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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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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翰点头,“如果真有可能结婚的话,这当然没问题,不过你别抱太大希望,我说不定是要一辈子独身。”

“连你这种人都会动心了,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她在门口送别了他,房里的电话声刚好响起,不用说,那是她另外一个情人。她是个不甘寂寞的女人。

俪眉微笑走进房,姿态娇柔,承翰平静目送她,才转身慢慢踱下楼。

这就是城市里的男女游戏,规则只有一条:不要认真。

星期六的夜晚,承翰逃出“心尘”以后,站在门口好一会儿,竟不知该往哪儿去?这是个美妙的周末,大家都兴致勃勃地去度假、购物或约会,他却有一种天地无容身之处的落寞感。

回家?面对一屋子的过往回忆,有时几乎让他崩溃。

找女人?他早就把她们的电话簿撕掉了。

找李皓或上伦出来喝酒?还是让他们多陪陪老婆孩子吧!

他开了车,让方向盘带他走到任何地方,反正他无所谓。

绕来绕去的,他发现自己开到敦化南路,也是他父母家附近,也许对这一带的路线比较熟悉,不知觉也会开到这里来。他正自我解嘲时,却发现眼前一个娇俏的身影,定睛一看,那是夏绿蒂!

“怎么会?”他喃喃自语,又是在作梦吗?

对了!他想起她每周六都会来看他父母的,还会在这儿睡上一夜,难怪他会在此时此地看到她!

夏绿蒂穿了一袭牛仔衣裙,色彩年轻而亮眼。她抱着一包食物,似乎有点重,但她的神情愉快,还一边吹着口哨,就像秋天的阳光,明朗动人。

有几个路人频频回头看她,显然也很欣赏她快乐的丰姿。

若说她是阳光,他必定就是影子了。

承翰死抓住方向盘,动也不动看着她,像在看她最后一面。

她脸上一直带着微笑,但突然瞧见他的车时,皱了一下眉头,想必是认出了他的车型和颜色。不过她很快就耸耸肩,释怀地往大楼走去,消失在玻璃门后。

看来,她是完全不需要他了、不在意他了,而且活得比以前更好,更有自我。他不就是希望她如此吗?怎么他会产生一股难以言喻的失落?仿佛被人抛弃在一个阴冷的角落?

以前他不是对她说过吗?“你自己可以作决定的,不要因为我而委屈你自己,这是你的人生,你要自己选择,懂不懂?”

现在,夏绿蒂终于作了自己的选择,也拥有了自己的生活,而他呢?

这是深秋,承翰把车停在路边,开始静静聆听落叶的声音。

第八章

别再问

至于我今天寂寞的原因

早断了线索

(www。。).

像碎了满地的香水瓶

没有复合的可能

只留清香般的回忆

承翰终于决定戒酒了,他用另一种方法麻痹自己──工作。

他变得很少回家,就算回去也只是换个衣服,拿点东西而已,绝不多做停留,立刻逃得远远的,他怕回忆追上来。

他重新改装了办公室,格局更宽广,和夏绿蒂在的时候有所不同,他要抹去一切有关她的联想。每当他忙到深夜,干脆睡在沙发上,等待天明,反正回家也只是凭吊过往,不如在文件和数字之间迷失自己。

他瘦了,被夏绿蒂的美食那样侍奉过后,其他的根本就不算食物。他也沉默了,除非必要的话就不再多说。

而女人,在他看来跟男人也没什么不同了。

感觉上,这样的人生仿佛会持续一辈子似的,偶尔这样想的时候,他的背上就会流下一滴冷汗。

这天,他到客户的公司开过会,回程途中看到一间幽静的咖啡馆。看看手表,晚餐时间也快到了,不如先喝杯咖啡,思考合约的内容,再一并把晚饭解决了。

停好车后,他走进那家名为“月河”的店里,里头的布置大方雅致,生意很不错,刚好剩下一个双人座的位子,服务生便带他坐下。

他点了一杯香草咖啡,记得这是夏绿蒂曾推荐给他的。

打开了合约,他却看不下一个字,那些黑色的字体仿佛脱轨的乌云,密布在白色的纸页上乱成一团,他只得把它们合起来。

服务生送来咖啡,他有一口没一口地餟饮着,这熟悉的味道,勾起他和夏绿蒂一起煮咖啡的回忆。是不应该再点这种饮料了,喝来不甜不浓,反而苦涩不堪,下次他一定要记得。

望向窗外,他看着人来人往,他们和他的距离也不过是几十公分,却没有一个人是和他相关的。

“先生,可以麻烦你和这位小姐合坐一下吗?我们等一下就会有空位出来了!”服务生突然走近他说。

“好啊!”承翰无精打采地回答。

“咦?是总经理!”

