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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3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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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脉首座摊了摊手,说道:“我现在赶去蛮荒,倒还来得及,到时见机行事,保住羽化性命。只要他的性命可以保留,其余一切,尽都任其自然,如何?”

“你别打岔。”掌教真人说道:“是否真要助他,未下定论,在你口中怎就板上钉钉一样?”

正当这时,古剑宝殿一阵震荡。

三人对视一眼,俱是化风,来到古剑宝殿之外,看向燕地群山。

只见群山灵气荡动,天空风云滚滚,形成漩涡,又有景观,形似天河倒卷。

“冥昼太上长老?”

……

而当燕地正在商议事情之时,秦先羽已然来到了连山门管辖范围之内。

关于连山门的信息,秦先羽已然得知。

连山门虽然远不如仙宗,但势力也不算小,对于一般的神仙之流而言,可算是庞然大物,传承古老。

这个宗派,有二位过了三重地境的神仙,一位是习练蛊道,一位则是修行神魔炼体。

只是二十年前,那位蛊道地仙,已然寿元耗尽,身死道消。

蛊道之辈素来被视作旁门左道,因为不修本身,只习外物。

其实蛊道乃是操纵蛊虫之流,斗法起来十分厉害,但却只是手段,而非本体的助益。

那位蛊道地仙的本命蛊虫,乃是一头八转妖仙,因而主人也是八转地仙。然而蛊虫寿元长短有别,比如蛇类蛊虫,寿元较长,而蝴蝶血蜂一类,则寿元较短。

寻常虫豸之类,寿元不过一年前后,这些蛊虫虽是修炼有成,但也不能太高。正因如此,那八转妖仙的寿元,其实才仅七百,到了那时尚未突破,便即枯死,那位蛊道高人不能使蛊虫突破,反而另寻法门重炼一头,终究无用,随之身死道消。

至于另外那位神魔炼体,则是七劫不朽,寿元已过八百,但还算壮年之时,气血强盛。

秦先羽有五转地仙的修为,手段不凡,可敌一般的六转地仙,可面对三重地境以上的,便力有未逮。

三重地境,便是第三重仙凡壁障。

六转地仙和七转地仙,不亚于龙虎真人和陆地神仙的差距。

纵然秦先羽修成六转地仙,面对七劫不朽,都未敢言胜,何况眼下才初成五转地仙?

能够越过第三重地境的,天资根骨自不必说,功法传承定也不凡。而修炼到了这般地步的人物,除却道德仙宗那等纯粹以修行为重的修道人之外,其余者大多都身经百战,斗法手段自也不凡。

“好在连山门已有一位太上长老坐化,剩下的是那位掌门,否则面对两位三重地境以上的人物,逃也逃不掉。”

秦先羽心中略有叹息。

其实他要寻的只是宗衡,而不是要对付整个连山门。

但宗衡闭关多年,至今不曾外出,秦先羽要寻宗衡,便只能上连山门。

根本不必多想,连山门定然不会交出宗衡这位长老,也不可能给他一个公道。待到那时,冲突只怕免不去。

一旦冲突,便须得以一人之力,对付连山门满门上下。

连山门偌大势力,有许多神仙之辈,亦是不乏过了二重地境的人物,并且蛊虫无数,又有宗派多年的底蕴手段。而最重要的,还是那一位七劫不朽的掌门。

除此外,连山门护山大阵,乃是千年所传,运转起来,甚至比那七劫不朽的掌门,还要更为惊人。

“如果那位八转地仙级数的蛊道太上长老确是死去,那么最应忌惮的便是那位七劫不朽的掌门,以及连山门多年传承的大阵。要讨回公道,算是希望渺茫,但脱身的希望还是有的……即便不能讨回公道,也算一场试探。”

蛮荒神宗的算计,秦先羽大抵是猜测得出来的,但他并不在意。

至于眼前……

孟星然面对成年神魔,明知必死,尚且为了信念与勇气,而不愿退避。秦先羽背负父母冤仇至今,何以便要退缩?

