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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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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惨呼未已,门又被打开。红衣正惊喜,轩辕含笑道:「红衣,帮朕准备些知情识趣的玩意儿,送上房来,不得有误。」说罢,门又关上。

一口气接不上来,红衣直直向后倒去。

行动派遇上行动派,柳残梦蓝衣一甩,顺手将轩辕按在身下。轩辕也不示弱,一连手为自己解衣,一手抚上柳残梦的颈项,将他往下一拉,眼见便要唇舌交缠,一直冷眼旁观的人终于受不了了。

「轩辕,你也不要太过分!」以为这两人之前在唱双簧,玩什么把戏的娃娃脸青年皱眉开口。「敢做出对不起昊的事,本座阉了你!」

床上的两人停下正要亲密接触的行为,保持着一上一下的暧味姿势。轩辕与柳残梦同时侧首看向娃娃脸青年,一个笑,一个叹。

「煌小兄,你没听过,坏人姻缘路会倒十八辈子的楣?大门就在你身后,请便,不送。」

见两个旁若无人,就要再度交颈接首,煌冷笑数声,霹雳弹滑落掌心,正要弹出,房门『碰——』地一声,被人踹开。

面无表情的黄衣青年冷冷看了现场衣衫不整的两人一眼,险嗖嗖之气狂飙,连无关的煌也望之心惊,稍退一步。

床上两人看了祈一眼,柳公子似乎有点恢复清醒,干笑了声,还来不及说话,黄衣公子露齿一笑,手一挥,喝道:「来人啊,皇上被人非礼了,速来保护皇上贞操,将登徒子给本王乱棒打成肉酱!」

话落,上房当真涌进一批暗流高手,昔年剑阁,翠云山庄围攻『轩辕』的那一幕再次出现,现场链锁纵横劲气咄咄,全攻向柳残梦。

柳公子不及着衣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手中拈花指如意指武皇驭天残梦迷踪什么的,统统使了出来,七手八脚忙着在链阵内求存。

祈世子冷笑着上前一步,揪住轩辕衣领。「皇上,微臣救驾来迟,让皇上受委屈了,还请恕罪!」

「爱人」的心思是敏感的,察觉到祈世子对柳残梦存有异情,昔日君臣,顿成情敌。轩辕沉下脸,看着祈的眼光也变了。「祈,快下令让众人住手,不然朕要动怒了!」

「保护皇上是微臣的职责。」手轻飘飘一拍,整张床顿时被拍成碎末,连地上的青石砖都出现裂纹。轩辕被祈另一只手勒得差点喘不过气来。「纵是王命在身,为了皇上安危,微臣还是不得不抗命!」

被困斗室,加上围攻自己的人身份特殊,柳残梦绝招不敢尽出,被逼得团团转,几乎连落脚之处都没有。才叫了声「祈……」,祈世子看也不看地反手打了一掌,劲气狂暴,惊得暗流之人纷纷退避,于是这一掌便打向柳残梦左腰。

柳残梦「哎」了声,向右闪去,人群一分,他这一闪便落到煌与官慈身畔。煌皱皱眉,随手一掌打开柳残梦,免得自己也池鱼遭殃。

两人身形交错,红线因轩辕与柳残梦二人确实倾心过,柳残梦又因祈的出现,面对真我,故不再坚固。煌这一掌没对柳残梦造成太大伤害,却将红线粘到了自己的手上。

红线离身的柳公子大梦初醒,看着混乱的现场,失声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好问题,区区也想知道。」手上拿着红衣落井下石送来,据说是某两人声明要用,作用不明的各种用具,祈世子笑得极媚极冷。

「那个……祈,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啊……哈……这种东西就不要拿出来了……」

据说风波将平,红袖带着小小昊也来到醉梦小榭。小小昊冲上来后,见到室内一大堆人,眼珠子转了转,奇道:「父皇怎么不见了?」

祈怔了怔,放开柳残梦回头,果然不见了自家的狐狸皇帝,再有扫,喃喃道:「哎,怎么连煌也不见了?」

「煌?煌叔叔?」小小昊瞪大了本来就很大的眼睛,觉得自己再受刺激的话,真的会像官慈叔叔一样少年白头的。

天啊——不要告诉他,红线现在正绑在他亲爱的父皇与煌叔叔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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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径红稀,芳郊绿遍。

如茵绿草连绵无际,似要铺到天涯海角。草地上,有两人相互依偎地坐着,如交颈鸳鸯般。

「终于只有我们两个了。」搂着青年劲瘦的腰肢,轩辕满足微笑。

「是呐,要摆脱官慈,确实不是容易的事。」青年有些僵硬地笑笑,虽然心中被强制充满万丈柔情,但天敌本能让他无论如何也放松不了神经。「我现在才知,我是多么喜欢你……喜欢得一路追着你跑……」

