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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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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说,蒂拉,我们很快就会知道的。”玲琳终于答道。

斐娜保持沉默,说不出任何保证。她也想著她们的命运,但她却去除这可能性。她为自己无能保护她们而挫折。她手中没武器且双手受缚,还能做什么呢?她们曾被强暴侮辱,她却无法避免之。

她自己幸免于难的事实是令她心慰些。她只能想到她只是为了安排好的婚事而幸免的。如今那不会发生了,因为她宁死而不做海盗新娘。她只想要报复!不管如何她会做到的。

艾西尔轻松地浸在浴池中,他的大儿子,浩夫,坐在靠墙的长椅上。

“你不来吗?”艾西尔粗声地问:“真烦人,你妈坚持要我洗这啥仪式澡。别的时候我不介意,但她明知我急于参加庆功宴,还要我先到这儿来。”

“你并不孤独,爸,”浩夫笑答道,“她对我和戈瑞也是如此,当我们袭击回来的时候。她一定认为敌人的血还黏在我们的皮肤上,要尽快洗净才行。”

“不管什么理由,”艾西尔粗声道,“我真不懂为何我要忍受这个?”

浩夫开怀大笑,锐利的蓝眸闪烁著。“你说过不止一次,是你太太统治这个家,而你统治海洋!”

“确实,只是那女人利用了我给她的权利。但算了,戈瑞回来了没?”

“还没。”

艾西尔皱起眉头。上一次他二儿子没回来过冬,是因为他被基督徒囚禁。但当时他是袭击者。前年春天,戈瑞开始贸易航行,所以艾西尔并不担心,直到冬季又降临了。

“而我那私生子,菲克呢?他上哪去?”

“到沿海捕鲸。”浩夫简略地答道。

(www。。).

“什么时候?”

“一星期前。”

“那么他快回来了。”

浩夫僵直地站起身,三十岁的他有著乃父之风范。他讨厌他的同父异母弟弟,也不喜欢父亲对其的任何关心。

“你干嘛关心他呢?虽说他母亲是个自由人,但他仍然是私生子,跟那些爷长爷短的奴隶没啥不同。”

艾西尔的蓝眸子眯小了。“其他的都是女儿,我有的只有两个婚生子和菲克而已。别嫉恨我对他的关心。”

“他根本不像维京人,他是软弱的!”

“然而我的血、我的生命在他血脉中。我不要再谈这了。现在,告诉我当我不在时情形如何。布格辛部族有麻烦吗?”

浩夫耸耸宽肩,再次坐下。“近荒野发现两只死牛,但没证据指向布格辛。那可能是个不满的奴隶所为。”

“但你怀疑,是吗,儿子?”

“是的。很有可能那是吉互斯或西里克,或他们兄弟之一所做。他们正要求我们,不,哀求我们报复呐!你什么时候让我们去攻击?”

“这争执将公平对抗,”艾西尔愤切地答道,“我们是后攻者。”

“那么这次是轮到他们先罗?”浩夫继续说,声音中有著嘲讽,“爱神喔!只因为你和拉撒曾是好友,也没理由把这场战争作荣誉战打啊,没血腥的年岁已过太多了。”

“你太习惯攻打外国人,浩夫。你以前从没跟自己人打过。那将是场荣誉战。所发生的事不能怪拉撒,他不得不为他儿子而站在他们那一边。”

“你忘了是因为他的儿子才失掉唯一的婚生女儿吗?”浩夫气咻咻地说。

“我没忘。总有一天他们会得到报应的,但我们将不会偷袭、暗算,那将是一场荣誉战。”艾西尔从浴池中站起,一位女奴马上为他擦乾身子。“我想他们也有一两头牛死了呢?”

浩夫露齿而笑。“没错。”

“好,”艾西尔答道,“那么又轮到他们行动了。而现在爱丝不能挑我毛病了,我穿好衣服在大厅会你。”

“我听说你带了俘虏回来。”

“是的,共有七个。”

“我很好奇,”浩夫继续说:“他们说有一个小男子留有很长的黑发。你已有足够的男奴,为何要这个?”

艾西尔低声笑,眼角闪动著。“你所说的这个也是女的。其实,她就是他们要嫁给你弟弟的那个。”

“啊?斐娜女爵?我倒想看看哩。”

“她有女人没有的勇气。她敢拔剑与我们作战,还弄伤了索尹。她的精神可真够看!”

“我要她。”

“什么?”

