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部分阅读
那么,她也有话想问他:“你是在为自己不平,还是在为龙涎不平?”
他静默,眼神飘忽着,纵观棋盘上犀利封杀的黑子
赶尽杀绝?他想要的?
“我不甘心;我不懂,你为什么选择他——难道只是因为,他是神战第二?还是很感动他放下浪荡不羁的名声独宠你一人?”慕容司漠自问,要做情种,这世上绝对不是只有一个“轩辕夜晓”而已!
他也可以!
“听说云皇认了你,你可以做女王,可以君临天下,而你身份尊贵的你却陪着轩辕夜晓打天下,多不值?”
又来了这样的问题。
龙沫只道:“因为他是轩辕夜晓。”
“不懂!”
“没有他——我还是那个疯子。”换了别人,谁能在月夜的御花园里打败“龙涎”?
“我可以为你诊脉,给你开方——为你针灸!”
龙沫点点头,司漠的医术,她相信的。
“但你医好的永远不是我的心——”
将心上裂痕弥补的人,还是轩辕夜晓,是他逼着她坦白对龙涎的喜欢!也是他去而复返,下到皇陵,将她从死亡的边缘拖了出来!
她最期待的是轩辕夜晓,那个名字已经在心里打上了烙印,消不去了。
慕容司漠不屑的冷哼!
“看不懂——但是我会证明给你看,除了轩辕夜晓以外,你还能选择药王谷的谷主——我,慕容司漠。”说着霸道至极的话。
“谷主?暂时还算不上吧?”
“很快就是了,要你罗嗦!”
他抬手过去,从棋面上撤走了一颗黑子——
腹黑又反派的大男人(2)
这一步,让得绝佳。
龙沫笑着将手里的温暖白子送上,顿时:战局颠覆,没有胜败,势均力敌的平局。
司漠啊司漠,你的心狠毒辣,永远不会真正出现在我面前。
“外面那小子怎么回事?”光是看地上呼延觉罗的背影,慕容司漠就被吓到了,他以为龙涎复活了,相似的声音,相似的身影,恐怕他没有正面相对的容貌也是龙涎的吧?
“他是暹国的暹王,呼延觉罗。”
她将药王谷百仙鬼的逆天之术和觉罗一夜长大、骨裂剧痛、傀儡术被封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相告。
慕容司漠的表情瞬息万变,看来还是在外头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啊
“逆天之术长大,骨裂”他细细的数着,男人笑了,讽刺道,“还真是有这样不怕死的实验品,你说他是暹国的皇上?为了哄你开心,把他自己变成了第二个龙涎”这等胆识,比药王谷里拿来做试验的死囚更有意思呢!
“我能不能把他交给你,你待我好好照顾他?”
“照顾?是求我救他吧?”他一颗一颗收着棋盘上的棋子,不急不躁的,“你呢?”
“我回战场。”回去守着轩辕夜晓。
慕容司漠瞟她,讽刺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回去陪着你的男人?把一个毛头小鬼塞来堵住我?
他不是这么好打发的,包括外面飘来的野味的烤肉香。
“他很听你的话。”司漠指了指外面在烤野外的某人,“也很依赖你,你确定把他留在我这里?”
她点头:“觉罗不过是个小孩子,暹国王宫没有人管束他,他才会误入歧途,把他自己折腾成这样,他也是神谕里的神将,可以有一番修为。若是因此毁了这一生,我会内疚。”
慕容司漠耸肩道:“内疚什么,他自己选的,又不是你逼他的。你应该谢他做了好事,把自己弄成了龙涎的容貌。”
腹黑又反派的大男人(3)
不是易容术,而是可以永远保留的脸。
“你是说觉罗的样子可以保留下来?”
“他的容貌已定,不会因为逆天之术而变样,至于他的身子等我给他把脉了再说。”
她帮着他一起收拾棋子,黑是黑,白是白,一半归一半。
“我会说服他留在你这里,等他身子好些了,我接他回去”她的手刚要收起最后的棋子,男人的大掌抓了过来!慕容司漠欺身过去,淡淡的药香味儿在她身边弥漫开了。
龙沫不急得抖开他的手,她淡然看他,还是觉得王爷身上的味道最让她迷恋的。
“龙沫”他哑声喊她
“刚才不是说好了吗?”
“我是说,小心轩辕夜晓。”她不会怪他多嘴吧?
“轩辕?”小心他?是不是弄错了?
