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部分阅读
不多时,就已赶上凝儿,但这小道士对于刁蛮的小侍女总有几分畏惧,于是放缓了脚步,只尾随在后。
凝儿顺着道路,走入林间。
秦先羽随后入内,就见林间空地处,有一辆马车。
车旁有两名侍卫,以及一位手执长鞭的车夫。
凝儿笑嘻嘻上前,在车旁笑了几声,说了几句。
秦先羽暗想:“柳小姐果真在奉县。”
忽见马车上下来一人,五官精致,相貌极美。但见长发如瀑,漆黑亮丽,又见皮肤白皙,晶莹如玉,举止之间十分温柔纤弱。
比之于柔弱沉睡之时,却添几分灵气。
秦先羽心头猛地一跳。
“看来柳小姐果真是康复了,气色极好,短短日子已能下地行走,真是灵水非凡。”
秦先羽隐在一旁,见柳小姐和凝儿姑娘携手而去,又让车夫和侍卫在旁等候,想是要在林间走一走,看看风景,说说女儿家的贴己话。
正当秦先羽想着是否先回道观之时,就听一句“牛鼻子小道士”飘入耳中。
听见自己的外号,他犹豫片刻,便绕着林子另一边跟了上去。
“小姐,话说这小杂毛道士虽然治好了你,但他厚颜无耻地跟老爷要了好多报酬,而且居然还要一柄纯金打造的小剑,而且我还听说了,老爷私下里还给了他两千两银子。”
“胡说什么,两千两银子只是外面的传言,又不是事实。”
“谁知道呢,你看他这么无耻,能跟老爷要那么多药材,甚至多要了一把金剑。这两千两的事情估计也是真的,我想一定是老爷不好说出来。”
秦先羽隐在一旁听着,羞愧难当。
“而且啊,我刚才送去那些符笔啊,朱砂啊,这小道士还不是一副见钱眼开的样子把它收下了?”
凝儿又一句话,让秦先羽几乎掩面,小道当时就那般见钱眼开吗?
说道最后,凝儿终是叹了一声,说道:“小姐,他救了你一回,咱们老爷也给了报酬,权当诊金,说来也就两清了。你怎么还对这小道士这般上心?”
柳小姐粉面微红,低声道:“当日打他一掌,总过意不去。”
说到这点,凝儿顿时怒道:“那小道士分明是占你便宜,别说打他,要让我见了,非要用花瓶砸死他不可。”
柳小姐白皙脸儿上浮起一层薄红,微恼道:“小丫头,胡说什么?人家那是在治病,哪是占什么便宜?就你胡说,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不对不对。”凝儿摇头道:“谁知那小道士是不是假公济私?治病后还来占占便宜,过过手瘾?”
柳小姐忙轻轻踢她一脚,嗔道:“小丫头片子,说些什么胡话?”
林旁的秦先羽苦笑着暗想道:“小道士在这位凝儿姐姐的心目中,已经落得个yin贼的影子,估摸着要想转正回来,希望渺茫。”
正在这时,又见凝儿眨了眨眼,凑近柳小姐耳边,说道:“小姐啊,我听说啊,一般姑娘要是被人占了便宜,就总想着那个时候,又羞又恼。我看这小道士长得挺好看,你要是总想着他,估计会变成相思病的。”
柳小姐身子僵了僵,说道:“哪里有?”
“总是想着念着记挂着,如果那人又好看,迟早要变相思病的。”凝儿算着指头,煞有其事地说道:“这小道士长得又挺好看,清清净净的,要是小姐真是老想着这事,就总要想起他的,想得多了,就要出大问题了。”
柳小姐万分羞赧,“什么大问题?你总胡说八道!”
“这小道士好看是好看,到时候你真得了相思病,就想嫁他。但他家世不好,一个孤儿,又是个出家的道士,虽然还是个医师,但比起咱们柳家,差得好远了。”凝儿睁大眼睛,说道:“门不当户不对的,不得成大问题了?到时你要是私奔,我多半还要跟着,又要去吃苦了,要是私奔不成,我个侍女还要被家法生生打死。”
“那些个穷书生和大户人家小姐的事情又不是没有?”
凝儿嘟囔道:“我还听说有家小姐后来被迫嫁了个门当户对的,那姑爷听说这事了,把那穷书生打死之后,还撒气在丫头身上的,以后要是姑爷听说这事,不还得打我?”
