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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途说道:“蛮荒疆域使用观星砂,大多是将观星砂熔炼,打入自身气息,然后分化开来,每一头蛊虫服下一粒观星砂,最终剩下的观星砂炼作一面镜子,那么今后这些蛊虫目光中所见到的画面,通过这一面观星镜,便能看得见。小师叔祖有铁嘴神鹰成群,正可效仿此事。”
“还有如此奇效?”
秦先羽微有惊异。
若早得观星砂,他命众多铁嘴神鹰服下,然后炼制观星镜,岂非是能看见尘世之中的人事物?
可惜终究晚了些。
现在若是要送铁嘴神鹰下界,没有阵法守护,在下界途中须得经受罡风幽煞,哪怕是白羽神鹰,多半都无法存活。
“观星砂算得是极为贵重的物事,为何太漓门要送与本门小师叔祖?小师叔祖来此悟道,怎会被太漓门知晓了身份?”
明途皱眉道:“此外,适才的赔礼二字,又是为何?”
谷逸颇觉尴尬,而秦先羽笑了笑,便简略说了两句。
待得听完,明途忽然冷笑一声:“无端对本门首座真人出手,好大的胆子。既然送来这些观星砂,也算他太漓门识相。”
顿了顿,明途忽然问道:“那出手之人如何了?”
谷逸说道:“中了仙君一记定身术,十天半月都难以动弹,至于具体如何论罚,便代定身术之效过去之后再说。”
明途目光露出几分不悦,杀意未有掩饰,说道:“小师叔祖怎不早将此事告知于我?其实当初就该下杀手的,将那胆大包天的货色一剑斩了,也算不得什么。”
谷逸苦笑不已。
这就是中州燕地的行事风格,手段凌厉,杀伐果断。
抛了抛观星砂的皮囊,明途淡淡道:“千斤观星砂还轻了些,小师叔祖若是不解气,我这就去太漓门走走……”
秦先羽也颇觉无言,摇头说道:“一桩小事罢了,何必放在心上?倘如此事后面若有什么不善目的,道德仙宗也定会查明。这里毕竟是道德仙宗,便让道德仙宗处理,当初也正是因此,我才施展定身术,并非掌心雷。”
明途沉声道:“中州燕地十脉首座真人遇袭,不算小事了。”
谷逸微微苦笑道:“明途师侄儿放心,本门定然会有一个交代,这些观星砂姑且算是赔礼,后续之事,本门会向中州燕地解释,以及交代。”
明途这才略微点头。
秦先羽看了看这道气氤氲,灵意盎然的道德仙宗,叹了一声,说道:“走罢……”
两人登上广成白玉楼船,上面还有十来个道童打理事务,见状尽都拜倒。
谷逸与送行的几位长老及弟子,俱是躬身施礼。
“恭送仙君。”
广成白玉楼船升空而上,倏忽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
秦先羽目光微瞟,忽然看见道德仙宗附近有一群人急急赶来。
这些人他都不识得,隐约有一道白色身影,似乎有些眼熟,但极为陌生模糊。
广成白玉楼船初时起飞,后面匀速提升,视物愈发难明。
秦先羽还未看清那白色身影,就已远离道德仙宗的仙山。
正待收回视线,却又瞥见一道较为熟悉的红色身影。
然而广成白玉楼船太快,尽管刚刚飞起,但也快得十分惊人,以秦先羽四转地仙的目力,也只是模糊扫了一眼,未能看清,而这座广成白玉楼船已经飞出道德仙宗山门范围之外。(未完待续。。)
五百零三章 擦肩而过的缘
羽化仙君乘坐广成白玉楼船,离了道德仙宗,回返中州燕地。
当太漓掌门携人来时,终究晚了一步。
看着那刹那而远去的一道白光,太漓掌门懊恼遗憾,顿足而叹息。
他有八成把握,那位中州燕地的大人物,定然与月儿在下界尘世遇上的小道士有关。
这仙君出身燕地,高深莫测,细细想来,八成不是当年的小道士本人。但其中约莫也脱不去关系,或许那小道士就是这位仙君在尘世中的血脉后裔。
倘如能够以此拉近关系,不仅能够消弭青师那孽徒带来的恶感,更能攀扯上几分关系。
可终究晚了一步。
“还是考虑过多,若是之前果断一些,恐怕便能赶上了。”
太漓掌门心中万分遗憾,却也只得无奈,再如何懊悔也终究晚了一步。
然而在他叹息懊悔之时,在他身后,月儿则悄然松了口气,吐了吐粉舌,心中不知是该遗憾还是该庆幸。
当初在尘世大德圣朝境内,与那小道士有所交集,但也只能算是一面之缘,但后来凝结地煞时又共同对付鬼王,尽管谈不上情愫,但至少还有几分少年男女之间的好感。
时过十余年,原本那些事情及情绪,至今也都该淡了。可因为两人一同降服的鬼王这些年来陪伴在自己身侧,每当想起鬼王出处,便偶尔会想起当初那小道士。后来因为与青师的婚事,试图推脱,便推出了这么个小道士。
也正是因此这些事情。才对那原本应已淡忘的尘世小道士。时而会有挂念。因为向父亲表明那小道士是自己心仪之人。尽管言语不实,但久而久之,常有挂念,心中也不免有些异样。
原以为那小道士是尘世之人,并未踏足上界,自己不会为他带来麻烦。
但未曾想到,这上界当真便有这么一人。
“他是不是尘世间遇上过的那个小道士?”
