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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武侠修真 >挖坟挖出鬼 作者:君子在野 > 第 38部分阅读

第 3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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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旅行的人都有自己的目的,而他大概是唯一的一个,牵着恋人的手,一步步朝着他的坟墓走去。

机场停车场一溜出租车在等客人,司机们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吹牛,见林言几个走过去霎时像打了鸡血似的围上来,但听说他们要去柳木镇却都摇着手散了,最后只剩一个黑瘦的中年男子,想了很长时间,把烟一掐,说四百,四百就走。

“不是吧,四百,你怎么不去抢!”尹舟叫道。

“嫌贵去东头坐公共汽车去,不过我可告诉你那地方忒偏,到了得半夜,别说出租,连牛车都找不着一辆,你们自己掂量着。”司机不耐烦的拍了拍车顶,“去那里我才亏,空车跑回来,不打表,三百块钱爱走不走。”

为了赶时间三人还是上了他的车,一路迎着夕阳疾驰而去,确实如司机所说,从机场一带开出去后四野越来越荒凉,先是乱而冗杂的市镇,接着变成乡村,路过大片大片的玉米和高粱地,路边时不时闪过一群穿着红红绿绿的孩子,好奇的回头盯着他们的车看。

随着车子的颠簸,天色慢慢暗了下来,远处显现出的群山像躺倒的黑色巨人,很快最后一丝晚霞也寂灭了,月亮升上来,蜿蜒的山路铺陈一层稀薄的银色月光。

“好饿。”尹舟抱怨,“不知道到了那鬼地方还有吃的没。”

林言没搭腔,山路不比城市,窗外的月光照不进车内,黑暗浓的让人窒息。尹舟觉得无聊,掏出手机按亮了,蓝盈盈的光投射在他脸上,说不出的诡异。

“关了,还没到地方,省着点电。”林言说。

“反正没信号,有没有电都一样。”尹舟咕哝道,“带对讲机来还真对了。”

阿颜从书包里摸出两只准备好的小木人递给林言和尹舟,各贴着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黄表纸,他说这是替身,如果山里有不干净的东西冲身,替身会先着道,从而给活人留出反击时间。

大概是道士这种古老职业的关系,他在原始而黑暗的地方比城市要游刃有余许多,司机一直用后视镜观察车里的几个年轻人,忍不住好奇地搭话:“你们这几个孩子还挺迷信。”

“在这种地方任何一种自然力量都比人强大。”林言想起一直盯着他的小女孩,表情不太自然,“师傅慢点开,路不好走。”

“你们去柳木看亲戚?”

“旅游。”林言笑了笑。

司机有些诧异:“那里有什么好玩?鸟不拉屎的地方。”

“来爬山,听说风景很好。”

“噢,那个叫什么来着,驴友,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背着老大个儿的相机,一有时间就专挑偏僻地方体验生活,对不对?”

林言没回答,反问道:“师傅,您知道那附近有座古墓么,听说最近要开发成旅游区。”

司机说:“听说过,前段时间来了考古队,还上过报纸。”

林言说:“那您知道二十多年前那里死过人么?”

司机似乎觉得死人这个话题不吉利,后视镜里刚露出一点笑容的脸立刻绷紧了。

“不知道,我不是那地方的人,你们到了自己打听吧。”

再往后无论三人讨论什么,司机都不主动搭话了。柏油路越走越窄,一片乌云遮住了月亮,连路面也看不清了,汽车转过一道弯又一道弯,上完一道坡又是新的坡,夜风呼呼的灌进来,很快连尹舟这个话唠也没了动静,几个人静默无语,望着窗外一片片闪过的树林和黑黢黢的群山发呆。

重复的景色仿佛催眠,林言有点困,打了个哈欠,往萧郁肩头蹭了蹭,那鬼斜过身子,体贴的让他枕着自己肩膀。

远处出现了一点暗淡的灯火,一盏,两盏,稀稀拉拉的黄色小灯打破了窒息般的黑暗,司机怕他们睡着,咳嗽了一声,说快到了。

林言直起身子朝车窗外看去,不知道是不是夜晚的缘故,这里比他想象的还要荒凉,甚至根本不像城镇,直到路过一片连在一起的二层小楼才依稀看出与村子的不同,全镇最高的楼不超过四层,煤渣路,没有路灯,山峦是街道的背景。

“你们上次来也住这里?”尹舟也有些惊讶,“太老了。”

“上次有大巴来接,出了机场直奔古墓旁临时搭的三合板房,没来过这。”林言苦笑,“都说了那回有人故意安排,我连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被带进墓里了。”

