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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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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车的马达声伴随着机器的轰鸣声,一点也不妨林夏走神,依在窗边,双臂交握抱着胸。她好像特别喜欢这个姿势,卓立灼曾经说过,这是自我保护一种姿试,摆这种姿势的女人自身往往缺乏安全感。

可能吧!几乎被全世界抛弃,能够活下来已经算是万幸,从小就明白要与身边的人一起分享本就弥足珍贵的爱意。所以,当某天被某人当成宝贝一样,捧在手心,呵护备至,幸福的如在云端,而且那个人唯有对她才如此,那种感觉,奇妙美好,当初她想留住它,拼了性命都可以。

可是后来,她却不得不放弃,一而再的逃离。

是胆小还是懦弱?

是自卑还是自私?

林夏,你以为像只蜗牛一样,缩在小小的壳里面,将自己保护起来,就能一直安然无恙吗?

如果你不敢从壳里探出头来看一看,那么你将失去,蓝天白云,绿叶红花,甚至是整个人生!

三个月过去了,工程进展很快,新建的楼主体已经基本成形,卓立灼一直杳无信息。

好吧!没消息就是好消息,或许,他在远方,一个人努力学习遗忘,再给他一些时间,一切都会好起来,她常常这样安慰自己。

天气渐渐热了起来,白天也越来越长,日落时分,她陪着孩子们在院子里丢手绢,急促的刹车声,惊的她直直的坐到了地上。

“林夏!”齐骥从门口冲了进来,

林夏刚站起身,低着头拍打着衣服上沾的灰尘,听到他的声音,猛的抬头。

“骥子!”半天才挤出他的名字,可能是太意外了。

“林夏,跟我走!”他直直的拉起她就朝外面走,其它的都不说。

“去哪?”林夏被他拉的步履踉跄,伸出另一只手拖住他,急急的问,心底有很不好的预感。

“回滨城!”言简意赅,打开门将她推了进去。

“为什么?”额前已经泛起细细的汗。

“卓子在医院!”他拉起安全带帮她绑上,

“他怎么了?”她噌的坐直了身子,声音已经抖的不成样子,冷,身体突然像坠进了冰窟窿一样,抑不住的开始发抖。

“林夏,你别这样!”齐骥放下手里的安全带,毫不迟疑将她一把揽进怀里,“你别这样!”他在她耳边喃喃的安慰,鼻尖萦绕着淡淡的香味,他屏气凝神,能抱她一会就好,若是一直感受着她的美好,他担心他再也舍不得放开。

“他到底怎么了?”她俯在他的怀里,巨大的恐怖将她笼罩起来,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却又迫切的想知道他的情况,嘴里呜咽重复着相同的问题,“他到底怎么了?”

“现在情况还不确定,医院再帮他做最全面最彻底的检查,等我们过去了,检查结果基本就出来!”他轻抚她的背,希望她能好受一些,苍白着一张脸,应该是吓坏了。那么担心,应该还是深爱着的吧!“我去接他的时候,他已经处理昏迷状态了!听那里的人说,之前吐过血!”

“他去了哪里?”这是她一直悬挂于心的问题,

“非洲!”

“他去那里做什么?”

“仁道主义援助!”

眼泪像开了闸的水,放肆的倾泻而出。援助就援助,为什么不知道爱惜自己呢?心像被刀子割着一样,生疼生疼。

“回滨城看看他吧!”齐骥轻声建议,卓立灼在回来的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中,并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半昏半睡中,时不时会喊几声她的名字,所以,将人交给医院,他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时间真快,一别又快半年了,她没什么太大变化,好像又瘦了些。