「打是情骂是爱,朕不会介意的。只要你以后想打前,先通知朕一声就好。」轩辕握住煌的手,温柔呢喃。「不然,打在朕身上,痛在你心里,朕又舍不得了……」

「这样啊……」煌红着脸笑笑。「只要你不惹我生气就好了。」

「以前种种都是朕的错,前尘往事,难以回溯,朕只要今后不再惹煌生气便好了。」嘘地一声,将食指抵在唇畔,轩辕低头说得深情款款,极尽缠绵。

终于找到二人的官慈默默无语,举了下手,满手都是鸡皮起立——这两人也会坐成这样,是不是世界要毁灭的前兆了!?

虽然已觉得不对劲,但以他一人之力,根本无法制住前方任何一人。官慈不敢再次打草惊蛇,度量下情形,暗讯传出,让京中分舵的人将消息传出,将祈世子、红袖,小小昊等人带过来。

现在唯有小小昊才能让这两人留下来吧。

在这之前,就先守着不要让那越来越蜜里调油的两人越过雷池——官慈一脸黑线地如是思忖。

红袖带着小小昊很快就到了,小小昊看着前方的相亲相爱,闭上眼念了好一会儿阿弥陀佛,才有勇气再次睁开眼。趁着众人还没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引起之前,他甜甜地叫着:「父皇,煌叔叔——」

轩辕与煌一起回头,看到了小小昊及一大群人,一时也不知要留还是要离,小小昊不给他们思考的空间,整个人都扑了过去,趁轩辕伸手抱住自己时,揪住红线用力一拉。

轩辕身上的红线很容易就拉了下来,毕竟经过两次,效力也发挥得差不多了,但煌这边才粘上不久,又是粘在掌心,根本拔不下来。小小昊手中握着只有一截的红线,小脸一片煞白。

啊啊啊——他才不要跟煌叔叔来一段忘年之恋——

死要死道友,死不死贫道,忘了是谁教的,小小昊很顺手地把手中红线往身边红袖阿姨身上一粘。

红线脱身,轩辕有些茫然地看着身边偎地极紧的青年。等发现是谁时,全身寒毛都炸了握,一阵昏眩——方才,自己是不是搂着煌说了什么话?

众人哪知其中奥妙,基于他恶迹昭彰,怎么看都是那个主谋诱拐小白兔的人。趁他抱住小小昊,分不出手之际,帝王绝学、残梦心法、颠倒阴阳手……绝招齐施,同时出手制住这色狼皇帝。

轩辕被煌吓了一跳,失了先机,自然避不开祈世子、柳残梦、官慈三人联手。一招之下便受制,口中咿咿唔唔也不知在抗议什么。心下觉得误会不解,等昊回来时,自己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他是皇帝啊——他不想变太监啊——

小小昊被祈世子伸手接过,在祈怀里回过头,见红袖与煌皆无异状,心下微微不解,转瞬释怀。算了,红袖阿姨与煌叔叔也算郎才女貌,真要出事也不打紧,现在是拔不下来,明天再去收回红线吧。

——————————————

夜半时分,祈世子终于从皇宫回府。闹了一天,却是谁也搞不清到底发生什么事。听自己说出一切的宝亲王曾经闻言色变过,但无论大家怎么旁敲侧击都问不出个理所然来。

倒是后来,暗卫私下送了个有趣的消息,今日御花园中,宝亲王与靖亲王居然抱在一起——祈能明白自己追问时,宝为什么会有那一张隐含悲愤的脸了。跟谁传出绯闻不好,偏是跟那活宝。据说当时有宫人看到,估着明天宫里的流言会很精彩?

再次唾弃自己职务的八卦性,祈快步向自己院落走去,经过红袖小筑时,隐约听得一阵细语,话声凭地耳熟。

原本祈与红袖是各自为政,不管对方如何招蜂引蝶的,但今日发生轩辕与柳、煌的事,宝亲王与靖亲王的事,多少让他起了戒心,这话语之声又极为耳熟。他停步心念电转,决定去看一下。

