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9部分阅读
这样的姻缘——可以继续走下去?
她的手,是国丈爷爷交付给轩辕夜晓的。
王妃你调戏本王(1)
不是因为政治的和亲?
她有什么好?
一无所有,龙涎爱着她;
落魄废了,沦陷了白玄卿;
疯了病了,还能让轩辕夜晓来爱?
一股力道挡住了龙沫蒙头急走的脚步,等她意识到自己撞上了人,龙沫恍然抬脸——男人微笑的脸,帅气的面容,轩辕夜晓的眼中有她的影子。
“怎么乱走?甜汤快洒完了。”临走前,他再来看看她。
龙沫头一低,转身再想往别处去——胳膊上一股力道抢在她之前!
“又想躲了?”
“不是”
“那跑什么?”他紧紧拽着龙沫的双臂,两人之间隔着一碗甜汤,轩辕夜晓毫不客气的吓唬她,“难道要像前一刻那样才能把你困在本王怀里?”
像前一刻那样是指他们在校场里偷偷摸摸的吻?
看了看左右,龙沫尴尬这里是花园,几座院子的岔路上,随时随地都会有王府的家仆过来。
“不我,我不走”
“本王暂时离开几天。”
龙沫一眨眼,这才看清男人一身戎装,不是普通的锦衣便服——
她小声的问起:“你出去?”
“练兵,秋练,你们云洲应该也有的。”
龙沫点了点头——
是啊,秋天了,每当秋天,哥哥总是很忙,和秦杨和几位将军在外,会很久很久见不到他
男人粗糙的指尖爬上她的脸颊,厮磨的一下,刺痛了她细致的肌肤,龙沫脸一侧,避开他的抚摸。
“你”好像,和轩辕夜晓没话说
“如果知道治愈了你,会是现在这样,本王宁可你继续疯着。”沮丧的口吻,他说得很不甘心,听着像是玩笑,又像是很正经的话,夜晓盯着不自在的龙沫,他句句实话实说,“至少你疯的时候,不会害羞面对本王,大大咧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有在云宫的那一夜,你忘了你给本王的‘羞辱’?”
王妃你调戏本王(2)
一个女孩子,一个夜闯深宫的刺客,她直接蹭在男人最敏感的那一块挑逗!
所以眼前病愈的她,反而不像他认识的龙沫。
八面玲珑,每一面都是最真实的她。
龙沫悄悄抬眼小瞪一下,第一次相见的那一夜,他还记得!其实那不是“第一次见面”,早在小时候他就认识了“多多”的。
“我我把你当成了禁卫军”
“难道禁卫军就允许公主你随便调戏的?”
“不是我”她又卡着说不出话了——
每次把龙沫瘪到没话说,夜晓不经意的发现,被堵了话的小女人会小小的嘟起小脸,爱死了龙沫脸上的表情,男人霸道的捧起她的小脸,唇没有落在她的红唇上,而是结实的啃在龙沫的脸上,坏坏的吮了一口,“吧唧”的响
“等本王几天,安排妥当了军务,本王就回来陪你。乖乖呆着,别做傻事——”
她不应
真想阻止轩辕夜晓的“喜欢”——难道你不知道,爱得深,伤得也深吗?掉进爱的漩涡里,出不来的痛苦
“本王不在的日子,你搬回清风小筑去休息。那里没有人会打扰你——水云居太多人了,你给秦杨和梅朵留点空间。”
“啊嗯”
他的意思是睡他的床?
她还是不应,垂着头,呆呆的看着手里的莲子汤
忽的一下,手里的甜汤突然被他抢去,仰头像喝酒一样一口闷。
残汁和空碗落回了她的手里,轩辕夜晓却笑:“很甜,你特地端着出来给本王喝的?算是临别的送礼?”
“不不是”
她是端去加糖的——进到她嘴里淡淡的,为何到了男人嘴里是甜的?
双臂叉腰而立,轩辕夜晓沉沉叹了一口气:真是不习惯死气沉沉的龙沫——到底怎样,才能搏美人高兴?
不远处,文杰站在廊下直跺脚,偏偏又不敢过去打断。
‘‘‘‘‘‘
【ps:今日更完,5月12-悼汶川。晓哥的肉汤在周末你懂的】
王妃你调戏本王(3)
皇兄承诺的“去一下”,这会儿去两下、三下、四下都够了!非要腻味你的王妃,那就别答应回军营啊!