他不必抬头,那声音他怎样也认得出来,“钟小姐,真巧!”台北也实在太小了吧?一个人走到哪儿都躲不了他的回忆。

“呃!我可以和你坐同一桌吗?”夏绿蒂穿着一身素雅的洋装,提着女用公事包,态度不卑不亢。

“当然,请坐。”他伸手示意她坐下。曾经同床相拥的两人,现在连是否同桌都不能肯定,这本是场讽刺的剧码啊!

服务生看难题被解决了,想想等会也不必再多找位子,便放松笑说:“小姐,请问您点什么?”

夏绿蒂连菜单都没看就回答:“我要一杯香草咖啡,谢谢。”

服务生故作聪明地说:“哦~~和这位先生点的一样。马上来!”显然是把他们当作一对默契十足的情侣了。

他们两人却因此陷进沉默,夏绿蒂只看了他一眼,就把视线放到窗外。

在别人的眼中,他们看起来或许像一对情侣,点了同样的饮料,同坐在双人桌上,但有谁明了其实他们早已分手,现在正处于不期而遇的尴尬中呢?

表象和现实的差别,往往存在人间最荒谬的距离。

好一会儿,承翰才开口道:“来办事吗?”

她也不知道在沉思什么,花了两秒钟才回过神来,“嗯!要和一位重要的客户签约,因为早到了,就先找个地方坐坐。”

“哦!辛苦了。”他点头,“你的业绩相当好,对公司帮助很大,会计部会给你加奖金的,做满三个月后还可以升级。”

(www。。).

这段日子以来,公司里的人都在谈论这事,差点成为总经理夫人的夏绿蒂并未消失,反而卷土重来,以女强人的姿态出现,席卷房地产业界。这样的头条新闻,当然是不用什么人来炒就很热了!

承翰对那些流言从来不发表意见,他没什么好说的。

“谢谢总经理。你呢?还是在加班吗?”或许她也看出他眼下的黑眼圈,他这几天确实都在加班,不是因为忙碌的业务,而是失眠之故。

“是啊!看完这份合约,还要回公司,准备一下明天开会的议程。”她还记得那些加班的夜晚吗?他不敢确定。

她咬咬唇,带点迟疑地问:“呃~~现在谁替你打字?”

“我开始自己学着打字了,反正也没有别人看得懂。”除了你,再也没有别人了,能够那样懂我……

又是一阵沉默。唉~~除了公事,他们已经没有话题了吗?

“你一切都还好吧?”疏远的寒暄,只让人更难受,但除此之外,已分手的情人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托你的福,现在都算顺利。”

托你的福这四个字,原是很平常的客气话,在他听来却是无比刺耳,仿佛她的离开是拜他所赐,她也因此找到一片更广的天空,难道不是托他的福吗?如果他当初和她结婚,她怎能走出这一大步呢?

服务生送来香草咖啡,“请慢用。”然后带着过于殷勤的微笑离开。

她应该没猜到他的想法,只低头喝了一口咖啡。

“你还是喜欢喝这咖啡?”

“嗯!”她有点儿害羞地承认了,“反正也没什么别的好喝。”

他勉强笑笑,“是啊!”就好像除了旧情人,也没什么人好放在心上。

她略带紧张地玩弄手上的戒指。

“这戒指是?”他看了有些眼熟。

“是妈给我的。”

“哦!”记得妈曾对他说过,这只玉戒的意义比价值大,因为这是祖母传给她的,将来她也要传给媳妇。现在妈大概是觉得唯一的儿子不可能结婚了,干脆把戒指传给养女,至少还有个希望可以抱抱外孙。

窒人的沉默中,只有音乐的旋律流过,到这无话可说的时候,总特别让人有落泪的冲动。而窗外突然雷声作响,下起了大雨,路人纷纷走避。

夏绿蒂望着玻璃窗,双眼迷离,不知在想些什么。

承翰默默凝视她的侧面,她的眼睛看得那么远,像脱离了现实。她以往总是把悲喜清楚地写在脸上,现在他却再读不出她的心思。没错,她就在眼前,但他怎么就是捉摸不住她呢?

