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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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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姑娘微微叹了声,默然片刻,说道:“你得了那花灯上的纸条,又救下小七,倒也是与我有些缘分,明日有场宴会,你便随我一同前去罢。”

秦先羽正想拒绝,却想起自己在京城中一无所知,如今京城中的局势全靠相府和苏大学士才能得知,而文相和大学士都只是普通人,并非修道人,所知的消息势必会有偏差。跟着这位七姑娘,对于了解京城当下局势,倒有不少好处。

沉吟片刻,秦先羽便点了点头。

七姑娘也没有询问秦先羽的住处,便已离开。

而她不放心小七,便将这小丫头一齐带走。对此,秦先羽自无异议,只是告诉小七,有空闲时会去找她。

待到她们离开,秦先羽四下看了看,低笑道:“省了一场争斗,倒也不错。”

言语才落,秦先羽便已离开了此地。

此地复又归于寂静,只留两具尸首。

不多时,有个青年迈入此地,气息昂然。

那青年淡淡自语道:“大德圣朝,何时又多了这么一位罡煞人物?”

他微微皱眉,眼中露出几分异色,随手一扫,竟然有浪潮滚滚。

水波卷过,地上两具尸首便即消失不见。

百一十六章 家书一封

兵部尚书府。

一个气度威严,神色冰冷的老者,坐在正堂,看着下方昏迷不醒的孙儿,脸色愈发阴沉。

周公子被那少年道士轻拍两记,过了许久才发作起来,留下两个掌印,碎了两处臂骨。这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没撑过三句话的功夫,就已昏迷过去。

经大夫诊断,骨骼碎裂,难以痊愈。尤其是前后共有两处碎裂,即便真能以绝妙医术来接续,也只能接续一段,另外一段失了根本所在,便已算是废了。

也即是说,兵部尚书长孙,被人废了一只手。

“好个小道士,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老者寒声道:“京城重地,天子脚下,连王法也都没有了吗?来人,去将他生擒下来,抓回府中,老夫要将他的骨骼,一寸一寸地打碎。”

正当有侍卫要领命而去时,一个声音低低道:“如此,未免不妥。”

官拜兵部尚书的老者转头看去,见到说话的这人正是自己最为依仗的心腹,七寸内劲的高手。顿了一顿,老者略微平静,但脸色依然难看,问道:“为何不妥?”

七寸内劲的高手答道:“若是练武之人,自然不难对付,纵为武道大宗师,也能派兵拿下,但却只怕是修道人。”

兵部尚书脸色微微凝重,然而仔细想了想,便即摇头,说道:“若是修道人,钦天监自会出手阻拦,但钦天监既然没有拦他,想来他便不是修道人。武林中也有不少习武之人,喜欢作道装僧袍打扮,有些习武之人也确实是道观寺庙里面出来的。”

尽管兵部尚书的职位,暂时还未有资格知晓修道之人的事情,但毕竟在如今风起云涌的京城之内,以他正二品的官职,也或多或少得知了一些。

他脸色有些凝重,然而仔细想了想,依然觉得钦天监既然没有出手,就证明那少年道士并非修道人,也就不足为虑。

七寸内劲的高手皱眉道:“可他年纪轻轻,不论是修道人还是习武之人,以未满二十的岁数便有这等本领,可见天资不凡,也许身后还有高手教导。且不说他师门长辈,单是这少年的本领,就极为可怕。若是我等没能将他一举擒下,反被他逃走,今后结了这么个仇家,当过些年他修成武道大宗师,便极难对付了。”

尚书大人似乎也想到这点,脸上顿时阴晴不定。

正在这时,有家丁来报,说道:“文相府上送来一纸书信。”

尚书大人正好借此事下台阶,便道:“送上来。”

那书信随后便送至尚书大人眼前。

兵部尚书将这书信拆开,略微一看,脸色顿时便有些铁青。

那内劲高手疑惑道:“怎么回事?”