这位凝儿姐姐看得好生长远,秦先羽险些坐在地上,抹了把冷汗,就想离开。
这时,又听凝儿说道:“话说这小道士看起来倒跟那些穷书生挺像的,听说也识字,有文气,还不像一般书生那样弱不禁风……还,还有……”
凝儿想了想,终究是想不出怎么形容。
柳小姐轻声道:“有些神秘的味道。”
“对了!就是这个。”
凝儿一拍手,忽然又恼道:“看吧,小姐对他这么了解,我就知道,早晚要变相思病的。”
柳小姐羞红着脸去打,凝儿嬉笑着避过。
秦先羽在一旁听着,若有所思。
一般读书人,读的是圣贤书,文弱之气自不必说。秦先羽也是识字之人,读道经,阅医书,也可算是读书人,但他常是观阅道书,文气之中,终究添了几分神秘之意。
而且他修成真气,更不似一般人那般文弱。
在其余人眼里,就是一个清净道士,文文静静,却又不孱弱,反而显得较为神秘。
他想了想,有些皱眉。
此时两个女子玩闹之中,又有谈笑。虽然大多谈到了自己,但毕竟是女孩儿间的话,适才听了一些,他已经极为后悔,此时便不好再听。
这般想着,秦先羽便要退开。
正在这时,有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传入秦先羽鼻尖,有些刺痛。
他往前微探,仿佛有风刮在脸上,脸庞微感刺痛。
随后,就见不远处落下一道光芒,直奔柳若音。
“杀气?”
秦先羽蓦然一惊。
第四十九章 刺杀
一道亮光从树上飞下,朝着柳若音而去。
突来的刺杀,让两个女子为之一滞。
“小姐……”
凝儿忽然醒过神来,忙伸手将小姐推开。
那一剑未刺中柳若音,却伤了凝儿。
凝儿袖子被划开,鲜血迸现,疼得这小丫头惊呼一声,但她居然不怕,上前抱住那人拿剑的手臂。
“小姐快走。”
说罢,凝儿朝着那刺客手腕咬去。
刺客冷哼一声,手一抖,将她抖开,一脚飞起,踢在肩头。
凝儿毕竟是个少女,身子柔弱,挨了这一下,便无法起身。
那刺客执一剑,寒如冰霜,刺向柳若音。
柳若音脸色苍白,未曾习武的她,只得见那一剑朝着自己而来。
忽地,一个石头砸来。
正砸在刺客手腕上。
刺客腕骨断折,长剑落地,但他没有停顿,仍是朝着柳若音扑去。
随着那刺客越发临近,柳若音微微颤抖,在这一刹那间,她想起了父亲,母亲,凝儿,待到最后,竟还转过了那小道士的相貌。
“难道真的和凝儿所说,害了相思病?”
那刺客已到近前。
她微微闭目。
随后耳边就听一声低沉响声。
片刻后,仍然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失去知觉,她还活着,于是,她微微睁开双眼。
眼前是一袭淡色道衣。
这道衣原本应当是蓝色的,但洗得发白,便显得淡蓝浅色。
那个背影,颀长挺拔,虽不如何壮硕,却十分令人心安。
柳若音没有见到他的面容,只见到他的背影,那漆黑的发丝,微微飘动。
只是一个背影,便觉一股清净之意,油然而生。
“小道士?”
