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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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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动着昊披散在枕上的黑发,黑发柔软地缠绕在他的指端,一点都不象主人那么难缠,轩辕满足地将脑袋埋入昊气息还未平稳下来的肩颈间。

好久没闻到昊的气息,搂着他的身子了。

幸福越多,越会衬得离别的日子是如何孤寂难耐。

可是,还是不愿为了怕寂寞而放弃此刻的相聚。

“昊哪,你都好久好久好久不来见朕了,朕问你中秋要不要来,你还只送了朕十个字。”轩辕有些委屈地诉苦着。

什么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对情人来说,那是屁啦。大骂着脏话的轩辕毫无身为天子的自觉。天涯若比邻真能让他一伸手便搂到在比邻的情人么?那根本就是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啊——幸好今年不用再念这首诗了。

夜语昊有些倦累地笑了笑,许久未曾经历床事,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他伸手推开轩辕埋在自己颈间挑逗的气息。“本来我是要回昆仑的。”

轩辕一听脸就拉长了,昊不由失笑,戳了戳他的脸。“结果回来时经过洞庭湖。”

轩辕开始偷笑,昊也微笑,手指改戳为抚,抚摸着轩辕又成熟了许多的脸。“那年在潇湘山庄,你对我说,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所以他来了,没回昆仑,来京师见那花间携手之人。

轩辕得意于自己当年的布局有先见之明,昊睨他一眼,泼冷水道:“我只是来看看,你是不是在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昊啊~”轩辕哀叫。“不要屈解朕的爱心,除了你,朕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

脸色微红,打断轩辕的话。“好了好了,我知道就是,不用说了。”

(www。。).

昊脸皮还是这么薄啊,怕自己说出,他也得跟着说,才每次都打断。轩辕笑嘻嘻地看着昊清俊的脸上,难得不是因为情欲而出现红晕,忍不住低头咬了下。

此心已交,事实胜于无数语言。既然如此,说不说已是无妨。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度过了相见的惊喜和久违的缠绵后,轩辕终于有空想到晚上连串的巧合。“晚上之事,你到底插手了多少?”

“一点也不多。”夜语昊闻言,无辜而谦虚地摇着脑袋。“我只不过知道柳大少来找祈世子,你一定会利用他牵制祈世子的,所以就告诉凤五一声,让凤五来带柳公子回去……”然后柳公子还没吃饱喝足,当然会顺便带走祈世子。

“还有呢?”

“凤五受了人情,主动说会帮你逃开。”所以莫絮才会与宝亲王大打出手。

“还有呢?”

“顺便请惊鸿照影来未央湖赏月。”不然就算见到面,两人也跑给宝亲王追,太不浪漫了,不合他无帝算无遗策的名声。

“还有呢?”

“喂,煌他们会来,可不在我算计中。”

“但是你知道煌不见你,一定会跑来的。这个的确并非存心算计,只不过合理地在煌身后推一手吧。”

“这个真的是意外……”昊揉了揉鼻子。“我只不过担心无名教的安危,提醒月后注意下煌,谁知道他真的跑来掺一手了。”

一狼一狈笑吟吟地对视着,如果让晚上忙活了一夜的众人见到,定要再次大骂狼狈为奸二人组。

“昊难得这么主动地计划安排了我们的见面,朕十分感动啊……”轩辕边说边吻上昊微笑的双唇,低声道:“春宵苦短,我们再来一次。”

帐帘再次放下的同时,响起昊的轻笑声。“轩辕,你答应我的生辰贺礼……”

后面的话突然中断,过了半晌,狐狸皇帝狼狈嘀咕道:“那不是重点,昊啊,朕很想你呢……”

秋风拂过,船外的月已升到中天,在船舱上白亮亮的洒了一湖清光。

这正是:

日日深杯酒满,朝朝小圃花开。自歌自舞自开怀,且喜无拘无束。

青史几番春梦,红尘多少奇才。不须计较更安排,领取而今现在

——西江月·朱敦儒

——end——

天下第一 短篇 番外 正文

柳残梦第一次看到夜语昊,是在他十七岁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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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圣庄山雨欲来,无名教神仙府对垒,一触即发。父亲作为和事之人,也没多大热心,两边说说几句就不管他们了。心中大约是在盘算着等下修理山庄费用几何,又该如何向两方追讨一事——不是我说,这个父亲其实聪明才智也算是一绝了,不然怎会有我这个儿子,只是实在胸无大志了点,生平最爱隔岸观火;看着大家打得越热闹他越开心,从来只会煽风点火雪上加霜的。却是鬼使神差总说出让大家会错意的话来,倒是平了好几件斗争,博了个鲁仲连之名……每每想起此事他便感概不已。嘿,只有山庄之人才知道他对这些‘义行’有多后悔。