“我说我要她。”浩夫答道,“戈瑞厌恨女人,而你已有爱丝。我太太很羞涩,女侍也一样。我要一个有精神的女人。”

“你还没看到她呐,浩夫,”文西尔说道、唇角微微上翘。“这小美人有的精神超过你想要的。她满怀恶毒敌意及悲愤的怨恨。”

“她的精神可以摧毁,”浩夫说,眼中亮著期待。“我还是要她。”

“她的精神没必要摧毁,”艾西尔粗声说道,“我希望把她给戈瑞。她是结束他自我折磨所需要的人选。”他没加上她仍是个处女,因为那样浩夫更是非要她不可了,而身为长子他是有这权利的。“有位红发少女,她的味道较合你的胃口。她较圆滑,较柔顺,如你所喜欢的。”

“而如果我选择斐娜女爵呢?”

“要取悦我,你最好不要,浩夫。”艾西尔警告著。

“我们看过再说。”浩夫不可置否地答道。他们一起走出沐浴室。

门被推开,灰尘扬起,而阳光中飘落于小木门上。当囚犯被带出庭院,她们举手遮著刺眼的阳光。她们被押送到大木屋去,立于一个拥挤的房间中。

玲琳认出坐在两张长桌和靠墙长椅上的人。他们是船上下来的人。有个她以前没见过的壮丁正检视著和女囚一起带进屋内的灰色好马。当她看出那是斐娜的马——薇珞时,她倒抽著气。如果斐娜看到的话,不用说也知她会怎样。幸好,她没看到。她正愤恨地瞪著艾西尔,甚至当她们被带进房内时,也没瞧那匹马一眼。

艾西尔坐在一张长桌的上座,正被一群穿著粗羊毛服的少女服侍著——那些无疑的是女奴。在他身旁是个不比玲琳大多少的女士,穿著高雅的黄绸。在她邻座是个年轻内向的女人,有著这里常见的金发。

检视薇珞的那个大男人现已走过来女囚所站的地方。推开玲琳,他停在斐娜面前。他托起斐娜的脸来看,就像刚才检视马一样,但她用绑著的手架开他的手,眼中的怒火抗拒他再动她。

斐娜闻到男人气息,汗臭和马味。他是那么像艾西尔,如果她有把刀,她会不顾后果如何地割断他的喉咙。她贪望地盯著他腰间的匕首,但他的沉笑声把她的视线拉回他脸上。

“哟呵,她是美女呐!”

“我早说过了,浩夫。”艾西尔在座位上说道。

浩夫嘻笑地从各角度看她。她眼中毫无惧色,即使她知道她双手被绑是无能为力的——除非她手中有把利剑。斐娜太沉思于这念头,因而没注意到浩夫靠得更近了。

他对她耳语道:“我会拭去你眼中的杀气,我的小姐。我会摧毁我父亲所赞赏的精神。”

他不知道她听懂他的每个字。她对他的吹嘘只感到轻蔑,直到一只手臂拥紧她,他索求的双唇压上她的。他另一手罩上她乳房,残酷地拧揉著。她的手无助地困在他俩身体之间,但她的牙齿则咬上侵入她口中的舌头。他及时抽回,并且把她推开,使她倒在其他女囚身上。

“该死的泼妇!”浩夫大声咒骂,走向前要打她,却被艾西尔喊住了。浩夫放下手,指控地转向他父亲。“她想害我流血,真不知死活!”

“我警告过你,她全身是恨啊。”艾西尔答道。

“她会为恨而死的。呸!我想她是疯了。那就如你所愿,把她给戈瑞好啦。他恨女人,所以会以虐待这泼妇为乐的。让他就利用她的身体作为恨的发泄吧,再看他们互相残杀。我就要那个红发女子。”

“够了,浩夫,”穿黄绸的女士斥道,“你忘了你母亲和太太在场吗?”

“原谅我,夫人,”浩夫答道,“我真是忘了。我这儿已结束,你现在可以替我父亲审问俘虏了。”

“我不知道我还得经我儿子准许才能做事。”那女人口气冷冷地说。

听众间响起嗡噪声,浩夫恼羞成怒了。他父亲一抹警示神情制止他刻薄的顶嘴。浩夫张开双手说:“再次请你原谅,夫人。我该知道不能跟你斗嘴的。”

斐娜内心沸腾,她很清楚那畜牲浩夫说她的话。把她给戈瑞?让他以对女人的恨来虐待她?呃,他们会很快就知道她是不吃这一套的。如果那个她以为会嫁的男人敢碰她的话,他会命归阴司的。天,她有多恨他们!

