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部分阅读
最后的云宫,最后的降书,最后的挣扎
“全公公”
“是,皇上。”全公公握紧了手里金黄的绢帛,“皇上放心,奴才会去宣召的”
人尚未转身,手里的东西被大掌夺去!
龙临渊惊讶地看着又在他面前放肆的年轻人:“秦杨你”
秦杨单膝下跪,这是最后一次,跪他的云皇。
“皇上,就让秦杨去宣降书。全公公留下皇上身边照顾皇上——”
“你你去”他颤颤的说起,依稀记得秦杨带着龙涎的圣谕来西宫放肆,他心里万般苦楚他到底在做什么?想当初,他还在和丽妃计划给秦杨一百板子将他打残好解气,一眨眼,他最恨的“小杂种”是他云洲最后的猛将。
龙临渊握上年轻人的手
这一碰,秦杨抬眼看他,在秦杨眼里龙临渊不过是个痛失爱子的父亲,国之将亡,龙临渊眼中的傲慢和霸道在这几天都被磨损殆尽。
天壤之别
龙临渊发自内心地叮嘱他:“秦杨,不许硬来别做傻事!龙涎只你一个兄弟朕不想看到你也”
秦杨笑不出来,皇上这是承认他了?不和他作对了?
反正能和龙临渊说话,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秦杨一狠心,讽刺龙临渊道:“皇上的道歉请留给公主吧——”
“公主”龙沫
秦杨点头:“她原本可以是云洲猛将,是皇上扼杀了龙沫。你从不认她,龙沫却每一次都喊你父王,反正都要死了你去给她赔礼。”
“你、你放肆!”全公公伸指、骂着。
龙临渊却嘲讽地笑了
“给她赔礼?是她害死了龙涎——朕不杀她,是对她的恩赐——朕不杀她,龙涎真的死了”
凤孕猛将,皇女觉醒(5)
这什么意思?
秦杨一愣!他听到了什么?
难道说龙临渊嫌弃龙沫,是有苦衷的?和龙涎有关吗?
“皇上”他欲求个解释。
龙临渊不愿说,他和全公公离开了城楼——
宫里的人,逃的逃,散的散。
他不想回西宫,不想对着哭哭啼啼的丽妃他现在好想雪鸢,青梅竹马的恋人,他把她丢在冷宫不闻不问,他是害怕看到自己造的孽!
雪鸢因为没了孩子而疯癫他不敢承认自己对她的爱是绝无仅有的!
只有不见,才能关起心中对她的内疚。
这一场不见,眨眼就是二十年
他从城楼走来中宫,一走就是半个时辰。
很短的路,却隔着二十寒暑。
再度来到中宫,这里的萧条和他们当初大婚的华丽截然相反。
他亲自推开半掩的朱门
咿呀一声,古老的门的低吟。
“雪鸢”他喊了一声——紧接着,龙临渊瞠目结舌,不仅仅是他,连他身边的全公公都愣住了!中宫的广场上,站着一抹雪白的身影!
不光是他们看得目瞪口呆,中宫廊下:卫明远、白玄卿、白萱她们个个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她们陪着国丈坐下,时间像是干锅里快要蒸发完的水很难熬,几乎掐断她们每个人的呼吸。
某一刻,是白玄卿最先站起!
他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大院里,白龙战甲在身的人!就在他的眼前!
“龙、龙涎太子”全公公哆哆嗦嗦地指着那个身影。
龙临渊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的龙涎?他的太子?
不这身影似乎小了
卫雪鸢跑了下来,她的眼中没有黄袍在身的男人,她走近垂首站着的孩子,温热的手,抚上了孩子的脸颊!
“沫儿我的沫儿”
她睡醒了?她们一离开沫儿真的睡醒了!
凤孕猛将,皇女觉醒(6)
可是,她身上穿的不是国丈送她的白龙战甲吗?
“沫儿为什么穿着这一身铠甲——脱下来,母后给你换舒服的衣服,我们不穿这个——”她摸着龙沫身上的铠甲,卫雪鸢试图扒掉龙沫身上的东西,仅是碰了一下,一股刚劲的风挥开了女人的手,力道之大将雪鸢皇后掀翻在地!
“皇后娘娘!”筱夫人匆匆跑来,她扶着磕破了头的卫雪鸢,她急道,“公主!这是皇后娘娘啊您这是在干什么?”
