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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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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她有点不安地想著,她能看他好几小时也不烦哩。

戈瑞不动地坐好久,讶于斐娜对他大胆的品凝。他很快地注意到她似乎过于自得。无疑地,她以为她胜了他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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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瑞唇角渐渐浮出一抹微笑,他下马后把缰绳丢给斐娜。她接著,不等吩咐地牵马到马房去。伊林向前要移下笨重的马鞍,但戈瑞伸手阻止他。老人回到马棚后,低喃他的骨头可以好好休息了。

“这马需要清洗,小姐。”戈瑞终于故示恩惠地说。

“你认为我不会?”她驳道,“这是个试验罗?”

“不,这是命令,妞儿。你早被试验过了  做吧。”

“你——哦!”

她闭上嘴,怒瞪了他一眼,然后去解马鞍。用力拉几次才移下,而那重量几乎使她往后退,她使尽力把马鞍挂在棚栏上。她胸部因用力而起伏著,却胜利地看著他。

“喏!”

戈瑞双手抱胸靠在棚柱上。“喏什么?你还没做完呐,要我告诉你下一步该做什么吗?”

“我比你更会照顾马,维京人。我打赌我更能应付它们!”她斥道,拿块碎布去擦马身。“如果今早是我骑它的话,它就不会踢那匹母马了!”

“你抓住每个机会要当男人,”他讥笑她。“但我已看过你的另一面,妞儿。”

“去你的!”斐娜怒喊著,满脸通红。“我不必你监视!”

戈瑞开怀大笑。“现在你竟命令我离开我自己的马棚。你的无礼是没限度的吗?”

她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这次她是越限了,她知道。

“你对。”她说,不生气了。“爱待就待,虽然我不知你为何要待在这里。”

他不但不指出他不需要她的准许,反而平静地观察地,注意到她确实知道她是何许人。当她拿燕麦给马时,戈瑞又说话了。

“你昨晚过得如何?”

她以眼角瞄他,怀疑他的关心。“还好。”

“你不想念我的软床吗?”他问她,眼中有著恶作剧。

她因此扮鬼脸。“我发现我的新床更好,因为我不必与人分享。”

他靠近她,利用她的好情绪而托起她的下巴。“你凭什么认定你不与人分享它呢?”

在她回答之前,他搂住她吻下来。这吻对她的感受是项震惊,感觉上他的吻与浩夫那次强吻是如此的不同。戈瑞的唇轻轻柔柔地盖住她的,然后他以舌挑开她双唇甜美地探索著,这又给了她一阵颤悸。

斐娜吃惊地发现这种亲密好令人喜悦,她血脉偾张得头昏眼花。她也发现她想要更接近这男人而双手圈上他后颈,把身体牢牢地贴在他那身结实。她觉得他惊得一跳,接著他搂得更紧,吻得更深,好像要整个吞下她似地。

难道她那简单的举动激起他这强烈的反应吗?她喜欢它而不要他停止,觉得欲火正烧著她。他是敌人,但那似乎不影响她那背叛的肉体。

这不对的,她告诉自己,即使在她心荡神驰的时候。她必须阻止他,她必须。她终于使出力量移开双唇,取得恢复神智的时间。当他不放开她时,她在他耳边轻笑。

“你不顾伊林在附近,而在草堆里占有我吗?”

他双手迅速放开,害她踉跄一步。他脸色阴沉地看了她好久,然后转身走开了,而她不得不忍住笑,免得他听到更加生气。她又赢了一回合,虽然这次是困难得多。

第五章

过了两星期,如今斐娜每天都见到戈瑞,在他晨骑时,还有大部分下午也是。每次他回来,他会把汗流浃背的马交给她。他们不说话,其实,从那天起他就没跟她说过一句话。他甚至不承认她的存在,除了把缰绳丢给她;然后他就僵挺地走开了。

斐娜非常困惑他为何故意这样忽视她,而怀疑他所说的话是真的了,除非生理需要,不然他懒得理女人。她对他没影响力这点多少令她气恼,因为她开始有别的想法了。反之,他却有能力令她深深意识到他的存在。她经常发现她满脑子都是他,而使她心绪不安。最气人的莫过于她忘不了他占有她的那一夜。戈瑞显然已完全忘掉了。

斐娜浸在小浴缸里,头枕在缸缘,浓密黑发浮在水面上包围著她。她心思平和、情绪轻松。小木屋里只有她一人;珍妮和玛佳还在大房子里服侍戈瑞用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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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娜没听到门开的声音,但当一阵冷风令她打颤时,她意识到有人侵入。她抬头看到一个很高的维京人站在门口,惊讶的绿眸正盯著她。