这是天生清净境,都不愿压不去的心气。

“不该退的……”

他悠悠一叹。

不论如何,就是自知敌不过,也先要泄了心中这第一口气。反正他自恃还有脱身的本领,不至于陷在其中,逃不出来。

秦先羽手托五色烟罗,背负守正剑,踏足连山门范围之内。

这里唤做及木山,距离连山门立宗山门,犹有千里之遥,但已算是连山门的范围。

及木山中有座及木城,城中有一道熟悉的气息。

秦先羽低声道:“未想……他居然来了蛮荒?”(未完待续。)

ps: 晚安

五百八十三章 及木城

及木城。

秦先羽入城之后,便觉天空好像霎时间阴暗了许多。

城中之人,俱无开朗活泼之态,均是眉宇阴郁,脸色低沉。

秦先羽心道了声:“死气沉沉。”

正当这时,忽有一个孩童拦在身前,睁着一双硕大的眼睛,带着小孩儿天真的神色。

“你是外地人?”

这小孩儿擦了擦脸,然后摊出手来,道:“给我一点吃的,我给你带路,不管你要去哪里,我都识路。”

秦先羽看了他片刻,然后收回目光,淡淡道:“好。”

……

“这里就是你领我来的落脚之地?”

秦先羽四下打量。

这是一处偏僻角落,四周隐秘,砖石堆放。

那孩子微微点头,忽然闪了一下,跳入水沟。

然后四边燃起火焰。

秦先羽面无变化,低头看了一眼,这附近的砖石,地面,墙壁,都刻画了许多纹路,互相呼应,形成粗略阵法。

那些火焰乃是用木柴升起的凡火,然而经过这阵法,已经有了伤及寻常修道人的本事。

正当这时,忽有一根长矛射来。

长矛之上,刻满了纹路。

秦先羽伸手一按。

长矛刺在他掌心,然后寸寸碎裂,湮灭成灰烬模样。

四边传来倒吸寒气的声音,然后有一道声音喝道:“动手。”

四面八方,俱都有长矛投射过来。

投射这些长矛的人,还算不上炼体士。只是天生体魄壮硕。不乏蛮力。倒像是大德圣朝俗世间的武林中人。

长矛上那些酷似阵法的纹路,则使得这些长矛能够对修道人产生损害。就如同大德圣朝的神机劲弩,经过钦天监加持符文之后,便可伤及罡煞之人。

秦先羽动也未动,更未使用五色烟罗,那些长矛临近身旁,就即化成灰烬。

“你们是什么人?”

秦先羽伸手一慑,四面八方的纹路尽数崩碎。藏身阵法之外的十几人都跌跌撞撞,摔倒在地。

“爷爷饶命啊……爷爷饶命……”

一个中年人惊得哀嚎大哭,跪到前头来,忽然眼中闪过寒光,手上便即递出一柄匕首,上面泛着青光,染了剧毒。

哪怕面对这等明显无法匹敌的修道人,仍要尝试刺杀一次,可见其凶悍之性。

秦先羽略感吃惊,然后屈指一弹。把这匕首打成粉碎,余威未止。又将这中年人打成一片齑粉。

其余人见状,纷乱而逃。

“定。”

秦先羽一指点去,不论哪个方向的贼人,俱都定住,动弹不得。

然而就在这时,下水沟里奔出一个小身影,就往前跑去。

这就是把秦先羽引来的那个孩子。

秦先羽之所以没有用定身术把他定住,便是要拿他问话,于是把手一招。

那孩童在奔逃间,忽然觉得身子一空,他脚下不断往前迈动,然而身子却在往后倒退,四周的景象往前而去。他发现自己飞了起来,惊得哭出声响。

秦先羽正当把他吸摄到手上,然而就在这时,空中探出一物。

此物金光闪烁,声如洪钟,有梵唱之音。

这是一个金色钵盂。

那钵盂罩了下来,把这孩童吸纳入内。

随后钵盂一翻,只有几许灰烬倒出。

秦先羽目光微凝,原本他可以继续把这孩童拿在手上,不让那钵盂得手,然而不知对方意欲何为,便放缓了力度。却未曾想到,这钵盂的主人,居然把那孩童打成了齑粉。

角落处行来一个年轻和尚,身着淡色僧衣,皮肤光洁,头顶洁白无发,宛如玉泽。他神色平淡,一手掌钵盂,一手执佛珠而竖于胸前,背上负着一根降魔杵,满是符文。

这年轻和尚道了声罪过,然后手上佛珠一发,千百道金光闪现。

这十几个被定身术所定住的匪人,尽都变作齑粉。

秦先羽叹道:“你犯了杀戒。”

那年轻和尚微微笑道:“可是觉得小僧下手重了些?”

