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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魔法 >一树风流听无声 by薇诺拉(架空历史,宫廷侯爵,虐恋情深,江湖恩怨) > 第 2部分阅读

第 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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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兵戎相见的打打杀杀。死了倒干净。没死的,落下个断手断脚的终身残疾,那可真是惨绝人寰。我于心不忍。”倪珂对我说。没过一会,他抬手招来一个杏眼桃腮的漂亮丫鬟,端起一碗燕窝,毕恭毕敬地双手奉在她的面前,“姐姐竭心竭力伺候我多年,我也没多说过一个‘谢’字。这碗燕窝给了姐姐,权当是一个弟弟对姐姐迟来的孝敬。”

“小王爷奴婢奴婢实在不敢。”小丫鬟受宠若惊,扑通一声跪在倪珂面前。脸涨得通红,活像沸水里涮熟的虾。可最后还是趟不牢那汇聚一束的翡绿目光里情意绵绵的催化,千恩万谢过后,端起来喝了。

刚咽下一口,那小丫鬟原本挺白净的一张脸刷的变得蜡黄无比。只有把嫩姜切片天天敷脸的人,才能让自己的脸长成这种难看的蜡黄色。只见她嘴角溢满白沫倒在了地上。蹬了几下腿儿,不动弹了。

“你看,立竿见影。多环保。多效率。”窗外老鸦怪叫几声,倪珂让几个下人抬走了尸体,侧目对我温柔一笑,“打打杀杀什么的,最没气质了。”

4

王府的人私下里对小王爷的古怪爱好微词颇多。一日,我逮了个四下无人的机会悄悄对他说,你种花种草倒也算陶冶情操,可你养那么多动物不仅造成视觉污染,还渗人得慌。

碧眸里满是不藏的无辜,他显得很是诧异。“为什么?哪个正常的王侯公子不养些可爱的小宠物啊。”

“哎哎,这比普通人的巴掌还大的蜘蛛哪里可爱了?!”我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想说的是:你哪里像个正常的王侯公子了?!

“这不是蜘蛛。”倪珂睨了我一眼,然后歪过脸,轻轻用手去撩拨那个怪东西的毛腿儿,甜起个嗓子说话,“宝贝儿,有个呆瓜说你是蜘蛛呢。”

寒毛乍起!我想自己好歹是前朝的金枝玉叶,五岁便熟读了四书五经史记汉书,还不至于这么没有常识。仔仔细细地端详了那个怪东西半柱香的时间,确定它的确不是它的近亲螃蟹以后,我无比中肯地对倪珂说,真的,真的是蜘蛛。

“真的,真的不是。”

“恩”那诚恳的目光和不容置疑的口吻,让我有生以来头一回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毕竟一个十来岁的小毛孩子,见识再广终究还得承认,这个世界还是天外有天的。于是虚心求教不耻下问,“这到底是什么?”

“这是蜘蛛侠。”

“”

我在玉王府战战兢兢等待倪珂在我的翘臀上刮去一大块肉,可直等到草木荣枯了一轮都不见动静。仿佛待杀的猪羊看得见一旁的屠户蘸水磨刀,也听得见那寒意凛冽的霍霍声响,却迟迟不见那刀落下。砧板上蹉跎岁月,确实度日如年。心里一痒嘴巴就犯贱,终于无所顾忌地问了他:“你到底什么时候取我的肉当药引?”

他瞪大眼睛看了我半晌。然后吐出一句:我忘了。

“那你炼的那些滋阴壮阳的丹药呢?难不成要功亏一篑?”

“全喂旺财了。”

怪不得旺财这几个月双眼血红,阳''物肿胀,日夜狂吠。糟蹋了方圆百里所有能糟蹋的无论公母的狗,最后猴急狗急到连鸡都不放过,弄得这片地面乌烟瘴气鸡犬不宁。可怜百姓怨声载道却也敢怒不敢言。我一听,知道自己那个线条很性感的臀部算是保住了,不由喜出望外,对他连连道谢后,转身出门。但是没走几步,突然觉得倪珂这么做忒暴殄天物忒便宜了那条傻狗。我这人缺点不多,仅有一条。就是嘴贱起来,形同脱缰,完全不懂得见好就收悬崖勒马。于是又折回去问了句:你的丹药真的一颗不剩了吗?

