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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了想,人心思虑总还是要写的,各类考虑也还是要写的,不然轻易接受了秦先羽,又会有读者以此为诟病。
好了,总算写完,下一章尽量快点。……对了,这是新的一卷
四百二十三章 明途
九峰之下,熙熙攘攘。
一众年轻弟子颇是吵闹,细听之下,却大有兴奋激昂的意味。
因为这一日,正是善字辈年轻弟子游历归来之后,各类评定排名的日子。
“根本不必猜测,明途师叔领的这一队,肯定是第一。”
“也对,明途师叔这个古板的家伙,整天黑着脸,以往我们曾经跟他去游历,一举一动都不能出错,诸般礼仪也不能忘却,否则,嘿嘿,等着吃苦罢。”
“不过在明途师叔手里,每次领出去的弟子,回来之后,总会变得更为厉害一些,也更守规矩,师叔祖们的评定也总是首位。”
“这次十六队外出的四代弟子,评定最低的,难道是景尧师叔领的人?”
“不是……是善仁善盈他们,就是明风师叔那一些人。”
“怎么可能?明风师叔的修为,可是不比明途师叔低的,虽然他人比较和善,领出来的弟子都觉得比较轻松,行事也随性一些,但往常都在前五之列,怎么忽然就垫了底?”
“因为他们还没回来……”
吵吵嚷嚷之间,忽然寂静下来。
有几个弟子尚自不觉,仍然说话,但话语在寂静的场中,显得颇为尴尬。然后身旁有人悄然拍了拍,示意噤声。
众人看去,才见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人。
这人约二十出头,身着道衣,斜背长剑。他五官端正。然而神色冷漠。皮肤稍黑,有一股刚强之态,却又有十分古板迂腐的味道。
当见到这人,场中所有四代弟子都一齐噤声。
“明途师叔。”
有道童从山上下来,双手呈上一道灵光。
明途双手接过,随后伸手一弹,将灵光散开,看清内中信息之后。目光不禁一凝。随后点头道:“回掌教真人,弟子明白,这就出门去迎。”
那道童施了一礼,随后返回主峰。
明途略微整理衣襟,拍了拍衣摆,然后看向众位四代弟子,沉声道:“堂堂仙宗,剑仙圣地所在,你等身为燕地弟子,竟如此喧哗。成何体统?”
众弟子俱都不敢答话。
“从此刻起,半句话也不许多说。”
明途缓缓说道:“排列整齐。不得差错。”
众弟子对视一眼,倏忽间,便靠拢起来,站立有序,排列整齐,未有半点乱象。
“身朝东南,跪下!”
众弟子闻言,俱都不敢违抗,尽数跪在地上。
明途缓缓说道:“我去接本门一位长辈,你等在此跪迎,不许多说一句话,不许有半点乱象。倘如门中长辈归来之时,恰巧见到你等的不堪模样,休怪我……”
他话说了一半,冷着脸哼了声,身子腾空,刹那间消失于天际。
众弟子虽然亲眼见他离去,但碍于明途师叔平日里的yin威,竟然无人开口说话,只得在心中腹诽。
“太凶悍了……戒律阁长老都没他凶……”
“好在明途师叔不在戒律阁任职,否则,这日子简直过不下去了……”
但也有些弟子颇为疑惑。
按说大声喧哗这种事情,也不过稍微说上两句,总不至于让众人下跪这么严重。即便说有宗门长辈归来,顺势让他们这些犯错的弟子跪迎长者,倒可说是情理之中,可哪位长辈会喜欢这种做派?
“这次跪迎的是哪位长辈?”
