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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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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室内看大海,它好象睡眼朦胧的大男孩,感受不到它的内心狂野。

他出生在丛山之间的小镇中,亲昵大海一直是梦想,后来多次到海边,巧的是每次都是冬天,海风没给他多停留的理由,留恋中遗憾离开时,盼望有机会直接与大海交流。

另一个盼望牵动他的心,脱缰之心要走了,必须再聊一次,不能因为自己原因错过与她话别,不然会留下缺憾,至于大海今后可随时亲近,不会漂流到澳大尼亚,和脱缰之心想法一样,毕竟是网上初恋,不刻骨,梦绕多时不算勉强。

……

用半小时找到一家“神风”网吧,离住的地方并不远。

网吧不大,只有五、六十台电脑,站门口能一览无遗,装饰挺有品味,清一色黑色高背椅,正值学生休息,国庆期间打八折,整个网吧几乎被填满。

他找角落位置坐下,边开电脑边点烟,第一股轻烟招来左边女生连连挥手,顺便白他一眼,他装没看见,往框里填卡号,最后食指用力一弹空格键,类似钢琴家弹奏完双手凝空的神韵,心想心情不错,挨着自己算倒霉。

趁好友框弹出空闲,将香烟换到右手,让她烦恼少些。

好友框弹出,见“脱缰之心”闪动,喜出望外,这么早她居然在网上?对话框中有三段文字。

第一段很简单:“今天干吗去了?”

第二段更简单:“??……!!。”

看完第三段文字,心中透心凉:“风,这几天你刮哪去了?不会出什么事吧?我明天要走了,与一位朋友汇合后出发。一直很想再见你,告诉你吧,本来打算今晚约你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见见你。这么晚你没来,只好给你留言。相逢虽匆匆,相知却深重,如果不出国,会愿意做你情人的!真的,不是因为你聪明,而是你真实,思想永远像活跃火山,我想你不会是好老公,肯定会是好情人。前些时候我寂寞无奈,想找的就是你这种类型,所以跟你一见如故,并非天生是水性女人。你一人在外要多保重,我能体会独自在外的艰辛。你是我心中一个秘密,也许,这个秘密再不能见天日,但仍珍藏你带来的美好记忆。我还不知道你真名呢?我叫王珏。但愿有再见的一天,这也许会成为我回国后特别挂念的事。别了,珍重!”

第4章 离别邂逅

看完第二遍沉静片刻,明白是她昨晚留的,又把自己拉到现实,说不出的感受堵在胸腔,失望、后悔,也有恼恨,然后觉得凄然,没想到她会提前离开,更没想到对自己深情如斯,他承认对她印象很好,可绝对好不到这种程度,都说网上世界虚拟,可交流的情感、碰撞的文字在网上竟灿烂生辉,难道这是网恋吗?确实擦出再不消失的火花。

他迷茫了,如果她晚走一段时间,如果与她见面,面对别离会产生什么样感受呢!完全与性格相悖,也始料不及。本来认为凭自己经历可以在游戏中获得快感,当然是全身心投入,由于只类似游戏,所以不会滥用真情,就像游戏中一个个在战火中倒下的战士,会为他们每一次倒下而饮恨,却永远不伤及自身,从屏幕散发出的任何文字和图像是没有杀伤力的,如同没有弹头的子弹。

大早赶到网吧的确是惦记她,想对她说几句好听的,或者说想编几句深情对白,甚至会故意给她留下一些能折磨她记忆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没想过,靠临时发挥,她的留言将他过去对网络的认识删除得干干净净,就像现场供画家临摹的模特,用身体嘲讽证明画家们永远画不出和本人一样的人物,虽然有些画值钱,始终没有生命,画可以表现艺术,不会产生极其明显的情欲和渴望。

他继而想到网上好友如同现在的邻居,近得似乎可以摸到对方脸,却又那样遥远,不确定因素太多,只有与互有好感的好友见面才可能产生实质影响,不因对方某些原因而躲避消失,虚拟便延伸出实际意义。

对啊!在网上聊一千次不如见一面,成与不成不会留下任何遗憾。

想清这一节,他仍为王珏的离去失落,已不像开始那么浓烈了。

他没有与别人聊天的兴趣,对好友置之不理,斗地主让他痴迷,像三国,三个人简单对阵,能产生很多戏剧性结果。

三个小时过去,牌运不佳,辛苦积蓄的600分有一半赠送给对手,香烟更是一支接一支,什么时候把旁边女生熏跑都没注意。

qq发出吱吱声,心中一颤,匆忙间以为是“脱缰之心”回来了,点开一看,是一位叫“七彩羽毛”的陌生人向他问好,很难遇上女人主动打招呼,好感倍生。

七彩羽毛:“不记得我了?”

