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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弟子自幼受本门教导,诸般事情其实大多清楚,这两位长老说的这些话,大多还是为了叮嘱秦先羽。但秦先羽不是一般弟子,并非召过来就能随口指点几句的,所以才有召集众弟子的做法。
过了不久,终于说得完毕,末了,玄冲便又正色说道:“入云州之后,此行便再无本门十脉首座,无一代弟子,小师叔当以善言为化名,暂居四代弟子之列。”
说罢,玄冲躬身说道:“小师叔,此去云州便只得称呼善言,我等当以长辈自居,将小师叔暂作晚辈,此后无法恭敬,不能施礼,实是有违本门礼数,乃逆乱规矩之举,望请恕罪。”
玄京见状,亦是随之躬身。
景尧合手弯腰,躬身施礼。
众弟子见状,也都拜倒,说道:“云州之中,弟子直呼祖师,暂作同辈之举,有违礼数,望小祖师爷恕罪。”
秦先羽微微点头,说道:“起来罢。”
玄冲玄京两位先行起身,景尧随后,然后众弟子才陆续起来。
眼前忽然一阵恍惚。
广成白玉楼船已经入了虚空断裂之处,而前方有光点明亮,便是另一方的两界山。
想来云州玄庭宗的长老,已经率人在前等候了。
不过燕地这些四代弟子,倒还有不少人还沉浸在自家景堂师叔的事迹里面。
纵是仙宗弟子,眼下正值青春年少时,对于自家一位风头极盛的长辈,总免不去敬仰之心。善仁善柔倒还显得沉稳,但善信善盈则较为激动,尤其是善信,本就不是个安分的性子。
善信悄悄凑近前来,说道:“我说善言啊……”
秦先羽眉宇略微抽搐一下。
善信咳了一声,说道:“咱们家小祖师爷,在典籍上的记载之中,有一句:二指降龙能伏虎,一剑诛仙又弑神。但你知道咱们景堂师叔的记载是什么吗?”
秦先羽平静道:“什么?”
善信咳了两声,然后才一本正经地道:“三十春秋寒与暑,一朝得道即成仙。”
秦先羽听得略微出神。
滚滚红尘,历经劫难,磨砺锋芒,半甲子磨难潜于渊。
三十春秋寒与暑,一朝得道即成仙。
单凭这几句话,他便觉一股剑仙气息,扑面而至。
眼前忽然一亮,有许多玄庭宗弟子等候在前,而为首的是一位二代长老,气度不凡。
但不知怎地,或许是因为从虚空断裂之处出来,秦先羽忽然觉得眼前这些人似乎有些黯淡。
林景堂的身影愈发清晰。
剑仙风采。
然后有风吹过,秦先羽脸颊迸出一条血痕。
学自林景堂的剑意,竟在此刻得以精进。(未完待续。。)
四百四十八章 余谷
云州的天空,更显蔚蓝,白云洁净。低头往下,大片青山绿水。
相较之下,云州的景色,要比锐气无处不在的中州,更为清新一些。
只是这里毕竟不是云州山门,尽管景色清新,空气洁净,但终究缺了灵气。
在中州燕地之内,灵气氤氲,积蓄成雾,幻化成云,看似云雾萦绕,实则是灵气充盈,在山门内修行,远胜于其他地方。比之于下界尘世之中,更是仙界与尘世之间的分别,彻底呈现出来。
秦先羽俯视下方,目运法力,可以看到远方村落城镇。
这里在两界山附近,属云州边界。
然而,这里的云州边界,却是与岳州相隔,并非与南州比邻,相隔甚远,并不是之前秦先羽熟悉的两界山,自然也没有当初熟悉的景色。
“倒不知阮清瑜姑娘如何了……”
他背负双手,朝着远方略作打量。