“滚回去,维京人,把门关上免得我感冒。”

他关上门,却从里头关的,然后走近她。斐娜低头确定一下头发是遮盖著身体,然后存疑地回看那侵入者。她以前没有见过这人,但他的身架使她想起戈瑞,于是眼睛慢慢地欣赏他。他的脸俊秀悦目,而且有著幽默及亲切之神。

他显然不懂她的命令。这语言障碍实在真烦人。她本可说清楚,但她仍不愿。反之她以手势要他走,但他只是摇著头,仍然带著笑容。

“滚,该死的!”她挫折地叫道。

“你不必生气,小姐。”

她眼睛瞪大了。“你说我的语言。”

“是的,年轻时戈瑞教我的。”他说道。

“你是谁?”她终于问道。

“伯凌。”

她的表情了然。“如果你是来找珍妮,她不在。”

“我看得出,”他说且靠得更近。“原来你就是戈瑞的新奴隶,我久闻大名了。”

“彼此彼此,”斐娜怒驳道:“我不尊重一个不承认儿子的人。”

伯凌显得好震惊,然后他皱起眉头。“原来珍妮是个长舌妇。”

“别怪珍妮,”斐娜冷冷地说:“她谈到你时只有爱和骄傲,根本没怪你的懦弱。你不在乎别人抱你儿子的母亲吗?”

他脸上掠过一抹深痛。“我在乎,但我对它还没办法。她是属于戈瑞的。”

“而你不敢向他要她。”斐娜不屑地说。

“小姐,我是怕他拒绝,因为那样我就不能再提了。”

“如果我是你,我就拿我所要的,你们维京人似乎一向如此呀。”

伯凌突然令她吃惊地笑了。“原来你真如他们所说的,自大且直言无讳。我看戈瑞还没驯服你。”

斐娜不顾原先的愤怒而笑了。“如果你看清楚点,你会看出戈瑞才是被驯服的人,他斗不过我的。”

“我怀疑戈瑞是否同意那点。”他说,走到缸边。

斐娜顽皮地盯著他。“你喜欢所见的吗,维京人?”她逗著,讶于自己竟会如此。

“绝对地。”他答道。

“呃,如果你想多看点,现在可以忘了。我会自己选爱人,不是他们选我。而你,绝对地,不是其中之一。”

他开怀大笑,绿眸闪烁著。“那是个在我摆布下女孩的大话而已。”他以一根手指泼水,笑脸朝她。

“小心点,维京人。”她的声音冷硬了。“如果我伤你的话,珍妮永远不会原谅我的。”

“哈!”他低笑。“而你无疑地会告诉她,是不?”

“是的。”

他后退。“呃,你不必怕我,小姐,我不会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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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他笑。“我不怕你,伯凌,我不怕任何人。”

他扬起眉毛。“甚至戈瑞也不?”

“尤其不怕戈瑞。”

“你最好怕,小姐。”他认真地说:“别太看轻他了。”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她疑想著他那意外的警告。

戈瑞单独坐在长桌,吃完烤鱼,兀自沉思。狗躺在他的脚边,尾巴拍打著地板,耐心地等吃一块肉。大部分时候戈瑞喜欢这份宁静,但有时像此刻,他几乎希望他留在他父母家而没搬进这寒冷空洞的房子。他想念家人的温情,谈天和作伴。甚至亚美也不陪他吃饭,因为她只在他出门时才待在这房子里。当他在家时,她就和儿子住她家。而今他要她管理的奴仆又少了,她一星期只来两次。

戈瑞心不在焉地丢块肉给牧羊犬。不久仆人们就完工要回到他们的木屋过夜了,然后他会完全孤独地待在大房子里,只有狗儿陪他上床。三年前他想的并非如此,他错得离谱了。他本希望有个能增加人生乐趣的新家庭,一些能看著长大的儿子,一个能暖他床的心爱太太。没有比坐在这桌子上还傻的笨蛋了!如今他不再与任何女人共享人生,不再信任得足以付出他的爱,他绝不再受那种伤害了。

