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2 慕稀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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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慕青说出真像
慕青烦燥的拿出一支烟,想了想又看了慕稀一眼,烦燥的问道:“你还没有吧?”
慕稀不由得一愣,明白他的意思后,脸不由得微微一红,摇了摇头:“你点吧。”
慕青点燃烟,狠狠的抽了一口后,对慕稀说道:“小稀,我现在不想要孩子,你帮我和她说说吧。”
“不想要可以避孕啊?你干麻让她怀孕?”慕稀不满的看着他:“打胎对女人伤害很大你知不知道。”
“一直有避的,就一次意外。”慕青觉得和自己妹妹讨论这个问题,当真是尴尬,当下不耐的说道:“反正就是意外,这孩子不能要,你看有什么办法让她打掉。”
“只因为你不想吗?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慕稀沉沉的看了慕青半晌,一字一句的问道——于佳佳是他正牌的老婆,若非特殊原因,这孩子有什么留不得的。
就算佳佳不想做全职太太,也有办法可想,还不到不要孩子的份儿上。
慕稀看着沉默不语的慕青,用手撑在他办公室的桌面上,慢慢的坐了下来,沉声问道:“小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大家?”
“我告诉你,你帮我想办法让她打掉孩子。”慕青重重的吐了口烟圈,将手中余下的半截烟按熄在烟灰缸里,沉着脸说道:“我在里面吸过毒品,完全戒掉还没有半年,现在不能要孩子。”
“你……”慕稀的放在办公桌上的手,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在里面都这样,你别怕。现在除了身体比以前差点儿,其它也没影响。再过个一两年,就完全没影响了。只是孩子暂时不能要。”慕青低低的说道。
“没和佳佳说是吗?”慕稀低声问道。
“没有。”慕青点头。
“准备一直不和她说吗?”慕稀看着他,认真的说道:“她那人单纯,你的黑历史也不少,我怕她会误会你什么。”
“如果她永远停留在过去,对自己不自信、对我不信任,我也不可能一辈子迁就她、哄着她。”说到这里,慕青的脸色一片阴沉。
“她的不自信、对你的不信任,不仅是因为你们身份的差异、生活方式的差异,还有你当年对她的欺骗。”慕稀定定的看着慕青,沉声说道:“小哥,女人在这上头受伤的记忆力是惊人的,她没有安全感,你明白吗?”
“那又怎么样?她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那个样子。”慕青烦燥的说道。
“小哥,我和顾止安离婚的原因,是因为他在外面有女人。”慕稀深深吸了口气,看着慕青,一字一句的说道:“我不想和夏晚结婚,因为真的对婚姻失去了信心——顾止安是个不错的男人,好到让我不敢相信他会做这样的事。”
“而你呢?小哥,你的那些黑历史,让人怎么敢相信你?”慕稀看着慕青,沉沉的叹了口气:“何况,我经历的总还是比佳佳多吧,我况且如此,更何况佳佳。”
“他外面有女人?”慕青一听就怒了。
“好了好了,我也就是拿我自己打个比方。我们之间的问题,我自己和他解决了。现在在说你和佳佳的事儿呢。”慕稀忙说道:“我的意思是,夫妻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说了,她可以选择走或留,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不说,她一直猜测、担心、自我怀疑,这样的于佳佳,你不心疼吗?她如果自我否定着离开,伤害不是更大吗!”
慕青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你自己好好儿想想,我晚上去看看她,先和她聊聊。”慕稀沉沉叹了口气,站起来慢慢走到慕青身边,张开双臂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小哥,无论我们曾经历过什么,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真实的面对自己。”
“七年的心理治疗,直到最后我才明白这一点——只要你愿意面对,一切都会好起来。你相信我、也相信佳佳。我们爱的,是原本的那个你。”
“知道了,哪儿这么煽情呢。这几天不回来,好多工作都落下了,快回办公室吧。”慕青的眼圈暗自微红,语气却仍一片淡然清透。
“知道了,我这就去了,晚上我去你家。”慕稀松开拥着他的手,给了他一个温润的笑脸后,才转身离开。
第二节:慕稀的心疼与难过
转身之后,慕稀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下来,心中的痛再一次翻涌上来。
那一场灾难,究竟要影响他们兄妹多久?大哥远离他乡不再回来、二哥由温厚变得自私、小哥最好的年华在监狱度过还不算,还染上了毒瘾、自己被那场噩梦整整折磨了七年。
“妈妈,如果你还活着,这些都是你想看到的吗?”
