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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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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他回答,她转身就走。

身后越醉庭越来越远,她也越走越快。

呸,她才不会救他呢!宋容拧着眉头想,这种人离得越远越好。然而那血淋淋的伤口老在眼前晃悠,越醉庭的身体是极漂亮的,小腹平坦紧致,略有腹肌,也不太凸显,没有粗暴性的漂亮。看起来很完美的身躯,那种伤像是剔透玻璃上的一道裂缝,让人心生遗憾,无法忽视。

他会死吗?

没了柔软的身躯,越醉庭只好靠着粗糙的树干。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有问题的是他贪图美味偷来的酒,

虽知道左落言不容小觑,他挑拨的几大门派未必有能力将他的势力彻底消灭,还需他背后指点,偏偏让他闻到了飘到了街上的酒香,既有美酒怎可错过,教众阻拦,唠唠叨叨烦的要死,索性让他们先行,他只带着重坤一人循着酒香找到了人家的酒窖。

“呵,有意思”

想起来越醉庭便想笑。他贪喝了不少,那酒却是药酒,和他略燥的体质相克,不多时就体虚无力,提不起内力来,后来埋伏的人动手时他竟一时不敌。

有趣有趣,设下这局的人对他还真了解,而那药酒,比那人更有趣!

越醉庭双眼闪亮,他一定要将那酒弄来研究研究。

有脚步声近了,沉重踉跄,是宋容那个小丫头的。他侧头,盯着她来的方向,眼神犹如埋伏猎物的野兽。

草丛分开,走来的果然是她。

他斜挑着一边唇角:“我还以为你跑掉了。”

宋容手上拿着她从身上脱下的一件衣,在溪水中浸过,湿哒哒地滴着水。她抿着嘴一言不发,直接跪在他身边给他擦拭血迹。

她才不是圣母心泛滥!她是因为可惜他的好身材!给他包扎好她就走!

下手也不轻柔,匆匆把布条打了结她就站起来欲走。

“你去哪?”

笑语温柔,尾音柔柔地挑起,轻飘飘荡过耳畔。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脖,并没用力,她却僵住了身。

作者有话要说:  ok男主成功复出~

☆、逃脱

“你去哪?”

笑语温柔,尾音柔柔地挑起,轻飘飘荡过耳畔。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脚脖,并没用力,她却僵住了身。

宋容大惊之下忙用力蹬脚,谁知越醉庭立刻松开了手,她用力过度,差点没站稳。

她扶着树稳住身,又羞又恼地看着他:“你还想干嘛?我走不走与你何干?”

“你一个人能走出去吗?”他悠悠地说,只一句话就把宋容噎住了。他确实戳中了她的软肋,她真的没把握一天内绕出去,更有可能的是在这林中不断地绕着圈。她咬着唇思量着,他有这么好心,还为她考虑?

越醉庭似乎笃定了宋容已不会走,拢好衣服,向她伸出一只手:“扶我起来。”

宋容闷闷的抓住他的手,心中明了了,他还是想给自己找个保姆嘛。不过只要跟着他走出这林子,她就立刻离开他。

接着她的力站起身,越醉庭主动地挽着她的脖子,毫不羞耻地将体重都放在了她身上:“往那边走。”

宋容踉跄了一下,皱眉:“你太重了!”

“因为我是男人呀。”他笑言,右臂搭着她的脖子,手正好垂在她胸前,说话时轻轻一拂,挑眉笑道:“几个月不见,你变胖了?”

宋容脸色猛的一变,可他话说的奇怪,她也不欲和他计较,只冷冷道:“别乱动,我力气不大,摔了你可别怪我。”

“到了,就是这。”

走了大约不到半个时辰,越醉庭让宋容停下。她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那只野鸡,早没了气,焉哒哒地摊在地上。不就是阮森打的那只嘛。

越醉庭捂着肚子慢腾腾地走过去,拾起那只野鸡:“呵,经过这里的时候我就看到了,倒是好运。容容,去拾些柴。”

宋容没说什么。抱着柴回来时他已经将野鸡拔了毛剖了腹,用火折子点起火,一根长树棍穿过野鸡架在火上烤。

烤肉味渐渐飘散,火烧得噼里啪啦,明明暗暗的火光映在宋容沉静的脸上,她忽的转头,低声问越醉庭:“你负伤逃到这林中,现在点火不怕引人过来?”