兵部尚书沉声道:“相爷给那小道士求情,让我息事宁人,只是信中还隐隐有些威胁。”

饶是那武学高手已有七寸内劲,也禁不住倒吸口气,看来那小道士的分量比自己所想的更重许多,居然连相爷亲笔写信来求情,更不惜隐含威胁,与兵部尚书生出间隙。

就在尚书大人脸色难看之际,又有家丁来报:“苏大学士府送来一纸书信。”

“呈上来。”

兵部尚书将送上来的书信拆开,原本铁青的脸色更是黑如锅底。

那内劲高手瞟了一眼,便即苦笑,苏大学士送来的书信,居然跟相府送来的书信,大致相同,除却态度以及说话语气稍有不同之外,内中的意思,竟大致相同。

兵部尚书将两封出自于当朝一品大臣的亲笔书信撕得粉碎,灰白的头发略微跳动,他咬牙道:“欺人太甚!”

话音一落,就有家丁上前来报:“钦天监副司首,司空先生送来一封书信。”

这一回,兵部尚书脸色由黑转白,似乎在刹那间失了血色。

内劲高手叹了一声,心道:“钦天监也来信了,看来这少年道士,果然是个修道之人。这一回,真是好险。”

……

当秦先羽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时,苏大学士家的管事已经在门口等候,脸色有些焦急。

“你这道士,也太能折腾。”管事苦笑道:“昨夜才进京城,今日就把兵部尚书的孙子废去一条臂膀。”

秦先羽平静道:“只怪小道下手太轻,原本是该取他性命的。”

管事更是无言,只摇头道:“侠以武犯禁,无论是习武之人还是修道之人,一旦有了本领,便都不顾律法规矩所束缚了。”

秦先羽笑了两声,并未直接回答,反倒是问道:“以大学士的地位官职,可要比兵部尚书高上一级,而我又不惧这什么兵部尚书,想来苏大学士不会为此烦恼。你既然在此等我,还如此焦急的模样,想必另外还有要事,倒不知是何事?”

管事见他看出端倪,直接点破,心中颇为意外,但也不卖关子,只把事情逐一说来。

“这附近的百姓平民,大多已经用各类借口,或是事故,将之暂时搬离。”

还不待秦先羽说话,这管事已经先行开口,说道:“约莫是各个修道人遍布京城,不好拘束的缘故,因此要让一些人集合在南城附近。只是这类事情没有前例,以往大会并无这类将修道人聚合起来的举动,而且这样一来,容易让修道人感到不忿,激起逆反之意,因此老爷觉得此事十分蹊跷,只怕是有变故,让我来问道长,可要搬入学士府?”

秦先羽微微皱眉,沉吟片刻,说道:“多谢苏大学士好意,但小道住在这里倒也舒适,不必再搬。”

苏大学士,固然是朝廷大员,也熟知修道之事,但他毕竟只是世俗中人,不是修道之人。秦先羽既是修道人,而京城又是不平之时,便不想把这些修道人诸般事情牵扯到对方。

如今钦天监整合修道人,聚集南城,多半也是害怕修道人之间的诸般争斗,牵扯到寻常百姓身上。

这管事得了秦先羽回复,暗自松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小的就先告知老爷,至于此地,还请道长凡事小心为上。”

秦先羽点头道:“多谢提醒,小道定会注意,另外,请代小道向苏大学士道谢。”

管事点了点头,就即离去。

秦先羽也算是个思绪灵敏的少年,对于那管事的忧虑,自然也看在眼里。

那管事毕竟跟他没有什么交情,生怕秦先羽将修道人的争斗引到了学士府,直到秦先羽拒绝搬入学士府时,他才松了口气。

秦先羽倒也不怪这管事如此想法,只是两相比较之下,反而对于苏大学士愈发敬重了些。

四下打量一番,这处小院附近的居所,确实少见普通老百姓,反倒时而有武林中人,或是修道中人偶尔现身。

秦先羽只看过几遍,也不理会,他自忖罡煞修为已经在修道之路上登堂入室,凭借诸般手段,也不惧怕谁来。何况这道士也觉得自家不是主动惹事的,应当不会与人争斗,这附近有多少修道人,自然也与他无关。

这般想来,他也便入了院内。

“陆庆留下的药材,该有的就在那里,不会长脚跑了,而且药材已经寄存了数月,倒也不急着去取。”

“当下最急的,除了那八种药材,就该是以玉剑为主。”

“这么大一块玉石,且还只能是上等良玉,该怎么去找?京城之中,倒哪家权贵有这么一块能够雕琢成玉剑的上等宝玉?”

