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兔子不吃窝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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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道然留了下来,要保证揭牌善始善终。[hua. 超多好看小说].访问:. 。 他来到我办公室喜兴未尽,说,今天你的揭牌太成功了,又隆重又有意义,魏市长他们很满意,外地的老板也很感慨,尤总、麦总他们一帮有眼光的老板也啧啧称道。马总,你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备啊!老天爷把雨水吊在半空也不落下来。他说着说着反问我:马总,你怎么有点不高兴的。我大声说,高兴啦!我是在琢磨接下来如何把生产搞起来,把产品打出去,创造好效益。哦,还有一事。我那台商姑父在福建搞了个大项目,资金暂时可能投不过来,魏市长刚才提到,等有机会,你给我解释解释。孔道然收敛了忺意,说,社会都知道你康吉是台资,这是个问题呵!我说,不是问题。工商那边我还不解释办了注册,说政fu硬要元旦揭牌,外资手续复杂来不赢。孔道然恍然说,我是说原先定的湖北名称,最后还是荆江市级的。不过不要紧。只要你把产品打响,银行全力支持的,评为了中国名牌,省级名牌,各级政fu都要奖励的。我们市里明文规定,奖现金五十万。我说,资金都是次要的。要产品出名,销售过亿,收入过千万,税款进库了,我才能踏实睡个觉。他没有问什么产品,也许他不太懂。而说,记者还要专访你的。找过你吗?我说,那得多少广告费。他说,不要钱的,免费宣传。这时一年轻人推‘门’进来。朝孔道然喊马总,孔道然引向我便离去,尽管我的服装换了,也许‘精’气神还是个工人大老粗的。年轻笑盈盈说,恭喜马总开张大吉!我正惊诧地注视着他,他又热地递上一个红包,说,这是我们二爷的一点心意,请您笑纳。我疑‘惑’的:二爷?他和缓说,王二爷,您不记得了。前不久我们兄弟们都来给您捧场的。我恍然大悟:哦,二憨子。对,二爷。又说,小兄弟,你收回去。我今天谁的人也没收。说实在,眼前的年轻人彬彬有礼,和善可亲的,怎么也不象人们印象中的社会上的玩的。年轻还是不骄不躁的说,您瞧不起我们二爷,贴子都不下个。他老人家可没忘记您呢。要是不收,那是不让我们跑‘腿’的好出‘门’啰。我说,小兄弟,别这样说,我真的不收。他‘阴’阳怪气说,那不收也行,看二爷怎么有面子。看来是我轻敌了,便说,慢,你放这里。不过,你给我带个信去。中午请你的二爷和兄弟们去长江酒店小酌。(hua. ’)年轻人傲慢说,中午我们有人请了,再会。说了他就转身。我说,那你给二爷说,改日我再单独请老街坊。我说这话是提醒他们,兔子不会吃窝边草的。
荆江电视台当晚播了康吉揭牌的新闻,可惜我没看到自己的光辉形象,荆江日报换了个角度,把康吉的揭牌作荆江建市庆典的成果,在庆典专版内以《国企改革出重锤,熄火宏达冶康吉》为题,称康吉由台商投资改造组建,公司有资产2亿6,流动资金8千万,年产值可超5千万,利税1千万。生产柴油机系列,和二汽联营生产东风载重车气缸,和武汉中国光谷联营生产led照明,集成电路。引领我市工业经济迈向健康展之路。媒体没有专访我,但有我的特写镜头,影响极其深远。当晚就有老同学黄尚坤打电话为我祝贺。电视里看到你马昌俊的形象比魏市长还高大,是我们荆江一中七七届同学的骄傲。他话锋一转,说,宏达现在红火了,几时可给我们兑现股金哪?你的成就里不也包括我在内的社会股东的贡献啦。我拦了他的话:黄局长,你‘弄’没‘弄’清楚,我的康吉与红炉是两码事。我现在是民营企业。黄尚坤不解地问:老同学你慢点说。我听人家讲,康吉就是过去红炉的位置,是不是。我肯定说,是。不仅位置是,而且资产也是,不过被我收购了。他讥讽说,不过吧,宏达改革摇身一变就姓马了。你马昌俊用多少美元收购的。我说,准确说是台商张先生收购的。他嘲笑说,时髦说法应该是招商引资的台湾有钱人。那为什么你是法人代表。我取笑他说,你呀你,只知道当官,不懂企业运作,银行也是企业懂吧。他说,这我早知道。我又不是小学生。我又质问:资随债走懂吧。他说,不懂。我只知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走也走不脱的。我急了:怎么跟你说呢,算了,不说国家的大银行。说你的小股金,市政fu对宏达股早了通告,由政fu财政分期兑付。他说,我看到了。可现在宏达都被你吞了,那通知还有效?我坚毅说,错了,老黄。不是我吞了,是我把红炉的银行债务都背起来了。他笑我:那还不把你的脊梁骨压断!我说,压断有么法。改革大‘潮’所趋。一个不迎上二个不迎上去,改个屁革。他说,不和你辩了。秀才遇了兵,有理说不清。你说几时政fu可兑我们股金。我说,不清楚。那是政fu的事,关我个营民业主屁事。他又说,不过,我今天打电话不是找你要兑钱,是真祝贺你。问了好几个同学才打听到你的手机。我说,感谢老同学的关心抬爱。我实在累了。他说,好好休息,不把身体拼垮了。我又道谢。