龙沫看到了,和轩辕夜晓面对面站着无语,她提醒他:“文杰在等你”
“本王愿意等你。”
她惊讶的抬头看他——
轩辕夜晓的目光执着:“等到你放下龙涎,把你的身心都交给轩辕夜晓。”一说完,他撒开身后的披风,扬长离开——
不光是霸道的口吻,连这一走都是霸气十足的。
她呆呆的望他的背影
似有那么一点点的相似:至少,这个世上除了龙涎,没有比轩辕夜晓更强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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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院王府的一切,亦如往常,井然有序没有半点的紊乱。
王爷在与不在,还是老样子过日子。
只不过,今年的秋天没了当家的男主子,但是多了一位女主子——原本是个可怜的疯公主,现在,她和正常人无异,不再发病,不再大闹,就是说话比较少,也很少笑。
大家都能理解:一个没了亲人的公主,怪可怜了,也许,清醒的时候比疯了更痛苦。
府上的老婆子们闲着无事就去水云居,坐一坐,聊聊天,笑一笑,说说东郡的民风民俗,福婶每天做点心的兴致更足,秋天有很多好果子,新鲜欲滴,每天都给龙沫摆上。
公主的病好了,他们都改口不喊“殿下”,北院里的人都改口喊“王妃”——
龙沫尴尬的笑了笑,这称呼,她不习惯
“王妃,这些都是王爷给您准备的,尝尝鲜——王爷说,只要是王妃爱吃的,第二天再送来。”
“他准备的?”轻声的讶异,“他不是去了军营吗?”
“王爷是在军营,可他每天都派人回来问王妃的情况,王爷可上心了!”
“是是嘛”
他上心,她不安为什么要对她这么好?
非皇后所孕的孩子(1)
明明知道,她爱的不是他啊!
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悔的陷进来?
她只想做他有名无实的王妃,她的价值,对轩辕夜晓来说,不过是征战沙场的工具,他想藏她多久?是不是用不了多久——会带她上战场?
他临走前让她去睡他的地方,龙沫没敢去——
呆呆的站在清风小筑外的柳岸边,龙沫从另一个角度去仰望那间屋子仿佛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细微情爱的声响那一夜的自己,无奈到极点的选择。
就简简单单的给了轩辕夜晓。
不仅仅是送她吃的。
还有很多新衣,都是上等的丝绸裙装,都是龙沫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并且是属于她自己的衣裙——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多的衣物和首饰。
可惜她不喜欢。
只有身上的男装,还装着龙涎的味道,寂寞的时候——她会抱着双臂去感受龙涎还在的日子。
越多的思念——催生心里的轻生念想。
既然爱,为何不跟着龙涎一起去?
云洲有了轩辕夜晓,不是吗?
太疯狂的想法,龙沫晃去心里的不自在!
不对,云洲需要她她还不能死,云洲的大军云洲的百姓还有,龙涎曾经拼着性命打下的城池,不能让别人抢走!那些是云洲的,是龙涎的是能证明龙涎生前辉煌的战绩!不能就此湮没!
“原来沫儿在这里——”身后传来了男人的笑语。
卫鸢风来了,他是特地来找她的。
“舅舅?”都说卫鸢风是东郡的顶梁柱,大忙人突然来找她——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选了一个轩辕夜晓不在王府的日子,忙完丞相大人肩负的责任,他终于可以来和沫儿独处。
老父亲生前最牵挂的孩子,妹妹生前最宠爱的“女儿”。
卫鸢风嘘寒问暖的逐一问过龙沫的饮食起居,最后,别扭的目光落在龙沫的衣服上。
非皇后所孕的孩子(2)
“沫儿是不是要点好看的衣裳?”
“不不用了”她卑微的低下头,心里不是滋味,“轩辕夜晓有给我准备”
“那就是不喜欢东郡的衣裙?舅舅让他们给沫儿做几身云洲的衣。”
“不用了!”还是拒绝。
她突然的大声,卫鸢风的热情仿佛被一阵冷风吹过。
彼此尴尬的看了一眼,龙沫先解释着:“你不是我的舅舅不用对我这么好”
不值得,就像轩辕夜晓对自己一样。
她是云宫的多余,都被人丢到角落里了她有资格拥有这些不曾拥有的温暖吗?