玲琳忧心地观察著。当那维京人侮辱斐娜时,她压制自己别干涉,希望他那残忍的对待能打破斐娜悲痛的沉默。但它却没有。她祈求老天让她听懂他们在说些什么。如果当初她也跟斐娜一起上温德汉的课就好了,啊,当时她们根本没想到会有今天。除非斐娜肯跟他们说话,不然她们将如何与他们沟通而得知真正的境遇呢?只有她懂他们的语言呐。

玲琳的忧虑没多久就消失了。那女维京人离开座位,走来站在她们眼前。

“我是爱丝·哈德。我丈夫是艾西尔,我族的酋长,也就是把你们俘来的人。”

玲琳很快地介绍自己和其他人,然后她问道:“你怎么会说我们的话?”

“像你们一样,好几年前我被带来这地方,虽然情况并不一样。我与艾西尔是订亲而结婚的。我是个基督徒,据我想你也是。”

“是的,当然!”

爱丝笑道:“但我也崇拜我丈夫的神以取悦他。我会尽所能地帮你们,但请明白我的忠心是在此地。”

玲琳催促自己问她们目前最关心的问题。“我们会有何遭遇呢?”

“目前,你们是我丈夫的囚犯。决定如何处置你们就得看他了。”

(www。。).

“那么我们是女奴吗?”蒂拉傲慢地问道。

爱丝朝蒂拉方向挑起眉毛。“当你被俘时,你就失去权利了。我很惊讶你会问这问题。难道你以为你是带到这儿来释放,分配给你自己的家产的吗?不,你才是财产。你将属于我丈夫,或是任何他选择赠与的人。我不怎么喜欢女奴这字眼。我直欢‘仆人,那跟你在家乡所拥有的一样。”

“我们的仆人是自由的!”蒂拉怒道。

“你可以说他们是自由的,但其实他们并不是。而你,我的女孩,最好快认清你的地位,不然对你没好处。”

“她说得对,蒂拉,”玲琳平静地说:“管管你的舌头吧!”

蒂拉忿怒地转身不理她们。爱丝轻笑著。“我想你跟我可以成为好友,玲琳。”

“我很乐意。”她庄重地答道。在这时候,她最需要的就是朋友。

“你们被俘来是很不幸,”爱丝同情地说:“但我希望你们会很快地适应。我并不赞同我丈夫去侵略且带回俘虏,但我却管不了他人生的这一部分。我知道你们族人被骗以为会成为同盟的,对这一点我很抱歉。”

“你丈夫给了承诺!”蒂拉再次插嘴,“难道维京人说话不算话吗?”

“蒂拉!”

“我不怪她情绪不好。是的,我丈夫说话算话,但并不包括他认为是对敌的人。他是给了你们派来的人假承诺。你知道,我的小儿子戈瑞曾被你们的人囚禁,给予不人道的苛待。从那时,我丈夫就恨你们居尔特人了。他允诺的当时根本不打算守信的。他绝不允许我们的儿子去娶一个居尔特人。”

“那人是戈瑞吗?”玲琳好奇地问:“那个检视我侄女的人?”

“不,那是我大儿子,浩夫。戈瑞不在这里,不过即使他在也不会改变什么。你知道不会有婚礼的。”

“是的。”

“戈瑞一点也不知道这事。他春季就出海了,在你们的人到此之前。我真的很抱歉所发生的事,尤其是欺骗。如果我能改变你们的命运,我会的。”

“你不怕他们听到你这么说吗?”

爱丝笑道:“他们听不懂的。我没教我丈夫说我的语言;不过,我学了他的。我丈夫知道我对俘虏的观感,他知道我不赞成。但我不能阻止他,这只是维京人生活的另一部分。”

“我侄女会有何遭遇呢?”玲琳深切关心地问道。

“她得伺候人,像你们一样,”爱丝答道,转向斐娜。“你明白吗,孩子?”

斐娜闷声不言,玲琳叹道:“她顽固又易怒。她不会接受现况的。”

“她不得不,”爱丝严肃地说,“我不骗你。如果她找麻烦的话,她可能会被送到远方市场去卖,或可能被处死。”

“不!”玲琳倒抽著气。

斐娜以敌视爱丝表现出她的轻蔑,然后僵直地转身走到人群后头。

“还不必担心,”爱丝说:“那女孩会有时间适应的。我丈夫欣赏她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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