他一愣:“我们聊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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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没有?两星期了,不然你怎么在我好友里?那次聊得挺好的。”

对方一提,模糊感觉确实和她聊过,是到滨城之前,记得聊完把她删了,聊的内容全不记得,好象她说过很幸福的话:“想起来了,对,聊过。”

“今天我们晚上加班,等司机来接。没打扰你吧?哈哈。”

“当然没打扰,晚上加班还要出去吗?”他想删她的事最好不说了。

“是啊,今天到万佳超市去盘点,。”

他随手道:“你们盘点,需要干体力活的吗?”

“干吗?需要啊!哈哈!”

“呆着也是呆着,跟你们盘点去,帮你们抬东西。”发完还真想去。

“真的吗?那你来啊!哈哈。逗我?”

“是认真的,打发时间还可以认识一位网友。”想说服对方。

“你知道地方吗?来就来呗,我不担心。”

“你告诉我地方不就成了?出租司机总能找到。”得来全不费功夫,担心对方不同意。

“真来吗?就是万佳超市,司机都知道。”

“我做建材,销售同行。你几点走?对了,到那我怎么找你呀?”他终于想起重要问题。

那边停顿,他感觉自己的心也停顿,那端文字终于出来:“狡猾,想要电话就说呗。13524788***。满意了吧?哈哈!”

丰帆迅速把自己号码告诉她,感觉她一直在笑,“脱缰之心”早忘在脑后。

“人来了,我要走了。到后给我打电话,见面别让我失望才好!哈哈!886。”

丰帆回复更迅捷:“我过五分钟下,不见不散。再见!”

一切来得太快,当他从椅子上站起还感觉不是真的。去意味着什么呢?

他按网吧服务小姐指点,出门往右顺利找到389路车站,站牌标明共有八站。

改乘公车是想多耽误一点时间,盘点需要熟悉的人有规律清点,乱搬乱抬只能帮倒忙,最好到那不久就结束,于是收住“脱缰之心”,告诉自己要冷静。

那台老式公车好像知道他的打算,行走非常缓慢,发动机发生严重哮喘般的难听声音,过了四、五站,看二十分钟过去,不免担心他们干完离开,不由地为自己假聪明感到郁闷。

红绿灯路口几乎用去五分钟,待老爷车到达下车站点,整整用了三十五分钟。

跳下车立即看见正对面万佳超市,霓虹招牌很显眼,门口是漂亮小广场,过往的人川流不息,他没心情浏览,奔跑中几次差点撞到行人,跑到进口稍微气喘,调整一下呼吸,感觉脸上表情悠闲后才慢悠悠进去,像无所事事的大闲人。

里面比外面还拥挤,偌大超市尽显局促,说明假期购物有多疯狂。

他有些犯傻,原本以为到超市能轻易发现“七彩羽毛”,现在所有购物的人都像在盘点,一心要凭感觉找到要找的人,觉得靠手机联络没劲!

第5章 初见印象

一圈转完仍没发现谁在盘点,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超市可能还有其它区域,匆匆从靠边通道出来,似乎看到年轻保安的怀疑目光。

他不免好笑:转悠这么长时间,谁能理解自己在找人?

出口对面是特色小吃,前面坐满了人,再往前走是一排服装专卖店,走到第三家体育用品店时一阵狂喜,里面共有四个人,两男两女,其中一位穿白色毛衣的女人背对他与另一个女人讲话,又向拿着本子的男人嘱咐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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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她的脸,身高在165左右,纤腰曲线显现,长发挽起,竟与路上想象极其相似,凭直觉知道找到该找的人了!