虽然同是云州边界,但地方宽广,习俗不同,秦先羽在广成白玉楼船之上,也只是在天空上一闪而过。他只是仗着自己眼力不差,隐约可以看出,此地的穿着打扮,礼仪言语,和梁家那边所在的云州边界,稍有一些差异。
据传云州中部,不仅有玄庭宗坐镇,周边还有许多其余宗门,可谓是仙人辈出,宗门林立,大有鼎盛之态,尽显仙家气象,非是这些边界偏僻之地能比。
此去云州,倒有许多期待之处。
……
玄庭宗这一回接待的是一位二代长老,修为高深。至少秦先羽还看不出他的深浅。
这位二代长老面貌约有六十许。白须垂至胸前。饱含笑意。可仔细去看,此人眼睛深处,古井不波,看似笑容和善,实则乃是个沉稳之人。
秦先羽耳边听了些闲言碎语,得知这位二代长老,其实是玄庭宗里面较为年轻的辈分。随后打量了一眼,果然。这位玄庭宗的长老,其实与本门玄京长老一样,本身面貌倒还未足六十的模样,但打扮深沉,略显苍老,甚至蓄了白须,垂至胸前。
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这位长老倒是把嘴上的须发蓄到了胸前。
两家都是仙宗道派,自然不能等闲而视。派来二代长老,已是极大的重视。至于这位长老,若是貌如少年,未免显得轻浮,不甚沉稳。其实主持各宗来往交流的长老,基本都面貌苍老,这样便显得沉稳,而实际上,这一类长老,却也是真正的办事稳当,心无旁骛。
这位玄庭宗的长老虽也是二代长老,但辈分比玄冲玄京两位还稍低一些,字辈恰在玄字之后,乃是余字辈,唤作余谷。
其实这位余谷长老也大为讶异,按说各宗年轻一代弟子比试,基本上若有三代弟子领队,为下面四代弟子讲解,便已足够。若稍显重视,便会有两位或是两位以上的三代弟子。
而若是有了二代长老前来,便算是极为重视了。
而这一次,中州燕地竟是来了两位二代长老,实属罕见。
但这一回是中州燕地将此盛事延缓三年,如今略表重视之态,倒也在情理之中。
“两位师兄,多年未见,风采更胜往昔了。”
余谷拱手笑道:“得知两位前来,师弟可是自告奋勇,向掌教真人求取接待的事宜,专门前来这两界山之前等候的。”
玄冲是个冷面刚毅之人,只办实事,较为古板,恪守规矩,他自知不善言辞,故而沉默不语,只是回了一礼。倒是玄京长老,他性子比玄冲更为圆滑,登时便轻笑道:“我这当师兄的,原本来你这云州地界,是要让你请我周游各方,尝遍美酒佳肴,感悟红尘俗世。既然你已经在此等候许久,师兄来得晚,自知理亏,也就饶过你这一回了。”
两人虽然年岁相差不小,但面貌都仅是六十模样,打扮也是类似,稍显深沉。如此一来,又有许多客套话讲。但他们都是修道人,客套寒暄并不会太久,只聊过几句,又谈到了正事上面。
这类事情自然不能在外界谈论,于是由景尧领路,登上第三重楼阁。
在余谷身旁,有两位道童侍立,此外还有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垂首低眉,在旁侍立。之前在迎接时,就曾见这青年就曾端茶递水,看得出来,这个弟子的身份并不高,似乎也是在做些琐事杂务。
但让秦先羽极为惊讶的是,这个青年已经有了罡煞圆满的修为。
玄京眼角一瞥,恰好见到秦先羽眼中的讶然,略微沉吟,忽然开口问道:“这是余师弟新收的弟子?”
余谷闻言,叹了声。
以玄京的眼力,自然看得出这个青年的深浅,也知这青年为何如此落魄。当下叹了一声,说道:“凡仙宗弟子,均是根骨极佳之人,他怎么会如此冒进?”
