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部分阅读
莫秋馨闭着眼，往宁忘川肩头靠了靠。
她没有拒绝。
宁忘川的左手终于覆盖在了她的胸膛上。
顿时柔软的触感涌遍宁忘川全身，他仿佛连呼吸都静止。
真正说来，这倒不是他第一次摸女孩的胸膛，第一次是在迷失丛林里报复性地侵犯夏朵朵，但是那一次实在是没有理智，各种感觉都不明显，和这次完全不同。
莫秋馨没有说话，闭着眼，温热的呼吸一次一次扑在宁忘川肩头。
宁忘川也不再说话，只是手再不曾移开。
两人渐渐入睡。
翌日清晨，宁忘川被莫秋馨叫醒，睁开眼的时候莫秋馨已经穿好了衣物。
他想起昨天的冲动，有些懊恼，不太敢正是莫秋馨的脸庞。
莫秋馨相比他则要大方得多，两人已经确定关系，而且宁忘川也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事情，所以她并不是很介怀。
“快些吧。”莫秋馨看着他，说道。
“哦，好。”宁忘川点头，略微费力地坐起来，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温柔。
“我先去弄吃的，你自己可以吗”莫秋馨问他。
宁忘川点点头，说道：“麻烦你了。”
莫秋馨转身离开，不一会儿端着小米粥走了回来。
宁忘川已经穿戴完毕，自己努力坐到了轮椅上，他现在还不能大块吃肉，暂时还是只能吃些比较清淡的，午饭会吃一些碎肉，不过早晨一概都是米粥。
宁忘川接过米粥，道了一声谢，低头喝粥。
莫秋馨也不说话，端起另一碗粥开始喝。
片刻之后，碗筷收拾好，莫秋馨推着宁忘川离开房间。
宁忘川这一个多星期以来除了昨天去冰窖一次，其余就再也没有离开过房间，今天是第一次。
他要去参加莫风的葬礼。
走出房间，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宁忘川心中再无半分之前的旖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重肃穆。
他缓缓挺直了腰背，面容严肃，要去赴莫风最后的约。
莫秋馨面色平静，双手双脚都很稳定。
落林星是葬神社一个比较大的据点，不过葬神社这种地方从来不需要举行葬礼，这还是第一次。
为了莫风的葬礼，葬神社把原本用来进行会议的会议大厅都让了出来，暂时改成了灵堂。
宁忘川两人走到灵堂之前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差不多到了。
放眼望去，一袭的黑色衣服，充斥着一股厚重的肃穆感。
宁忘川和莫秋馨今天同样穿了一身黑色的丧服，是依兰今天早晨送来的，大小正合身，衣服紧紧包裹着宁忘川的身体，让他感受到一丝安全感。
他和莫秋馨在灵堂门口稍微停顿了些，然后才朝灵堂里走去。
“你们来了。”莫云看到二人，一身黑衣的他今天剃去了一个月的胡须，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风叔呢”宁忘川点点头，问道。
“在里面，他今天非常帅。”莫云指了指灵堂，说道。
宁忘川朝那里看了一眼，笑了笑，说道：“这是一定的。”
莫云和莫秋馨对视一眼，相互点了点头，莫秋馨推着宁忘川往硕大的红木棺材走去。
卡维等人都站在两边，看见宁忘川二人纷纷打招呼，宁忘川二人一一回应，众人让开一条路。
宁忘川看到了宁天成，宁天成站在灵堂门左侧，背对着众人，同样穿着一身黑衣，双手背负，看着门外。
宁忘川收回目光，此时已经走到了棺材前。
他勉强站起来，看向棺材里的莫风。
今天的莫风和昨天的莫风完全不一样，整个人都变得饱满许多，精神状态化妆化的很好，穿上了他最喜欢的风衣，每一根头发都梳得很妥当，双手合在胸前，面色庄严，像他一如既往的严肃。
他本来就是英俊的人，即便人入中年也是个英俊大叔，无论什么时候都给人一种靠谱的感觉。
“风叔，今天你是最帅的。”宁忘川笑道。