……
中州燕地,景色如画。
秦先羽赞道:“好一派仙家景象。”
当秦先羽和明风及善盈等人踏足中州燕地附近之后,就见前方飞来一人。
明途遥遥看见众人,认得明风及善仁善盈等弟子,但在他们之前,还有一个并不熟识的年轻道士。
无须多想,明途便知,这就是本门小师叔祖。
略作打量,只觉那年轻道士清秀明净,又如幽深湖泊,略带少许神秘之感。只是却还未成仙得道,仍是一个龙虎级数的凡人,修为未免低了少许。
明途诸般想法只在心中一闪而过。
他迅速飞去,降落在地,然后便双手一拱,双膝跪地,将额头触在土地上。
“中州燕地三代弟子明途,恭迎小师叔祖回返中州。”
秦先羽一时难以反应,明风则在一旁微笑旁观。
至于善仁善信善盈善柔这些个弟子,无不膛目结舌,暗觉惊骇。连明途师叔这种整天冷着脸的家伙,都对这小师叔祖如此礼敬,行此大礼,细细算来,他们这些弟子却还没有对本门的这位小祖师爷行过大礼咧,毕竟明风师叔也是个较为随性的人,未曾计较过这些。
没有行过大礼也就罢了,但他们此前可还在小祖师爷面前,狠狠辱骂过这位“该死的小祖师爷”。直到此刻,心中尚有余悸。
背后骂人倒也属常事,可偏偏是当着人家的面来骂,且还是本门的祖师爷。倘如这些事情被明途师叔知晓,少不了剥去一层皮,打个腿手断骨。
而在此刻,秦先羽已伸手将明途扶了起来。
明途起身后,退了一步,说道:“小师叔祖,诸位首座师祖都在主峰殿上等候,命弟子前来相迎。”
秦先羽笑道:“客气了。”
明途领路在前。
一路飞行,入了九峰境内。
就见前方许多弟子跪迎在前。
秦先羽不禁有些疑惑。
明途低声说道:“弟子接到消息去迎小师叔祖,不免仓促,来不及命门下弟子好生布置,只得先让他们跪迎等候。”
秦先羽一时间不知如何言语,看着满地跪伏的弟子,每一个都不逊色于善盈善信等人,都是极为罕见的奇才,但在中州燕地这里,竟显得如此常见。
许多天才,聚在了一起,便耀目得让人无法置信。可这些天纵之才,数量如此之多,恍惚间,也似乎变得普通了……
明途降下身子,落地后,便偏着头对明风道:“此次你寻到小师叔祖,当记大功,领着这些四代弟子先去领赏。我奉命而来,小师叔祖便让我来引路。”
若是常人,听见他这些话,不免有些不悦。但明风是淡然的性子,又知晓明途本性如此,便只是笑了声,并未在意,只看向秦先羽,说道:“小师叔祖,如此,弟子便先领着善盈几人去了。”
秦先羽微微点头。
明风等人拜别而去。
其余弟子见到一个年轻道士,却并非此前见过的任何一位门中长辈,不禁十分疑惑。再见到明风师叔和明途师叔都如此恭敬,更觉奇异。
秦先羽微微抬手,说道:“起来罢。”
众弟子一时有些迟疑,都看向明途。
明途冷声道:“让你们起来,没听见?”
众弟子这才纷纷起身。
然而明途引路在前,却已经把秦先羽引上了主峰。
“那究竟是谁?”
“哪位门中长辈?”
“谁知道?但是如此年轻,应当是师叔师伯那一代的罢?”
众人猜测之余,忽然有人惊呼了声。
然后便有许多惊呼声起。
“善仁善信他们,居然是榜上第一?”
“怎么可能?他们迟至今日才回宗门,错过了时日,就算这次游历的途中,再是如此出色,也只能是垫底!”
“不对,他们连游历都只有一半路途。”
“那又是怎么回事?”
众人颇有议论,然而在此时,明风师叔已经回去,而善仁善信等人也得以自由,只不过片刻间,他们身旁就围住了许多人。
“为什么游历了一半,而且迟迟回宗,还能是第一?”
善信嘿嘿笑道:“这简单,因为我们立下大功。”
“什么大功?”
“我们遇上了门中一位长辈。”
“哪位?”