白萱也走来靠近她——
龙沫的头盔下她看不清这孩子的表情。
苍白的脸色,还有龙沫唇边邪恶又得意的肆虐冷笑。
她试着喊她:“沫儿”
龙沫没有应,她突然转身,正对明黄衣裳的龙袍,全公公见状,他扶着龙临渊往后退离:“皇上小心啊”
更惊异的一幕上演:
龙沫单膝屈下,她行的礼,是给皇上请安的,这一幕全公公很熟悉,龙涎太子每次见皇上都行这样的礼!
龙沫的声音就像死的:“儿臣给父王请安。”
“你你”龙临渊颤颤地指着她!
她不是龙涎,她是被他舍弃的龙沫——她穿着和龙涎一模一样的白龙战甲,这是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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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宫城门在龙临渊离开城楼的时候开启。
桑平联军有了骚动,有人吆喝起来:“看——云宫有人出来送死了!是姓秦的!”
桑平大将军站上车辇,穿越人群,他看到了带着一小队人出城的秦杨!
这一幕,他忍不住哈哈大笑:“来得好!就怕你不出来!云宫最后的大将——杀!”
人声鼎沸的喧嚣!
杀——杀——杀——
秦杨策马面对黑压压的一片匪类,他镇定自若,右手里紧握的降书举起。
秦杨高喊:“桑平!这是云皇龙临渊的降书!”
赤裸裸的强盗本性(1)
对面的人群中传来不屑的大笑:“降?龙临渊怎么可以降?窝囊废啊!他让他的儿子来我们的国土攻城略地!他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云洲被人扫平!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出吧!他的嚣张狂妄劲儿呢!再去和白族的女人生个儿子!再养大了来攻我们的城池!只怕有心无力,弄不出第二个儿子吧?”
此起彼伏的嘲笑,秦杨淡笑!
他们不必言辞相讥!他决定了要做的事情——不用他们添油加醋的调拨!
秦杨拔出腰间的匕首,反手一射,利刃带着龙临渊的降书被钉死在云宫的城墙上,那个高度,不容易轻易拿到!
桑平怒道:“秦杨!你这算什么意思!”
身边的大将跟着起哄:“龙临渊这是不想交出降书——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秦杨轻蔑地回应他们:“有没有降书,重要吗?你们根本就是想攻进云宫抢走云宫的财宝,你们都是贪得无厌的贼!少给自己来什么借口和说辞!今日本将军在此,谁想进云宫!从本将军身上踏过去!!”
洪亮的尾声,盘旋在夕落时分的天际。
“大将军?”有人回眸询问他的意思。
在这里,都以桑平马首是瞻——
桑平大将军得意地一挥手:“上!”
自己来找死的——单枪匹马对抗他们数以万计的士兵,就算是神战榜上的高手,砍上十几二十万人半天就会精力耗尽!
云宫就剩下了秦杨,而他这里有很多吃饱了精力充沛的战士,简单的车轮战,秦杨的命与他们而言他们随便滚在指尖玩闹娱乐罢了!
玩腻了,也不需要讲什么一对一,蜂拥而上结束这臭小子的性命,让云洲毁灭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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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平大将军和他的盟军安鲁大将军在他们摆下的看台冷眼看戏。
半个时辰,秦杨和他们麾下的副将比武,连败十人——
赤裸裸的强盗本性(2)
安鲁冷嗤,手里的茶水连着杯子被他一掌紧缩,暴了个粉碎!
“他妈的废物!老子手下都是一群没用的鸟蛋。”
桑平扫了一眼狼籍在地的碎片,他轻笑:“安鲁将军的意思是本将军座下的,也都是废物?”
“是不是,你自己没长眼啊!”
一个一个上,哪是秦杨的对手!
十个人轮着连番消耗秦杨的体力,那少年猛将还冲他们招手:来,来更强的!
桑平没把自己副将的失败放在眼里,相比安鲁的暴躁,他显得太平静。
“秦杨是神战榜第三,他岂会轻易战败?”
都说龙涎太子和秦杨将军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一个是神战榜第一,一个是神战榜第三,中间只隔了一个东郡的轩辕夜晓。
安鲁暴跳如雷,眼见云宫就在眼前,大笔的财富和美人都在云宫里,他们都在门前了,不进去抢掠,却在这里玩什么狗屁的比武游戏!
他指着前面打斗的人,命令桑平:“快点杀了他!老子不想玩了!老子要进云宫!”
桑平冷蔑地瞥他一眼:
莽夫就是莽夫,真是赤/裸/裸的强盗改不了罪恶的本性!