莫秋馨松开握着轮椅的手，靠近棺材，轻轻抚摸着棺材壁，眼睛紧紧注视着棺材里的男人。
身边一切的嘈杂声仿佛都远去，只剩下宁忘川和莫秋馨两个人。
莫秋馨紧紧凝视着莫风，眼眶微红，嘴角却微微上扬。
她想起了莫风临死前最后看向她的深情目光。
“老爸，你那时候的眼神我会一直记得，你会一直看着我的，对吗”莫秋馨轻声说道，“有你看着，我什么都不怕。”
有风吹入灵堂，吹动少女的发。
第513章 吊唁
葬礼在沉默中开始，肃穆的音乐在灵堂上方回响，身穿黑衣的人们右手放在左手背上置于小腹前，低头默哀。
葬神社很少举办葬礼，但是这次为莫风的葬礼却是由神秘的葬神社首领亲自下令，算得上是葬神社继上一任首领去世后最隆重的一次葬礼。
不过出于一些考虑，葬神社并没有让所有人都前来吊唁，来的只有宁忘川熟悉的几人，以光明卫老人为首。
光明卫老人此时正站在莫风灵牌之前，正对着众人，闭目轻声念诵，手臂上电灵芯片微微闪光，在他头顶绽放开一片温馨的光明，随着他的嗓音照亮整个灵堂，让人心头微微一暖。
能够让光明卫这样强大的人亲自纪念，想必莫风也会非常高兴。
宁忘川和莫秋馨沉默在棺材身旁，宁忘川注视着灵牌前跳跃的烛火，映的他瞳孔发亮。
现在吊唁的是云涯等人，云涯和诛联盟众人伤势都不轻，尤其是云涯，和宁忘川一起坐着轮椅，他受的伤比宁忘川还要重。失去了林月雅，他脸上丝毫看不到以前的光芒，眼神经常失去焦点，盯着某一处发呆。楚雨烟推着轮椅，双眼通红，她非常担心云涯，却什么也做不了。
云涯等人吊唁结束，云涯抬起头看了宁忘川一眼，宁忘川也看向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接，没有火花产生，两个年轻人的眼神非常相像，两人都承受着巨大的悲伤。
云涯离开，接下来吊唁的是宁天成。
宁忘川眯起眼，注视着宁天成，看他一步一步从门口走过来。
宁天成却没有看他，他每一步都走得异常稳重，带着对莫风的敬意。
宁忘川有些奇怪宁天成对莫风的敬意从何而来，但是在莫风的葬礼上他自然希望所有人都能对莫风表达出足够的敬意，所以也没有想太多。
光明卫老人睁眼看了宁天成一眼，重新闭上眼，口中念念有词。
宁天成毫不犹豫地在灵牌前的蒲团上跪下，双手垂在身体两侧，头微微低下，礼数挑不出丝毫毛病。
在他吊唁的过程中，宁忘川的目光寸步没有离开他。
这些天以来，宁天成并没有再去找过他，但是宁忘川心中却开始有一丝疑惑。
细细想来，他和宁天成见面的次数也不算少，但是宁天成除了面对他的挑衅进行恰当的反击意外，似乎并没有对他有过任何恶意。
宁忘川不傻，但是他仍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一个能够斩杀亲生父母的人，怎么会独独对他这个弟弟下不了手呢难道说，真的是自己误会了他
宁忘川脑中不可避免地出现这样的念头，但是一瞬间就被他否决。一年多前那展现在自己面前裸的血腥场面他不可能忘记，父亲和母亲满脸是血，倒在宁天成的脚下，而宁天成的电灵长刀正从父亲胸膛里抽出来。
宁天成那时宛如恶魔一样冰冷的目光，这一辈子宁忘川都不会忘。
但即便是那一次，宁忘川以为下一刻自己也会被长刀洞穿胸膛的时候，宁天成竟然翻身跳下窗户，只留给他一个孤独决然的背影，让他一生铭记。
宁忘川心中有疑惑，但是他不会去问宁天成，因为他知道不可能从宁天成口中问出任何事。
他凝视着对莫风灵牌缓缓鞠躬的宁天成，眼睛微微眯起，决定不去想这些事。
不管怎么样，就算他真的有什么转变，他杀了父母是事实，仅凭这一点，就够宁天成决定这辈子一定要杀他。
宁天成吊唁完毕，站起身，轻轻整理了下衣物，转身离去，脚步稳定有力。
“还有谁想要吊唁的吗”光明卫老人睁开眼睛，眼中是温暖明亮的光。
“我”凌寒大喊着从人群中挤出来，然后意识到自己嗓门太大了连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声音太大了，我要陪一陪风叔。”