“在师兄仙法袭击之下,可曾受伤?”
“倘如真是他。又该怎么开口?”
“倘若不是他,又是何等尴尬?”
少女心中纷乱不堪。
当得知上界有这么一人后,她不确定是否就是那小道士,但听闻青师师兄施法偷袭,却不禁后怕。无论是否就是那小道士,倘如这人修为不高,恐怕便被青师师兄所害,遭了无妄之灾。
当看见那一道白光消逝,不免遗憾,但终究还是庆幸居多。总觉避免了许多尴尬。
“仙君已回返中州燕地。”
谷逸偏头过来,淡淡说道:“至于太漓门此事。尚未了结,本门必然彻查。”
太漓掌门点头说道:“太漓门认罚,亦彻查此事,并严惩弟子青师。”
谷逸缓缓说道:“太漓掌门莫要误会,不是你门中彻查,而是本门要彻查此事。仙君身份尊贵,非同寻常,在道德仙宗突遇这般事情,须得细细查实,避免别有用心之人在背后的阴谋手段。”
太漓掌门面色微变,低声说道:“敢问谷逸长老……这位仙君,究竟是何等人物?”
道德仙宗诸位长老对视一眼,略微点头,然后谷逸方才说道:“此乃中州燕地一代弟子,与掌教同辈,乃我等之长辈。”
太漓门众人无不倒吸寒气,惊骇至极。
早已猜测这位仙君在燕地里面出身不凡,但谁也未曾想到,竟然是中州燕地的一代弟子,祖师爷一辈的人物。
招惹了这等人物,对于二流宗门而言,几乎已是覆灭之危。纵然太漓门属一流宗门,亦是传承多年,惹来这等事端,也不免惊惧。
谷逸见状,心中暗道:“他不单是燕地的一代弟子,更是未来的十脉首座,但此事中州燕地尚未公诸于天下,我道德仙宗之人便不好开口。倘如让你们知晓他十脉首座真人的身份,不知又作何感想?要是较真起来,那位素来看重羽化仙君的冥昼太上长老,便足以让太漓门有覆灭之危,就算是太漓门两位硕果仅存的道祖,都抵御不住这位几乎半只脚要成圣的人物罢?”
太漓门不知十脉首座的身份,但眼下听闻中州燕地一代弟子身份,已然惊得难以自持。
太漓掌门对于这位仙君和尘世小道士的身份,也变得十分惊疑。因为仙君身份太高,反而难以觉得他这等人物会和尘世间的小道士有所交集。
月儿更是吃惊,心中犹疑不定。
若说那小道士成仙得道,飞升上界,作了尘世之仙,倒还可以接受,毕竟那小道士极具超凡脱俗之感,天资纵横倒也不是多么令人意外。可扯上了中州燕地,便令她有些惊疑,如今居然是中州燕地的一代弟子,那是高得无法仰望的身份。
尘世之中那个懵懂善良的小道士,仅是练气级数的小道士,会与这等人物扯上关系吗?
太漓掌门忽然问道:“不知这位仙君名讳?”