秦先羽没有回话。

“先前被你所杀的那人,曾获得一本古籍,知晓符文刻画,然后纠集了这伙人,素来以劫掠为生。”和尚说道:“之前这小子倒没想过要引你过来,他只是有些天赋,可以判别修道人的道行高低,然而你身怀敛息之术,他误以为你只是寻常人。也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轻信于他,于是便顺势引了过来。”

“这里是连山门境内,修为较高者大多要经过连山门的许可。而一般人来到附近,即便是修行人,也大多修为不高,加上有那小子判别来人道行高低的本事,可以避强欺弱,因而屡屡得手。”

“这数月来,他们伏杀了不少外来人甚至本土之人,男的杀戮之后,割肉去皮,喂了蛊虫,女的还要受到一番糟蹋,随后也都免不去喂养蛊虫的下场。”

和尚说道:“小僧昨日便见两个小姑娘流落至此,遭了这般下场,可惜当时受困,动弹不得,未能出手。”

“如此说来,确实该杀。”秦先羽说道:“但我只是讶异,你身为佛家弟子,犯此杀戒,倒如同家常便饭。按常理而言,哪怕他们是大奸大恶,你也该将他们都尽数度化,导恶向善才是。”

“这里是连山门,要度化他们是来不及的,带走他们也是不易。”年轻和尚淡淡说道:“与其留下他们继续作恶,不若杜绝恶类,尽数杀了。正所谓除恶不尽,方为大恶,这一点,你是知晓的。”

“在大德圣朝,犯下大案者,几乎都有旧罪。”秦先羽默然片刻,点头道:“确实有这么一句话,叫做除恶即为行善。”

“当年枯达一事,小僧已是后悔莫及。”年轻和尚说道:“升至西天极乐净土之后,原已放下,后来游历时,降服一个恶类,导他向善,供他饮食,传他佛法,原以为他已经弃恶从善,却不想小僧与一头妖仙争斗之时,被他逃去。此人仗着学过几年佛法,而恶念却压过了善念,终是转投西北邪佛,屠戮万人。细细想来,这等滔天罪孽,最终还是要算在小僧身上,尽管后来将之诛杀,却终究挽回不了上万性命,也浪费了许多粮食。”

“自此后,小僧但凡除恶,势必除尽。”

年轻和尚微微笑道:“近些时日,行走蛮荒,手段凶了些,倒常被人误以为是西北邪佛之辈。”

秦先羽叹道:“你这禅心,已不稳了。”

年轻和尚摇头道:“我心中秉持真念,保持本我,何谈稳与不稳?我所行之事,尽是心中所想,亦不违背心中之念,此为真我本我,如此方为真佛。”

秦先羽不再说话,只是微微摇头,问道:“听你言下之意,来了蛮荒已非一日,但不怒佛相正之名,可不曾在蛮荒有所名声。”

年轻和尚收了钵盂,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随后方道:“蛮荒之中,只称小僧为杀生和尚。”(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四章 谁为真佛

不论大恶或是大魔,以佛门慈悲之念而言,俱都不可妄动杀念。

佛门神通之术,少有攻伐,多为降服。

其实降服妖魔异类,要比攻伐更为艰难。

攻伐之术,均是力求杀伐,无有顾虑。

然而降服二字,则较为艰难。

若是道法神通手段稍弱,便降服不得,反而被那邪魔异类趁机伤及本身。倘如出手太过强盛,则伤及性命,将对方打杀于手下,谈不上降服。

至于降服之后,也并非多么稳妥。

比如眼前这位,便是降服了一位蛊道高人,结果半途遭遇妖王,一场争斗,反被蛊道高人趁机逃脱,并伤及自身。

蛊虫剧毒,使他佛门金身都压制不住。

这人貌如青年,约二七八的模样,相貌清俊,一身月白僧袍,颇有洒然之态。

只见他在室中盘坐,便如月光洒遍室内,皎洁如霜。

他只抬头看了秦先羽一眼,目光纯净如月华,稍微点头,随后又自闭目,静心调养。

“此为秋月禅师,乃我师叔一辈。”

相正说道:“前些时日,正因降服一位蛊道高人,未有杀戮,竭力封禁,后来遭遇妖王时,我非对手,秋月师叔只得腾出手来,分心去镇压那头妖王,却未想被那蛊道高人逃了出来,反用蛊虫伤了师叔。”

秦先羽问道:“那蛊虫高人呢?”