他安闲地退到特色小吃前要一碗辣椒牛肉面,找到一个能看清服装店情形的位置坐下,边吃边留意,心中得意:有那种背影与身材的女人,相貌不会差到哪去的?不然上帝就太失职了。

面条刚吃一半,一个男人从椅背上拿起外套,他见状赶紧停住筷子,“七彩羽毛”从女人手中取过黑色羽绒服,两个男人与她交谈几句出来,正好从丰帆身边经过,他没去注意男人什么样,猜“七彩羽毛”是否会给他打电话,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到了。

他目不转睛地从桌边出来,见她掏出手机,未近店门手机响起,一阵激荡,只见“七彩羽毛”慢慢转身,这次他看清了,容貌超过他的保守想象,皮肤白皙,五官精致,掩不住乐观性情与精明潜质。

他按关闭键,见她脸上闪现恼怒,紧皱眉头表现出不解,嘴巴张合在骂人。

他挂着歉意微笑朝“七彩羽毛”迎去,猛然往她跟前一跳,吓得她也猛地一跳,瞬间惊鄂表情后立刻四散开笑容,笑容就像静静湖面荡漾的纹浪一直荡进他心里,还伴随几缕温柔阳光。

“你要死呀!吓我一跳。”话还没说完,嗔怪中一掌推在他胸口,好像早知道他是谁,根本没有初见陌生。

“早看见你了,没敢打扰,看见你的时候我就死了。”他没想到她第一句话就把陌生轻易撵走,认为这句话比任何话都恰当,不知道他们间的默契是怎样产生的?预先排练的一句没用上。

“少来。愣着干吗?走啊。”她右手推他胳膊,依然是欢畅的笑,似乎在表扬他处心积虑弄出的见面效果。

“去哪?喝咖啡?”她的轻松给他带来急促,心想:这女人好像是自己的天生冤家。

“才不去,你跟着我就行了。”她对他俗气的邀请方式不感冒,我行我素在人群中穿行。

走出超市,清凉的风没有帮助他立即清醒,于是停下脚步,她有预感似的随即停住,转身笑:“怕我吃了你?让你陪我走走。快点,这里我认识的人多。”

他走到她身边,控制搂她肩膀的冲动,在一瞬间心里已清楚她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尽管还不知道名字,对于他和她来说旁枝末节不重要,开局能让双方惊喜,那随后过程仍将令人激动。

漫步中她滔滔不绝,谈知道他要来的想法,说她怎么婉言告诉司机不用送她回家,还有见他之前的矛盾心情,他在旁边偶尔回答一句,一直微笑着从不同角度欣赏她丰富表情,任她一路夹带手势的述说,就像十年未见面的老战友,每个动作自然衬托内心兴奋。

渐渐远离人群,离开繁华大街,在最近路口右转走到一条林荫繁茂窄小的街道,行人稀少,两边小店铺都已打烊。路灯间距越来越远,灯光昏暗加上树叶过滤,完美地将路边点缀成灯影绰约的空间,不知是不是受到环境影响,她开始沉默,安静中偶然转头看看他,似乎在证明他是个真人,眼神调皮挑逗,脸上写着悠闲自得,他模糊地从她脸上看到月光和灯光揉在一起渗透下来的余晖。

缓缓行进中他内心经历明暗交替的心路历程,内心最深处有一个寂静小角落,从中不断泛起阵阵轻柔的不安,来不及细细体会,来不及想清楚究竟为何?只是希望这样陪她一直走。

“想什么?”她收住脚步转身与他面对。

“在想我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他脱口而出,脸上微微发烧,多亏有树荫。

“会发生什么?别歪想。”她眼中闪过一缕暗伤,又立即发出挑战信号。

“现在说不上来,任其自然,好吗?”他说实话,清楚表明自己意愿,是啊!任其自然就是什么结果都可能。

“见到我,你高兴吗?”她本来想说“你失望吗”?感觉多此一问,没弄清到底有多大区别。

他轻轻点头笑起来,连自己也莫名其妙,就是想笑。

她没问他笑什么,伸出舌头做个鬼脸:“就知道傻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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