倪珂一把将扇子合上,敲在手心,作恍然大悟状说,“经你这一提醒,我倒想起来了。补药是完全没了,可毒药还有很多呢。不过药引不缺,独缺一个试药的人”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毫无疑问,绝对是贱死的。

第 2 章

1

除去时常被拿来虫叮蛇咬、灌汤灌药,倪珂其实待我不错。说来我也该对他心怀感激,塞翁失马福祸相依。因为打小便被他拿来试药玩儿,所以我疑似害喜地吐了大半年后,居然渐渐百毒不侵。直至现在,基本已经到了拿鹤顶红当女儿红喝拿软筋散当豆子面吃的境界。

那叫一个登峰造极。

倪珂长到十七岁,一张俏脸已被时间老儿雕琢得完美无瑕,时人皆称“国色天香,笑倾天下”。几乎全京城的名门淑女都如狼似虎般觊觎着“小王妃”的位置,说媒拉纤的三姑六婆都快将王府的门槛夷为平地。倪珂不堪其扰,痛定思痛后想了个计策,对一众来人宣布自己一心向佛只是碍于王爵身份不便皈依禅宗娇妻美妾儿孙满堂别人看来是夫复何求在他看来不过是天上浮云地上粪土云云。

手摇玉扇面生微笑,小王爷一席表白铿锵有力掷地生响。不知说得多少王公大臣的女儿和她们的娘梦碎当场,恨不得一头撞死在玉王府的雕花柱廊上。为了证明自己既没有断袖之癖也不是信口开河,倪珂作下决定:前往嵩山参禅。

王府上下无一例外地斋戒沐浴,闭目跪地向佛祖祷告。

长睫如扇,焚香叩首,佛堂内的细碎烛光洒满他虔诚的垂目面容,如给白璧镶金。完全是一副超凡脱俗的神仙哥哥模样。我在他身旁不觉看呆了,静待半晌后小声提醒:自古帝王将相不都于泰山封禅么,你如何跑去嵩山?于情于理,皆不和谐。

谁知道这个跪在地上诚心礼佛,神采干净而面庞漂亮远胜白荷的小王爷,居然满脑子都是些男盗女娼藐视佛法的龌龊念头。只见他缓缓睁开眼,颇为淡定地瞟了瞟我说,我知道你想上峨眉,但是不行。

2

喂草驾挽,人生几何。

浩浩荡荡一行人抵达河南,倪珂说要在别院宴客而此人不便与我相见,玉扇一挥便将我撵向了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市集。

一个人闲逛了几个时辰,对新鲜地面的勃勃兴致很快就馊了。

天色渐晚,正当饿得慌的我琢磨是否可以回别院之时,迎面走来一位老者。白发白眉,风神俊朗,飘飘然颇有仙人之姿。老头子仙风道骨,搭讪的水平更是不赖。叨白自己目光如炬一眼看出我生于帝王之家之后,忽而喟然长叹:可惜你虽有福相却无福命,天降福祉恐难消受。日后它转眼倒戈必将化为惊世之劫,只怕你命数已定活不过二纪。

扳起指头算了下,他这话的意思是我最多还能再活十年。那年我刚满十四,如何也不肯就这么“英年早逝”。于是当即跪下,眼泪夺眶而出:大师慈悲。大师救我。

老头子见我长跪不起,连连摇头,摆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悲怜表情,对我说:“小儿甚痴。一切皆为命中注定。强求何苦?”

我依然不肯起身,解下身上的金银细软,系数奉于他手。早已跪得四肢麻乱,全身无力,听他又是一声长叹:避四时、忌五谷。你若做到此六字,许能平安度过此劫。

老头子说话官腔十足,子句工整平仄悦耳,估摸丫还以为自己是在写对子。其实不着四六,完全是在扯淡。可惜那时我年纪尚小,比较好诓。只道自己的小命还攒在他的口中,说话行事皆不敢过于放肆。仅颓然道:“自问天下无人能做到这两件事。还望大师指点迷津,救我早脱苦海。”

“我说的不是两件事,我说的是一个人。”他慢步走出几米,突然飞奔而去。狂笑数声并且大喊:柏妮!哥哥有钱了,哥哥来看你了!

柏妮是我们这儿最大妓院疲k勇サ睦橡保ち艘徽派垢刹隙挂话愕睦狭称ぁ5毙赜腿欢豢诿破圬使デ埃野参孔约阂欢ㄊ枪虻锰蒙龌锰恕?br />

3

我再醒来的时候,眼前的人居然全变成了和尚,一个个脑袋油光锃亮,晃得人眼冒金星。

老和尚们都长一个德行,每张横纹密布的脸都不垢不净苦大仇深,不仅悲悯众生,着实也让众生悲悯。我环视一周,见眼前的只只光脑袋戒疤都不老少。如小枚的野樱桃般红红圆圆,很是好玩。忍住伸手猥亵的念头,常识告诉我,烧香疤也是论资排辈的产物。这些和尚也许不仅是某个寺庙的权威人物,恐怕还是当今武林颇有地位的绝顶高手。我问离我最近的一个,现在什么时辰?倪珂呢?