相正双手合十,低声道:“他年已老迈,寿元干枯。与师叔争斗之后。油尽灯枯。自行坐化。为免有诈,小僧以降魔杵,打碎了他的残躯。”

秦先羽眉宇微挑,问道:“蛊道高人?又在此附近?”

相正说道:“他是连山门太上长老,八转地仙。”

秦先羽略有惊愕,说道:“据我所知,连山门太上长老,已在二十年前坐化。”

“这厮诈死遁世。然而暗中用蛊道秘法,换了阴山阁一道续命之方,乃是以杀戮为主,汲取人身魂魄之本源气息,补益自身,勉强续了二十年命。”

相正徐徐说道:“我与秋月师叔至此,发觉此事,于是秋月师叔便即出手,将之擒下,镇压下来。哪知出了变故。如今那蛊道高人已死,连山门掌门意欲为他复仇。我非其敌手,秋月师叔又有伤在身,难以躲避,要等候其余同门来援,却又耗时太长。”

秦先羽道:“于是,便见灯下黑?”

相正微微笑道:“连山门也不曾想过,我们反而不逃,来了这及木城躲避。再过些时候,秋月师叔有所恢复,或者有其余同门来援,便不必顾忌了。”

秦先羽对相正称赞了一声,同时心中也暗自感慨了一声。

蛊虫之毒,连这么一位过了三重地境的高僧,都无法抵御得住。若是换做秦先羽,身怀道剑,毒初入体便已被道剑斩灭,根本无需忧虑此类危机。

“我不知你来此做什么,但大概猜得出来,你应是来者不善。”

相正返身朝秋月禅师施了一礼,然后便领着秦先羽出去。

……

秦先羽道:“看起来,你像是这位秋月禅师的护法。”

相正点头道:“正是,至于连山门那太上长老,被镇压之后,原本也是要用佛言导他向善,从而为佛门再添一位八转金身级数的护法,可惜出了差错。”

秦先羽问道:“为何会落到这般地步?按说佛门号称平等,非是道家有内外之分,真传之别,你虽是大德圣朝的和尚,但升入西天极乐净土,就已是真传,如何成了护法?”

“护法金刚,莫非就求不得佛法?”相正不以为然,说道:“不论我是金刚还是菩萨,或是佛陀,但我求的是佛法,求的是真佛,地位并不重要,如此方为真正平等。”

秦先羽没有开口,只是静静地看了他片刻。

相正竖起手掌,道了声佛号,说道:“因为小僧犯戒了。”

秦先羽问道:“杀戒?”

“算是。”

相正说道:“净土之中有一头大妖,乃是大菩萨座下的坐骑,昔年曾为祸一方,后被菩萨降服,在座下听法,已得佛音真谛,原以为再无恶念,却未想又逃了出去,大肆杀戮,以饱口舌之欲,后来被菩萨追回,罚了个面壁百年。百年后,它又再度作恶,害了一方百姓,有一位地仙将之降服,却顾忌佛门,将之送了回来。”

“而这一次,它再度作恶,恰好被小僧撞见,得知它作恶多次,有恃无恐,便用降魔杵把它打了个粉碎。”

相正微微一笑,说道:“现在,至少它不能再作恶了。”

秦先羽不禁叹了声,说道:“原来如此。”

“除恶即是行善。”相正说道:“你素来下手不曾手软,却不愿伤及无辜,小僧倒要给你一句忠告。”

秦先羽说道:“但请直言。”

相正说道:“在这连山门中,未有无辜之人,俱是大奸大恶之辈。你若撞上了,他不寻你麻烦也便罢了,倘如他阻了你的路,拦了你的道,不必手软,尽可杀之。”

秦先羽怔了一怔。

相正说道:“在这及木城中,你见人人面泛死气……”

他忽然把手一指,点向那处,说道:“那边的二人,就真的如此吗?”

