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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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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容目送李管家和井芽的身影一步步消失在拐弯处,只余几株绿竹轻轻摇曳。

“想什么呢!”

她转身,阮森抱着胳膊倚在墙上,脸上一道一道的污渍,是灰尘扑到脸上,又出了汗,被他用手抹开的。可尽管如此,他明亮的眼睛仍显得精神抖擞,相比满腔心思的宋容,洒脱得令人羡慕。

作者有话要说:

☆、温泉水滑

入夜,小睡一觉后恢复不错的两人走出了房,夜凉如水,竹叶在风中摩擦发出细碎繁琐的声响。宋容不可置信地回身望着阮森,白日间对他的赞赏态度瞬间变成了空气:“什么?你要跟我去泡温泉?”

阮森满脸的不以为然:“我说——这里可算不上安全。”

“等等,这不是重点——”宋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你怎么能和我一起泡温泉!”

“啧,”他从齿间发出不屑的一声,不耐烦道:“我在外面看着!小小年纪的想得倒不少。”

好吧我是未成年我是小孩,再次被鄙视的宋容只好反复地自我强调。

宋容对井芽家的温泉抱有很大的期望,两名侍女为她挑起珠帘,蒸腾水汽扑向面容时,宋容望着朦胧中铺展开的白玉池,仍抑制不住噗一下直接跳进去的冲动。

超高档!

她握拳低咳一声,极力淡然地由两名侍女服侍着脱下衣服,散开发,踩着温润光洁的玉石台阶慢慢步入水中。温泉水犹如母亲双手温柔抚慰般一波一波地冲上她的身体,将她围绕于一团沉溺不行的梦中。

夜空仿佛一片静逸的海,银河陈铺于上,将夜空划为两半。阮森靠在山石上,仰头看了许久,直到脖子酸痛,他才叹了口气,将剑抱住怀中。

奇怪,同行不过十天,怎么一个人呆着的感觉就已经变陌生了呢。

——话说,那丫头什么时候出来,他也还没洗呢!

想着,他就往温泉室的方向看去。

那里团团的水汽像是往堂中布了张纱帐,堂内那扇宽大的牡丹屏风挡住了两间房间中的过道。各朵艳红的牡丹好像开放在雾气中一样,栩栩如生。

他好像听到了水声。然后就看到一只白玉似的赤足踏在那霞白石板上,长长的黑发如同海藻垂下,直达腰际。白色浴巾堪堪裹住一半小腿,一粒水珠随着那条小腿的抬起,乖滑地顺着那曲线滑落,溅碎在霞白石板上。

屏风与房间入口之间只露出了一人宽的空隙,这短短的一瞬阮森只看到走过的那人的下半身。他清亮的眼中涌上困惑,为什么隔得那么远,他却似乎听到了那粒水珠溅碎于地的声音呢?

他恍恍惚惚地转身,专注地瞧着眼前一株八角金盘,好像这样看着就能将他心里的弥漫的雾气散去一般。可脑中却迷迷瞪瞪的。

半响,他忽然瞪大了眼,嘶地倒抽了口气。只有四个丫鬟的别院中,今晚在温泉池里的还能有谁?

第二天醒来时,宋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而且,阮森竟然没过来掀她被子催她起床?

这么好心让她睡懒觉么?她一边系着乱七八糟的衣带一边往外走,她曾迷迷糊糊地醒来过一次,好像听到他练剑的动静了呀。

“啧,懒死了,你是猪吗睡到这个时候。”

一走出来就听到熟悉的嫌弃语调,宋容抬眼,果然看见阮森翘着二郎腿坐在屋檐下的台阶上。

“我饿了,有东西吃吗?”宋容懒得理他,直接问道。

“妈的我又不是你保姆”阮森嘟囔着转身,然后盯着她顿住了。

宋容手一顿:“怎么了?”

他深深地皱眉,扭过脸硬声硬气地说:“衣衫不整的像什么样子。”

宋容微张着嘴愣住了,天天来掀她被子的人会说这种话?

“喂,你还好吧?”

李管家第二天就带宋容回了宋宅。接下来的日子平静无波,霉运终于和她远离了!宋容认为这与阮森不知为何突然和她保持距离的缘故有关。

“我哥哥让你呆多久呀?”宋容托着下巴问远远地坐在饭桌对面的阮森。

“我哪知道,他让我什么时候走我就什么时候走。”阮森往嘴里扒饭连头都不抬地回道。

“啊?万一他几十年都不让你走呢?你就打算一直看着我吗?”