“殿下已昏迷数日。小王爷输了方丈师兄一个赌约,把殿下留在少林了。”他用目光指了指另一个。

若不是方才醒转过来,我肯定又要晕过去了。奶奶的!他输了个赌约,凭什么把我留在这里啊。我不想当和尚啊!

幸而对方颇为善解人意通情达理,他说了一句话,让我宽慰不少。他说,殿下不用出家。本寺得此因缘,收殿下为俗家弟子便是了。

抬起眼睛细细打量,四周那些和尚虽营养不良面呈菜色但显然武功都比我高。自知无力回天,只得平心静气淡然而笑,“虎落平阳,寄人篱下。大师又何必再提这‘殿下’二字。”

起身出门前,无意听见身后那个被众和尚尊为“方丈师兄”的人长叹口气:少林向来与世无争,此番际会,怕是在劫难逃。

4

我算开了外挂,直接被收作了少林方丈本衍大师的入室弟子。

被引入厢房正要就座,一个眉清目秀细长脸的小秃驴抬起头,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直直望向了我。见我面示友好的笑容步步靠近,忽而月白色的脸蛋漾起一抹嫣红,欲语还休的目光分外多情。听得他轻轻开口,唤了一声,殿下。

炭火里的金子正闪闪发光,哪能不傲娇。方丈早已关照于我和其他知情的老和尚,前朝太子的身份,即不便也无需向寺内其它人透露,免得横生事端招来无妄之灾。褪下绫罗绸缎,换上粗布麻衣,低调至此还能被人一眼认出,绝对是铁板钉钉的证明——我天生丽质,实难自弃。于是我把嘴角咧至耳根,洋洋得意地一屁股坐向了身后的木椅——然后就捂着屁股跳将起来,冲那个小秃驴大嚷,“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那木椅表面光洁,实际上又粗又糙,且有倒刺无数。扎得我臀部疼痛无比,简直像块瘦田被强行插了秧。

“不是让你‘垫下’了嘛?”小秃驴翻我一个白眼,抓起个地上的蒲团塞在我手里,说了声,“诺,垫下。”

这只有眼不识泰山的小秃驴,叫小克。没过一会又跑进来一个姿色不输他的小秃驴,叫小戴。后来我从陆厨娘口中得知,这俩小子可是人见人爱的少林奇葩,来头实不算小——他们并称“少林双姝”。

一个艳如春桃,口舌麻利十足的话捞;一个秀如秋桂,碍口识羞腼腆得可以。真可谓是花旦青衣,风情各异。平日里互逞口舌之快不止,还时不时为了芝麻绿豆的琐事大打出手有你没我。每当这时,我就会无可遏止地想念起倪珂——没有他,我们是三缺一;有了他,那可就是f4了。

世人尝道少室峰峦参差,环翠抱绿,形同卧莲裂瓣重生。风光委实旖旎得很。其实全他妈是诳语。秃驴遍山跑,只见光头不见鸟。旖旎个屁!

其实少林也不是没有女人。寺里种有独花半朵,是专职给我们这票秃驴做饭的,陆厨娘。陆厨娘胸怀巨''乳,按理说这样的身材很是火辣。可惜她肚子比奶''子还大,比例失调,看上去就显得爱毛反裘有碍观瞻。而且她瞪起眼来目如铜铃,说起话来又声如洪钟。因此名为女人,可从头至脚怎么看怎么像个五大三粗打家劫舍的绿林好汉。

陆厨娘待我极好。我常听她在寺内对众人散播,“简森这小子咧嘴一笑,能让疲k勇サ耐放乒媚锒蓟忌鲜姆琛!币膊恢前潜帷w钔滋闹っ鳎故窃谟谒叶懒舻恼埂匠镒苁乔那陌压排婀业纳占蛘吒=n钡陌逖枷赶刚冻伤槟煸谏倭帜卿滩怀鲆坏斡退恼死锔医獠觥i咸烊氲兀履茉夥耆绱舜龅模鲇形乙蝗恕h堑弥附诘拇骺硕搜酆觳灰眩棵恐鞫岢鲈敢夥值n业牟懈浞梗遗庞墙饽选?br />

我们于是知道,这种行为叫“开小灶”,而且自古便有。

陆厨娘会给我开小灶,并非全因母性泛滥,而是动机不纯想收我作女婿。逢人边吹自己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本想好好养大后就送进皇宫伺君伴驾,结果发现当今圣上登基多年居然过得比少林和尚还清心寡欲,全然没有再纳妃子的意思。再加之拗不过戴克二人常常厚颜无耻的死缠烂打,终于破口许诺,他们一旦还俗,就各自许配一个。

不过当她见我日渐长大,忽觉此乃一块上天所赐、昂藏七尺的新大陆,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丝毫不亚于哥伦布。她把先前对戴克二人的允诺忘得一干二净,非说待我离寺后介绍给我,好叫我左右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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