秦先羽偏头看去,只见一对年轻夫妇,依偎在一起,行走之间也未有分开,显得极为亲密。

“及木城乃是连山门的地界,每家每户都要供养一只蛊虫,视作祖宗般看待。”

相正说道:“每人每日,均要喂它一口人血,待到老来,凡是年过六十者,均要徒步往连山门而去,以身饲蛊虫。”

“这些年轻夫妻,若是在二十岁前生不出后代血裔,便要被自家供养的蛊虫所食。如若他们生出了后代,那么便将孩子送与蛊虫吞食,其中资质较高的可以拜入连山门之中,从此,可以免去供养蛊虫三十年,待过三十年后,才重新领来一头蛊虫吞食。”

“而三十年内,若能再诞子嗣,则有赏赐。正因如此,这及木城人口旺盛,但依然死气沉沉。”

“这里是连山门境内,连山门这座蛊道宗派护住了他们,不受凶禽猛兽与大妖精怪所袭扰。然而,这就是他们所付出的代价。”

相正看着秦先羽,说道:“世人说不清善恶,说不清好坏,与你为敌的未必是恶人,与你为友的未必是善类。可这一次,小僧须得与你说,连山门上下,均为恶类。”

秦先羽沉思不语。

他忽然想起在蛮荒神宗时,观疆录殿中,那蛮荒神宗一代长老的言语。似乎曾经说过,当时所言均为空谈,到了这时候,该如何行事,连自身都未必预料得到。

约莫那位长老早已知晓连山门之事,所以断定,自己与连山门之间的动静,将是滔天之大。

相正说道:“小僧虽然登上西天极乐,眼界阅历均高于世俗,所习佛法传承亦有改变,非比以往,如今已是二转金身,可却远不如你,此行多半是办不上忙的。”

“不瞒你说,小僧之所以让你不要留手,下手狠辣一些,便是要你闹出较大的动静。而趁着你闹出较大的动静,小僧便会领着秋月师叔趁乱离去。”

他从怀中掏出一物,说道:“此为秋月师叔随身之宝,可助你一把,不受连山门大阵之扰。”

秦先羽接过此物,只觉是一件金色物事,绽放光芒,宛如莲子。

“秋月师叔乃是八地不动地菩萨,他所持此物,常年经受佛法,于你用处不小。”

相正又与他说了些话,然后二人方自分别。

秦先羽心中颇为复杂。

二人算是大德圣朝中同辈之人,俱是杰出之辈,也算交情不浅。然而今日一见,已然非比往昔,言谈之中已有隔阂,不甚亲近。

相正已不复天生禅心,修为固然更甚往昔,但心性却已变得焦躁了些,或许随着他佛法日益精深,可以回复本性,然而却已不是短时日可以见到的。

昔日不怒佛相正,已不见了影踪。

如今仅有杀生和尚。

秦先羽忽然一顿。

他看着手中的莲子,莫名想道:“未免太巧……”

诈死的连山门太上长老,死于佛门八地菩萨秋月禅师的手上。又有一宝送来,助他不受连山门阵法所扰。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但从某一个方面来讲,蛮荒神宗就是这片大地上的天道。(未完待续。)

五百八十五章 闯山!

“贫道言分,求见贵门宗衡长老。”

连山门之前,是一个年轻道士。

这年轻道士面貌清俊,面色淡然,目光略感深邃,但不知为何,身上有一缕寒意相随,挥之不去。

他腰挂玉牌,背负仙剑,一袭淡色道衣,然而手上所执的却非拂尘,而是一个刻画三头真龙的小炉。

八位守山弟子各自对视一眼,均感讶异,他们修为尚可,但还未成仙家,只觉对面这年轻道士大有深邃神秘之感,难以揣度,故而不敢怠慢,只十分客气。

前面一人问道:“不知仙长从何而来?与宗衡长老是何干系?所为何事?”

秦先羽淡淡道:“从幽州尘世而来,与宗衡长老未有谋面,但渊源不浅,今日前来,只为见他一面,询些问题,并送他一物。”

那人颇为迟疑,然后苦笑道:“这个……宗衡长老前些年确实去过幽州尘世,但受创颇重,染了尘世气息,至今尚在剥除尘世浊气,闭关不出,数年之内,恐怕是不能打扰。”

秦先羽又问道:“既是如此,贵宗掌教可在?”

这守山弟子答道:“今日一早,掌门外出,乃追杀本门大敌,据悉,今日可返。若有事情,道长或可等候,也可报与主事长老。”

秦先羽道:“贵宗主事长老何人,又有何等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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