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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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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怎么看?”黎舒河问。

张明恺打了一个响指,“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这么多年的兄弟,王二能不帮忙么。早年咱们只敢做做电视剧小打小闹,现在该是动真格的时候了,咱们又不缺资源,凭什么让肥水都流进外人田里去。”

“你想好了?拍电影风险很大。”

“要是怕风险还赚不赚钱了,”张明恺看向一旁的王佳雨,“再说,自己拍,选演员也更自由不是?”

“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野心。”

“我可是立志要建立自己的娱乐帝国。”

“你也就是一土皇帝。”

张明恺哈哈一笑,“有钱赚这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转向王佳雨,“不过,小佳雨啊,以后恐怕得不少人说你背后有金主,你可得承受住压力啊。”

王佳雨没想到张明恺之前提及的要为她争取资源的事,现在就要开始付诸行动,忙说:“我会加油的。”

“加油还不止,可得拼命才行啊。”

“是!”

张明恺叹了口气,又说:“可惜了,你要是当时演了《陶思郁》,这两年稳扎稳打走下来,现在肯定不是这个局面。”

王佳雨默然。

“你下一步有什么计划?”黎舒河问。

“我看中了庄娅的《观音土》,但是她的家人不卖版权。”

黎舒河沉吟,“这的确是个好故事。”

“可不是吗,有庄娅的号召力在这里,这个故事想要不出彩都难。”他突然想到什么,将目光转向王佳雨,“不如”

“不可能。”黎舒河断然否决。

王佳雨听得一头雾水,“张总,不如什么?”

张明恺打了一个哈哈,“没事没事,我再去争取争取——你先回去吧,没事就看看《观音土》,揣摩揣摩。”

从张明恺办公室出来之后,王佳雨依然在想张明恺刚刚被打断的那句话,小石突然出现她都没注意。

“佳雨!佳雨!小胖妞!”

“哦哦,”王佳雨回过神,“石头哥,什么事?”

“我还有事,小石带你去看房。”回答的是黎舒河。

王佳雨目光一黯,轻轻“嗯”了一声。

黎舒河不再说什么,转身朝着电梯口走去。

王佳雨看着他的身影,心里顿时泛起一阵莫名其妙的低落之感。

本以为要看的是出租房,小石带她去的,却是刚刚开盘的新楼盘。

“石头哥,这是什么意思?”

“黎总说要送你一套房子。”小石指着图册上的一个户型,“这个怎么样?”

王佳雨一阵恍惚,“黎先生他为什么想送我房子?”

“你帮了他这么大的忙,自己还搞得这么惨兮兮的,送你一套房子也不过分啊。”

王佳雨咬了咬唇,“石头哥,我租房子住就好了,租金我可以拿自己的片酬付。”

“别客气嘛,这也是黎总的一片心意。”

王佳雨固执地摇了摇头。

“哎别这么执着嘛佳雨,你就这样拒绝,黎总也会不高兴的。”

“我不想要这些”

小石露出复杂的目光,看了王佳雨片刻,才说:“那行,你自己跟黎总说唉你们两个真是”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最终王佳雨确定下来的是一套两室两厅的房子,虽然有些旧,但是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尤其是比较安静。

因为房子不带家具,检修和购买家具还要花一些时间,王佳雨搬家的日期定在一周之后。

两个人的工作都开始步入正轨,王佳雨和文喆一起接了一个公益微电影,每天起早贪黑;黎舒河要担任帝都首届青年服装设计大赛的时尚顾问,因此两个人虽在同一屋檐下,独处的时间却少之又少。

这样见不到黎舒河的日子,反而让王佳雨觉得轻松无比。每天和只有不到十个人的剧组混在一起,收班之后就一起出去吃东西。

这天收班的时候,突然下起了雨夹雪。说好的美食扫荡计划只能泡汤,大家随便找了个地方解决晚餐问题之后,文喆送王佳雨回家。

王佳雨和文喆在微电影了演一对同时去贫困乡村支教的恋人,文喆被孩子们的淳朴和对知识的渴望打动,在支教期结束之后希望留下来继续教书,而王佳雨却由于难以适应乡村的生活,选择回到城市,两个人也不得不分手。