余谷摇了摇头,大有叹息之意,道:“这弟子是我的徒孙,根骨不错,奈何心性不足,与其余弟子攀比,自觉修为稍差一筹,居然就不听劝告,强行突破,并辅以灵药,一举修至罡煞圆满,致使根基不稳,真气驳杂。唉……这孩子今后可谓是路途坎坷,龙虎有望,但仙道难成,纵然有天大的福缘,得以成仙,但根底不善,也难以走得远了。”
他面上有恨铁不成钢之色,但瞥了那弟子一眼,终是消了怒意,不禁怅然道:“这孩子虽是罡煞圆满,同龄弟子间堪称佼佼者,可终究走了歧途,如今已被贬出外门。我这次将他带在身旁,就是让他熟悉一下各类接待的章程,他修道难成,贬出了外门,日后便只能尽量当个外门执事或是外门长老罢。”
那弟子面色羞燥,低下头去。
玄京闻言,颇有遗憾,随后朝着秦先羽瞥了一眼,目光饱含深意。
秦先羽亦是沉默。
若说修为突飞猛进,恐怕自身算是极快的了,他自修行以来,服食过许多灵药,也多次强行突破。比如吞服玉丹灵水,比如吞服灵液,丹药,以此提升修为,并且,当初在天尊山上,在南州长柳村,也都曾经强行提升修为,强行突破境界。
这些都是修道上的大忌。
或许不顾一切,能够修成龙虎,乃至龙虎巅峰,但是到了成仙得道这一关,便是无比艰难。纵然得以侥幸跨过这一关,但在仙道之上,也走不长远。
只是相较之下,余谷的这个徒孙,无缘仙道,而秦先羽则有一柄道剑在身,但凡对于己身不利之物,皆可尽数斩灭,但凡根基不稳之状,俱能尽数消除。
若非有这么一柄道剑,若非他修炼的是先天混元祖气,恐怕到了今时今日的境地,已无望寻求仙道了。
当时实是无知者无惧,到了今日,学识愈高,秦先羽愈发觉得后怕。
纵有道剑在身,但知晓了其中凶险,依然不免心惊。
“当时情势非是寻常,却也算是无奈之举了。”
秦先羽心中自语一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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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四十九章 云州,玄庭宗
云州中央,仙宗矗立,掌控广袤无垠的一州地域。
玄庭宗附近,不限其余宗门,故而有宗门林立,神仙辈出,仙道鼎盛的兴荣之态。
在中州燕地,几乎都是剑仙宗门。这天地剑仙尽数源自三地,故而中州燕地的剑宗,论起根源,最终还是以燕地为祖,只是传承隔代,有些过了十余二十代,有些才过三五代,自也有亲疏远近。
而云州这里,玄庭宗虽有一些旁支末流,但大多数宗门,却并非源自于玄庭宗,而是自有祖辈源流,多为古之传承,只是和玄庭宗同在云州,但不属同源,不是同脉。
广成白玉楼船入了玄庭宗山门范围之内,秦先羽就觉烟雾朦胧,竟是灵气郁结,幻化云雾。倘如在此修行,定是要比在外快上许多。
同为九州仙宗,皆位于一州中央,论灵气之盛,却也不亚于中州燕地。
“当初在南州两界山附近,暂住梁家,那时曾听闻云州中央乃有仙家气象,并非偏僻边缘可比。如今一见,果然是尽显仙家景色。”
秦先羽嘴角露出淡淡笑意。
当初想要从云州边界来到这云州中央,感悟仙家气象,见识仙宗大派,但粗略估算一番,自己要从云州边界来到云州中央,纵然是以龙虎真人的修为,也要数十上百年。这还只是粗略估计,并未计算中途遭遇到什么事情,比如什么凶禽猛兽。妖王妖仙之流。
正因为路途遥远,令人闻之却步,秦先羽心中犹疑。而当时又值云州与南州两界山打通之时,借着梁家的事,便转道去了南州。
可眼下,他从中州到岳州,再横穿岳州,来到云州,从边界处来到云州中央。其中路途遥远得不可计数,但耗费的日子,前后也仅数十个日夜罢了。
“广成白玉楼船的速度。便是我今后得道成仙之后,也远远不及罢?”
秦先羽感叹一声。
而广成白玉楼船,到了此时,已是缓缓停顿下来。
再看周边。景色又是不同。
……
云州山脉延绵。仙云朦胧,白鹤盘旋,鹿兔奔走。
有清泉如仙池,有鱼儿在内游动,色泽鲜艳,瑞麟锦色。
有凉亭桌椅,三三两两,点缀于山中某处。既互相感应。结成阵法,又方便四处行走时。附近都有凉亭歇息。
山上楼阁宫殿,隐入云雾之间,在白鹤灵禽长鸣间,时隐时现。
山下有守山弟子仗剑而立,气质不凡。
有道童排列,在此等候。
即便秦先羽来自于中州燕地,算是看惯了仙家盛景,也不由赞叹一声,无愧于仙宗气派。
“中州燕地贵客来至!”