“应该有很多人照看他吧!”她微微的叹息,眼睛疼,现在只要哭一小会,眼睛就会酸涩酸涩的。

“我来之前,东少已经过去照看了,回来的飞机上他一直没醒过来,我不确定他的病情,想了想,又通知了他的家人!”他认真回忆了下,如实道,

“你看,他有很多人照看,不缺我一个!”她轻轻的摇头,语气很坚决,很想去看他,可是,有些人,却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态去面对,算了,她就是懦弱,除了逃避还是逃避,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可是,那么多人又怎样?他最想见的,是你!”听出她拒绝的语气,齐骥依依不舍的将她从自己怀里推到面前,扶住她的肩,语气坚定的告诉她。

她苦笑一声,继续摇头,“你回去吧!好好照顾一下他,你没有换号码吧!我拨一遍我的新电话号码给你,有结果了,知会我一声行吗?”说完便低头开始摸手机,翻开电话薄,找出齐骥的名字,拨了出去。

“你确定不去看他!”他盯住她,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掏了出来,移开眼光看向手机,将显示屏上陌生的电话号码记了下来。

“不去!”她点头,脸上的泪估计干了,皮肤绷的紧紧的,很不舒服,“回去吧!我进去了,孩子们还等着我做游戏呢!”

“好!”他也点头,

林夏抿了抿唇,想说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推开车门,朝院子里走去。

齐骥定定的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长长的叹了口气。

36

36、chapter36 。。。

左璇嫁了,寄来了喜糖和婚礼现场的记录片,院长和另外几位阿姨边看边摸眼泪,像自己嫁女儿一样,舍不得吧!因为院子里人手不够,都没抽开身去婚礼现场,后来左璇打算带着齐烨回院里办回门酒。大家准备了好久,终于将新人们盼了回来,院子里热闹了好一阵子,小俩口甜蜜非常,任谁看的让人羡慕不已。

林夏也不例外。

天气暖和了,孩子们越发的活泼好动,总需要人在一旁照看着,她不时要充当妈妈的角色,安静下来的时候,慢慢习惯握着手机长吁短叹,偶尔会发很久的呆。

想拨电话终是没拨出去,每每都无力的将手机扔到一边,这样子的自己很矫情,她越来越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很想知道他的消息,结果都出来了吧?到底严重不严重?现在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吃过中饭,牵着孩子们的小手,准备哄他们午睡,刘妈妈突然喊道,院外有人找,她迅速将孩子们转交给刘妈妈,心砰砰跳着奔向院外。

望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林夏有一瞬间的恍惚。

天气已经很热了,来人一身得体的手工订制套装,穿的雍容华贵,高高盘起的发髻斜插着一只镶着彩钻的发簪,更加衬的气质倍增。保养得益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根本看不出真实年龄。

“你好!”来人望了过来,半天没有动静,只直直的盯着自己看,林夏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礼貌的打招呼。

“林夏!” 来人似乎有点慌乱,手不知道摆到那里,僵硬的摸了摸头上的发髻,嗫嚅的开口,“我是卓立灼的妈妈!”

“卓立灼妈妈?”林夏像是做梦似的,嘴里喃喃念道,她避了又避,岂知在这种情况下突然相见,总之意外的不能再意外,没有一丁点的准备,表情明显呆滞,她动了动唇,一时间真不知道要开口说什么。气温陡降,气氛也尴尬至极。

“林夏,我知道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很冒昧,可是,我真的没办法!”眼中泪光盈盈,很快溢了出来,她迅速伸出食指在眼角按了按,“林夏,对不起!”

一句话盖过千言万语,林夏喉头动了动,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心一点点下沉,她想问,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她害怕,害怕结果是自己不能承受的重。

“林夏,我也不求你原谅我什么,求你看在一个母亲的情面上,去看看立灼”沈文玉一把握住林夏的手,微微有点哆嗦,“原来世间一切都讲因果的,可是,是我不对,报应到我身上就好,为什么要报应在我儿子身上!”说完,再也顾不得形象修养,紧咬住唇,泣不成声,脸上的泪痕渐渐明显了起来。

“他!怎么了?”想挣开那只手,毕竟她们之间,没有这么友好亲切,可是沈文玉似用了力,挣了好几次,也没挣开,话终于问出口了,心也跟着悬到了当口。

“他病了,病的很重,而且不配合治疗!”语气更加悲怆,“林夏,立灼从小就倔,没人能劝得动他,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来打扰你,请你理解!”