“自然是那位该死……咳咳,那位尊敬伟大的小师叔祖。”
场中静了静,然后又是一声惊哗。
善信这活宝颇为受用,拍了拍衣摆,嘿嘿笑道:“刚才看见了罢?连明途师叔这种古板的家伙,都要恭恭敬敬行礼,那就是因为小师叔祖在那里!不瞒你们说,刚才明途师叔来迎的时候,直接便跪倒在地,磕头那磕得是好生一个响亮……”
另一边,善柔面对同门的询问,微微点头,道:“刚才那位,就是本门小师叔祖。”
而此刻,秦先羽已经在主峰的山路之上。
而明途陪同在旁,一路讲述许多事情。
秦先羽细细倾听,未有分心,但却怎么也记不住。
他心知肚明,并非记性不好,而是心中有些乱了。
九大仙宗之一,剑仙圣地之一。
此刻,就要登山而上,去面见中州燕地的九脉首座。
说到底,心中终归是难以平静的。
秦先羽深吸口气,叹道:“你容我缓缓……”
他深吸口气,平复心境。(未完待续。。)
四百二十四章 传承与规矩,规矩与礼仪
山路上,明途在前领路,秦先羽走在明途身后。
山间景色优美,然而秦先羽已无心多看。
“中州燕地古往今来,传承千百代之久,从来便是九脉,而这九座山峰便是八方拱卫中央之势。小师叔祖,你我如今所在的主峰,要比其余山峰稍高一些,峰顶上方的大殿是本门最为庄重的地方,但凡要事商议,接待仙宗贵客,俱是于此。”
明途徐徐说道:“这宫殿较为简朴,因为是许多万年之前的祖师建造,那时建筑或许不如当今世上如此奢华,如此细致,故而显得简约。历代掌教以来,为示庄重,不曾改变这座古剑宝殿,只是时时修缮。”
“如今在古剑宝殿上方等候的便是掌教真人,以及其余八脉首座。”
明途说道:“九大仙宗传承久远,自创派祖师以来,无法计数,故而都是以掌教这一辈为主,计作一代弟子,以此列下,弟子属三代之中的明字辈,而善字辈属四代。但善字辈至今也有数十年,最为年长的弟子都将近甲子年岁,善字辈应当快要结束,开启下一个字辈,但仍然属于四代弟子。”
秦先羽却能听出些许不同的意思。
“九大仙宗既然传承多代,至今许多万年,但为何至今只有四代?而这第四代似乎才开始了未满六十年……莫非……各仙宗掌教,也将传承下来了?”
秦先羽心中这般想,明途未必看不出来,但对于这点。他并未回话。
明途缓缓说道:“门中众弟子均是中州人士。燕地执掌中州。亿万人口皆在掌握之中,但凡出世婴儿,尚在襁褓,即要测验根骨,择取根骨上佳者列入门墙,加以教导,再根据其今后悟性,根基。道行,等等诸般缘故,再行决策,优秀之人可入内门,稍差者贬出外门。”
秦先羽默然片刻,从善盈等人的身上,以及适才中州燕地那一群跪迎的四代弟子身上,他对于所谓“稍差者”,他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大致轮廓。
中州燕地择取的苗子,定然是根骨奇佳。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即便是被贬出外门的弟子,放在其余宗门里面。恐怕都是屈指可数的耀眼奇才。
“我燕地乃是三大剑仙圣地之一,亦是仙宗,乃是天地间无数人为之敬仰的仙山福地所在。”
明途说道:“每年都会有人在各地选取婴孩,只取三岁以下孩童,自此在门中教导。”
“至于三岁以上孩童,毕竟已经有了心志,懂得认事,故而不收入门,虽有例外,亦是鲜少。而带艺投师的修道人,毕竟心志成熟,且不论是否别有居心,但已是成熟之人,有自身想法,且在外修炼,非是门中自幼教导,必然不会似本门弟子一样忠诚,二来外宗道法,我燕地亦是不屑。”
说了一半,明途又顿了顿,说道:“偌大中州,地域广袤,人口无数,尽在燕地掌控之中,不论是何等仙根道骨,何等绝高奇杰,我中州燕地又何曾缺少?故此,对于三岁以上孩童者,极少收入门墙,至于带艺投师者,一概拒之门外。”
秦先羽笑道:“堂堂仙宗,对于凡尘百姓而言,高不可攀,能够把自家孩儿送入仙门之内,恐怕都是受宠若惊罢?”