他想了想,心绪有些繁杂,默念静心诀,才把杂念压下。

正想修炼时,他忽然触到怀里的书信。

那是小七之前交给他的那封信,正是柳若音托人寄来的信。

“之前我被柳泉百木两人擒走,想必让福伯,陆庆,柳小姐等关系较好的人都十分担忧罢?”秦先羽倒是有些疑惑,他这一回算是失踪,怎么陆庆还把药材送来京城,而柳小姐更是寄来了一封书信?

秦先羽轻轻把书信拆开,上面写了许多文字,见那字迹娟秀,且时而有下笔停顿的痕迹,不知怎地,秦先羽心中有些颤动。

书信上写了许多字,他逐字细看。

只见上面写着:公子原是要与陆叔叔一同上京,然而临行前夕忽然离开,不告而别,想必是有急事。但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亦是福缘深厚之人,势必不会有事。之前公子曾有意上京,想来也会往京城走上一趟,此时应当到了京城,当下正值秋末初冬,气候多变,京城位于淮水之北,气候更为寒冷,公子须多加注意,添衣御寒。

只这么短短几句话,关切之意,溢于言表。

然而秦先羽无故失踪,确实让与他熟悉的人都万分担忧。

从这封信上可以看得出来,柳小姐说他吉人自有天相,福缘深厚,势必不会有事。这段话颇有安慰鼓励的味道,竟彷如自欺欺人一样。

只是悄然离开,而并非出了什么事情。

秦先羽默然良久,他再度翻看这封书信,怔怔许久。

寂静无声。

ps:状态是个很伤人的事情,但我似乎开始把它降服了,可喜可贺,另外,跪求收藏啊。

百一十七章 鹤云楼

偌大的京城里,有无数大人物。

在这些大人物的府中不知藏了多少金银珠宝,奇珍异物。若仅是要一块一尺三寸长短的玉石,并不艰难。

但要一块纯正的玉,那便可谓是万中无一。

然而,秦先羽所求的玉剑,不仅仅是一块玉,更该是一块品质上佳的良玉。

纵然是在京城之中,又有何人能有福缘,获得这么一块上等良玉?如此之大的良玉,已然堪称至宝,纵然是有,秦先羽又如何能得到手中?

窗前站立的少年眉宇有些忧虑,他看着手中的纸条,默然不语。

这是相爷费了许多日子才打听清楚的名单,上面共有七人,皆是京城中的达官显贵,他们或许可能藏有这么一块良玉。而秦先羽的玉剑,若是没有意外,就要着落在这七人之中。

他轻叹一声,看向院门。

有马蹄声及车轮声响起,渐渐临近。

对于大人物而言,要在这京城之中寻到秦先羽的住处,不过轻而易举。派人送来名单的文相是如此,那位七姑娘亦是如此。

尽管没有询问昨日秦先羽的住处,但此时马车已经到了院落之外。

秦先羽背负长剑,侧背黑蜂袋,把重要物事都放在怀中,才退开房门,出了院落。

“羽化道长。”

车夫微微躬身,说道:“七姑娘让我来领道长,前往鹤云楼。”

秦先羽朝他道了声谢,随后才登上马车。

这辆马车做工精致,木质极好,然而内中装饰朴素,只是有少许粉红色的饰物,才显出一个姑娘家的味道。秦先羽登上马车,便知这应当是那位七姑娘平日里代步的马车。

秦先羽平素里倒显得淡然,可是毕竟一个少年人,在这车厢当中只觉不甚自在。他摇了摇头,便即打坐,渐渐入定。

马车徐徐前行。

也不知过了多久,车外传来一道声音,说道:“羽化道长,鹤云楼到了。”

秦先羽微微睁开双眼,下了马车,朝车夫道谢一声。

车夫微微点头,只说道:“七姑娘应当已在酒楼当中,道长可以直接入内。”

说完之后,他便把马车驾到一旁,人也只坐在上面,双目微闭,不顾外界纷扰。

秦先羽立在一旁,见状,心里想道:“这人倒是十分沉稳,凭这份气度,便让人刮目相看,但他竟然甘愿只作个车夫?也不知那位七姑娘是哪家的小姐,居然有这等权势?”