“你害死大哥的妈妈、你坐上慕氏主母的位置、你拼命挤走大哥,最后慕氏企业留在了你亲生儿子的手里——可是,你的儿女失去的幸福和光阴,是金钱可以买来的吗!”
慕稀慢慢走进楼道间,黑暗的光线,让她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这么多年,一直坚持着、坚持着,从没有一刻敢放松。
如果可以选择,她真的希望自己不是出生在这样的家庭。
“夏晚,真希望你可以快点好起来、真希望你能在身边,那样我会感觉没有这么累、这么难。”
慕稀用力吸了吸鼻子,用手背将眼泪擦干后,一步一步往楼下走去——毕竟他不能在身边、毕竟这所有的事情,是她身为方稚的女儿,该承担的、毕竟她已不能如从前一样的依赖他……
*
“你……怎么在这里?”慕稀从步行梯下来,便看见顾止安站在楼道里抽烟。
“恩,刚找席怜拿了数据,准备抽支烟就走。”顾止安点了点头,看了眼圈红红的慕稀一眼后,将手中的烟掐灭了扔在墙角的垃圾桶里。
“对新年走秀的业绩目标,有什么建议吗?”慕稀暗自吸了口气,淡然问道。
顾止安抬头看了她一眼,低声问道:“刚才哭过了?”
“恩,家里的一些事。”慕稀轻声说道。
“我好象……从没听你提过你家里的事。”顾止安深邃的眸子,在这黑暗的楼道里,显得越发的沉暗。
“也没什么,一些陈年旧事罢了。”慕稀轻声说道。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顾止安见她不愿提及,也没继续问:“我先走了,关于新年走秀的预测数据,我回去根据往年的销量情况做个对比测算再发给你。”
“发给席怜吧。”慕稀淡淡说道。
顾止安苦笑一下,点了点头:“也好,我先走了。”
“再见。”
“再见。”
慕稀淡淡的一句再见,让顾止安再没有继续呆下去的理由,转身离开后,眸底一片沉暗的萧瑟。
他们之间,也只能这样了。
她向来如此,在与自己结婚后,无论心中如何放不下夏晚,也从不主动与他联系;现在,身边有了爱着的夏晚,对自己这个既没感情、又犯错的前夫,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了。
以夏晚的强势,又怎肯让她与自己有更多的交集;而那么爱夏晚的她,又怎肯让他生气难过。
第三节:走不出去的顾止安
“千语,稍后我将慕氏这一季的财报和新年走秀的销售预测发给你,你分析之后与席怜沟通数据疑问,我要晚些回公司。”
顾止安回到车上后,打开电脑将数据发给了夏千语,开着车往他和慕稀曾经共同的家开去。
每每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过去呆几个小时,在花园的秋千下坐一坐,在与她共同办公的书房工作,慢慢的,心情便会慢慢平静下来。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还会有这样被感情压过理智的时候,不过爱上一个女人、不过负了一个女人,却似乎将自己的情绪留在她的世界里,再难走出来。
……
偶尔听到朋友约你吃过饭
无心的一句让我听了心酸
我以为都已过去
却落得心痛不已
原来是骗了自己
那些曾经和你去过的餐馆
那些曾经和你的灯火阑珊
没有了你的陪伴我真的不敢
回忆轻易把我放翻
……
“慕稀,回忆真的不是个好东西,让人沉缅消沉又无法自拔。”
站在空荡的客厅,似乎又看到在红烛下哭泣的慕稀,顾止安苦笑了一下,拎着电脑慢慢往楼上走去。
书桌依然放在靠窗的地方,他说光线太强对眼睛不好,慕稀说画图的时候看着窗外特别有灵感,所以他只得将窗帘开一半关一半;
外飘窗的窗台上,放着她不知道从哪里买回来的植物,因为光线充足,这段日子也长得繁盛非常;
书柜上有两个花瓶,是她搬过来后,于佳佳送的礼物,她放在那里一直也没动过。他曾问她,要不要买些花儿回来插着,她只说花香会让人思绪不清,所以也就一直空在那儿了。