明途点头,语气冷漠,说道:“这是自然。”
秦先羽微微笑了笑,没有再开口。
明途对他说的这些话,看似无关紧要,实则算是一个提醒。
中州燕地的弟子,自小便在仙宗之内长大,加上仙宗教导,定然视宗门为家,视师长为父,视同门为手足,对门中情义深重,忠诚笃定。但凡这类教导,不免会有排外心思,对于外人拜入门墙,定然不喜。
但如今,自己一个外人,非是中州之人,非是燕地自幼教导长大的弟子,且早已超出三岁之数,并还是带艺之人,与门中规矩不合,就算是成为中州燕地的一名普通弟子,都算是破例入门。
但如今,他并不是一名普通弟子。
而是燕地的小师叔祖。
四代弟子眼中的祖师爷。
不仅是门下弟子,便是各脉首座,恐怕也未必就会乐意认下这名小师弟,否则,也不至于善盈善仁等四代弟子都能够任意辱骂小祖师爷。
但秦先羽并没有多少怒意。
纵然是仙人,也毕竟非是圣人,难以如圣人那般视众生平等,总归还是亲疏有别,哪个更受看重,自是一目了然。
说白了些,门中弟子就如同一个是自幼在膝下长大,由自己一手养大的孩子,知根知底,也知心性。而外人拜入门墙,就如一个萍水相逢,碍于规矩才认下的义子。比较之下,后者终究是外人。
对于中州燕地而言,自己终究是后者。
明途暗示这些,却也并非接受了自己这位小师叔祖,从他那一句话来看,秦先羽便知,这个明途心中,未必也就那般平和。
“偌大中州,地域广袤,人口无数,尽在燕地掌控之中,不论是何等仙根道骨,何等绝高奇杰,我中州燕地又何曾缺少?”
言语之中,不乏傲气,亦是对秦先羽入主中州燕地第十脉首座之位以示不满。而“我中州燕地”这几字,便相当于将他排在外人之列。
……
明途恪守规矩,性情严肃,虽然对这位小师叔祖不甚欢喜,但毕竟是是师门长辈,不敢不敬,亦不敢妄动其余心思。
登山路上,明途挑了一些要紧事情,着重讲述,并说明中州风俗,燕地礼仪之中较为重要的部分,其余旁枝末节可不予理会,但其中重要之处,总还须注意一些。
一路行来,遥遥望见上方云雾中的宫殿。
石阶两侧,青树红花,有流水清池,有仙鹤灵禽。
又有异兽匍匐,有灵兽踱步。
宫殿最上方处有牌匾,上书“古剑”二字,字迹朦胧,仿佛在烟雾之中。但秦先羽却能清晰知晓,那就是古剑二字。
古剑宝殿两侧,各有八名道童,俱是十二三岁,面貌俊秀,修为皆是练气巅峰,足以真气外放的弟子。
只这几个道童,放在任何一个宗门,都属难得的人杰,放在下界大德圣朝,更可称作千年罕见之才。但在这里,便有十六人,分立两侧,神态恭敬,只作道童迎宾。
“恭迎十脉首座。”
众道童一并施礼,动作整齐,亦无繁杂。(未完待续。。)
ps: 第二章尽量在十二点前出来
四百二十五章 各脉首座
古剑宝殿。
殿中两侧,各有四人,多为道者打扮,亦有俗家之人,也有书生打扮者。这些人气质不凡,灵光宝华若隐若现,俱是神色平静。
但秦先羽踏入古剑宝殿之后。
有人闭目养神,似是不知。
有人转头看来,目露审视之意。
有人带着些许勉强的笑容。
也有人神色淡漠。
而最上方处,一位气息沉静的男子,带着些许笑意,他一身淡蓝道衣,鬓发以形似小剑,光华内敛的长簪固定。这人沉稳镇静,目光隐约有些威势,但面上的两分笑意,终是令他在威严之余,有些让人亲近。
不必多问,秦先羽便知这位就是中州燕地的掌教。
秦先羽上前数步,行大礼,躬身道:“贫道法号羽化,有幸登上中州燕地山门,来至中州主峰,踏足古剑宝殿,得见燕地九脉首座,荣幸至极。”
“羽化师弟不必客气。”燕地掌教抬手说道:“你乃是中州燕地未来的第十脉首座,我等这辈中的小师弟,这中州燕地的山门,便是你的家门。中州主峰,古剑宝殿,属议事之所,今后你恐怕要来得厌烦了。”
秦先羽连说不敢,随后才有迟疑之意。