慕容司漠沉沉的一叹,就上次那一面之缘,他这普天之下屈指可数的神医似乎一眼看到了对方骨子里的黑暗!
不像是他的错觉:“他的眼神,桀骜不驯,猖狂孤傲,并非善类。像是在他心里深处藏着很重要的东西,一旦爆发,一发不可收拾!”
他给她的劝解,说得有点夸大其词了。
龙沫表明应着,只是应着——
果然啊,药王谷未来的谷主大人也是个相当可怕的人物,一面之缘,就把轩辕夜晓看得透彻。
她不好说:夜晓的身世,是他把自己伪装起来了,她和他坦白了,愿意同他一起扛起这个沉重的秘密。不仅是她——还有文杰在呢,他们都是轩辕夜晓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在想法设法的保护他。
司漠所说的黑暗,不会掩盖现在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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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不明来历的“刺客”一闹,还有龙沫及时遣了山上的护院们下了山保护大家,药王谷才避此大劫。
大长老一声叹息:总不能把药王谷未来的继承人丢在荒山野岭被人吞了还不知道。
为所欲为,带坏小孩子(1)
老人家瞅了瞅面容有些憔悴的孩子,晃手道:罢了罢了,回来也罢,引以为戒,下一次不可意气用事单独出谷。
这样的唠叨——龙沫不是第一回听到。
慕容司漠多少和呼延觉罗一样,骨子里还有孩子性情:想要自由,想要为所欲为不被约束,越是有人不许他做的,他越想越界而为。
叛逆得不得了!
大男孩张一耳朵听,另一耳朵出——
大堂上被三位长老轮着数落教导,还当着龙沫的面。
忍了,不用面壁就成,这一次的小惩大戒,害他误了龙沫,放着让东郡的混蛋抢占先机,总有一种不详的感觉——龙沫需要他。
节骨眼上,不能再意气用事,被老人家唠叨几句,自己只管点头就好。
一个时辰后,龙沫陪着他走出来。
慕容司漠伸了一个懒腰,映着暖暖的日头,他冷嗤一声:这感觉,仿佛重生。
“公主姐姐!”
迎面跑来“龙涎”,插到龙沫身旁,喋喋不休的问东问西,还时不时瞟慕容司漠,宛若仇视另一个想抢走龙沫的“情敌”。
司漠不以为然,他招呼小童过来自己身边,轻轻松松将他抱起,说着指鹿为马的讽刺话:
“小孩子真好,还能叫大人抱着走,这一眨眼长大了,算来算去,少了很多的享受!”
“”呼延觉罗黯眉头瞪他!
不要当他是小孩子小傻瓜!你个混蛋在说朕吗?
“朕又不是小孩子,不喜欢被人抱!”
他哼了哼鼻子,目光却在羡慕几乎挂在慕容司漠身上的小孩子!
他是暹国的皇子,别人的怀抱,他没有享受过,是有那么那么一点点的“羡慕”。
不过眼下不一样了!他还有公主姐姐——
慕容司漠吓唬他:“要不,我再把你变回小孩子,你可以试试让龙沫抱着你是个什么感觉?”
“”
觉罗的俊朗的眉头拧成倒八字!
为所欲为,带坏小孩子(2)
赤…裸裸的威胁还是赤裸裸的诱惑?
再变回小孩子?可以让公主姐姐抱抱?
慕容司漠的毒舌毒嘴不积口德:“话说回来,就算你挂在龙沫身上不下来——人家都是别人的王妃了,识趣点,自己回家去喝奶。”
“”他想杀人了!
不过司漠很快给了他别样的诱惑:“龙沫说你会什么傀儡术?不能用了么?还好——我也不怎么看好轩辕夜晓,我把你医好,你用这一套再去整那个混蛋,你说怎么样?”
“!!!!”觉罗两眼放光。
这一回,换龙沫:“”哑口无言。
她似乎不用担心司漠会欺负觉罗:坏小孩子和坏大孩子,总有那么一点相似之处的。
他们准备离开,却见几个护卫正押着刚才捣鬼的那个探子往长老院过来——
见了慕容司漠,男人们恭恭敬敬颔首示意。
慕容司漠淡淡的看了一眼倔强脾气的探子,他问:“还没招是哪国派来的狗?”
那男人瞪大了双瞳!
狗?谁是狗?
你慕容司漠才是药王谷养的狗!
可惜,男人嘴里堵着粗布,呜呜唔唔骂的话,只剩下音调——
司漠不用想也知道,自己这般招呼人家:太客气了,不愿意报姓名呢?