他斜眼瞟着她,露出了个莫测的笑容。

宋容猛地跳起来,然而已经晚了,一个瘦高的男人凭空出现,跪在越醉庭面前:“教主。”

越醉庭哼笑:“重坤,整个下午你跑哪去了?”

他点火,就是为引这人过来!

灰衣、瘦高、食指指甲尖利,跪在越醉庭面前的男人,就是下午与阮森争斗的人。他还活着那、那阮森呢?

名叫重坤的男人毫无感情的目光投向宋容,看了她一会,脸上无波无澜。他俯身对越醉庭说:“属下想去联系教众,但碰上了左落言的人。”

宋容心脏猛的一蹦,垂下眼。

“人太多,纠缠了很久属下才脱身。”

越醉庭没再问,一点也不关心的样子,随意指了个位置:“你坐那,看着火。”

重坤坐了下来,不再说话,拿着树枝时不时投进火中。

一时安静,宋容心中纷乱,想起离开时哥哥如临大敌的样子,原来和越醉庭有关吗?那她现在算什么,羊入虎口?但他们应该不知她和左落言有关系,这个前提上自保还是有可能的。

想定了,心中稍定,越醉庭一开口却又吓得她差点坐不住:“知道重坤为什么不杀你吗?”

他说的哪次?

宋容微微蹙眉,不由得看了重坤一眼,他只盯着火,完全不理睬旁的。重坤没有说,那越醉庭应该不知道下午他和阮森对上的事,那他说的是她回青阳路上的事了。宋容确实疑惑了很久,她并不认识重坤,他那天明明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为什么没有动手?

越醉庭姿态慵懒地斜卧在地上,看宋容的眼神莫名愉悦:“当初有人对我说应该以恩报德,帮过我的人我也要回报他。我就让重坤如果见到右耳后有红痣的女孩,就护她一命。后来他遇见你时没有杀你,今日你就又救我一次。”

他本看着宋容笑意融融,却转眼间又收了笑,变得一脸阴霾:“不过只有你而已,其他人受了我的恩,却一个个的都给我找麻烦!果然——只有你是不一样的。”

宋容摸了摸耳后,她确实听谨柔说过她耳后有痣的事。她打了个哆嗦,有种明确的预感在心中形成——她今天真的不该帮越醉庭。

第二天醒过来时,她以蜷缩的姿势缩在地上。她闭着眼将昨天发生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把要注意的在心里反复了几次,才慢慢睁开眼。

一觉睡醒,睁眼就看到你万分防备的那人的脸凑在你眼前,那种心情难以言说。宋容捂着受到惊吓的心脏勉强维持着面无表情,撑着身子离越醉庭的脸远了些。

“你干嘛?”

越醉庭歪着头,疑惑地盯着她,那种孩童求知的表情意外地萌,宋容却只觉得诡异:“看我干什么?”

“你说话了。”

“啊?”

越醉庭凑近她的脸困惑道:“晚上你一直在说话,可你是闭着眼的,你没有睡觉吗?”

什么跟什么?宋容亦是一脸迷茫地看着他。

重坤平板的声音传过来:“教主,她在说梦话。”

“说梦话?”越醉庭挑了下眉,饶有兴趣地问道:“是在做梦的时候说话吗?”

宋容狐疑地观察越醉庭的表情,他那种发现了新现象的兴奋溢于言表。说梦话这种普通的事,他不知道吗?

动身时,宋容一直能感到越醉庭好奇打量的目光在她的背后徘徊。说起来,昨天还伤得走不了,今天他就不用人扶了,这恢复速度未免太惊人。

重坤在前带路,不过半上午就走出了林子。再行一段路,到了一个挺大的村子。越醉庭再强悍,此时脸色也泛了白。

“重坤,找个干净点的地方。”

“是。”重坤平平应道,握着剑就往村中走去。

宋容忙喊住他:“你干嘛?”

重坤回身,短短两字:“清场。”

宋容倒抽了口气,是她想的那样清场吗?