“随便,”他又夹了两块红烧肉,口齿不清地说:“既然答应他一个要求,我肯定得给他办好了。”

宋容无言地望着他,他真是什么都不在乎啊,没办法交流了!她长叹一口气,把脸贴在桌子上:“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青阳城外十里地,一架马车稳稳地驶在尘土横飞的土路上。车前后各有六名麻衣骑士列两队骑马护卫,而马车边一匹白马不快不慢地跟着,马背上骑着的十八岁少年面容仍残留着青涩,却眉目稳重,眼眸中隐隐有冷意。

“凌秋,快到了吗?”

车厢窗口帘子掀起了一角,含着淡淡疲惫的男声从黑暗中传出。

少年微躬身,平静回道:“不远了,井芽来信说他和李孝诚选的宅子就在城外西南方,因为有些偏,还需绕些路。”

车内人仍挑着帘子,只能看见两根手指,修长且有力,却以微微蜷曲着以松弛的姿态悬在半空,搭着布帘。

“我听说——”那人好像想了些什么,又忽然问道:“我听说——你找回了你的妹妹?”

宋凌秋本半垂着眼低身靠近马车听着那人说话,闻言睫毛猛地一颤。

他的声音依然平静:“是的。凌秋不忍小妹衣食无着,所以将她接回了。”

那人低低一声笑:“听说你很是宠爱她?”

“并没有,只是小妹自幼凄苦,所以我”

这时太阳忽然从云层中钻了出来,宋凌秋看到了车内那人的脸。他微低着头,长而疏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眼眸,从宋凌秋的角度,正好看到挂在他嘴边的浅淡的笑容。

宋凌秋忽地收了声,罢了吧,再掩饰也没用,他什么都知道。他的这位主上,总喜欢将一切不稳定掌控在手中,跟随主上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他会将宋容牵扯进来——除非他将她彻底抛弃。

蹄声从前方传来,两匹马急速地行到马车前,两声嘶鸣,马儿扬蹄停了下来。马上人反身下地,跪在马车前齐声说:

“属下井芽、李孝诚拜见主上。”

车内人端坐不动,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既然以后我会在青阳暂住下,井芽,青阳分支这边的人就你先管着吧。”

闻言,宋凌秋默默叹息,如无意外,青阳分支的人本该由他接管的。到底是什么让主上对他起了疑心?

井芽咦了一声,抬头看了看宋凌秋:“不是应该给宋凌秋吗?”

那人轻轻哼笑:“把事都推给他做了,你也太清闲了。”

井芽轻快地说:“属下冤枉啊!我是希望他能多历练嘛。”他对上宋凌秋投来的鄙视视线,冲他嘿嘿一笑。

井芽在前带路,宋凌秋和李管家并行落在后面。李管家看着马车,低声感叹:“真是越来越摸不清主上的心思了,为何突然转移到青阳来?”

宋凌秋默然不语。他能猜到一些,随着主上势力逐渐扩张,江湖中几个大的门派已经按耐不住了。

左落言,他们的主上。

三年前遇到左落言,自此在商场上平步青云,旁人羡艳他少年得志,只有他知道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来源于一个人,而他所做的一切也都只是为了一个人的权谋。

他没法脱身,只能跟着这个人走下去。

只是宋容

“少爷,你什么时候回家?小姐很是想念你。”

李管家不再揣摩主上心思,询问起宋凌秋的归期。

“主上来的匆忙,你们刚买下的旧宅还没布置好吧?主上安定下之前,我怕是离不开。”想着江湖形势,想着他收到的几封线报,还有主上莫测的心思,宋凌秋身体往前倾了倾,好像背上有什么重物,将他压得不堪重负。

李管家说哥哥再有四五天就能回来了,还吩咐她不要乱跑,老老实实在家呆着。宋容心知这位哥哥很是爱护她,想来还在担心她胳膊上那早就好了的伤,或者担心她的安全?