“这会儿送他去哪里?”
为首的护院说:“大先生问不出个所以然,说是带来给长老们发落——”
慕容司漠握着自己的手腕,这手啊,好久好久没有拿活人做实验扎针了
他不禁讽刺慕容司泉:“表面看着严肃正经的,审讯这种粗活儿真的不适合师兄。”他放下小童,拍了拍孩子的脑袋,说,“回小轩里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
小童眨了眨眼,支吾了一声闷头往前头跑了。
慕容司漠又回过身招呼护卫们:“送去我的陌上轩。”
啊?不是吧?送去你哪里?
这刺客一开始就是冲着未来谷主来的!
为所欲为,带坏小孩子(3)
本着对慕容司漠的安危,几个护卫一阵摇头,说什么也要先交给长老们。
慕容司漠的毒嘴先发制人:“不明来历的人,表面一套想对我不利,别一转身又去对着长老们放肆。”他指了指跟在自己身边的云洲公主,这不是有他的好朋友在么?“送去陌上轩,他再敢造次,我想我的公主殿下不会轻饶了他。”
“嗯???”呼延觉罗的小耳朵一扇!
什么什么?公主姐姐明明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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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轩。
安静了一年半载小院里又迎回了自己的主人药王谷最有前途的药师,性子怪癖,慕容一家里恐怕只剩下慕容司泉还愿意来看望他的小师弟。
往常安静的地方,这会儿传出了男人痛苦的闷哼声。
慕容司漠的声音邪恶的从里头传来:“不是那个穴道,往上点——对对,就是那地方,扎不死人,能痛他个半死——”
接着,呼延觉罗笑呵呵的快乐声音说着:“好玩好玩,扎针不管用,朕是不是还能拿你的蛇来咬他?”
逼供这类的“粗活”好好玩。
廊下,小童抱着耳朵坐得远远的,里面的两位太邪恶了。还有里面的刺客真可怜
龙沫和慕容司泉坐在廊下品茶,她时不时听着屋里的动静,果然觉罗和司漠是一道上的人,折腾人很好玩吗?
觉罗恨恨的声音又传来:“唉呀?嘴这么硬,扎了你这么多针眼还不说是吧?这一阵扎你的狗眼!”
“唔唔唔唔”某人可怜的挣扎声。
慕容司泉冷嗤一声:是个人都被你们弄死,堵着人家的嘴巴,这想要招供都没法动嘴皮子啊!
他和龙沫想的一样:“可以放心了吧?小师弟好像和那位小皇帝很投缘。”慕容司泉记不得对方的名字,至少暹国尚在,名份上“小龙涎”还是小暹王。
为所欲为,带坏小孩子(4)
龙沫心安的点点头:“司漠原本就和龙涎交情颇深”可以说,司漠也是碍着一张和龙涎相似的面容才对呼延觉罗客客气气的。
明知不是龙涎本人,却对着一副相似的脸,往日与龙涎至情至性的朋友都不忍心糟蹋了这个“冒牌货”。
最重要的,是她离开之后,觉罗不会大吵大闹。
“你在担心大轩辕在阵前的战况?”偷偷瞧着龙沫的脸色,他问起这话,她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波动,紧张的神色转来看慕容司泉。
药王谷每天少不了有头有脸来求医的“贵客”,外头有什么风声,他们在药王谷也能知道些许。
慕容司泉说:“你放心,你选的男人——哪是平凡之辈。”
大半个月,只听闻暹国大军节节败退。
可惜,呼延烈是打着为他们小皇帝复仇的旗号,恬不知耻对着东郡和云洲宣战!
再停着屋里司漠的声音,慕容司泉叹道:“他啊怕是这辈子都上不了神祈山。”药王谷的家规,成了药师,便不可害人性命。
这一点,龙沫玩笑似的说起:“幸好司漠不杀人,若不然这神战榜的排名又得重新来过。”
“在说什么呢?”门扉“咿呀”一声从里面打开。
慕容司漠擦拭着自己的手指,走来他们身边。
好像听到龙沫在说他什么——
岁月似乎不曾在龙沫的脸上留下痕迹,她的青春年少留驻在她少女时代的美丽动人,只是她这身上迷惑男人的体香,却是彻彻底底的变了。
静下心,他在他们身边坐下,自己给自己倒茶。
龙沫回望屋里:“觉罗呢?”怎么就司漠一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