谷逸说道:“取修道无上至高境界为名,号为羽化。”
众人俱是吃惊至极,不乏有人轻轻吸气的声音。
羽化二字,乃修道之人毕生所求的至高境界,象征着仙胎道果,象征着天仙至境,象征着羽化飞升。
太漓掌门悄悄叹息了声:“也只有这等身份的人物,才敢用这等惊世骇俗的道名罢……”
众人都沉浸在羽化二字带来的惊异之中,也都被中州燕地当代弟子的身份所惊。
哪怕是月儿,也未有发现,人群之后一个红裙女子的变化。
当听见羽化二字,她便僵在了那里。
目光霎那间变得空洞。
她眼前忽然忆起当年许多情景,耳边变得寂静无声,然后又似乎听见了一个清淡脱俗,却又恭敬有礼的声音。
她低低叹息道:“羽化……秦先羽……”
她一身红色衣裙,十分合衬,显得高挑,却又有几分冷意。
她从尘世中而来。
她出自于钦天监。
她是以钦天监百年功德换取而来的飞升之人。
她叫上官缘儿。
她排第七,人称七姑娘。
她曾与一个唤作羽化的小道士有过婚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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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去码下一章……
五百零四章 无数年的底蕴
广成白玉楼船乃是中州燕地着名的宝物,速度极快,撞破大气,打破音障,比声音的速度还要更快十倍百倍。
当秦先羽一次运功完毕之后,这座广成白玉楼船已然临近中州的两界山。
广成白玉楼船固然快捷,但跨过数州,回到中州,总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原因便只是秦先羽一次打坐运功的功夫,已十分长久。
常言道: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
修炼之人本无严格的岁月之念,因为一次闭关打坐之后,短则十天半月,多则数年之久,乃至数十上百年的也不罕见。尤其是修为越高,便越是如此。
传闻道祖每当静坐,一次修行,便是百年往上。
百岁轮回,乃是人生一世,但对于道祖而言,不过一次打坐的功夫罢了。
秦先羽修成四转地仙,至今还是第一次摒弃杂念,专心运功。
但醒来时,已然从幽州道德仙宗,临近中州。
“修为越高,越是如此……日后修为再高,恐怕一次静心修行,再度出关,便是数年乃至十数年之久了罢?”
他心中愈发感慨,也愈发想要早些解决上界之事。
若有朝一日他闭关出来,时过百年,那么尘世之中的一切都尽数烟消云散,归于尘埃之中了。
岁月匆匆,本就无情。
他缓缓行出房外。
外面收拾杂务的道童见他,慌忙放下手中活计,俱是躬身拜倒。口称小祖师爷。
明途见他。亦是躬身施礼。
秦先羽微微点头。行出甲板外,看着白云纷飞。
远处的风景缓慢后退,而近处的风景刹那便逝。
因为离得远,便看得远,广成白玉楼船飞得虽快,但还能看得清楚,但近处的风景,只是一闪而逝。
就如同在道德仙宗时一样。
当时他看见了两道身影。前面一道白色身影,似乎略有熟悉,可却又觉得模糊,在心中仔细想来也想不出是谁,此后便未有细想。既然是想不出来,便只得说明那白色身影的印象还不够深刻,未能烙印在心上,既然是印象不深之人,那便不是多么重要的人,又何必费心思索?
至于后面那道红色的身影。却极似钦天监中的七姑娘,曾经与他有过婚约的上官缘儿。
但上官缘儿不应该出现在上界。莫非她也得道成仙?