在家里看了三天四书五经的宋容决定还是出去散散心。虽然宋凌秋不要她出门,但带着阮森总可以了吧。本想去茶馆坐会儿沾沾人气,在路口站了一会,还是脚步一转,走向井芽别院。

紧跟在她身边的阮森很不满:“你不刚去过他那吗?有什么好玩的,我看还不如去这家吃吃饭,听说这家自酿的酒很不错”

宋容随便地耸耸肩。她一想想宋凌秋那不明的身份,就觉得她还是万事谨慎些好,所以也没敢去人多杂乱的地方,只有井芽那里安全,是她唯一的选择了。但这番考虑不能和阮森说,他会因为她质疑他没法护住她而大发雷霆的。

井芽别院只有一个出口,一扇小小的门,由一个牙都掉光了的瘦小老头守着,他已经认识宋容了,故见了她就把门打开了。

“劲儿赖开人啦!”老头说话漏风,宋容向来没听懂过他的话,所以微笑着自顾自地回答:“是呀老爷爷,我又来了。”

里面是一向的清冷,宋容已经习惯了——也习惯了在绕到头晕才能走到目的地。

上次来这里,别院里的丫鬟和她一起踢毽子来着,年轻姑娘们正是风华正茂、活力四射的年纪,加上井芽待人亲和,对下人也很好,所以这儿的丫鬟比宋府里的活泼多了。宋容决定找她们,看看上次她们教她踢毽子,这次会拿出什么玩法来。

这次宋容绕了好一会,有些迷惑地停下来,脚下这纠成一堆的打碗碗花,还有右边的月洞门都很眼熟的样子啊,她是不是绕回来了?

“阮森。”她转身唤他,“我们是不是迷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阮大侠忽然察觉宋容不算小孩了。

十二多岁算是处在孩子和少女的朦胧期中吧。

☆、你好,主上

阮森正无聊地扯着手里的花瓣。他这一路一边走一边折了路边的花朵随手扯着,扔了一路。他指指月洞门那边,门外一条鹅暖石小路上,零零落落地散落着鹅黄的碎小花瓣,和他手里捏着的月季并不一样。

看来是真的迷路了。

宋容蹲下来敲敲小腿,建议道:“不如你飞到树顶看看路吧!”

阮森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武功可不是用在这种用途上的。”

“难道你想绕到天黑连家都没法回吗?”

阮森哼哼道:“你不是喜欢到这儿玩嘛,就住在这又怎么样?”

宋容叹了口气:“你在闹什么别扭啊!”

“屁!你哪只眼看见我闹别扭了?”

最后阮森终于妥协了,用看废材的眼光看她一眼,他大摇大摆走在前:“我给你带路吧。”

也不知拐了多少弯,宋容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时,阮森犹豫地走了几步,停了下来。

他找不到路了?如果这样的话还真有可能得在这别院里过夜了,可宋容还是忍不住乐了:“你也迷路啦?”

“不是。”阮森缓慢地摇摇头,轻声说:“有人。”

“是丫鬟吗?”明知如果是丫鬟的话阮森不会表现得这么慎重,但她还是明知故问了。

阮森歪着头,很专注地听了一会,面上凝重的表情不减:“我们走吧,那边起码有五六个高手,谁知道他们出现在这里是干嘛的。”

宋容听话地点头,也有些紧张。向来无人来的别院里,会是什么人出现呢?宋容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脚上了,她没有忘记无数前辈在逃跑时就因为踩断一根小小树枝,或是踢到了块小石头,发出一点声响就引起反派注意的血泪史。啊,前面有根藤蔓爬到地上了,不要被绊到!

她如此投入,以至于一只手毫无声响地搭上她的肩膀时,她失控地叫出了声。

“靠!闭嘴!”

宋容对上了一脸崩溃的阮森,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那只手是阮森的!他不知怎么悄无声息的就走到她身边,然后搭住她的肩膀想带她快点离开,却把她吓着了。

她怎么像白痴一样只会坏事呢?死定了,既然阮森说来人是高手,那肯定会听到她刚才的声音。还没等她这个念头闪过,三柄亮晃晃的剑就闪在了她眼底下。

阮森大概没有把握带她安全离开,他也任两人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和宋容一起被推了出去。

绕过一丛迎春,宋容看到了站在假山下的三个人,看身形都是男性青年,俱都身形挺拔,扭头看向这里。她的心砰砰跳动,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接下来要怎么应对,她一点也不知道!

宋容低着头十分老实的样子被推到了那三人面前,只听得一个略带磁性,十分好听的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嗯?”

还没等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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