燕地掌教何等人物,一眼就即看穿,当下笑着说道:“不必疑虑,所谓林景堂,便是本门三代之中的景字辈弟子,当年犯了差错,逐出门外。他此番便是寻到了师弟。功劳甚高。本座才赦免罪责,让他回返山门,重列门墙。至于你中州燕地十脉首座的身份,确认无误,你修成中州燕地特有的道剑,并打开了玉牌中的山脉,与我等同辈,列为一代弟子。实属应当。”
说罢,他微微偏头,说道:“上座。”
立即便有道童取一张木椅出来。
这木椅平淡无奇,色泽白而显黄,纹路清晰,但却另有一股灵气。
秦先羽看不出木椅的深浅,只觉那应当不是什么法宝,但能够出现在这古剑宝殿,必定不是凡物。单是那一股灵气,就非俗类器物可比。
这时。右上角那位美貌女子说道:“这只是普通的树木,燕地的山上数不胜数。只不过燕地乃是中州的中央所在,占尽灵气,因此这些树木也染了灵性,勉强可称宝树。至于这张木椅,只是取了一株三万年老树的树心,由匠人打造而成,但没有什么用处,坐得也不舒服,只是灵气稍微养身罢了。”
这女子面貌极美,约三十来岁,身着淡黄衣裳,系白色丝带。但秦先羽看她所坐的位置,猜测这位便是中州第五脉的首座。
五脉首座微微点头,勉强表示善意。
身旁那道童已经将座椅扶上左侧,添在尾端。
就在这时,那书生模样的男子忽然寒声道:“你这童子是谁人门下?连规矩礼仪也不懂,也能上这古剑宝殿做事?此乃本门庄重之地,一概事务,接见贵客,俱是在此,如此失礼,岂非丢失我中州燕地的颜面?若你是我门下,说不得本座便该清理门户了。”
那童子慌忙下跪,露出惶恐之色。
“自古以来,以左为大。”书生起身,背负双手,说道:“这位羽化师弟乃是当代的小师弟,该当转到右侧,陪在末座才是。”
那道童一时慌了主意。
燕地掌教说道:“八师弟说得正是,就照你说的办。”
秦先羽面色依然平淡,甚至有些微笑,直到那道童将座椅摆定,燕地掌教示意之后,秦先羽才缓缓坐下。
只一坐下,就觉座下与背后,一齐传来十分清澈的气息。
那是灵气。
灵气养身,竟是如此妙用?
秦先羽心中微有震撼,心道:“简直是至宝。”
那位第三脉的首座,乃是道家打扮,他目光在秦先羽身上扫过一眼,忽然叹道:“本门古往今来,皆是九脉,掌教真人位居在上,我等八脉首座分立两侧,各有四席,如此既是对称,又是合理。如今左右座椅,一边四张,一边五张,简直难以入目。”
另外一位道姑叹道:“也是,多少万年来以来,都是如此。如今添多一张椅子,倒不甚好看。”
“好在也不是肯定会添上这么一张椅子。”那书生平静说道:“咱们这一代的弟子中,可不仅我等九个,另外还有些师兄弟,只是不在首座之列罢了。小师弟虽然是咱们的师弟,属于一代弟子,但坐在这里的只能是各脉首座,而并非一代弟子。”
那书生拍了拍手,起身来,笑道:“为兄等候小师弟多时,眼下已经见到了小师弟,为兄自是深表欢迎,但这座位不甚舒心,为兄便即回去了。”
他看向秦先羽,露出歉意,说道:“小师弟坐得倒是舒服,也罢,今后要是这张椅子不能摆在古剑宝殿,你自可带回山门之中,我们也看得舒心。不过这椅子要摆在古剑宝殿,还须等师弟成仙得道,九转七返,金丹大成之后,再元胎入道,成就道祖,希望为兄能够等到那一日。可惜我年岁也不小,修为虽然有成,但寿数也留不下多少年了。”
秦先羽心思清明,立时明白他言下之意。
在这古剑宝殿之中的座椅,唯有各脉首座才行。而这椅子要摆在古剑宝殿,还须等到秦先羽成为真仙道祖之后,那么也即是说,只有秦先羽成为当世道祖,陆地真仙,那才是真正的中州燕地十脉首座。
秦先羽起身来,笑道:“多谢师兄挂念,师弟定然不负重望。”
“好好好。”
书生开怀大笑,然后离开了古剑宝殿。
隐约能听他似乎是嘀咕的声音传来。
“师兄二字倒是叫得顺口,对于这本门一代弟子的身份,适应得倒快。”
当这位书生打扮的八脉首座离去之后,各脉首座亦是离位而去。
但这些首座,倒没有像八脉首座这般明显地嘲讽,都勉强点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