余谷低喝了声。
山门前众弟子俱是齐齐施礼。
然后有一个年轻人上前来,低声道:“本门掌教真人及诸位长老,已在大殿之中等候,请玄冲玄京两位长老入殿。”
余谷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在前领路。”
那弟子点头应是,侧身在旁。
玄冲和玄京并肩从广成白玉楼船上面下来,玄冲转头吩咐道:“景尧,我二人去面见玄庭宗掌教真人,你领着这些善字辈弟子,不要失礼于人。”
景尧点头应是。
秦先羽等人从楼船上面下来,脚踏实地,竟有少许奇异之感。
广成白玉楼船乃是仙宝,在上面起居生活了数十日,终究是飞在天空上的。如今落了地,踏在大地上,顿时产生踏实沉稳之感。
玄冲和玄京已经随着余谷和那年轻弟子,一并登山而去。
临去前,玄京和玄冲不约而同地朝秦先羽看了一眼,终究还是对这位小师叔放心不下。
待众人离去之后,又有一个中年男子过来,向景尧行礼,略作交谈。
然后景尧点了点头,就见他反手一挥。
倏忽一声响。
偌大的广成白玉楼船,便缓缓升空,刹那间飞入云雾中,隐没不见。
秦先羽看了一眼,知晓这仙宝就在空中,但隐于云间,竟然消去了气息,仿若于无。
随后,景尧又是一挥手。
高空上的白云忽然消去,露出蔚蓝天穹。
而隐在云雾中的广成白玉楼船,竟然无影无踪。
在中州燕地的这些年,秦先羽也算常见仙家手段,今日见了广成白玉楼船如此消去,不知踪影,心中不免许多惊叹。
景尧露了这么一手,虽然也是靠着广成白玉楼船本身的特异之处,但依然可见他手段不凡。就连这玄庭宗的中年男子,在外门担任要职,常见到门中地仙,可见识了这么一手,也不由露出惊讶之色。
这中年男子倒还未有得道成仙,约莫是龙虎交汇的修为,金汤玉液约有四寸或五寸,未足龙虎巅峰。看他衣着,当属外门弟子,但想来是一位外门的执事。
在这外门执事的带领下,景尧和燕地善字辈弟子,来到了玄庭宗的一处待客之地。
这里阁楼密集,也有庭院错落,俱都显得朴素,但细看之下,风格摆设,雕饰刻画,都是较为精致,只是大体上显得比较简朴。
堂堂仙宗,底蕴无穷,把控一州无数人口,号令万千宗门,若是想要建立千百座宫殿,极尽奢华,什么金银玉器,什么美酒佳肴,以此招待贵客,却也是轻而易举。然而如此又不符修道的本意,修道之人凡事当以简单朴素为真,因此这里多的是阁楼,建的是庭院,风格简约,而并没有什么奢华之处。
“这一片地方,是专门留给燕地的贵客。”
那中年男子说道:“至于其他仙宗,以及其余宗门,俱都另有安排。此处除却诸位贵客之外,不会有任何外人,本门弟子也不会轻易踏足,只待诸位有所需要,才会前来。”
他朝着景尧躬身施礼,然后说道:“师弟身为外门执事,专门负责燕地这一片地方,师兄若有事情,只管通知本门弟子便好。”
然后他取出一物,形如小鱼,色泽橙红,双手捧着递上来。
“这是门中信物,但凡有事,便将法力或真气注入其中,自会有本门弟子赶来。”
外门执事说道:“建议师兄将它悬挂在这里,诸位谁有需求,皆可以此呼唤本门弟子。”
景尧接过那信物,点头说道:“辛苦你了,你回去忙罢。”
这外门执事再度施礼,随后方自告退。
景尧将信物一抛,扔到前方阁楼的一角,挂在上方。
“若有需求,只管去那阁楼,以信物呼唤玄庭宗的外门弟子。”
景尧说道:“眼下,便由我来为你们分配住处。”
然后他目光落在秦先羽身上,说道:“小师……善言,你去那里。”
景尧险些说出小师叔祖来,及时改口,而手上指的是东边一座庭院。
这里的庭院和阁楼,样式相似,其实并没有多少优劣之分,然而东边那座庭院,临近边缘,景色极好,风儿吹拂,不远处湖泊幽幽,环境算是较好。
若无秦先羽,想来景尧自己便住进去了,但有了这位小师叔祖在此,但凡较好的,必然先以小师叔祖为重。