夜语昊出现时,正是祈红袖与月后对上。一双红袖,一对流云,缠得不可开交,整个大厅中漫天遍地的都是袖影纷飞,如蛇如炼,如火如雪,其间那幽香四溢,柔媚入骨,逼得众人一退再退,生怕红袖的销魂香一个不巧让自己误中副车。

撕破脸开打的是自家的首领,现场人数众多,没有一人敢插手。

然后,一双莹白纤长的手不知自何处出现,凭空的一抓,就在双方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时,轻轻松松地捉到了手中。他一身月白色的长衣,轻裘缓带,不染纤尘,四道长袖在他手中便如捏住了七寸的赤炼蛇与竹叶青,虽是不住挣扎扭动,却没有一人挣得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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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厅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了过去,看着这个横看竖看年龄都没超过十五岁的少年,清秀到让人惊艳的轮廓,明亮凛冽的五官,绝非盛气凌人却高不可攀的气势,极黑极深,刚强坚定到无物可撼动的目光,纷纷神为之夺。

月后俯身一衽。

无名教的人都躬身参拜。

少年微微一笑,修眉凤瞳微扬,更加的高贵绝世。

天下第一 两处闲愁 天下第一 番外之一 正文

武林中人事起代,潮来潮往,每年都有新星伸起,每年都有新星坠落。自十年前惊鸿照影离奇失踪,五年

前无帝夜语昊星坠天成崖,江湖中,曾经风流一代的人物们都渐渐退隐下了,那一段热血充盈,生死相许

的时代也已成了江湖的掌故,史书中的传说了。

江山依然代代新人辈出,却再难寻像当年那批如慧星经天的骄子们,他们的姓名,都代表了一段段传奇;

他们的举手投足,天下皆动;他们是,纵横一世的——绝、代、人、物。

名列其中的惊鸿照影一直是江湖上最大的迷团。这两人到底是死?是活?天下纷纷纭纭,没个定论。霹雳

弹下,生机尽绝,这死已是无可置疑,但又有人不断在各处盛传两人的侠踪,金陵,吴山,雁荡……

“嗨~~草团标正对山凹,山竹炊粳,山水煎茶。山芋山薯,山葱山韭,山果山花。山溜响冰敲月牙,扫山云

惊散林鸦。山色元佳,山景堪夸,山外晴霞……”豪迈的歌声在山间回绕,惹起两个人的皱眉。

这是一间山间小店,错落于房山之北,因偏离了上景区的主干道,生意甚是冷清。除了一位常来打野食的

村夫之外,门可罗雀。

正挟菜的村夫也听到了那歌声,他见着两位主人同时皱起了眉,心下奇怪。前一位时常说说笑笑,会皱眉

是正常,后一位冰雕着一般的脸,居然也会皱了起来,倒是少见,实属奇景,只惜身边没人同赏。

两位主人互看一眼,再看看村夫,一个用眼问着:没关系吧?另一个用眼答着:会没关系吗!

两人只不过顾目一盼,方才那听起来还是远远的歌声转瞬间已来到了门外。“……山上人家。哈,好一处山

下人家。两位主人请了,在下冒昧前来,还请贤主人恕罪一二。”

门内久久没有回应,门外之人又等片刻,懒懒地耸耸肩,径自掀开门帘。门内除了一位正拿着酒杯发呆的

村夫之外,后门洞开,店主人显然已经弃店而走了。

“唉,真是好心没好报啊。”宝蓝色的衣襟拂了拂长凳,青年坐了下来,向村夫露齿一笑。“在下不远万里,

自天涯海角赶来,两位主人却闻声远去,实教人遗憾。唉,在下又非他们的债主,他们何苦跑得如此之急

。”

村夫哑口无言,想他何曾见得如此风姿标致高贵之人,且对方虽是看向自己,却又不像是在与自己说话,

当下更是不敢答话。

“好生无聊呢……”青年再叹口气,一笑。“不过今天贵客临门,在下还是先准备一下。”说完,人就从后门走

了出去。

(www。。).