「……奴儿你可知,当年  王府第一次见到你,你蹲在门口,大眼睛楚楚可怜地看着妾身时,妾身就好喜欢你了。」红袖吐气如兰,纤纤素指在煌脸上画来画去。

「小姐,我也是。从当年一见,你那飒飒英姿,豪杰风范与女性妩媚融得恰到好处,明明这么娇弱的身子,却要撑起神仙府大当家的身份,我便心痛……」

煌被红袖压在桌子上,真应了红袖那句楚楚可怜,桌旁还横七竖八摆着几个空酒罐。祈世子看得大骇,不知这两人是酒后乱性还是像皇上他们一样被迷了本性。

「你若怜我,便该听妾身之意才对,是么?」

「小姐有令,奴儿无有不从。」

红袖嫣然一笑,亲了亲煌,顺手自桌下掏出一根绳子。「妾身要绑你喽!」

「奴儿求之不得。」

红袖手一挥,三两下便将煌绑得极是美味可口,白嫩的指尖滑过煌纤长的颈项,媚眼一抛,又从桌下取出一条长长的软鞭,轻轻一甩,在空气中发出『咻咻——』之声。「还有鞭子哦!」

「只要小姐喜欢。」

「那,尖叫几声来增添气氛。」红袖笑得媚入骨髓。

「啊——不要!好痛!快放开我啦——」煌当真就叫了起来。

祈世子差点从树上摔下来——天啊,他到底看到什么了?美女与野兽?哪个美女?哪个野兽?

就当自己没看到吧!

一脸灰败的祈世子正打算回去,却一脚踏中鸟巢……他死死瞪着鸟儿。

鸟儿悲鸣,小楼中红袖娇叱了声:「谁!」手中鞭子已卷向大树。

眼见行踪避不了,祈世子只得伸手捏住飞鞭,随着红袖劲力一卷,踏入小楼。「老妹,打扰你们了,继续继续,不用管我。」

说罢,看着煌,不正经地吹了声口哨,笑道:「你这模样倒也蛮配。」

……

——————————————

第二天,小小昊拿着昨天大人们忘了收回的令牌,再次跑出皇宫来到祈王府,想经过一夜,应该能收回红线。不料才踏入王府,便觉气氛有异,下人人心涣散,暗卫们也行踪纷露,没法保持冷静,目光纷纷瞄向主屋。

咦,祈王府终于要跟无名教联姻了吗?没想到煌叔叔的行动这么快,或者红线就不要收回来,成全他们两个吧。小小昊笑逐言开,迈着肥肥短短的小脚,趴哒趴哒地往主屋跑去。

还没看到红袖阿姨,一声怒吼就冻结了小小昊唇畔天真喜悦的笑容。

(www。。).

「孽子!只要本王还活着一天,就不许这种荒唐的事发生在祈王府!给本王面壁思过收心养性去!你平日做什么,本王也不是不知的,只是睁一眼闭一眼,没想到反而助长了你的气焰,居然把念头动到你妹妹身上!这有违人伦,天理不容,苛活畜生啊!你居然还敢振振有辞跟本王争辩……」

然后便是一阵慌乱,似乎是祈王妃边哭边劝王爷息息气,自己却先回不过气来,昏迷了两次。引得旁人更加混乱。

小小昊心惊胆战地探了下头,就见黄衣青年直挺挺地跪在王爷面前,身畔跟着红袖,一脸的倔强。

「父王,孩儿也知此事有违人伦,但孩儿已爱红袖二十多年,这压抑的感情,已经到崩溃决堤的边缘了,再忍下去,孩儿不知会干出什么事来!今日孩儿与父王说,只是年爹娘二十多年养育之恩,虽知渺茫,亦望能得父王万分之一垂怜。父王若真不谅解,孩儿唯祈爹娘万寿金安,命如南山,四体康直。恕日后孩儿不能承欢膝下,所幸尚有三弟也已成材,当代不孝儿晨昏定省,寒暑问暖……」

王妃泪流满面,又昏眩一次,醒来后,忍不住趴在王爷身上痛哭。「娘素知你是个死心眼的,一条路认到底,哪怕错了也不肯回头。往日里觉你聪慧,也就由得你,哪知今日会闹出这等大事……」

红袖闻言亦垂泪,跪伏道:「娘亲育儿二十余载,未思报答,今日反让老娘亲添烦心。乌鸦趋哺,羊羔跪乳,红袖岂不自悲。但红袖这二十多年来,日夜所思,皆是兄长,明知无望,游戏花间,却仍抱万一希望。天可怜见,今日始知兄长与红袖同心。欢喜之情,莫言以表。娘亲今日记挂着门面大事,乱伦之错,便不曾想过红袖一寸柔肠,如何经得住这二十多年的百转千回。娘亲啊,非女儿不孝……」

「住口!这种背德之事,你们还引以自得,生怕别人不知么?滚!滚出祈王府,不许再踏入一步。从今以后,随便你们要去哪里……」王爷也是潸然泪下。「本王……今日……与你们——恩断义绝!」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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