“还有我们。”张阳和阿杰也说道，两人当时消耗过度，不过一个多月早已经恢复好，身上其他伤势比起宁忘川来要轻太多。
宁忘川身边的人都已经吊唁过，就连梨涛王泠艳都祭拜了。只不过人数比较多，张阳和阿杰才拖到现在。
“不要喧哗，安静跪下。”光明卫老人说道。
三人点头，安静地跪在蒲团上。
就在这个时候，灵堂门外突然跪下黑压压的一片人，每个人都重重地磕头，头颅和青石板相碰的声音聚集在一起像是沉闷的鼓声，敲打在所有人心头。
“风叔走好”所有人异口同声喊道，声音浑厚冲云霄。
宁忘川心神一动，抬头望去，发现这群人全都是当初在黑暗星空中一起战斗过的海盗，独眼的老苏尔跪在最前面。
一时间宁忘川心头情绪涌动，身旁的莫秋馨眼底瞬间浮上一层薄雾，连忙扭过头去。
凌寒扭头看过去，双眼变得通红，抹了两把眼睛，拍了拍脸庞，转过头吸了吸鼻子，低着头。
光明卫老人沉默片刻，等到众海盗的磕头声消失之后，才闭上眼开始念诵经文。
宁忘川也轻轻闭上眼，思绪随着光明卫老人低沉的声音飘散
吊唁之后，其他人都渐渐离去，灵堂之上终于只剩下宁忘川等几个人，王泠艳和梨涛卡维几人多呆了一会儿之后也便回去了。
今天是守灵夜，莫秋馨要守灵几天，宁忘川自然也要守灵，灵牌前的烛火在轻风中摇曳。
莫云和依兰两人也一直站在旁边，莫云走到棺材前，轻抚着棺材壁，眼眶有些红肿地说道：“小风，现在你可以安心地走了，这葬礼，配得上你。”
宁忘川低着头，如果可以的话，他根本不希望有这个葬礼，谁管他配不配
只要还活着就好啊。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脚步声。
宁忘川回头望去，竟然是宁天成。
宁天成走进来，先是对莫风的灵位鞠了一躬，然后看向宁忘川面无表情地说道：“首领到了。”
第514章 葬神社首领
听到这句话，宁忘川觉得整个灵堂的气氛仿佛变得更加肃杀起来，晚风轻轻地吹。
宁忘川回头，大门拐进来一道黑影。
宁忘川的瞳孔骤然紧缩，那道身影给人一股绝对的威严感，像一张鼓敲击在宁忘川心头，让他心脏隆隆发颤。
莫云也站了起来，从这个人身上他感觉到了一股压迫，要知道他当初可是和莫风一起在中混过不少年，里当年谁人不惧怕他们但即便如此，莫云还是从那人身上感受到了惊惧。
“此人是谁”莫云脑中猛地闪现出这个疑惑。
依兰站在一边，握着莫秋馨的手微微发颤，抿着嘴唇。
宁天成转过身，对着那道身影很干脆地单膝下跪，低头恭敬道：“拜见首领。”
“首领”莫云一惊，脸色微微变化，他此前并不知道葬神社首领会亲自前来，他只知道这次葬礼是首领亲自下令，所以葬神社内部即便有人反对也不没有任何用。
葬神社首领，这个堪称如今联邦最为神秘的人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现身
莫云不自禁地多看了这位神秘的首领几眼。
灵堂大门到灵牌并没有太远的路，葬神社首领很快就暴露在了灯光下，他的身材略显削瘦，黑色的长风衣，整个人显得很高。脸上带着一副类似于鬼面君子的面具，不过并不是鬼脸，只是很简单的一张漆黑面具，露出两只火炬般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的眼睛里似乎藏着无限星河，看一眼会让人深陷其中，下一刻发现自己已经冷汗湿了一身。
这样的人，不能与之对视。
宁忘川根本无法正视首领的光芒，只看了一眼就不得不低下头。
就连莫云和他对视的时候都觉得浑身都在颤栗，眼中似乎有无数把刀剑在轰鸣。
莫云紧握双拳，对视一分钟后不得不先低下头。
身旁的依兰发现莫云已经满头冷汗，她担心地抓了抓莫云的衣角。
“打扰了。”就在这时，葬神社首领缓缓说道，“我来祭拜风琉璃。”
他的声音也仿佛像刀斧轰鸣，但是此刻听在人心里却也算舒坦。
宁忘川和莫云对视一眼，宁忘川推动轮椅让开位置。
莫云微微鞠躬：“请。”
葬神社首领点点头，从依兰手中接过一束香。
宁天成已经退到了一旁，宁忘川仔细地观察到宁天成面对首领虽然没有畏惧之色，但却又实实在在的尊敬。