而其余善字辈弟子,俱都知晓这位小祖师爷的实际身份,自然也无异议。(未完待续。。)
四百五十章 山下
气候清凉。
街道两侧,店铺林立。
地上石条铺地,平整干净。
隐约有潺潺流水声,带着些清凉之意,似是在隔街有河水溪流。
这是云州山下的一处坊市。
聚集于此的,多是修道之人,大多是云州各宗门的弟子及长老,而这些店铺自然也不是什么小吃酒楼,而是许多关于修道上的东西,比如法宝,比如灵药,比如丹丸,甚至一些不甚精深的功法,也有不少。
早听闻云州中央有宗门林立,从此处景象便能窥得一二。
“散人修道者较少,多是云州各宗门弟子,但仙宗弟子反而较少,行走的是其余宗门弟子。不过这里交易的东西,多数平凡,在仙宗弟子眼里,倒也着实看不上眼。”
秦先羽行走街道之上。
这里人流匆匆,但并无喧哗,也无叫卖之声,显得较为和洽。
他原本只在庭院间静坐,但禁不住善信这厮,便被拉着一同出来四处行走闲逛。
果然,九州大地,无比广袤,各宗风俗格调俱有不同。这云州山下,竟有这么一座坊市,倒是令秦先羽颇有惊异。
善柔善盈这两个姑娘,似乎都被一些小巧物件吸引,而善信和善仁则被一头小妖迷住。
中州燕地的弟子,精修一剑,多是心无旁骛,但这些善字辈弟子正值年少,心思较为活泼跳跃,倒也不必加以约束。
只是善信看中的那头小妖。颇有异处。
秦先羽仔细打量了一下。
这小妖形似牛犊。头顶两根短角。目光幽幽,而身上长着肉鳞甲片,气息起伏不定,是一头较为少见的异兽。
至于这头小妖的主人,则一直吹嘘,据说这是从云州山门之内流传出来的神兽血裔,说到最后,连这小妖是如何从云州山门内流转出来。其中经历过程,都说得十分逼真,好似属实一样。
“小祖……咳,善言师兄,这小妖看起来跟云州的一头守山神兽相似,这里又是云州脚下,这掌柜的说得这么头头是道,莫不会真的是守山神兽血裔?”
善信咧嘴发笑,大有路上捡了宝的味道。
未等秦先羽开口,善仁就瞥了他一眼。翻了个白眼道:“九州仙宗之内,山门中仙禽灵兽众多。但能够列入守山神兽行列的,道行俱都无比深厚,皆能与地仙并肩,甚至过了三重地境的地仙都未必能胜。但凡妖类,以血脉传承为最,似这等神兽传承下来的后裔血脉,实则都非同寻常,潜力无穷,不可能外传出去,你眼前这头,至多就是云州守山神兽属于同类,但不可能是其血裔,就算真是其后裔血脉,也是隔了十代八代的货色了。”
善信愕了一愕,然后拍着头说道:“也是,咱们门中仙禽灵兽众多,但能够成为守山神兽的,都是妖仙种类,因过于强大,反而难以诞生血裔。就算能够诞生下来,那也是不比真龙逊色的妖族血脉,值得加以栽培,不可能流传出来的。”
秦先羽倒是知晓,各宗之内,豢养有仙兽灵禽,甚至连蛊虫之流也不稀少。
而这些仙兽灵禽,豢养多年,传承多代,从山门之中成长,其实比门下弟子也不逊色。此外,又有长老弟子,行走在外时,捕捉降服各类奇禽异兽,带回宗门豢养。
多年下来,各仙宗之内,便不缺乏这类仙兽灵禽,其中修成妖仙的种类,同样不少。
至于守山神兽,则是其中佼佼者。
能够作为九大仙宗的守山神兽,自是无比强大,比地仙亦不逊色,甚至有些古老神兽仙禽,几乎能与道祖并肩,实为仙宗底蕴之一。
在中州燕地修习四年,秦先羽就曾见过两头匍匐山间的神兽,气息之高,比景叶尤为强盛。
似这等守山神兽的血脉,自然是不可能流传出去的。
那人不知做过了多少的生意,极为圆滑,被说破了谎言,也只是讪笑一声,并无多少羞燥之感,更无什么恼羞成怒。他呵呵笑道:“几位眼力不凡,恐怕不是寻常宗门的弟子,莫非也是一流宗派的门下?裂天古宗?还是怜河门下?”
善仁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