见青年走了出去,村夫一直屏着的呼吸才能缓缓松开。这样一个人,就算是带笑说话,也让人有喘不过气

来的威仪感,在他面前,生怕连呼吸大了点都是种冒犯,刚才真是憋得有够难过的。真不知两位店主怎么

会有这样一个……朋友?债主?

还没等他顺过气,门帘突然又被人掀开,一个身着鹅黄公子衫的青年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啊,两位主人不

在吗?”

没想到这人为什么会知道小店有两位主人,村夫呆呆地摇头。眼前这人就是有这种教人不敢不答话的气质

,若是不马上回答……他突然觉是背后凉凉的,十足不好的预感。

“真是惋惜啊。”公子衫的青年叹了口气,语气中却听不出一丝惋惜来。转目四顾一下小店布局,好奇地拿起

柜台上的杯碟,有些嫌恶那油烟之气,又放了下来。

“可怜啊可怜,曾是坐不垂堂的千金之子啊。”他说着,以袖拂了拂方才蓝衣人拂过的坐位,也坐了下来,漫

不经心地看着村夫。“方才谁来过了?”

啊?村夫张大了嘴,环顾左右,确定他是在与自己说话后,吞口口水,一时不知该不该回答。不过还没等

他想好答案,门帘再次掀开。

冷香盈遍了两人的鼻端,小店顷刻间芳若胜境,超尘脱俗。来人一身白衣胜雪,手持一把白羽扇,纱巾半

掩秀靥,只一双明波眸,转盼间,冷是冷到了极点,艳也艳到了极致。

村夫呆呆地看着这不知是天仙下凡还是妖精转世的美人,一阵阵天眩地转,方才那心中大叹倒霉,直想逃

离这瘟地的心情飞也似地飘起,漫荡荡没个着处。能见着这样的人,就算是死了也心甘情愿的。决定了,

只要这仙子向他问话,无论她问什么他都会老老实实地说出来,就算要背他祖宗十八代的族谱他也会榨了

脑汁想出来的。

女子却是看也不看两人,在墙边俏生生站着,决不肯坐下,也不肯靠墙,默然不语,只当眼前两个都是死

人。

不问吗?村夫有些失望,却见青年也当这女子不在一般,看也不看她一眼,继续问。“你还没答我,刚才谁

来过了?”

“那个……”村夫舔了舔唇,眼角偷偷瞄向女子,不知她在听到自己回答时,会不会看向自己呢?

青年哪会瞧不见,大笑出声。“不用看了,除了一个人,她是谁都看不入眼的。连我这相公她都不看一眼,

你还指望着什么。”

“相公?”村夫瞪大了眼,在两人间来来回回地看。“你……”

“着啊,我正是她相公。”青年笑嘻嘻地眨眨眼。“不过,是下堂相公。”

“下堂?”

“被休的妻子叫下堂妻,被休的相公当然就叫下堂相公了……唔,或许叫下堂公比较押韵,不过难听了点。”

(www。。).

喃喃自语。

“被……被休……”村夫完全成了学舌鹦鹉。

“你还没回答我啊。”青年说了到突然又转回原题,把村夫的脑袋搅得更加混乱。

“被你这般颠三倒四地问,这人还回答得出来,倒是奇迹了。”一道淡淡的声音不知自何而来,村夫确信不是

自己的声音,也不可能是青年的声音,心下一喜,看向白衣女子,却见她依然冷漠地看向窗外。

青年却还是笑嘻嘻的,显然已知是谁人。“原来暗羽也来了,瞧来今天要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丁丁冬冬两三弦琴声,听来似是从屋顶上传来的。方才说话的人再也不开口。

青年却是不死心。“你既然早就来了,该知先来的是何人吧。”

门外轻悠悠一声长叹。“人蠢到这种地步真是没药医了。”

声音与刚才的优雅淡然又是不同,柔软沙哑,却又吐字清晰,带着柔媚入骨的销魂之气,村夫差点骨头软

了一半。看向门外,佳人红袖翩翩,倚门而笑。这一笑,村夫只觉是下半身蠢蠢欲动,血液都往脑海里冲

了。慌忙一把捂住鼻子。

“红袖,一父同出,一母同生,你这样说你大哥,不觉自己也脸上无光。”青年嘿声嗤气。

“直视事实才不会一错再错。与你生为兄妹已是我最大的错误了,再不面对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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