这一点让宁忘川感到很奇怪，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什么人，以前的宁天成看起来温柔，现在的宁天成看起来冰冷，但其实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宁天成的内在都没有变过，那就是孤傲。
作为近百年来联邦第一天才，宁天成面对弟弟的时候可以温柔如风，但是他的骨子里一定是骄傲的。
这样骄傲的人，尤其是宁天成，怎么会去对谁恭敬他不可能臣服于任何人
宁忘川相信这一点，所以当他看到宁天成对这位葬神社首领的态度时，他心中无比地疑惑。
这个葬神社首领，到底是什么人
宁忘川默默地观察着葬神社首领。
首领点燃手中的香，对着莫风的灵牌微微鞠躬，然后稳稳地插上香，稳重的声音从面具后传出来：“辛苦了。”
这句话又说得有些没头没脑，宁忘川微微皱眉，莫云也有些不理解。
首领祭拜完毕，然后转头看了宁忘川一眼，回头又看向宁天成。
宁天成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走到宁忘川面前。
还没等宁天成说话，宁忘川就开口说道：“今晚我哪也不会去，如果有事，明天再说。”
首领没有什么反应。
莫云看向宁忘川和宁天成，皱了皱眉，这些事情宁忘川并没有告诉他，他这几天也没心情管别的事，这时候发现自己好像漏过了很多事，还比较重要。
宁天成看了宁忘川一眼，说道：“你理解错了，首领有话要和莫云说，想让我们都暂时回避。”
听到这句话宁忘川这边四人眉头皱得更紧，这件事事先没有任何人知道。
莫秋馨和依兰二人有些担心。
莫云则是抬头看向面具后的那两只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些什么。
灵堂里有风传堂而过，吹过莫风的灵牌，莫风安静地平躺在那里，守护着众人。
“十分钟即可。”葬神社首领说道。
宁忘川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莫云说道：“好。”
宁忘川几人看向莫云，莫云沉声说道：“你们先去门外，首领为小风举行了葬礼甚至亲自祭拜，这点尊重我们还是要给的。”
宁忘川三人对视一眼，什么都没有说，起身走到灵堂外。
宁天成和首领对视了一眼，首领微微点头，宁天成也转身离开。
安静的灵堂上，只剩下神秘的葬神社首领和莫云二人。
宁忘川三人走出灵堂，依兰和莫秋馨两人靠在冰冷的墙上，低着头沉默，目光出神。
宁忘川看到宁天成走出来，摇着轮椅上前冷冷问道：“你们到底想做什么”
宁天成看了他一眼，然后抬起头注视着天空中皎洁的明月，今日落林星这个地区有不错的天气，到了晚上也是月明星稀，落林星的卫星很小，所以空中的月亮看起来也很小，即便晴天光芒也不是很耀眼。
宁天成缓缓说道：“首领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不过你放心，他对你们没有恶意。如果有，你们早就已经死了。”
宁忘川没有立刻回话，事实却是如此，葬神社已经帮助过他很多次，不管是在黑暗星空还是在迷失丛林，葬神社都出了很大的力，这似乎能够证明这位神秘的葬神社首领对他们并无敌意，不仅没有敌意，甚至还有善意。
既然如此，莫云的安危就不用担心。
宁忘川想了想，问了一个更关心的问题：“那位首领到底是谁”
宁天成背对着宁忘川，听到这句话甚至没有回头，过了很久直到宁忘川有些恼怒起来的时候，宁天成才回答道：“他的真实身份葬神社里也没几个人知道，不过我想，你以后总会知道的。”
第515章 谈话
“以后”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词时宁忘川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彻骨的冰凉，他潜意识里告诉自己最好永远不要知道，他皱起眉头，“那我希望永远不知道。”