我们的电话还没完全结束,游世宇‘春’光满面的来到我办公室,等我关了手机。他‘激’昂地说,马总,聊得这么亲热,那一定是你的好朋友吧。我说,反正不是‘女’人。他嬉笑说,是‘女’人又不是拐事,那是时尚老板。我看他酒兴正浓,以免捅出岔话。便说,你小子油腔滑调到我头上来了。他瞪眼说,哪敢。我是看您的办公室还亮着,就特地来向您报喜的。我吭的哦了声。他接着说,下午我陪那些厂商代表喝了不少,销售合同的事定了,他们抢着要签,看了今天的阵势,说销我们的产品准没有问题。我说,不仅没问题,是保他们有利可途。游世宇赶紧说,现在的人,他没有利能和你走亲戚?马总,你说对吧。我没有表态,因为我每表一个态,人家就会拿去当圣旨执行。尽管是那么回事我也不能明说。便反问:文总、陈总、柴总他们午饭都没吃就走了,你怎么和他们谈的。他放肆说,这你就不懂了,瞅准每个空隙推销自我,是我们销售人的本能。一早我就去他们宾馆扯了。两三天内他们就派业务人员来公司洽谈签订长期合作协定。您放心,康吉等着财呢。我说,是吗。他又伸手去打开我的电脑,说,刚才荆江新闻都播了康吉揭牌的新闻,你没打开着。我说,还用看,都是现场当时人。他说,那不同,你自己的表现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得一清二楚。真象上市公司的老总。他又接着说,马总,你打不打算上市的?我应付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能谈得上是好士兵吗。他说,你又没当兵。忙停了,也许他的酒分子在我这里得到了一定的散,当散到一定程度,就接近常态了,就有了警醒。改口说,马总,你还有事吧。我不打扰你了。我酒喝多了,刚才出了些废品,请你责罚。我关切说,你休息去,注意点,不会有事吧?他自信说,没事!你不信我还可喝。我走了,不打扰了,我走了,不打扰。他重复着离去,没忘记带上‘门’。
哎,键盘不听手指点,笔划也好,拼音也好,打不出准确的字来,只能‘操’动鼠标,点击有关信息浏览,不时地还显现美‘女’视屏,便连想到罗靖,近日来她的能力和表现,几乎没有什么纰漏。而且体面,还比慧芬理解人,能以我为中心转。慧芬不如她。很固执己见。巴不得我达了,过去的那此同事都能沾上光。说我忘本。我最厌恶的就是这句话。难道我不忘本就一世穷到底。什么是本?我自己就是本。再说我办公司不是民政局救济所,去济贫救助。对公司没有贡献我凭什么聘他们。都不创效,那公司利润从何来,如何展!咚咚,一种细巧的敲‘门’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说,进来。罗靖笑微微的,说,是我,马总。我抬眼望去,眼睛忽地一亮:你这时怎么来了?她不直接回答,俏皮地说,你马总还没下班,我敢拍屁股走人。再说,工人们还一身油衣的干得正起劲呐。我说,你去车间了。我的意思:是她去车间做监探了。她说,我没去,是路过。听到砰咔,啭啭的响。吸引我到窗边偷看了下。虽然高朗的车间里只有五六个人,但都很专注的。我又问:你走哪路过?她绕过我的话说,马总,安居‘花’园那边一个熟人的一套新房想出手,价格不高,才五百多,您何不买了。我好象没当谁说要买房,便说,我又不是没有住房。康吉才起步,得先治坡再治窝。她目光晶莹剔透说,我是说大城市住房有了涨价势头,省城都被江浙人贷款囤积在。现在买正合算。她又舞眉说,再说不是学大寨时的政治气候。现在窝和坡一样重要,窝也能表象你马总的实力和眼光,也能表象康吉的形象。看着她嚅动的瓜瓤小嘴,似乎觉得有些道理,或是启迪。便说,行,我明天看看去买了。在她面前我几乎失去谨慎,信口道来。既然出了我的口,就是要实现的。她‘荡’漾地说,这就不愧是荆江市的马总。又婉转说,不过,你的住房也够贫民窝了。立刻,我横了粗眉,说,你怎么知道的?她说,我路过呗。我说,是刚才。心想,她在到处”路过”,是侦探吧。她点头:嗯。也许知道自莽撞了。我忿然,说,没谁请你做‘私’人侦探哪!我看她低下头,便和缓说,那是红炉六十年代的老房子,当时走红过一阵。现在是他们母子俩在住。她终于抬起羞红的脸,噢了声。说,原来是这样的。随后起身笑的向我告辞,还关切说,马总,您也要早点回去休息哟。明天见。我也轻声说,早点休息,明天见。她的话仿佛句句刺在我好强和自尊的心房。也许是”明天见”给她吃了定心丸,离别特显一笑,有点勾魂的那种,勾走了我刚才对她的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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