倒是有些干燥,别伤了膝盖。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你就注意好你自己吧。”说着,搭起脚,踩在他的肩膀,稳了稳身子,道:“现在可以起身了。”

贺山闻此,缓缓地托着他的双脚,慢慢的站起了身子,陈尧咨便慢慢的升了起来。不多时,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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