对她好的人,对她不好的人,都是她的亲人都死了。
卫鸢风却笑:“这是什么话?雪鸢最疼爱的是你,父亲最放不下的也是你——沫儿和舅舅生疏么?也罢,我早就离开了云洲,投身在东郡拜官职,多少年了不曾回去见父亲和雪鸢”
“不是这样的”龙沫没底气的反驳,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我是国丈爷爷捡回来的孩子我是萱妃生的,不是母后所出。”
没有血缘,她已经霸占了雪鸢皇后很多的宠爱,她不能再去霸占不属于她的东西。
卫鸢风纳闷:“我知道。”
雪鸢的孩子死了,雪鸢也曾疯了,筱夫人说是因为有了龙沫,雪鸢的病才从疯狂中醒来。于情于理,这个小丫头和他们卫家有着千丝百缕的关系。
卫鸢风问她:“雪鸢可有和你说起,她分娩的那一夜,天有异象冲着东宫萱妃而去?”
“说过。”
“阿筱说,雪鸢一直相信你是她的孩子,你的国丈爷爷也说你的出世,是借着白族之血而生的圣女。”
龙沫泛起眼瞳,无辜的看他,“你信吗?”太混乱,难以令人信服——只有母后信以为真。
卫鸢风伸手,轻轻搭在了龙沫的肩头。
凝望她片刻,中年男人轻笑一声。
非皇后所孕的孩子(3)
卫鸢风反问:“有没有血缘那么重要吗?哪怕你不是雪鸢亲生的,她那么爱你疼你,视如己出——沫儿,舅舅没有父亲和妹妹了,如今这世上只剩下了沫儿,没有血缘有什么关系?你我的记忆里,都有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你思念他们,我也一样。相比——你陪着他们的时间更多不许排挤这种感情,也不许再说你是拣来的你就是雪鸢的孩子,是中宫所出的公主。”
她微微扬唇——眼中酸涩。
一番话,卫鸢风自己的眼睛也眨出了眼泪,男人仰头看天的瞬间,换上了笑脸。
“此番过来,我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换给沫儿。”
“给我?”
“是——是你的国丈爷爷留给你的礼物。”
礼物又是礼物,又是国丈爷爷留下的礼物!
心里一沉一浮,像是溺水一样难受。
依稀记得,银发的老人送了她一匹烈马,还有寒月鞭——云宫的深宫里,还有那件属于她的白龙战甲和追云弓都是卫明远送的!
与其说卫明远利用她太多,倒不如说这位爷爷给她的疼爱超越了一切卑鄙无耻的行径,卫明远总能知道她最缺的是什么,最想要的是什么。
可惜爷爷不在了。
收敛心里的泪水,龙沫比较期待国丈爷爷最后留给她的东西——
难道不仅是交托给轩辕夜晓的手?
卫鸢风保存了很久的东西,交托到了龙沫的手上。
他告诉她:“听雪山庄,父亲托我去取的重要东西,父亲说了,这些是属于你的。从今往后——这是云洲公主的东西,不再是龙涎的,云洲的未来——交给沫儿。”
她呆若木鸡的站着,平摊的掌心,收不起来!
兵符!
虎符和龙符!
能号令云洲大军的两道令牌此刻都在她的手里!
云洲的大军,向来两令分开而执,龙符在云皇手里,虎符在卫国丈手里。
非皇后所孕的孩子(4)
龙临渊的龙符一再交给自己的儿子龙涎,龙涎就是用龙符号令云宫的半数兵马征战天下的!
如今两符都在她的手里?!
她震惊的不知如何是好拥有这份荣耀的,应该是龙涎,不是没用的她!
卫鸢风见她傻了似的,忙帮着龙沫掩上她的手,这东西——最好别让轩辕夜晓知道!更不能让东郡的人知道!
云洲的兵,不属于东郡!除非沫儿想把这些兵权交给轩辕夜晓!
卫鸢风重复卫明远的托付:“沫儿,国丈爷爷他相信你总有一天会醒过来,云洲虽然没有以前那么强大,云洲的兵马都是国丈和龙涎太子的心血,从今往后,都是你的兵马。这事王爷不知道”
后面的一句,说得小心翼翼,深怕身旁的柳树听去了半点。
轩辕夜晓不知道?
也就是说,国丈爷爷的意思,有了兵权的她,有一天可以离开轩辕夜晓回到云宫指挥自己的军队逐鹿天下?
这是不是很矛盾?
若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将她的手交给轩辕夜晓?
她和夜晓,到底是应该在一起,还是应该分开?
“舅舅”握紧了手里的东西,龙沫唤他,“国丈爷爷的意思,我是说我和轩辕夜晓的婚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父亲他,一早就看上了夜晓。”这一点,卫鸢风很清楚,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