“动静太大不怕招来注意?你觉得一个人能护住你家教主?”她冷笑:“看不清形势还如此嚣张,真是了不起。”

重坤面色不改,依然一副木头样。而越醉庭不见怒色,好心情地挥手:“听她的。”

不多时,重坤从村里走出来了:“教主,已经收拾好了。”

跟着走进村,一户不大的农家,也不知他把主人家赶到哪里去了,两间房空荡荡的,院子很干净。左落言对那张垫着稻草的床铺撇了撇嘴,倒也知道不能多挑,躺上去长叹了口气,懒洋洋地指使:“去弄点水喝。”

重坤去烧水,越醉庭枕着双手半阖着眼,宋容悄悄退了两步,从屋里退到了院中。院中的水缸中没水了,重坤挑着担子出去打水,宋容踌躇一会儿,趴着门冲屋里说:“我去找点米熬粥。”

越醉庭歪头,眯起眼:“也好,倒是想念你熬的粥了。”

最初救他时,她照顾他的胃口,早晚都细细地熬了粥,用小火慢慢地炖一个多时辰,熬得浓稠软糯再端给他。配着她自己腌的小菜,越醉庭总是吃得特别干净。宋容心中冷哼,到厨房翻了翻,找出俩杂面馍馍,放到怀里趁着没人偷偷遛了出去。

村中特别安静,有几个小孩隔着篱笆好奇地盯着宋容。她不知道重坤到哪里打水去了,生怕转个弯就碰到他,走得提心吊胆。

“姐姐,你是外面来的人吗?”一个扎着冲天辫的小女孩嗦着指头问道。宋容应付地笑:“是呀。”她欲赶紧走,小女孩却好奇地跟在她身边:“姐姐来这里看亲戚吗?”

宋容有些心急,只想把这个小女孩推开:“小妹妹真聪明,你知道村子里有叫郭蒋的吗?”

她随口编了个名,小女孩果然摇头:“没有。”

“可他一定是住在这里的。你帮姐姐好好想想好吗?姐姐先去周围找找,一会再来找你好不好?”

小女孩乖乖点头。宋容忍不住升起一点罪恶感,摸摸她的头说:“真乖。”

走到村口,宋容终于舒了口气,越醉庭身上带伤,身边只有重坤一人,而且他肯定有要事要做,只要她走远点,他们定会放弃不管她了,在他们不知道她和左落言的关系之前,她对越醉庭没什么用,花费精力追她可没什么好处。

“呀,姐姐等一等,这个哥哥能帮你找到你亲戚!”小女孩跑过来,大喊着叫住宋容。

她回身,瞬间白了脸。

小女孩身后,重坤担着两桶水,沉默不语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理的教主大人

重坤右肩担着水,左手像钳子一样夹着她的手腕往回走。宋容皱着眉挣了挣,说:“放开我,我自己走。”

重坤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把她拖回休息的农家,将她往床上一推,就离开屋去烧水了。

越醉庭笑眯眯地张开手臂,把倒在他胸前的宋容卡在怀里:“你别走,你又救了我一次,现在轮到我报恩了。”

趴在他胸前的宋容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她挣扎出来:“要报恩?那你能为我做件事吗?”

“说说看?”

“放我离开。”

“不行。”越醉庭十分果断地拒绝了,“你得留在我身边,我还想听你说梦话。”

宋容张口结舌,一时接受不能,反问道:“想听我说梦话?”

越醉庭歪歪头,双眼闪着繁星样的光:“我从不知做梦时还会说话。我没和人同睡过,也不知我是不是也会说梦话?”

宋容面色古怪地问:“没人跟你提过吗?”

“他们怎么会跟我说这些呢?”越醉庭理所当然,“你知道你说梦话吗?”

她当然不知道,可是就算如此也不会像他那样发现新大陆般啊。

许多常识,人人皆知,却谁也说不出这些常识是从哪里获知的。宋容问他:“你小时候没说过梦话?你的父母没有提起过吗?”

“父母?”越醉庭挑眉:“我没有。”

看他这般古怪,猜着也不是正常家庭中出来的。宋容点点头,并不意外:“那你是谁照顾长大的?你师傅么?”

他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师傅?那人不许我叫他师傅。我也不能让别人照顾,靠近我的都是别有用心的。哼,想要我的命,扮作丫鬟,装作小厮,以为我小就不知他们的心思么,不过是想除了我这个下任教主——”

“噗哈哈哈!想想他们死在我手上时的表情就想笑,太蠢了,哈哈哈!”

他仰头笑得十分开怀,真的被逗乐了一般。宋容眼角抽了一下,等他停下,又问:“你两岁的时候呢?三岁的时候呢?总有人照顾你衣食呀。”

“需要照顾么?有人按时端来饭,衣服也是按季送来的,根本不需有人待在身边。”他回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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