顾止安笑了笑,抱起两个花瓶去了卫生间,各罐了半瓶水后,抱回来放在慕稀绘图的那一半书桌上,抬头看了一眼阳光烂然的花园,微微笑了笑,转身下去,在花园里慢慢穿行走过,挑了几株开得特别好的木芙蓉剪了几支。
回到书房,将花儿分别插进两个花瓶里——橙色瓶身,衬着青白色的木芙蓉,在斜透的阳光里,灿烂得几近明媚。
顾止安看着花半晌,才慢慢的坐了下来,在打开电脑时,嘴角还带着淡淡的、温柔的笑意。
“顾先生,我的语言课程已经结束了,走前可以见你一面吗?selina。”
顾止安刚刚打开电脑,便收到selina的发过来的邮件,原本温柔的眼神立即变得冷凝,点开邮件后,迅速回了过去:“给你三天时间准备,三天后立即离开这里。我明天会将你的职位信息发给你——记住,我的推荐有效期只有3个月,3个月后你在法国的所有事情只能由你自己负责。”
“顾先生,我想和您见一面,可以吗?”selina很快回了邮件过来,看来是一直在电脑旁等着的。
“不见。”这一次,顾止安只回了两个字,便将邮箱给关了。
对于selina,他并没有太多的不满与责怪,错误是自己犯下的,他没有逃避的习惯。只是对于这个功利心强的女秘书,他看得相当的清楚——
第一,她这种行为并非偶然,而是蓄谋;第二,她想要的很多,若自己的态度不强硬,便很容易被她牵制;第三,他对她有种恶心的感觉,厌恶到见面就浑身难受。
对于男女床上那事儿,原本在与慕稀婚内时,还是有些期待的——每次抱着她、吻着她的时候,就会有冲动,他知道自己是想的。
但自selina事情之后,却突然觉得这种事情非常肮脏,偶尔想起,居然有种想吐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心理有些问题,但他并不拒绝这问题继续存在。
“就当是对自己婚内出轨的惩罚吧。”顾止安轻扯了下嘴角,打开文件开始工作。
对于selina,会三个月后从自己的生活中完全消失,他并不需要花太多的精力在她身上。
*
selina慢慢的合上电脑,目光一片沉凝。
“告诉他了吗?”旁边的女友看着她着急的问道。
“他拒绝见面。”selina恼怒的说道。
“那你可以直接告诉他呀,我看好多男人,都因为女友怀孕了而选择结婚的。你们现在男未婚女未嫁的,可不正好。”女友不解的看着selina说道。
“他不是别的男人。”selina轻瞥了女友一眼,只觉得她的智商着急,心里不禁鄙视自己,怎么会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居然还将这样的大事告诉了她——难道还指望她能帮自己出主意?
真是昏了头了。
“小雅,今天谢谢你陪我看医生啊。我未婚先孕,这种事传出去我还真不用做人了,所以你一定替我保密才好。”selina低眉浅笑着,将电脑收进包里后,看着女友温柔的说道。
“我知道,这种事哪儿能到处说的呀。不过,你真不准备告诉那个男人吗?难道你以后准备自己养?你可要想清楚了,单亲妈妈可不是那么好做的。”女友见她还如此淡定,不禁替她着急。
“我知道,也不一定就生下来。我先去法国那边看看,若是那边发展好,我也就不生了,医生不是说了吗,三个月以内手术都没问题。”selina虚伪的笑笑,拉着女友的手站起来:“走吧,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改天请你吃牛排。”
“你现在不要乱吃东西哦。”女友拎起包站了起来,小心的叮嘱着她。
“知道知道。”selina看着傻乎乎的女友,手里拎着的爱玛仕的限量版包包,眸色又沉下去几分。
“顾先生,我们之间的事,一时半会儿还真完不了。不过你放心好了,我会让自己有配得上你的资本的。”selina嘴角噙起一丝冷笑,被女友牵着手,慢慢往外走去。
第四节:慕稀的脾气
慕稀提前了大约半小时下班,先去了亚安银行,将两个保镖托她给家人带的礼品交给了喻敏后,便准备去慕青家里。
“喂?我刚从喻敏办公室出来。”刚离开喻敏办公室,但接到了夏晚的电话。
“下飞机没回家休息?”
“没有,下飞机就到公司了,刚把礼品送过来,现在去慕青家里。”
“没给我打话呢?”
“给你发过短信了吧?”