司机把车停下来,一边抽烟一边往下搬行李,林言付了车费,问他打听宾馆的位置,司机随手朝马路对面一指:“喏,就那,全镇最大的一家。”

顺着他手的方向看去,一栋二层楼房分成两间相邻的铺面,左边一家亮着灯的叫“友谊超市”,右边一家叫“佳佳宾馆”,不远处还有一家发廊,没名字,门前的黑白格圆筒转个不停。

出租车很快开走了,黑漆漆的街道上只剩三个背着行李的年轻人,夜风很大,吹的衣摆呼啦呼啦的响,四周草木凄凄,偶尔传来一声狗叫,一会听起来在东边,一会又好像换了方位,让林言想起小时候过年回老家,村子里似乎只有一条狗,无处不在但又从来没出现过。

它仿佛只想提醒别人这里有狗存在而已。

“走吧。”林言深吸了口气,带头朝马路对面走去。

宾馆的玻璃门里亮着黄色的灯,门已经很旧了,玻璃上布满油渍和手指印,没有人想要擦它一下,“佳佳”两个红色的塑料字贴在门上,第二个“佳”人字旁的一竖脱落了,林言盯着它,总觉得有些不吉利。

店面实际比从外面看起来要大不少,进门往右转是一间餐厅,没有顾客,老实木头柜台前一个穿黑套装的服务员正托着腮打瞌睡,脸圆圆的,涂了很厚的粉,齐刘海,头发太少没办法全部遮住,一晃脑袋就露出一小块额头。

柜台上摆着些包装俗艳,叫不出名字的饮料,墙上一块白板写着菜谱,大概天晚的缘故,最上面几道菜名都划上了黑杠。

店里安静极了,胖服务员被推门声惊动,不情愿的哼唧:“住宿还是吃饭?”

“住宿。”林言说,“也吃饭。”

服务员这才清醒了,肿眼泡因为瞌睡蒙着层水汽,她其实年纪不大,只是被圆鼓鼓的脸和过细的眉毛显得老了,回过神后打量着眼前的顾客,视线落在林言脸上时忽然停住了,不自觉的拢了拢耳后的头发。

“住几天?厨师下班了,只能做饺子,米饭和面条,来点什么?”

林言犹豫道:“先住三晚上吧,要两间房,一间标间,一间……嗯,大床房。”

“你们三个人?有三人间要不要?大房间,两个衣柜。”女孩很殷勤。

尹舟把包扔在地上,一下子来了精神:“要三人的,三人的,晚上联机打游戏,林子咱俩好久没刷通宵了。”

林言有点为难,指了指身后:“我还带了一个呢。”

尹舟不以为然:“他不是整天飘着就行?你让他在外面看门,这地方连个人影都没有,住着怪说摹!?br />

服务员好奇也跟着朝林言身后看,林言怕尹舟冒冒失失把带鬼的事说出去吓着她,刚想点头凑合一夜算了,萧郁从后面贴上来,二话不说箍住他的腰,一路摸到胸膛,柔软的舌在耳垂上来来回回的舔。

林言不敢动弹,全身肌肉都绷紧了,那鬼变本加厉的隔着牛仔裤揉他的下身,呼吸一下子急了,林言的手在柜台上一撑,有气无力的哑声答道:“嗯……不行,不是,不是不行,不用三人间,两间,要两间。”

“你没事吧?”尹舟关切道。

“晚上好好睡,明天还得早起。”说完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抓着萧郁的手腕警告他不准乱动。

女孩不觉有异,从柜台下取出个挂满钥匙的大圆盘,取出两串拍在桌上上,接着挨个登记身份证号码,阿颜厌恶的扭过头,背着包找了张空桌子坐了,盯着窗外发呆。

“别闹。”趁女孩写字的空档,林言回头瞪了萧郁一眼。

三人点了两盘牛肉饺子,边等菜上桌边聊天,宾馆太小,厨师已经下班了,服务员去厨房煮饺子,怕几个人无聊,随手把一盘盒带放进录音机,竟然是迪克牛仔,外面的街道黑黢黢的,没有路灯,一辆拖拉机慢吞吞的开了过去,车屁股后冒出一阵黑烟。

屋子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油花味。

“这里真冷清。”尹舟皱着眉头摆弄手机,“信号差的连网页都刷不开,一连三天呆在这要无聊死了,不知道镇上有网吧没。”

“你们觉不觉得咱们好像回归八十年代末了?明天去理发店弄个中分,买条喇叭裤,背着吉他边走边唱,忒潇洒。”尹舟感叹道。

这句话让林言觉得不太舒服。

“弄不好不止三天,等那姑娘过来,咱们问她打听打听墓里的事,古墓离这里很近了,以前发生过什么本地人应该最清楚。”

尹舟踢了踢林言的行李箱:“怎么带这么多东西?”