后来,文喆在山体塌方中不幸去世,王佳雨去为他料理后事,看到了他写的厚厚的日记,被文喆深深打动,决定留下来继承他的遗志。

“明天再排一场回忆杀就结束了。”车子在昏沉的夜色中慢慢行驶。

这几天,和文喆以及剧组的相处让王佳雨觉得非常开心,听文喆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有几分怅惘,“以后应该还会有合作的机会。”

“说起来,这是我们的第二次合作吧。”

“不是第三”“三”字一说出口,王佳雨就立即停住,空气顿时沉默下来。

这沉默非常难捱,王佳雨觉得如坐针毡,许久之后,她率先放弃,轻声叹了口气,“对不起。”

文喆轻声一笑,“果然是恢复记忆了。”

“文哥你是怎么发现的?”

“一种感觉吧,一起拍了几天的戏,你对我也太信任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想起来了,那就只能说你对人没有丝毫戒心。”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你是什么时候想起来的?”

“上次在酒吧见到你们之前,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王佳雨低声说。

“所以你还瞒着,是因为黎舒河吗?”文喆的声音非常温和,没有丝毫的压迫感。

王佳雨听他这么一说,神情顿时黯下去。

“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说说看。”文喆观察着她的表情。

静了很久,王佳雨才缓缓开口,“不告诉他,是因为这大约是唯一可以拖住他的手段了吧我知道自己很卑鄙,在利用他对我的愧疚感如果我想起来了,可能连这份愧疚感他都会吝于给予。”

“那你要一直瞒下去吗?”

王佳雨摇头,“不,我后天就要搬出去,搬出之前,我会跟他摊牌。”

文喆一时没有说话,整个空间里只有机械运作的声响。

许久之后,他才抛出下一个问题,“你恨他吗?”

王佳雨将头抵靠在车窗上,看和窗外纷扬的雪花,声音也含着几分冷寂,“不,我恨现在还抱有希望的自己。我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他对她只是歉疚。

66找你妹的书!

由于下雪;第二天的戏份又少,因此收班很早。剧组一行人一起吃了场“庆功宴”;王佳雨回到家里的时候;刚刚八点半;黎舒河还没有回来。

她在客厅里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开始收拾东西。

虽然住在一起的日子不到半个月,但是房子里零零散散都是她生活过的痕迹。

她慢慢地收着;一边收一边回想着这段时间以来和黎舒河共度的日子,惊觉其实他们在生活习性上;竟是难得合拍。

半个小时之后;她差不多都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出来了,唯独来时带的一本书不见踪影。

她在书房里搜寻一遍,始终没有发现,于是给黎舒河打电话。

“黎先生,你看见我带回来的那本书了吗?”

“你在收拾东西?”蹲了一会儿,黎舒河的声音才传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喝过酒,声音有些含糊。

“是的我明天就要搬出去了。”

“可能我收到书架里了,你自己找找吧。”

“嗯”

那边正要挂电话时,王佳雨突然说:“黎先生,少喝点酒,回来注意安全。”

那边没说话,将电话挂断了。

王佳雨怔了片刻,开始在高高的书架上搜寻自己的那本书。她从最顺手的位置开始找,找了一圈却没有发现。就在她准备往上看的时候,一叠文件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是一份a4大小的文件,却被对折卡在一堆书里,看起来非常别扭。

她好奇地把文件抽出来,赫然发现自己要找的书就被包裹在文件里头。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黎舒河在看文件的时候,有人进来了,他就将文件一折,塞进了书架了,只是不巧她的书也被顺手包了起来。

所以是什么文件,不能被其他人看到呢?

王佳雨好奇地将文件铺开,封面上没有写字。

她打开文件,看了几行,却发现这居然是搜集的陈芳青及其父亲违法犯罪的证据,从生活作风到经济犯罪,罪行越来越重,后面赫然是几桩命案!