“不是说了到了就打电话的吗?”
“不想打电话,不想和你说话行不行啊!”
“心情不好?”
“没有……夏晚,你知道慕青的事吗?”慕稀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
“哪方面?”夏晚的语气立即认真起来。
“他在里面的时候,吸过毒……”慕稀低低的说道。
“你知道了?”夏晚的声音也低沉下来:“这也是那里的生存规则之一,否则他不一定能完好的出来。”
“为什么会这样,法律是干什么的!”慕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声音里一片愤怒。
“在规则之下还有团体,更何况那是个特殊的团体,这么多年他们已经形成了一套团体生存规则,在表面上,所有人都听从于监狱管理规则;实际上,都听从于最有实力的那个人。这叫潜规则。”夏晚耐心的解释着,若放在从前,他一定会笑她的天真与愚蠢,而现在——他知道她就是这么天真,对于这些规则她知道,却永远不能接受、无法理解。
慕稀伸手抓住方向盘,半晌才低低的说道:“他没有告诉佳佳,但佳佳有宝宝了。”
“让她打掉,这孩子不能要。”夏晚立即说到。
“我……”慕稀张了张嘴,想发脾气的话又咽了下去——他只是说出了事实而已,自己就算不能接受他说话的方式,也不能责怪他的冷血。
“慕青担心于佳佳会同情他、怜悯他?”夏晚问道。
“我不知道,是怕佳佳伤心吧。”慕稀低声说道。
“他这事处理得不够聪明。”夏晚皱眉头说道。
“怎么不够聪明了,你以为人人和你似的冷血吗!”慕稀着恼的将电话猛的按掉。
慕稀知道自己脾气不好,这事儿原本就和夏晚一点儿关系也没有,可听他说的话,就是心里不痛快。
刚打着车子,夏晚的电话又来了:“干什么?不想和你说话。”
“那我不说了,你现在过去吗?你开车吧,晚上早些回家休息。”夏晚轻声说道。
“废话这么多,你今天的按摩和动运都做了吗?运动量不能随便加知道吗!”慕稀轻哼一声,又关心的问道。
“是护工来做的,他们知道轻重。开车注意安全,气还没消的话,消消气再走,晚上我再给你电话。”夏晚听到她发动车子的声音,叮嘱了一句后便挂了电话。
“知道了,你也是越来越啰嗦了。”慕稀对着挂了的电话嘟哝了一句后,才将电话放在了旁边,发动车子往慕青家里开去。
她知道这件事情肯定只有这一个结果,却仍要从夏晚那里听到才算心安,虽然恼怒他说话时候的果决与冷血,在发过脾气之后,也还是得这样做。
好在有夏晚让她发这顿脾气,让她心里的难过与心酸发泄了不少。
“夏晚,我的脾气是不是太差了一些?”
在情绪平复下来后,慕稀又自反省起来,却又自我安慰:“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啦,大不了以后慢慢改好了。”
慕稀微微皱了皱鼻子,轻踩油门,加快速度往前开去。
却没发现,在夏晚面前,她的脾气说来就来、说发就发,毫无顾忌、毫不掩饰——再没有想爱不能爱时的压抑、也少了他受伤后初见面时的漠然。
在终能与他在一起后,她心底深处的喜悦与轻松,连她自己也没有发现——她以为自己不敢太过欢喜,怕这欢喜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她以为自己可以保持分寸,怕对他的依赖与习惯让自己受伤;可她在他面前的无所顾忌,早已出卖了她心底的渴望。
*
“真是个傻瓜,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干什么。”夏晚披上外衣坐了起来,随手拿了本书闲闲的翻着,却再无睡意。
想着慕稀低落的情绪、控制不住的坏脾气,只觉得心疼,又觉得沮丧——他若能在她的身边,她不用一个人面对这所有的事情,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压力。
“一个残疾男人,果然是不好使。”夏晚扔下手中的书,掀开被子看着有些浮肿的脚,情绪也是一片烦乱,恨不得用手去把这只脚给拧开了。
只是,也不过这么一想而已,他甚至嘲笑自己的理智,连过激的发泄都做不到——无论多烦燥、无论多沮丧,他依然平静的按医生的计划做着康复,不会有半分的偏差。
“你说我冷血,冷血也有冷血的好处吧。”夏晚低低的叹了口气,终究没有拿自己的脚来出气,在盖上被子后,重新拿起手边的书,一页一页的翻看起来。
淡然的眸子、平静的表情,让人无法察觉,就在刚才,他几乎将自己的脚重新拧开。
*
【慕青家里】
“小稀,你来了。”拉开门,看见一脸倦色的慕稀,于佳佳不禁微微愣了愣:“今天才到的吗?”