柳若音露出惊愕之色。
秦先羽揉了揉肩膀,转过头来,勉强笑道:“柳小姐。”
不远处,那刺客躺在地上,胸骨塌陷。
秦先羽不曾学过暗器手法,因此,在石头砸中刺客手腕的时候,便代表他早已临近。
在刺客逼近柳小姐之前,他已经挡在了柳小姐的身前。
秦先羽以真气汇聚在肩处,在那刺客扑来的时候,迎了上去。
以他如今的气力,以及真气修为,只一接触,便把对方撞飞丈许之外,倒地不起,胸骨塌陷下去。而秦先羽竟然只是肩处稍显疼痛,并无大碍。
他与真气的磨合,已渐渐让身体也变得十分柔韧。
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长剑,秦先羽总算有了几分底气。
虽然有真气在身,气力极大,身子灵敏,且感知敏锐,但他毕竟不是练武之人,所学的仅仅是剑道初解所记载的那一式剑术。
有了长剑在手,便可施展那一式剑术。
如此,秦先羽便有了自保之力。
“凝儿……”柳小姐来不及向秦先羽道谢,忙去扶起凝儿。
凝儿脸色煞白,眉儿皱起,左臂沉垂在地。
秦先羽蹲下身子,朝着伤处轻抚一把,露出惊色。
那个刺客虽被秦先羽撞破了胸骨,看着十分平庸,但这一脚气力极为沉重,竟然把凝儿肩骨踢裂,血肉郁结,经脉难通。
“需要及时施救,否则,左臂只怕要废。”
秦先羽暗惊,那个刺客只怕是堪堪能够搬运气血的人物,这一脚才有如此沉重。
但刺客武学修为显然才入门不久,搬运气血而飞起一脚,踢碎凝儿肩骨之后,一时之间血气涣散,难以再度凝结,难以再行搬运气血,才在之后,被秦先羽一下撞碎了胸骨。
听说左臂有伤残之危,柳若音顿时落下泪来,惹人怜惜。
凝儿强忍眼泪,摇了摇头,说道:“小杂毛道士唬人,小姐,你别听他的。”
柳若音看向秦先羽。
他虽然只出手治病两回,但却已是丰行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年轻神医。
谁都知晓,这个穿着道装的少年,怀有一身极高的医术。
柳若音看着他,只盼他能施救。
秦先羽叹道:“我且先点她|穴道,为她推散淤血,缓一缓伤势,再送回我那道观。道观里有针具,也有一些药材。”
正说着,秦先羽蹲下身子。
忽然,又有一缕气息飘入鼻端,那是与先前一样,稍显刺痛的气息。
杀气!
他握紧长剑,蓦然而起。
只听嗡一声响,有箭矢飞来。
箭矢来得又快又疾,那并非寻常弓箭所发,而是劲弩。
弩箭极快,快得寻常人肉眼难见。
此时若有人见到,也只能见得一道流影破空,生出尖锐厉啸之音,而未能见得弩箭本体。
如此猛利快捷的弩箭,朝着柳若音而来。
倘如击中,莫说柳若音,便是她怀中的凝儿,也难以幸免,势必一箭穿透。
当秦先羽感到杀气时,弩箭发射,此时已到眼前,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他心中一凛,瞳孔一缩。
只在刹那间,那个清净少年的眼瞳蓦然一紧,便如鹰隼一样锐利,一样冷漠。
迅疾而来的弩箭,落在他眼里,竟慢了许多。
他举剑,挥剑。
一声清脆之音骤然响起。
剑刃,击中了箭尖。
于是箭矢落地,斜斜插入土地尺许有余。
“撤!”
随着声音落下,树叶摇动,有两道人影迅速远去。
秦先羽未曾学过身法,无法追上,何况,他虽有一身真气,却无武艺在身,真要拼斗,多半还要吃亏。更何况,为了拦下箭矢,他已是汗湿衣衫。
弩箭肉眼难见,何其之快?
他虽然能够一剑劈断箭矢,然而箭矢前端继续射去,即便威力大减,却仍然会伤及柳若音。
用剑脊去打下,虽也是办法,但弩箭太快,虽然落在秦先羽眼里变得极慢,可他自身挥剑的速度必然是没有那般快的,只得以剑刃击下,必须击中箭头,方能将之击落。
这一幕落在对方眼里,便如神迹一样。
这个小道士能够一剑劈落迅疾无比的弩箭,直击箭头尖锐之处,其功夫可谓是高深莫测。
正因如此,对方才不敢再有行动,立即退去。
“那是什么人?”
秦先羽倒吸口气。
远方有寒光照耀,秦先羽抬头看去,只觉有风吹来,迎面生疼。
又是杀气,竟然远隔十多丈,飘扬而来。
有个黑影转折回来,持钢刀,眼神凶厉。
“又来?”
秦先羽一剑前指,屏息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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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一剑定生死
来人一身黑衣,速度极快,数步之间就已逼近。
他形如猎豹,快如疾风。
此人执刀而至,杀气凌人。
他一刀指向柳若音,分毫不顾先前令他万分忌惮的年轻道士。
这一刀,大有一往无前之势,舍生忘死之意。
秦先羽并不知是什么变故,才令得这个原本逃去的刺客转折回来,竟是抱着这等凶势而来。他惊骇之余,只一迈步,拦在柳若音身前。
黑衣人面色骤变。
这个年少道士一剑劈中弩箭前端,将之击落在地,可谓是神乎其技。
怀有这等技艺,少年道士又岂是寻常之辈?