当时在道德仙宗匆匆看见的那道身影,虽然模糊,不甚清楚,但也可以知晓,那人并非仙家级数,只是龙虎真人。
“约莫是看错了……”
广成白玉楼船太快,使得近处的景色一闪而逝,以这等超出声音之速的飞行速度,便是秦先羽这等四转地仙也看不清近处的景色。
常人时而有眼花出错的时候,秦先羽虽然不可能有这种时候,但他处在广成白玉楼船之上,一时看不清楚,误认身穿相似服装的女子,倒也情有可原。
那红衣女子不应该是七姑娘,因此他没有继续往这上面去想,大多心思只是在思索,何时才是前往蛮荒疆域一行的时机。
他在心中思索时,广成白玉楼船已穿过两界山。
秦先羽回过神,看着外边的虚空断裂景象,目光平淡。
罡风凌乱,虚空破碎,乱流卷动,纵是龙虎大圆满巅峰之辈也抵御不住,但到了如今,秦先羽再去看它,便如看着小溪边流过的清水,柔和而舒适。
以他四转地仙的道行,即便没有广成白玉楼船,独自进入两界山虚空断裂之处,也如同行走在悠悠流转的溪流中。
嗡地一声响。
已然超出声音速度不知多少的广成白玉楼船,竟然也听见了这一声。
这是穿过两界山,入得中州燕地的声音。
扑面而来的是无穷无尽的锐气。
那不是杀气,只是锐气。
秦先羽只觉扑面生疼。
锐气不仅出自于剑上,还出自于人身,更来自于天地之间。
天上的云,地上的泥,放眼这大好河山,无不透着锐气。
之前秦先羽未有多少体会,只觉中州气息纯净,而燕地之内更是纯净得没有半分杂气,仿佛灵气充盈,修炼事半功倍。现如今他修成金丹四转,过二重地境,再看中州时,又有不同。
道德仙宗是道韵仙气,玄庭宗是灵气充盈,而中州燕地则是锋芒锐气。
“历代无数剑仙之辈,前人死去,而气息犹存未散,后人兴起,剑气又生。”
秦先羽自语道:“剑的锋芒,人的锐气,一代一代的气息积蓄下来,才有了这等天地?”
历代无数万年以来,剑仙之辈积蓄起来的气息,弥漫中州每一处,几乎渗入山河大地,融于天空白云。
这不是一时的,而是长久的。
在这种充满锐气的天地之中,若是习剑,才是事半功倍。
这是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应到整个中州的气息。
那是无比浩瀚的气息。
锐气本是薄而利,与浩瀚二字全无干系,但中州无处不在的锐气,就像是无数的长针利剑,多得无处不在。因而如同无数水滴,聚成了汪洋大海,浩瀚无穷。
这是天地的伟力,无人可以抗衡,哪怕道祖乃至于仙圣。
这也是仙宗不灭的根本之一。
仙宗把控一州,操纵这等天地伟力,何人能敌?
当广成白玉楼船回到燕地之后,所感应到的气息,令秦先羽越发惊叹。
前方似乎不是山,而是剑。
每一座山峰都如同一柄巨剑,但却满是锐气,每一寸土地都似是剑锋利刃。山上生长的仿佛不是花草树木,而是生长着无数的利剑。
乍一看去,便仿佛那是一柄像是山峰模样的剑,而上面插满了树木模样的剑。
每一座山都是剑,每一株树木都是剑,每一株草都是剑。
哪怕是山中的飞禽走兽,亦是锋芒毕露,就算是那些性情温和的白兔小羊,都暗藏着锋锐的性情。
“这里拔出去的一根草,经炼器之辈炼制,恐怕都是一件不凡的法宝。”
秦先羽心中想道:“放在下界,一株草,一棵树,都是难得的宝物。”
在这等天地中,连花草树木都锐利如剑,连鹿羊小兔都暗藏锋锐。
在这里的人,祖辈至今受中州气息改变,历代下来,天生便有锐气,天生便有剑气加身。
中州的人,天生便适合习剑。
中州之人习剑,哪怕不是燕地的弟子,只是散修剑者,但他们只要是出身中州,从根本上就比世间习剑的修道人多了优势,多了天生习剑的天赋。
这是仙宗的根本,也是无数年积攒的底蕴。
天地间修道人都说:天地剑仙,尽出三地。
唯有三地剑仙,方是真正的剑仙。
三地之外,俱为旁支末流。(未完待续。。)
ps: 晚安
五百零五章 回返中州
古剑宝殿之上,诸脉首座及同辈长老齐聚。