“恩,上午到的,一下飞机就被你老公抓去公司了,他真是越来越没人性了。”慕稀笑着说道。
“他最近压力挺大吧,不仅每天回家都晚,回来也是阴沉着脸。”于佳佳拿了拖鞋递给慕稀,有些无奈的说道。
“恩,业绩压力很大,虽然carlyle放弃了收购慕氏,但业绩若达不到对赌合约的数据,他们甚至可以用比收购更少的资金拿下慕氏了。”慕稀叹了口气,换上鞋子后,与于佳佳一起往里走去。
“如果顾先生不打算这样对待慕氏的话,是可以商量通过做帐方式解决的,一年四个季度,有两个季度错错账期,总部不会管,顾先生自己有这个权限。”于佳佳倒了杯热牛奶给慕稀,看着她问道:
“你好久没回家了吧?上次‘金地’的地皮拍卖,听说你碰到夏晚了。你们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佳佳,你和小哥平时很少沟通吗?”慕稀捧着牛奶,看着怀孕反而瘦了的于佳佳、看着连自己的信息一点儿都不知情的于佳佳,不禁觉得一阵心酸。
孩子的事情慕青的压力大,却将这压力用冷暴力的方式转嫁到了于佳佳的身上。
“佳佳,你有没有怨他?”慕稀低低的问道。
“不怨。”于佳佳轻笑了一笑,淡淡说道:“我就等着,看他什么时候告诉我,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
“他说了不要吗?你问过他原因了吗?”看着连抱怨情绪都不想有的于佳佳,慕稀的不由得一阵慌乱——都说哀莫大于心死,小哥到底在做什么,让她这样的灰心失望。
“算了,不谈他了。你呢,说说你的事情。”于佳佳的眸光微微闪过一丝湿润的莹亮,随即笑着对慕稀说道。
“我和顾止安离婚了,上周去美国了,和夏晚在一起,陪他做康复。”慕稀简单的将自己事情说了一下,看着于佳佳说道:“今天我在公司见过顾止安了,这一季的财报他同意我们打时间差的处理方式,但下一季绝对不行了。”
“我们现在这种关系,总是让他让步,我也挺尴尬的。夏晚那人你也知道,得理不饶人,以我和夏晚现在的关系,顾止安也不可能一让再让。所以公司的业绩是非常紧张的。”
“原来这样。”于佳佳沉眸看着慕稀,在说起顾止安和夏晚这两个与她纠葛甚至深的男人时,她依然坦荡自然、客观理智,心里不禁羡慕:“小稀,我真是很羡慕你,从来都知道自己要什么不要什么,然后努力的去挣取。又果断、又聪明。”
“这只是你看到的罢了,这些事情的背后,我有多少挣扎、偷偷哭过多少次,你是不知道的了。”慕稀摇了摇头,看着于佳佳诚恳的说道:
“佳佳,小哥在里面呆了那么久,一回来就遇上被收购的事,好不容易挨过去了,还有一个对赌协议,这个对赌协议就似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让我们片刻也不敢放松。”
“所以他没办法用一个最好的方式,告诉你他所有的情况——他不要这个孩子,不是不想要,是不能要。”
“不能?为什么不能?”于佳佳冷笑着说道。
“因为他在监狱的时候,被迫吸毒,身体里还有毒素未清,会影响孩子的发育。”慕稀看着于佳佳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不愿告诉你,是担心你会伤心难过。”
“他更不能等到产检发现孩子不对劲,再让你拿掉——那对你太残忍了。”
“佳佳,慕青是真的爱你、在乎你的,只是他也真的不再是从前的慕青了——他坐过牢、吸过毒、他与社会隔绝了六年。”
“佳佳,他再也回不到从前了,这样的慕青,你还愿意陪着他吗?”慕稀说完,不禁侧过脸去,不想让于佳佳看到自己流泪的模样。
若是慕青知道,一定会大发脾气——他宁愿硬撑至死,也不肯向人示弱,哪怕是他自己爱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