她看得心惊胆战,也明白过来当日陈芳青派出的人为什么会甘愿放他们回来了。

又往后翻了一下,一张陈年的老照片登时闯入她的视线。

那是年轻时候的王莉。

王佳雨心脏漏跳了一拍,立即快速地往后看。

“与庄娅串通,设计将王莉骗至风月场所,并用迷药制造卖|淫骗局,拍下不雅照,以此将王莉名声毁于一旦。

撞到王莉在萧卫东工作地点徘徊,因此痛下杀手,将王莉推入河中,造成自杀假象”

王佳雨顿时瘫坐在椅子上,全身血液逆流,沸腾了一般,鼓噪得她脑袋里嗡嗡作响。

她早该想到,她早该想到!

既然陈芳青对她都能痛下杀手,凭什么当年会放过王莉。她竟会蠢到相信王莉真的是自杀,明明王莉那么辛苦地在为她们的生计奔波,又怎么可能扔下她一个人选择轻生。

王莉在《早春》中的身影再次浮现在她脑海中,那样瑟缩无助,却依然想要与这个世界的阴冷残酷进行拼争。在结尾处想要表现的并不仅仅是绝望,而是即使周围的世界再黑暗,也要拼命活下去的最后一点希望啊!

她竟然竟然现在才真正看懂。

王佳雨死死地抠着书桌的桌沿,双目刺痛,心里的愤怒和痛苦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她已经崩到最紧的理智。

就在此时,她听到了开门的声音,外套落地的声音,黎舒河匆忙的脚步声他正径直朝着书房走过来。

显然是匆匆赶回来,黎舒河的呼吸还带着喘,他手撑在门框上,在看到王佳雨手里东西的一瞬间,动作立即停滞下来。

一片死寂,能听到的只有彼此不稳定的呼吸声,夹杂着窗外的风声,像是暴风雨临袭的前奏。王佳雨感觉到身体里那股灼热愤怒就要冲破她最后一丝防线

“佳雨”黎舒河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王佳雨想也没想,扬手将手里的文件朝他掷过去,愤怒咆哮:“为什么要骗我!”

文件在黎舒河脚边散落一地,而他站直了身体,看着王佳雨,身体如一棵树一般挺拔而笔直。

王佳雨从座位上站起来,冲过去死死地揪住黎舒河衬衫的衣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双眼通红,脸在极度的痛苦之下狰狞而扭曲。

黎舒河任由她拽着,嘴角紧抿,一句话也不说。

“你说话啊!”

“佳雨,冷静点。”

“你明知道我一直在意这件事,你明知道我多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可你知道了真相却不肯告诉我!

“告诉你你只会鲁莽行事。”

“那你也不能剥夺我知道真相的权利!”

黎舒河伸手抓住王佳雨的手,将她的手拽开,冷冷反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已经恢复记忆了?”

像是沸水中陡然加入了一瓢冷水一般,王佳雨的动作立即停住,空气又是一片死寂,只有她不断起伏的胸膛宣告着她依然强烈的愤怒。

黎舒河并没有进一步刺激她,伸手将她强硬地按进自己怀里,“冷静一点,我们慢慢谈。”

“你告诉我怎么冷静,我该怎么冷静我曾经求过杀害我妈妈的凶手啊!”她拼命挣扎,然而始终挣脱不开,怒极之下,突然一口咬住黎舒河的手臂。

咬得很重,王佳雨清晰得感觉到黎舒河呼吸一滞,但他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像要将她嵌进血肉里一般

夜很静,窗外狂风怒号,王佳雨松开嘴,看见血迹正从衬衫的布料里渗出来。而黎舒河一动不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她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将脸埋进黎舒河的肩窝处。

一阵温热的湿意,王佳雨瘦弱的肩膀不断地颤动着。然而自始至终,黎舒河却没有听见她发出一句哭声。

怀里抱着的,依然是当年那个哪怕饿得难受却依然咬牙坚持的倔强孩子,上帝在赋予她天赋的同时,又安排同样分量的苦难。

嘲讽、恶意、欺瞒、仇恨、命悬一线而她就像一根纤细的芦杆,任命风雨摧枯拉朽,也始终坚韧地站立着。

不知道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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