可他已没有选择,更没有与之缠斗的心思。
“这道士看着十分年少,虽有技艺神乎其神,但毕竟年岁尚小,总不至于修成了内劲吧?”
“若是与之纠缠,凭借他那一份技艺,我未必得胜。此时容不得我试探,唯有全力出手,与之一招定生死!”
黑衣人想起自家四十余岁,也只在搬运气血之巅峰,未曾迈入内劲行列。如此想着,越发确定那身着道衣的少年只学得技艺,未必就有多么深厚的内功修为。
如此想来,心神大定。
一刀斩落,未有分毫停顿。
这一刀倾注了满身气血,意欲在瞬息之间分出胜负!
刀势骤然一震,而后一涨。
此人在彻底放开心态之后,竟是于此突破,迈入内劲行列,迈入武道高手之列。
只在刹那间,黑衣人似乎觉得,自己这一刀有开天辟地之威,不论草木,不论土石,也势必一刀劈开。
气势大涨,刀势愈盛。
秦先羽只觉来人骤然一顿,而后气息浓烈如火,炽烈如炎,气势竟然攀升数倍。他心中微静,眼瞳一眯,随后紧缩。
在他的目中,那黑衣人的身影立时放缓,刀势渐慢。
尽管这内劲高手的一刀仍然凶悍,可落在眼中,却已极慢,慢得破绽百出。
他扬手挥剑。
空中划过一道亮光。
剑断,刀折。
林中死寂。
秦先羽扔下断剑,长出一口气。
“这黑衣人不知我底细,只以为我空怀技艺招式,而年纪尚小,内功修为不高。他却不知,我分毫不懂武学招式,只是学得一手单调的剑术,真正的依仗,便是我这近乎七寸的真气。”
倘若黑衣人缠斗,以招式多变攻他,秦先羽多半吃亏。可对方误以为年纪小,便未必修成内劲,意欲和秦先羽一个照面而定出胜负。
秦先羽不通招式变化,只有一式剑术,一身真气。
如此正面对决,拼修为,正是对秦先羽最为有利。
于是秦先羽便胜了。
他手中长剑断去,但对方长刀亦是断折,随之断去的,还有黑衣人的头颅。
“好重的杀气?”
忽然一股刺痛之意袭来,带着热烈阳刚之气,宛若烘炉。
秦先羽抬头看去,正见陆庆持狭长宝刀而来,刀上染血,而他满面杀气,一身内劲鼓荡不休,身上热气蒸腾。
一般人见了,只觉此人身上尽是汗水热气。但落在秦先羽这修行先天混元祖气的修道中人眼里,便是浑身杀气,以及内劲鼓荡的热烈之意。之前远隔十数丈飘来的杀气,正是从陆庆身上所发。
当见到陆庆时,秦先羽便知道那两个刺客为何只转回来一个,且此人还不惜生死,只求杀了柳小姐。
只因为陆庆来了,并杀了其中一人。
剩下的这个黑衣人自知不是陆庆对手,必死无疑,于是便想尽力杀了柳若音。
也正是因为陆庆在后,因此他无法与秦先羽缠斗周旋,他没有选择,唯有拼尽一身气力,与秦先羽一个照面之间,分出胜负。
然而,他虽临危突破,斩出内劲高手的一刀,却遇上了怀有七寸真气,并有一手奇特剑术的秦先羽。
陆庆顿住身子,看着那一具尸身,露出惊骇之色,他凝视秦先羽,沉声问道:“你杀的?”
秦先羽微微点头。
陆庆倒吸口气。
那一具尸身随着头颅掉下,气血外冲,味道浓烈,隐约有内劲之意。
也即是说,秦先羽斩杀了一位怀有内劲的武道高手?