林夏脚底一个踉跄,还好被沈文玉抓住手,用力托了她一把,才没至于狼狈的跌坐下去。

“林夏!”沈文玉低唤她,还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林夏,你还好吧!”

林夏脑子里嗡嗡作响,乱的跟马蜂窝一样,理不清半点头绪,怎么可能呢?大年夜的时候,他还好好的在自己面前,怎么就生病了,而且还病的很重,不可能,肯定是在开玩笑,或者是医院弄错了,对对对!误诊,现在误诊不是很正常吗?而且现在有的医生,为了拿回扣,总爱吓人,把问题说的很严重,然后唬着病人拼命拿药,一点点小问题就得住院,一定是医院弄错了,肯定弄错了。

“伯母,肯定是医院弄错了!”她抽回手,裹紧衣服,丝丝冷意渗入身体里。

沈文玉低头抹泪,“他在齐家的医院里,那里有全国最好的专家和仪器!”

“什么意思?”她偏过头,微笑淡定,误诊,就是误诊。

“我的意思是,误诊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沈文玉的嘴一张一合,言之凿凿,由不得她不信。

这次林夏再也没有任何支撑,腿一软啪的一声,硬生生的坐到地上。

“林夏,林夏”沈文玉吓了一跳,赶忙伸手去扶她。

林夏低着头,长发顺落下来,遮住了整长脸,看不到任何表情。丝丝凉意透过衣料渗进皮肉,猛的一哆嗦,思绪渐渐清明起来。

“林夏,快起来,快起来!”沈文玉见她坐在地上,迟迟不动,心头忍不住一酸,伸手就要拉她。

似乎感觉到她肢体的靠近,林夏轻轻摆了摆手,谢拒她的好意,“我没事!让我呆一会!”声音冷清,对沈文玉就算假装,都装不出有一丝的好感的样子。

“林夏,回滨城见见他,好吗?”明显感受到林夏对自己的抗拒,沈文玉轻声请求,生怕语气不好,引得她更大的反感。

“你们不是都劝了吗?”她的声音很轻,像是从远处飘来的一样,“我去,又会有多大的用处!实在不配合,那就采取强制措施吧!”卓立灼的性子她还算是了解,一但下定决心,很难为谁改变。

“我们也考虑过,可是医生说,这种病需要患者自身有强烈的求生欲望,才会效果明显,如果他一心求死,再好的治疗也没有意义!”

死!林夏浑身禁不住开始打颤,安少东的话响彻在耳边,他更痛更为难,心底酸疼不已。是呀!再为难却还是由着她来选择他们的将来,因为不可能相守,所以她选择了放手,虽然心底有成千上万个疑问,可是,她从来没想过去解惑。不管他的生活过成什么样子,他们已经成为两条平行线,永远不会再有交集。

不交集却想着他会好好的活在某个地方,虽然挂念却心安。

如果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林夏不敢继续朝下想。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了,那她的心,岂不是空空荡荡再也没有着落。

沈文玉一时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只能静静地立在她面前,认真观察她的反应。

“他,到底什么病?”

“胃癌!”

又是一声晴天霹雳,她不是医生,对病症了解不多,可是,她清楚癌字意味着什么。

“他还这么年轻,怎么为得这种病?”紧咬住唇,她还是认为是误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无声滑落,她扬起头,望向沈文玉,她多么希望她能告诉她,真的是医院搞错了!

“立灼的爷爷就是胃癌去的,还有他姑姑!”沈文玉顿了顿,“他去非洲,餐风宿露,生活极不规律,而且酗酒过度!”

“林夏,我第一次来孤儿园找你的时候,见到了那个将你带大的人,我一时接受不了你,所以才会反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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