平日里若无要事,各脉首座真人俱在修行,或是处理各脉事务,似今日一般齐聚,可谓是中州燕地极为罕见的场面。往常时候若是聚在古剑宝殿,要么是有要事商议,要么是有如同仙宗掌教这等身份的贵客来临,但凡有事而聚,必然不是小事。
比如上次秦先羽初次归返中州燕地,身为当代弟子之列,并承载着中州燕地第十脉的传承,故而才有如此齐聚的场面。
而今日,秦先羽再度归宗,已非凡俗。
他已得道成仙。
今日归宗,乃是以仙家之身归来,各脉首座齐聚于此迎候,足见重视。
秦先羽回返中州燕地,受掌教真人之命,未有停歇,便先登山拜见。
当他踏足古剑宝殿之后,便发觉这里不仅有掌教真人,还有八脉首座,此外,另有其余一众长老,气息浮沉,俱都比二代弟子玄冲玄京等人修为更高,愈发难测。
只在霎那间,秦先羽便明白这些人的身份。
中州燕地一代弟子中,不仅是各脉首座,还有其余同辈之人,俱是长老之列。
一代弟子传承至今,已过了许多岁月,纵然天资悟性绝佳,出身仙宗,所授之法,所学之道,俱非寻常,但也禁不住岁月消弭,大多已在往昔之中逝去,而存留至今的一代弟子,年岁极高。
年岁高得惊人,却还未寿尽,便只得说明他们修为高深莫测。
秦先羽一眼望去,几乎可以断定,古剑宝殿之内的所有人。几乎都跨过了三重地境,属金丹七转以上。
其中有几位长老的气息,竟是要比诸脉首座更为深沉,几乎将要与掌教并肩。
各脉首座并非当代弟子中最为惊才绝艳,而是因为他们属于嫡传,并有统理事务的才能。故而才位列各脉首座。
“仙宗底蕴,高深莫测。”
秦先羽心中下了这般定论。
当看见这位小师弟踏入古剑宝殿之后,众人俱是寂静。
诸多长老虽然修为高深,已是仙家之辈,但毕竟不是道德仙宗见到的清净之心,不免还有许多情绪。众人各有心思,目光中俱是审视颇多,有人满意,有人皱眉。有人不屑,有人厌恶,也有人示以善意,有人冷漠冰寒。
诸多长老还是初见,而各脉首座已不是初次见到这位小师弟。
相较于上次,今次的态度则较为不同。
上次见时,秦先羽还是龙虎真人,且根基破损不堪。而今日再见,丹成四转。过二重地境,位列仙中之仙。
虽然诸位首座真人并非都是以善意笑容相待,并非多么欢呼喜悦来拉近关系或加以熟悉,但至少已没有了初次见时的轻视及平淡。较为和善的五脉首座等两三人含笑点头,其余首座真人亦是略作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承认了这位小师弟的地位。
“原本我商议要举办盛宴,庆祝小师弟一举得道成仙,丹成四转,但细想之下,过于繁复。也便作罢。”
掌教真人起身来,抚掌笑道:“每当盛事,必然繁复至极,而你性子较淡,便只好让我等师兄弟齐聚,略作恭贺了。”
五脉首座一身淡黄长裳,容颜极美,微微一笑,便若光芒绽放,她柔声说道:“前些日子出了个丹成三转,只在二重地境而止步的三代弟子景堂,已然令人十分惊异。如今小师弟初成地仙,一举丹成四转,跨过二重地境,这等先例在道书记载之中,亦是寥寥无几,几乎每一人都极为不凡,小师弟有此成就,着实令我等欢喜。”
八脉首座仍是书生打扮,他翻起折扇,淡淡说道:“初成地仙,过二重地境,确实古来少有,便是九大仙宗也数不出多少例子。掌教真人倘如要以此设宴,倒也不算丢了中州燕地的脸面。”
秦先羽闻言,面上含笑,未有答话。
八脉首座言下之意颇为明白,倘如没有丹过四转,便没有令中州燕地这等仙宗设宴的资格。
以中州燕地这等浩大仙宗,剑仙圣地,若要设宴定然是有盛大喜事,丹过三转虽然不凡但也并非稀罕,对仙宗而言只是寻常事情,以此设宴未免尴尬。唯有丹成四转,过二重地境,古书中都鲜少记载的事迹,才算有了令燕地设宴的资格。
换句话讲,秦先羽如今的成就,已然是古书中都极为罕见的事迹,足以令这位八脉首座勉强认下这位小师弟。
燕地掌教来到近前,目露赞赏,说道:“今次你得道成仙,乃是本门盛事,但今次只我等同辈几人相聚便罢,待到下一次,当你以元胎入道,成就道境,落定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