尽管早知这小道士本领不凡,并曾出手试探,但见到这一幕,他仍是忍不住觉得骇然。
怀有内劲的人物,都堪称一方高手,武林中似秦先羽这般年纪就能凝结内劲的,不足一掌之数,且都出自于武学圣地。然而要能斩杀内劲高手,便只得说明,此人内功修为,早已突破了一寸内劲以上。
若真是如此,以秦先羽现今的年纪,几乎堪称武林第一俊杰。
惊骇之余,他才想起,这个少年道士,其实是个修道之人。
“修道之人,与习武中人大有不同,兴许他得了真传。”
如此想来,才算平静。
陆庆朝着他稍一点头,就朝柳小姐看去。
只因先前弩箭太快,而黑衣人来袭也是太快。柳若音又未曾习武,直到此时才如梦初醒,脸色立时苍白无血,看了看地上的弩箭,又看了看那无头的尸身,几乎欲呕。
但看了看那个仍然平静的小道士,柳若音心中稍微平静下来。
凝儿也是如此,她在小姐怀中,看得万分惊惧,微微有些害怕而颤抖,不禁朝着那小道士看去,才觉心安。
陆庆一身杀气,十分逼人,虽已收敛,但终究不如秦先羽来得温和。
秦先羽修行真气,即便是在动手之时,也颇是温和。此时住了手,气息更是平淡柔和。正是这一股温和之意,加上先前他出手相救,便让柳若音及凝儿产生出几分安心之感。
柳若音抱住凝儿,不禁朝着秦先羽身后移了移。
陆庆见状,微微苦笑。
正在这时,陆庆忽然见到那小道士脸色有些不对,脚下有些虚浮。
“莫非受了伤?”
正要上前扶住,陆庆忽然想起一事,这小道士的本领虽不知从何处学来,但从文本上得来的消息看,他仅仅是采药为生。
这,大约是第一次杀人?
看着那小道士勉强镇定的模样,陆庆只觉好笑。
可想起他初次显现手段,便斩杀一名内劲高手,陆庆脸色顿时一僵。
“委实是使人大吃一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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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演得入木三分
先前马车旁的车夫与两名侍卫已被人迷晕。
陆庆颇是疑惑,为何刺客迷晕了他们,却不杀人。他如此想来,心中隐隐戒备,便想将他三人捆绑,关押起来。
秦先羽左右看了看,发觉不远处有一堆灰烬,他上前仔细观看,捏了一撮灰烬,皱着眉头闻了一下,有些异样。
放下灰烬,秦先羽沉吟说道:“这三位大哥也未必就是同党,我看附近有火堆灰烬,似是火焰焚烧树叶后遗留。照我看来,这迷|药多半是用一种具有迷性的树叶,烧化的烟气顺风飘来,将他三人迷晕。火堆就在东边,而南边就是柳小姐所在,想是刺客觉得他们三人无关紧要,又或是急着刺杀柳小姐,才没有转折回来下此杀手,而是直奔林内前去刺杀。”
听了这话,陆庆心中疑虑消减大半,可他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对这三人的怀疑并未彻底消除。
先前陆庆见他三人未死,几乎断定他三人是刺客同伙,这昏迷之状不过苦肉计而已,押解回去之后,不论审问如何,三人多半是难以保住性命的。然而经过秦先羽这话,尽管陆庆还有怀疑,但车夫与两名侍卫要是真正清白,并非歹人,想必是能保住性命了。
柳若音余惊未定,但听到这话,却忙着朝陆庆施了一礼,说道:“陆叔叔,还请查明真相。若他们真是无辜,反遭受苦,便是我的罪过了。”
陆庆微微点头,说道:“小姐真是仁心,你可放心,陆庆对此事会谨慎处置。”
秦先羽扶着凝儿,看着这少女脸色苍白得几乎不见血色,眉宇间搐动不已,显然痛极,但她极为倔强,仍是一言不发,也不叫苦。
对于凝儿的伤势,秦先羽知得底细,虽说在他的手法下,疼痛消减了不少,可一个弱女子能够如此坚强,也不由得这小道士心内赞叹一声,他把头悄然凑近一些,轻声道:“现在便回我那道观,为你治伤,你且忍着。”
凝儿狠狠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许靠近,整天就想着占人便宜的臭小道士。”
秦先羽哑然失笑。
唤醒了车夫与侍卫,才坐上马车,前往道观。
一路上,陆庆手握狭长宝刀,未曾松开。
秦先羽知他是预防有刺客前来,又防着车夫与两名侍卫,见这一幕,秦先羽倒想起当初在药堂时听闻的许多武林事。
“似这样处处提防,经验老道的人物,才能在武林中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