他安抚他:“龙涎太子都被你我杀了你觉得,姓秦的,还能熬多久?”
他现在充满恶劣的兴趣,他不想留给云宫任何的尊严!
他要看着龙临渊最后的大将倒在他们的脚下!他要让秦杨那小子尝到被羞辱的滋味——留着秦杨一口气,让他看到他们从他的身上踏过,毁了他们保护的云宫!
桑平大将军的话,反而换来安鲁的嗤笑!
他道出其中隐情:“桑平,你是真傻了还是觉得自己无敌?龙涎是被你我杀死的吗?你心里很清楚!他是在自己求死!他死在老子的剑下,老子根本就没用赢他的胜利感觉!飞翼又是怎么死的?他只身冲进来救他的太子——你真以为联军顶着你桑平的名字,你就能做这里的老大?!”
赤裸裸的强盗本性(3)
安鲁恨道:“老子不想玩了!你要不攻,老子带着老子的人这就攻进去!”
一番挑衅,桑平心里不是滋味!
他们的剑上有龙涎的血——太容易就杀死了神战第一的龙太子,到现在,他还会在午夜的梦里惊醒!
龙涎在笑
他临死了还在他们面前笑
安鲁负手在原地焦躁不安:“还有那个大半夜蒙面从你营里抢走龙涎尸体的家伙到底是谁!你自己说没有人会来帮云洲解围,事实上呢!就是有人敢夜袭你的大营!上一次是抢走龙涎的尸体,那么下一次是不是你被谁杀了都不知道!”
桑平不悦地瞪他一眼,抬眼看去,与秦杨打斗的他的小将,也快不行了——
“将军!将军!”有人匆匆来到他们的台下,“启禀将军,神战榜上传来异动!”
桑平一招手,示意那人上来。
安鲁看着来报信的从自己面前走过,他不高兴了:“怎么?老子不能听啊?!”
来报信的小兵停住了脚步,犯难地看了看自己的大将军。
桑平不想现在和安鲁扯破脸,谁让自己的盟友是一群无赖?都攻到云宫了,没有道理让安鲁一个人捡便宜。
他命令他的信使:“说吧。”
没什么可忌讳的。
来者抱拳,一五一十道:“回两位将军,神战榜异动,龙涎太子之名从黑名重新亮起变成了红名!东郡三皇子轩辕夜晓跌至神战榜第三!”
“不可能!!”
“你说什么?!”
桑平和安鲁不约而同发出惊呼——
两位将军的动静太大,再加上在他们身边的士兵都听见了,一时间,他们附近的将士开始交头接耳,以讹传讹!
龙涎太子复生,神战榜有多了新的第二?!
“不可能!不可能!”桑平极力否认,他忐忑不安,慌忙喝令身边的士兵停止窃窃私语,他们的乱传,会扰乱军心,把他的心吓得不安定!
赤裸裸的强盗本性(4)
“闭嘴!都给本将军闭嘴!龙涎已经死了!他在本将军面前断气!你们都看见的!他的尸体在我们营中停了一天一夜!”
哪有死人复活的道理?!
安鲁一手抓来传信的小兵,他逼问:“说!老子和你们将军的名字现在排第几?”
“回、回将军的话,您和将军的名次还是老样子。云洲飞翼将军战死的那一夜,你们的名字都各自上前一位,可是昨夜,神祈山石壁上多了一人,以致于”以致于从轩辕夜晓开始,都往后挪了一位!
安鲁又怒有恼:“谁排了第二!哪国的!”
小兵连连晃头:“回将军——没有名字,是个无名榜,在龙涎太子和轩辕夜晓的名字之间,大家都看到了有个空位存在。可就是看不见名字,到了今日早上,龙涎太子的名字突然从死名的黑色重新亮活了!”
龙涎活了?龙涎又活了?
桑平心中的恐惧像一张撒开的大网,将自己困住、收紧,他呼吸困难!
一想起龙涎合眼前欣慰的笑,他就觉得龙涎之死有诈!
有人盗走了龙涎的尸体!
有人有神力可以将死人起死回生!
龙涎活着——那就是他们的末日!
“不不会的”
小兵递来手里的纸片:“将军,这是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
安鲁最先抢去看,白纸黑字,写得很清楚!
“妈的!原来龙涎还能死而复生!难怪有人偷走了他的尸体!老子要吃了他,你还不让!现在好了——他这不死之躯又活了!早知如此,老子就不听你的话,快点把龙涎的尸体大卸八块他也不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