他摇了摇头,才开始打量这座鹤云楼。

鹤云楼共有三层,门前却并非石狮或麒麟,而是两只神骏飞鹤。

正中大门之上,有一牌匾,写着:鹤云楼。

这三字正是铁钩银划,意味悠远,那书写牌匾之人想来是一位书法大家。

秦先羽仰起头,未能窥见鹤云楼全貌,但所见一角,皆是十分古雅幽深。

虽非深宫大院,却在古典雅致之余,凭空生出几分恢弘大气。

不待秦先羽赞叹一番,就听一声嗤笑。

有个约三十来岁的男子路经秦先羽时身旁,见他对这鹤云楼如此出神,登时便是一声嗤笑,微微摇头,低语道:“没见过世面的家伙,也不知这鹤云楼正作些什么,居然没人出来驱赶,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走近了?”

秦先羽眉头皱起,看了这人一眼,忽然有些惊愕。

这男子三十来岁,面貌普通,只穿一身长衫,非僧人,非道人。但秦先羽居然在他身上感应出真气的味道。

此人竟也是一位修道人。

秦先羽心中蓦然一震,把先天混元祖气运在眼部,顿时眼眸泛起淡淡光泽,他四下扫去,朝鹤云楼而来的几人,竟都是修道人。

“原来这是修道人的宴会?”

秦先羽略微整了整心境,复又平淡,只自语道:“这么说来,先前那个看起来有三十来岁的家伙,只是有真气驻颜,实则也不止这个岁数了。”

他拍了拍道袍,便踏入鹤云楼当中。

……

鹤云楼中,这一处还未入楼中,只算作庭院。

但这里风景极好,假山巨岩,小溪潺潺,四边更细心栽种许多花草树儿,正是一处让人十分赏心悦目的庭院。

七姑娘正站在雕栏之旁,静静看着下方流水转动,有红鲤游动。

以她的身份,自然不乏人想要结识,但她身份着实太高,真正能有资格跟她搭上话的,也就寥寥几人。

“七姑娘怎在外边庭院看景?”

有个白衣青年走上前来,笑道:“内中酒桌已然备好,菜肴也该上来,待会儿便要开席。七姑娘身为贵客,怎好在此遭到冷落?”

这白衣青年面貌英俊,手持折扇,风度翩翩,正是一位修道有成的年轻俊杰,其名徐亮。在大德圣朝人杰榜上,列入第十九名。

“徐公子言重了,我还修炼未成,怎比得你这位人杰榜上有名的贵客?”七姑娘淡淡说道:“今日商少主宴请众多年轻俊杰,修道有成的人物,想来徐公子也是最前列的人物之一。”

徐亮低笑一声,并未回她,只笑道:“传闻人杰榜第五的陈原也来了。”

七姑娘微微一笑,颇是不以为然,说道:“如若这类小事也请得动他,那陈原也攀不上人杰榜第五的位子。再者说,以他人杰榜第五的身份,想要宴请他的各方人物,想必数不胜数,真要逐一赴宴,他这辈子还能有空闲的时候?”

徐亮哈哈一笑,说道:“这也是。”

这时,便有许多人迎了出来。

当头一人,竟然是今日宴会主人,商羊谷的少主。

这位商少主约才二十出头,稍显稚嫩,但他一身衣着华贵,脸上满是笑容,大有春风得意之态。

而在他身后,也都是一些修成真气,亦或是身份显赫的人物,比如某些修道高人的子侄。

商少主微微拱手,笑道:“七姑娘,徐道友,两位皆是贵客,怎么能在这外面等候?都快我一时糊涂,照顾不周,冷落了两位,还请两位快些入内。”

徐亮自然点头,但他看向七姑娘时,却露出一个疑惑的眼神。

七姑娘平静道:“我还在等人。”

众人俱都愕然。

商少主微微一怔,随后才道:“还有哪位道友尚未到来?”

这位商羊谷的少主,着实有些疑惑,按说他今日设宴,能够到场的年轻修道人中,当是以人杰榜第十七的徐亮本领最高,而七姑娘则身份最高。

除这两人外,还有哪位名头响亮的人物未曾到来?

能让七姑娘等候,这人莫非是陈原?

