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部分阅读
传绝学《广陵散》，这个曲子弹奏起来很费心力，以后你上午练琴，下午把那本《归元顺气》理一遍， “是”手轻轻扶着师父送我的那把‘谣光’ “哎，玉儿，你的性子太直了，不喜交往，我也没那么多的心力陪你，想是苦了你” “不师父，我有你还有遥光，”简单回答完又扶着他的琴弦 轻轻揉了揉他已经及腰的亮发，深深叹口气，拿起酒慢慢踱向屋里 师父的身子越来越不好，还是身不离酒，狂饮不止，看着他那样，心里很是担心，可是从来不劝他 ，没有酒他又会露出那种凄苦绝望的神情，我一直觉得师父活的很苦。 端了碗药走进去，前两天师父染上风寒，吃了那么多药可总是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心病还需心药医”那位大夫的话至今还在我耳边回响…… “ 玉儿，你坐下听我说“师父见我进来，强挣着起来，我赶忙放下药，扶着他靠在床边。 “师父先吃药吧”起身去拿药 手被抓的很紧，心惊了惊，师父的手脉很弱，默默坐下，难奈 咳了咳“玉儿，我的身子想是不行了，有你这个好徒弟，我高兴，《广陵散》也 全部传授于你，总算对的起她，明日开始你去游历，《广陵散》耗费心神每月最多可弹奏一次，如果有听的懂琴音的人来找你，那么他就是你的有缘人，也是你的主人”费力睁开眼，看着眼前神色惊讶的清秀少年。 “我 不会认的” 我看着他，这么冰冷的话是我的吧 “没有用的，《广陵散》乃况世魔音，你与他早已容为一体，当你碰它的那刻起便已结下‘主仆契约’它会带你找到自己的主人”说完又陷入昏迷，嘴里喊着一个奇怪的名字。 第二天我端药进房的时候，已没了师父的踪影；桌上只留下100两银票；我在屋中等了几个月；终于；背上琴走出了这间住了三年的房子。 一路走来去了很多的国家；城市，一直没有出现那所谓的有缘人；有时候不紧怀疑师父是不是病糊涂了；可心理暗暗的高兴是藏不住的；这样的日子过的多好；每天靠教琴授艺换取银两，这样的日子我已满足。。 一 切的变化是从那条路；遇到那个人开始；常常在想当初如果不走那条路；没有碰见那人是不是一切又会不同…… 那年我跟着商队路过天水镇；遇到了拦路抢劫的贼人；大伙很快被冲散了， 那些人见人就杀；没有武功的我被打的半死；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被路过是那人救起。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后来才知道这个地方叫银楼；那人见我醒来第一句话 说的是要我还他花费的100两医药费；我没有钱；但也不想欠人人情；便开始了我的清官生涯；后来我知道那人叫乐府；不过大家都叫他”老板”。 他是一个怪人；明明长的很好；偏喜欢在脸上涂脂抹粉；他也从来不逼任何人；这银楼里的小倌都是自愿留下来的；虽然他对我们很照顾；但也是个绝对自私贪钱的人；最奇怪的是那些玩客对他很是尊敬；当然这些都不是我所关心的；他的一切我不愿多做猜想；安安静静挣钱好去下一个城市游历。 那日老板点名叫我接待几位贵客；可不知为什么鬼迷心窍我竟弹起了久不碰触的《广陵散》一切的变数似乎都由这次的即兴弹奏开始。 “月印长江水，风微低露轻；会到无声处；方知太古情”那中途进来的年轻公子竟听懂了，从他的口中我还知道了师父就是江湖上有名的琴魔五散真人。 那人和其中一位狂傲俊邪的客人好象认识，从他们交谈中我看见那客人好象很怕他，听到年轻人叫他“雪” 他包下了我，从不陪客人过夜的我竟奇迹的没有拒绝，乐府悄悄问过我，见我是自愿的，奇怪的望了我好一会，也就不再说什么。 