要是这场雨永远都不停就好了,他就可以这样一辈子望着她……

但那是不可能的吧?他自嘲地笑笑。就算雨不停,她也会走的。

夏绿蒂却忽然叹口气说:“要是这场雨永远都不停就好了。”

她说得很小声,但他确实听到了,不由得心头震惊万分。她怎会想的跟他一样?这种心有灵犀,不可能是母亲教她的吧!

他不禁问:“为什么?”

她露出片刻的惊慌表情,这是他几乎没再看过的,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如此了,但她随即恢复平静,笑了笑说:“嗯……我喜欢下雨啊。”

“我也是。”他低下头,搅弄杯中的咖啡,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

他想起了一些下雨的夜晚,他们躺在彼此怀中,唸书给对方听,那常常是要中断好几次的,因为他们总忍不住亲吻彼此,这浅浅一吻又带来更热烈的需要,因此一本书总要花上好几天才能唸完。

(www。。).

她也低着头,不知是否想到了他正在想的?

雨毕竟不会永远下不停,那只不过是痴人的想望。

当雨势减弱,她看一看手表,“时间快到了,我得走了。”

他也没有藉口挽留,“那……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再见。”她给了他一个微笑,起身离去。

承翰看着她走出咖啡馆门口,撑着一把蓝色的伞,那背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恍惚里,他觉得她也走出了他的世界。

结帐时,服务生告诉他说,刚才那位小姐已经自己付过帐,承翰不必再替她付钱。他听了只是点个头,没说什么。

走出店门,外面还是雨丝点点,他手边没带伞,抬头看那哭丧着脸的天空,附近正好有人在叫卖雨伞。

但他决定让自己淋雨,便走入了迷蒙的雨中。

他走了一夜,因为他没有地方可去。

雨势不大,刚刚好,像清风拂在脸上,像母亲的手抚慰孩子。他沿着中山北路,从国父纪念馆开始,走过市民大道、晶华酒店、美术馆、圆山饭店、美国学校,最后到了天母派出所门口。

一路上很安详,他没有受到什么打扰,只有几双疑惑或怜悯的眼光注视。就这样一直走着,风雨在耳旁低吟,前方没有尽头。

奇怪,他一点都不累,也不感觉寒冷或睏意,反而有种抒发自我的解脱感。他多久没淋雨了?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长久以来的自我克制,他从未做过什么疯狂的事,直到他遇见夏绿蒂,才知道自己可以打架、喝醉酒,甚至几乎结婚,可以爱、可以恨,就像个为爱痴狂的男人,他现在还可以淋一整夜的雨呢!

夜里的黑暗包住了他,他觉得这正是他需要的,可以放肆,放肆地想她,想过去。究竟还恨不恨她,已经不重要了,这深沉的想念才是他的难题。

清晨,第一道阳光刺激他的双眼,他才站在十字路口,招了计程车返家。

那天他没上班,躺在床上作了好多好多梦。

隐约地,他知道自己正在发烧,抓过电话打给李皓,“我不去公司了,记得和博通公司的合约你要亲自送到。”

“我会的。”李皓惊奇问,“你的声音怎么哑成这样?生病啦?”

“我只是想躺着,明天就去上班了。”

“你听起来很严重的样子,一定要看医生,我现在就过去你那里。”

“免了,你别像老妈一样唠叨,我说我没事,就算你来了我也不会开门。”

李皓忙喊,“喂!学长,我带酒去看你总行了吧?”但承翰已挂上电话,连插头也顺道拔掉。

平常他不会这样发脾气或挂电话的,但他这时突然像个孩子,对别人的关心反感得很,或许这和淋雨一样,都是在走向自我毁灭吧!他拉下所有窗帘,屋里便是一片昏暗,他重重躺回床上,便陷入无尽的梦土。

他脑中迷迷糊糊的,梦到了一些混乱的景象,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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