他虽说已经给陈原发了请帖,但陈原为人骄傲,必然是不来理会这些宴会琐事的。

商少主甚为疑惑。

众人也都十分惊奇。

七姑娘说道:“商少主不必陪我等候,你且带着众位道友入内,由我在此等候便好。”

“怎能如此失礼?”商少主摇头笑道:“我商羊谷毕竟是修道大派,岂能在我这里失了礼数?再者说,我也想要看一看那位让七姑娘等候至今的,是哪位道友。”

徐亮笑道:“我也想要知道究竟是哪一位。”

七姑娘性子清冷,就算是人杰榜第一的陆宣,都不能让她在此等候。那么究竟是谁,竟能让七姑娘也在庭院之中等他到来?

七姑娘微微皱眉。

那小道士没有请帖,为免他找不到地方,或是被人驱赶,才在此等候,却不想居然引起了众人关注。她微微思忖,便说道:“让诸位道友等他一人,也是不好,就先行入席罢。”

话音才落,就有一个人影踏进了庭院之中。

众人随之看去。

那是一个作道士打扮的少年,容貌清秀俊朗,黑发星眸,颇有清净之形。只见这清秀道士斜背一剑,而腰侧则挂着一个黑色布袋,正四下打量。

就只是这么一个道士?

看他眼神好奇,四下观看,分明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商少主眼神微冷,皱了皱眉。

秦先羽才踏入庭院当中,四下打量了一眼,便发现红木雕栏之上,正聚着一大群人,而七姑娘也在其中。只是让秦先羽颇为愕然的是,众人的视线竟然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这少年道士倒也无紧张之色,自修道以来,也算见过世面,见过一些大人物。如今这雕栏之上的众人,多是修道人,虽然让他有些吃惊,可上面这群人的真气修为,尽都不如自己。

面对一群修为远不如自身的修道人,秦先羽自是显得十分平静淡然。

在众人注视之下,那道士打扮的少年只是微微一笑,朝着众人点头,才向七姑娘微微行一礼,说道:“小道见过七姑娘。”

“道长来得慢了一些。”七姑娘说道:“这里许多道友,本也已经入席,正因为你的缘故,才耽搁了。”

原本在商少主和徐亮等人的目光中,这个没见过多大世面的道士应该是受宠若惊,哪知那道士只是微微一笑,仅是有些歉然地道:“这鹤云楼四周景观十分雅致,有古典幽深之意,令人目眩神迷,小道看得入神,才来得晚了。让诸位等候,着实过意不去。”

他竟然表现得极为平淡,没有预料中的受宠若惊,更没有手足无措的模样。

这让许多人都极为不喜,心头不悦。

“居然看景色看得入神?”

“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家伙。”

百一十八章 真相

商羊谷,乃修道大派,正是大德圣朝最为庞大的修道门派之一。

半月前,商羊谷少主以十九之龄,将体内虚幻气感,化虚为实,终于孕生真气。从此,才算真正踏入修道之路,成为一名练气境界修道人。

今日在这鹤云楼设宴,便是为了庆祝此事。

楼内,靠窗一侧。

秦先羽喜好清净,而七姑娘同样不甚喜欢吵杂,因此推脱了主桌的席位,跟着秦先羽坐到窗边的一桌。

秦先羽听得商羊谷少主设宴,只是为了修成真气,而庆祝此事,他心中微有疑惑,暗想道:“修道大派的少主,仅仅才是初成真气的修为?”

七姑娘只是淡淡瞥他一眼,就知这小道士心中所想,她缓缓说道:“你是自小在深山修道,不曾接触外界么?”

秦先羽怔了怔,略作思索,点了点头:“勉强算是。”

他住在应皇山脚下,确实没怎么见过世面。自修道以来,也极少跟同道之人接触,对于修道人的事情,多是懵懂不知。严格来讲,秦先羽对于大德圣朝修道局面一无所知,与那些自幼在深山修道的人物并无不同。

“修成真气,乃是修道的第一个门槛。”七姑娘说道:“修成气感最是简单,只要根据功法运行,短短一段时日,体内就会隐约生出一股虚幻之感,好似气流转动,但这仅是虚幻之感。要将这虚幻气感化虚为实,孕生成真正的气息,那才是最难的一步,也是修道之路上的第一个门槛。”

“有不少心性急躁,或是天资较差的,基本都止步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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