林言苦笑:“我家那少爷难伺候。”

尹舟沉默了一会,突然转过头说:“林子,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个小媳妇,我快不认识你了。”

林言闻言一惊,手里拈着的勺子磕在瓷碗上,叮的一声脆响,轻声道:“失望了?”

尹舟摇摇头,从鼻子哼了一声:“没,我就是想说,有什么事别瞒着,不管怎么样咱们都是哥们,变不了。”

林言愣住了,喉头有点发酸,犹豫半晌,点了点头。

饺子端上来时冒着热气,味道很不错,有股地道的农家味,牛肉新鲜,辣椒馨香,最带劲的是醋,酸中有粮食醇香,几个人在出租车上颠簸一路都饿了,很快一扫而空。店里的女孩性格开朗,坐在柜台后一个劲扯着三人聊天,听闻他们在打听古墓,有点诧异,露出一脸要讲鬼故事似的神秘表情。

“我知道那里,以前听奶奶说过,说那块地本来就邪,前是山后是水,太阳都晒不着,种东西也不太长,附近的孩子不愿意去玩,说风一吹冷飕飕的,可幕拧n颐钦獾娜死夏媚堑胤奖喙适拢幸桓鑫倚∈焙蛱募堑锰乇鹎宄的抢镆郧鞍崂垂换獾厝耍孔痈崭呛茫蝗挥幸惶觳恢隽耸裁词拢患胰硕嫉跛懒耍罄疵康桨胍褂腥寺饭欠孔樱箍醇瞧莆堇锩媪磷诺疲盎贤赋龈鲇白樱∫』位蔚墓以诜苛荷希潘廊耍 ?br />

林言正喝饺子汤,含了一口在嘴里,没憋住全灌了下去,烫的脸都扭曲了。

萧郁坐在他旁边的空椅子上,很无辜地摇了摇头。

46

女孩索性抽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高深莫测道:“还有别的事呢,奶奶说我还没出生那会儿,好些北京来的人要去墓里,从镇上雇了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没个结果就散了;回来的人吓得哆里哆嗦的;说那儿啊……”女孩故作神秘的凑近林言耳畔;压低了声音;“闹鬼。”

“呦;可离得不远;你这不闹鬼吧?”尹舟逗她。

小姑娘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我们店风水好,要不你们怎么抢着来呢。”

女孩叽叽呱呱的又讲了许多,谁家孩子在野地里遇上了僵尸;谁家闹黄鼠狼,谁家男人干活回来鬼打墙被困了一夜的事全算在内,听得林言直怀疑萧郁是个村官,几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吓唬无知百姓。

房顶的野猫叫了一声,夜越来越深了,几个人没心情再听她胡扯,各自回屋睡觉。

房间在二楼,布置简陋,推门便闻到一股霉味,地方不大,只有床,衣柜和一台不知用了多少年的电视机,窗台上放着只空啤酒罐,窗棂是木头的,涂着绿油漆,一只褪色的丝带风铃挂在上面,林言开窗通风,铜铃铛被风一吹,哗啦哗啦的响。

卫生间的白瓷盆许久不用,结着一层水垢。

“地方破了点,能凑合么?”林言问。

“你在就好。”

林言疲倦的点点头,拧灭了台灯。

“睡吧,东西明天再收拾,跑了一天累了。”

山间潮湿,受了潮的被子盖在身上沉甸甸的,借着一点月色,墙壁上的霉斑像一群大号飞蛾,林言翻来覆去睡不着,爬起来倚在床头抽烟,一手随意拨弄萧郁的头发,那鬼闭着眼睛,黑发委顿身后,皮肤显现出病态的青白。

林言看着他的脸,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死时什么样子?穿一身白色的书生服,鲜血涌出来,脸上越来越没了血色,嘴唇发紫,一个人躺在棺材里,皮肤长出尸斑,腐烂,流出浓黄的尸油,白骨森森。

他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得哆嗦了一下。

房间里安静极了,能听见风从山间呼啸而过,院里的水缸翻起水泡,萧郁捉住林言的手,轻声说:“她说的那些,不是我做的。”

林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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