当珍妮的笑声从厨房传来时,狗儿抬起头来。不久伯凌走进大厅,唇上有抹满足的笑。他跟戈瑞打了招呼。

“我打赌你来拜访时,陪那女人的时间多于我。”戈瑞愉快地说,乐于有人打断他的沉思。

“我承认她的陪伴比你的更怡人。你的性格太尖酸,而她,哦!那么甜美。”伯凌笑道。

“哈!我早该知道她是你来的唯一理由。”戈瑞说,假装受伤害。“那么去吧!我放她假去侍候你享乐。”

“你伤了我,戈瑞,”伯凌双手捧心地说:“一个人追寻女人作伴胜于知心朋友的日子才是遗憾呐。”

“啊,”戈瑞不再逗笑了。“那么你为何好久没来?庆功宴我没见到你,该说从我们回来后就没见到你了。”

“我一直在收割我那几块田。不像你,我人手不多,得亲自去烦那些作物啊。”

“你该求助的,伯凌,我的田一个月前就收割完成了。奴隶们都没事可做,我也是。”

“或许明年我会——但得付工钱。”

“去!你对友谊也要谈价钱啊?现在是你伤我了!”

“那么我可要你兑诺喔,戈瑞,如果你东航及时回来的话。”

戈瑞一脸惊讶。“春季你不跟我一道去?”

“我还没决定,”伯凌严肃地说:“冬季我不在时,我母亲过得不怎么好。”

“我们第一次贸易时做得不错,这次是为了卖奴才耽搁得太久,但下次不会了。”

“到时候再说吧!”伯凌说道。

珍妮端来一壶麦酒,两人都沉默了。戈瑞看到伯凌和那女孩交换的眼神,几乎嫉妒他们共享的关系。但愿他能那么轻松地要个女人,而不让自己涉入。

在珍妮走了后,伯凌笑著靠近戈瑞。“我来这里的途中碰到你的新女奴。”

“哦?”

“是呀!我先弯到女奴屋去看珍妮在不在,但却发现那黑发美女在洗澡。”

戈瑞的眼睛阴沉了。“哦?”

“我不懂你为何让她远离,你的床大得够两人睡呀!”

“哼!”戈瑞哼道:“你一定没跟她说过话,不然你不会这么说。她是朵玫瑰,没错,但是太多刺了。”

“哦,我跟她说过——还不少。”伯凌笑道:“她大胆地挑逗我,然后,转头又威胁我如果我敢动她的话。”

“你动了没?”戈瑞寒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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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我打赌下次碰到她的人会。你不介意共享那妞儿吧?”

“我何必?或许那可教训教训她。”戈瑞尖酸地说。

伯凌笑了。“你还没实现庆功宴上所作的诺言吧?那妞儿还没驯服,是不?”

“你不必提醒我那醉后的承诺。”戈瑞苦著脸。他记得太清楚了,那天若非酒醉,他不会被激得当众承诺要驯服斐娜。

“那她不替你工作罗?”伯凌问道。

“不,她在马棚里工作。”

“你允许?”伯凌显得好惊讶。

“这是她唯一同意的事。”戈瑞勉强承认。

伯凌的笑声响透大厅。“那么她说得对!你才是被驯服的人,不是她。”

“她那样说?”

伯凌笑声止了,看到满脸怒容的朋友而皱起眉头。“算了,戈瑞,别因我的话而伤了那妞儿。”

“她不会被伤害,但明天她就不会那么自得其乐了!”

一股黑云似乎裹住了戈瑞。伯凌看著他内心叹息,他好后悔他那轻率的快语,但愿那女孩别因此而受伤害。

戈瑞走向奴隶舍区,每一步都带著酝酿的愤怒。他悄悄地推开女奴的门走了进去,余烬的红光助他找到目标,于是他走向她。

斐娜熟睡在炉房旁的草垫上,蜷盖著一张旧毛毯。黑绸状的秀发散在身后,长睫毛像把小黑扇盖著眼帘,微张的双唇像粉红玫瑰花瓣般地娇润。她这般甜美无邪的睡相扰动了戈瑞的血脉,因而已忘了她清醒时是个女魔的事实。

他弯身轻轻地拉开毛毯。当冷风袭上她裸露的脚时,她娥眉微皱地把脚缩到胸前寻求失去的暖和。她那娇小的身子掩在一件粗劣过大的睡衣里。戈瑞清楚地记得那柔软的手臂,修长的脚,圆实的乳峰和平坦结实的小腹。他也想像得出那柳腰的曲线,诱人拍打的圆翘臀部,柔滑的后背和他亲吻的颈窝。

戈瑞赶紧把这些幻象摇开,免得它们混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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