宁天成回过头，静静地看着宁忘川，宁忘川也看着他，宁天成的目光越看越让宁忘川觉得有深意，然而他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我也希望你永远不知道。”片刻后，宁天成重新转过头双倍背于身后，微微抬头看着深邃天空中那轮小巧的明月。
宁忘川看着他的背影，无论他再说什么宁天成都没有再回答。
过了一会儿，莫云从灵堂里出来喊众人进去，他看向宁忘川的目光很有深意，然而却很快又被他掩盖过去。
宁忘川微微皱眉，心中很奇怪葬神社首领和莫云说了什么。
等到众人重新进入灵堂，葬神社首领面向众人，深邃的目光落在宁忘川身上说道：“既然你今晚决定守夜，那我们的谈话就放到明天下午，到时我会让天成去找你。”
他的目光已经很温和但仍然带着一股至尊的杀伐感，宁忘川仍旧觉得有些不适应，他刚想说话拒绝，莫云却已经抢在他面前答应下来。
莫云说道：“好的，首领，到时候他会去的。”
宁忘川有些惊讶地看向莫云，但是莫云却好像没察觉到宁忘川的目光一样，微微低着头，送葬神社首领离开。
葬神社首领点点头，转身离开，那股压迫和杀伐之气这才缓缓消失。
但是宁忘川心头的疑惑却无法消失，不止是他，莫秋馨和依兰也感觉有些奇怪，怎么短短几分钟，莫云对葬神社首领的态度就好像发生了很大改变呢
如果说之前莫云对葬神社首领的尊敬完全是来自于他为宁忘川为莫风做的一切，那么现在他对他的尊敬就好像是发自内心的。
他们二人到底谈了些什么，能够让莫云在短短几分钟内对葬神社首领如此尊敬
难道，葬神社首领对莫云做了什么宁忘川曾经听说过有些可怕邪恶的药剂能够麻痹人的神经，不过那都是出现在联邦最阴暗的牢狱中，但是话说回来对方是联邦最强大犯罪集体的首领，有什么手段都不足为奇。
等到莫云一个人回来，宁忘川立刻皱着眉头问道：“云叔，他和你说了什么”
莫秋馨和依兰也同时看向莫云，依兰眼中满是担忧，莫秋馨眉头也微微蹙着。
莫云并没有立刻回答他们，而是走到莫风的灵牌前，看着那张黑白免冠照，目光微微眯起，眼神悠远不可捉摸。
片刻后，他放轻松下来，眼中多了一些庆幸和生机，这可是这一个多月来不曾出现在他身上的情绪。莫风死后，莫云虽然表面还好，但从他染上抽烟的习性上就能看出他内心其实已经非常颓废，但是此时他眼中重新升起以往的自信和生气，怎么不让众人感到奇怪
就在宁忘川急躁地有些想发怒的时候，莫云转过头对他说：“忘川，我们不要放弃。”
这话突然间显得有些眉头没尾，让宁忘川心头的烦躁大多变成了疑惑和担心，他问道：“到底怎么了，云叔，你告诉我。”
莫云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葬神社首领跟我承诺，从今以后他跟我们将会是一条战线，葬神社存在的本来意义就是推翻联邦委员会。”
他伸手拍了拍宁忘川的肩膀，目含希望。
宁忘川微微一愣，眉头皱得更紧。
葬神社能够在和联邦的斗争中顽强地存在那么多年，这足以说明这个组织的可怕，直到如今还有葬神社还有很多核心成员身份是一个谜。
任何一个犯罪集体如果听到葬神社首领做出这样的承诺，恐怕第二天就要抢个银行杀人放火庆祝一番。但是对于宁忘川来说，他却觉得不应该是因为这个。
或者是不仅仅因为这个。
“真的吗”宁忘川看着莫云的眼睛。
莫云点点头说道：“真的。”
宁忘川只能从莫云眼中看到真诚，但是他心灵深处还是觉得有些不妥。
然而莫云并没有再给他问话的机会，他转头看向莫秋馨和依兰，轻声说道：“没事，以后会更好的。”
宁忘川三人看了他一眼，都没有再说什么。
莫云走到凳子前坐下来，看着灵堂外，陷入沉默。
宁忘川和莫秋馨重新来到灵牌前开始守灵，火盆里的火重新大了起来。
第二天下午，宁忘川从休息中醒过来，守了一夜的灵，早上吃了顿早饭便抓紧时间休息，直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