谁知道更大的惊讶等着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的人竟是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那一刻，满心的惊，满心的喜，满心的委屈，满心的屈辱都冒了出来。我听到心破裂的声音，手臂上火焰的痛深深埋如心底，对她的要求甘心顺从，却又充满矛盾，时时顶撞于她，她也不恼总是用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包容的看着我， 她是个不多言的人，安静，神秘，庸懒，透世，娇贵。所有的一切集于一体。几日相处我发现她吃的很少，每日只喝一两口清粥，有时候甚至什么也不吃 。对于桌上摆放式样精美的糕点，膳食看都不看一眼，我知道这桌上的东西是那位叫凤宇的公子吩咐准备的，整个后院也 被那人包了下来，如此的精细都是为了现在庸懒翻书的女子，也对，这般天仙的人是谁可随便窥见的，只怕世人看见她都想着藏入神台好好供养。 她除了听琴就是看书，或靠着窗边的软榻上若有所思，有时候还真暗暗高兴自己会这门技巧能引的她顿足听琴。我总会乘他不注意的时候悄悄观察她，总好奇她嘴角泛起的淡淡笑容为谁而流。她温温软软的目光总是让我安心，多年漂泊的心竟不知不觉有了归属。 她为我赎了身，可他不知道的是我根本没有卖身在此，老板的钱早已还清，只是自己不想再走而已。嘴里的言语在她说出几个字的时候全吞了进去，她买了我，却没想过要留下我，给了我不少钱，却也走的干脆。 撰紧手中的古玉，冰凉彻骨，生生扯痛了我的心，手臂的炙痛比不上心底的万分之一，仅留的那一点点自尊让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无情的背影……第19章
今早起床时已不见小贤踪影，一问才知又出门去了，我无所事事，在园中闲逛，天气渐渐转凉了；秋风瑟瑟；姹紫嫣红的菊花开满了整个花园；那个在菊花丛中忙碌的身影；想是听见了我的脚步声；抬起头；看向我这边；眼力闪过惊讶；彷徨还有一些我不知道的… 阳光下那一头的银发直垂而下；我眯着眼睛看着散发着迷人光芒的银丝舞花。 孤标不与百花同，浅淡芳香是性空。 酒亦闲温还寂寞，风因错拂自朦胧。 心底暗暗赞叹不已 那人对我作了一揖，转身就走 “站住”移动的脚步停了下来，这人面生的很“你是花匠？” 不作声，只是默默的低垂着头 ， “满园菊花可是你种的？” 很久，直到以为他是个哑巴，才听见了回声“是” “哦，是个花匠……什么时候有这样一个漂亮花匠的”低声咕哝几句 “那束白色的菊花可有名？”指着一束开的分外妖娆的菊花问他，那菊花也 怪在我的手指下开的更加灿烂，仿佛要把毕生的光华在这一刻显尽。 “此花名叫“凤凰游” “这名字很好听，是你取的吗”只是想多和他说说 “是” “那，这个……这个…叫什么？”随着我的手指一串花名报了出来：泉乡冲天、国华辉煌、极光、凤凰振羽，剑冲天； 紫花野菊；…… “来，把你手里的药锄给我，让我使使” 他犹豫了一下把药锄递了过来 轻巧好用，兴致勃勃的锄起杂草，一时挥汗如雨，这就是平常人的耕犁之乐吧。 “小……小姐…你锄的是……菊花苗…”犹犹豫豫憋出了这句话。 手上的动作顿住，起身，眨眨眼看着他， 他微微向后退了一步，毅然抬起坚定的看着我，额上的汗水一点点渗了出来。 “呵呵……是吗，你确定是苗不是草”微窘的看着他 大概是发现眼前女子微露的窘意，拿起旁边放置的药锄走到她左边开始除草。转注的神情，幽雅的动作，很快便把大部分的杂草清理了，只在我面前留下一小部分，看了看他除掉的那些草的样子，心下明白，顿时也动起手来，很快前面的杂草都被清楚干净，我也累的气喘呼呼，不过很有成就感，心情已是大好。 放下手中药锄，走到旁边的石凳上坐下，手掌火辣辣的疼，轻轻揉搓手指骨， 递上一块干净丝帕 看了眼伸到面前的丝帕，也没多大在意，随手擦了擦，用完还给他 “谢谢” 接过丝帕的身子顿了顿，随即退到一边，收拾东西，默默退下 “你回来”看着又要走的人，脱口而出唤住他 “我很可怕吗，干吗急着要走”抬眼不解的看着他，我记的一路走来别人虽不敢走进只在远处地方观望，可没有人象他急着逃离的，这让我心里有着点点不舒服，半响，又不作声，这人还真……好象有多大委屈似的，算了，一个下人。 “这里的花很漂亮，回头给你涨工钱，你退下吧”挥了挥手不再搭理身后之人 还是一样安静退下。 别人都对我恭敬有加，圣女，救命恩人，主人…，只是世俗的顺从而已，没人敢窥视我心中的想法，除了小贤当我是个普通女子宠我，对我撒娇，和我生气，我要的就是这样不加外物的相处呀。这世间了解我的人太少了，心底不知为何冒出爹爹的脸。 傍晚；甫柳回放；看见房里的人正在伺弄他那些花草/ “哥哥，来吃晚饭了，今个厨房分发了红烧肉，我还特意叫师傅给你准备了几样清谈的菜，”高声唤着他 静静的洗手，坐上吃饭。 “哥哥；你今天你又去花园锄草去了？你的身子刚刚恢复，可不要累坏了”唠唠叨叨，叮嘱了一大通。 见对面的男人专注吃饭，也不搭理他，也不气馁，一个人高兴的直嚷嚷“哥哥，你知道 吗，主人回 来了，好久没见到主人了……”喃喃低语，说话的人没有注意到静静吃饭的人听到这话时，约微顿了顿。“哦，对了，今晚你早点睡，我等下要去伺候主人看戏，听说请得是城里最有名的“童家班”好久没有看过吸了，好生想念呀”兴致勃勃的吃着饭。 正在吃饭的人突然站起来，转身回屋，甫柳吓了一条“哥哥，对不起，家仇未报，我竟想着游戏之乐，我错了，哥哥，你责罚我吧”赶紧放下碗，跪到高抬上立着的两块牌位前。 过了很久，走过去拉起眼泪蒙蒙的泪人儿，什么也没说，转身回屋倒在床上。 “哥哥，你休息，我……出去了”匆匆出门，轻叹口气，哥哥自从上次醒来后始终一句话也不说，擦了擦眼角的泪，快步离开。 我无聊的看着台上舞动的油墨粉彩，心里直哀叹，世人怎么会喜欢这些个画的花花绿绿，呓咿呀呀扭捏不停的戏码，瞟了眼，两丫头盯着台上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看的是津津有味。甫柳在旁伺候，眼睛也时不时好奇的瞄上一眼。 起身，抬脚就走，那几人随即要跟过来。 “你们留下看戏，我去走走，不用伺候” “我们要跟着小姐才是” “鬼丫头，放你们一天假，去吧，刚刚不知是谁在边流口水边看着”搓搓小实的小脑袋“是不是看上台上唱旦角的公子了？”说话哈哈大笑离去，留下小实一人跺着脚及几人的闷笑声。 小莲，小实二人嘻嘻哈哈有去看戏去了，甫柳原本要跟着主子走，被小莲一个眼快，拉着动不了，没了主人的拘谨，一园的下人那是看的开心畅快。 不知不觉发现自己站在了菊花丛中 。 “谁”炎月跳出来，挡在我的面前。 我扯扯他的衣角，炎月机警的错开一点，看清前面不远处的 身影“小花匠”肯定的唤他。 “是”良久那人才出声。 “去前面看吸吧，那边很热闹” 作揖退下。 园里又恢复了安静，炎月顿身要退下，急忙拉住他“炎月，在家里不用隐身”不拉住他的话不知道又会在哪棵树上隐着或在哪个屋檐蹲着，不愿看他那么辛苦。 “陪我走走吧” “是” 炎月近年拔长的厉害，越发的 清贵挺拔，当初的眼光真的没错，这一路走来，有他陪着做事总不记后果，因为我知道他会收拾好一切，不知不觉心底早已依赖着他，对于他我从没想过要放他走，小贤于我是不可缺的人，同样炎月又何尝不是， 停下来，抬头看着他挺拔的身姿，竟有目眩的感觉，薄薄的嘴唇成一个优美的弧度紧抿着，深吸一口起，上前一步，靠在他怀里，手慢慢缠上他的腰，还是我 熟悉的青草味，好安心，感觉那精悍的身子僵直着一动不敢动，把头埋如他怀里舒服的蹭了蹭。 “炎月，抱我 没有回话却听话的搂住怀里的单薄女子，心里暗惊，怎么会瘦这么多。 “月，我想我是喜欢你的“喃喃低语。 炎月顿了顿，半响“谢小姐厚爱“ 哎，无奈的叹口气，虽然他低沉暗哑的声音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