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斑痕城墙译古今
此时,她想到晓黎。想到她那个公司,那个她自由的天地,眼下多么需要这么一块躁热的天地啊。她也脆弱,象个刚长出的嫩技,给她五万块钱是想她能受到呵护,长得粗壮起来。可这次为了解救,又替她退出了三万,她不忍心去想她了,但她偏凄苦着脸出现在她眼前。她竭力的去想爸爸妈妈,爸妈一生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为了她们姐妹没少挨过人的冷眼,现在又在替她操心。也许这时还没能安睡,还在牵挂念叨自己。想到这里,心里暗自劝慰,你们别想我了,我让你们脸上没光彩了,还是忘了我的好,忘了我当没我这个女儿,你们心里坦然些,脸面光彩些。她的思绪有些乱了,出现了古承达。他一定当家里人说了逗逗的事,他不会有好脸色给爸妈看的,他该不会欺侮晓黎啵。她知道晓黎有知识,不那么容易上人当的,但愿如此。走着走着前面没路了,黑糊糊的被什么高大的东西挡着,是江堤土堆,上面好象有树林;是小山丘还是城池。近了,她的眼睛也习惯了黑古隆洞中辨别物体。对了是城墙,是荆州古城的城墙,她一阵欢喜,要去城墙上,体验感悟下几千前的古人是个么样儿的威风。
在这阴森森的树林草丛里,艾雯是扒着树杆,一步一步攀登上城墙。她不知道哪儿有上去的坎儿,连皮凉鞋的高跟都被撇歪了,站在城墙上并没有电视里的那么雄伟,上面并不宽敞,有了小径。她想在墙垛上坐下歇会,俯视陡峭下面,深不见底,望而生畏。只得靠内面点站起,举且眺望,是黑蒙蒙的圹,圹里有农舍的影子和零星的亮点。仰望天际,繁星浩瀚,闪亮灿烂。静悄的夜空似乎传来了嘤嘤的啼哭声,影影绰绰的。人说母女连心,莫不是逗逗在哭啼要妈妈了不成。她一下回到了自己的童年时代,每每晓黎哭啼时,妈妈就撩开衣襟,露出那丰腴的**,塞进红红的奶头。晓黎就不哭闹了,嗫喘着小小的嘴巴,甚至幸福的闭上眼睛。那时,她就想象自己长大了,也会象妈妈样哺乳着小乖乖,让他趟在自己温暖的怀里。但她不明白妈妈的**为什么会那么硕大,象个气球,自己的却没有,也不能。她甚至还幼稚的问过妈妈。妈妈呵斥她,女孩的,瞎说什么!从妈妈严慈的目光和话语里,她感觉得到那是女孩子最隐讳的,可妈妈为什么那样从容地哺乳了晓黎呢。她不敢再问这些,把疑问埋在心底。后来渐渐懂得了女孩是怎么回事,女人是怎么回事。因为她好奇地瞧到过男孩的小鸡z,也渐渐懂得了晓黎不是从妈妈夹肢窝里爬出来的,开始变得害羞起来。等来了好事,再后来懂得有了男人和女人的睡觉,就有了婴儿的出生。是因为爸爸妈妈总在一起睡觉,就生出了晓黎,就有了人类不断地繁衍生息,就有了灿烂多彩的世界。灿烂得象夜空这么美丽!在晓黎哭喊着自己怎么屙血了,她也学着妈妈的口气和神态,告戒晓黎,女孩的,瞎说什么!妈妈又慈爱地教诲他们,这是女人特有的例假,每月一次的。有了例假,就是大女孩了。还说学名叫月经,是正常女人都有的正常身体现象,如果有异常反映或不规则要及时告诉妈妈。还嘱咐她们要注意卫生,勤换洗内衣,不要吃生冷的东西或喝生冷的水。
她确实困盹了,好些时没能囫囵过,席地而坐,倚靠墙垛进入了美妙的世界,尤其是见到了日夜思念的逗逗,和电视里一样,白白胖胖的,赤身体,精气神的登登向她走来,比上次见到的更可爱了。还认出了她是妈妈,一个、两个,忽儿就是一大群了,整整齐齐的,一个模样儿,由一点向两边散开去,象小叮当做的电视广告样。她知道,这是逗逗学孙悟空变的戏法。后来,逗逗又突然不见了,一个也没有了。还说是被人贩拐卖了,也说是遭人绑架勒索龚道然。她伸张正义了,逗逗不是龚道然的,是古承达的,你们想勒索去勒索古承达好了。她知道古承达在那个道上有能力,他们不敢把逗逗怎样的。再后来,又说根本没有逗逗这回事,没有这个孩子,她艾雯从未生过什么孩子,她说骗人,上次龚道然都带她去汉见过一面的,古承达说那是姓龚的设的骗局,糊弄你的。就这样闹腾了一夜,是个晨练的老人,唤醒了她,喂,姑娘,你怎么在这地上睡阒了,不怕蛇虫咬的。艾雯眨吧地睁开眼,曙光已经把古老的城墙变得金灿灿的。她恍惚地立起单薄的身子,觉得头有点榨痛,也许是夜露的反映/她坚持地向老人笑了下,以示谢意和尊敬,提上行李向他相反的方向走去。边用手理着秀,迎着冉冉升起耀眼的朝阳。
艾雯摸出包里的零钱,在热闹的城门口小吃摊上买了两个包子拿着,边吃边走,象赶时的上班族。她知道,现在就是找到龚道然,他也再没有钱给她的,得先找个有饭吃的活儿。有个店门口竖了招服务员若干名的牌子,她推开玻璃门去问了。人家也问了她的基本况,让拿出身份证来看,然而,她打开包翻了个遍,根本没带上身份证。倒是把几瓶化妆品没有忘记,那是高档的超百元一瓶的,不曾想出门身份证这么重要,明明拿了的,偏偏没有。便焦虑地说掉了,人家说没身份证不行。很剀切,没有求的余地。丧气地出来,不远处又有家招工的,也是招服务员,想去再碰碰运气,没顾得上是什么行业的,就直闯了进去。进去看了华丽的装饰知道是夜总会之类的娱乐场所,她有些犹豫了,不想再进了这样的圈子,毁了一生。但转念一想,那些可怜的小姐也不是天生要干那事,总是出于无奈而为了活着,只要不偷不抢。再说做小姐不定要做那事的,还有一利就是这行业多是晚上上班,白天她可去找龚道然,问逗逗的下落。这次她学得聪明了,主动说出来是路途被人偷了行李包,身份证不幸也被偷了。招工的经理根本不问她哪儿人,身份证什么的,只是打量她人,问年龄,问干过什么。她按招聘上写的说,年龄22岁,做过服务行业。经理见她人长得倩,经过疏理会更漂亮,农村女孩来时都这样象含羞草,不几日就变成美丽的花了。便点头收了她,还让人领去了休息地。她又得假装笑脸,逢场作戏,陪那些口臭烟气酒气熏人,口吐狂或锦缠人的伪君子男人吃喝跳唱了。开始老板并没要她从事三陪,而是负责打扫前前后后,内内外外的卫生,连卫生间都打扫干净,还得用檀香纸蒸得芬芳扑鼻,仿佛是新人的洞房。让她自个感染嬉戏的氛围,甘心愿去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