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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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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婉儿眼中闪过一道羞涩,腼腆的女孩轻声细语,不答反问道:“南...南哥,你真的要走?为什么啊?”

“被炒了鱿鱼,当然要走了,赖在这里,难道等保安把我扔出去啊?”我打趣着敷衍了几句,转而好奇的笑道:“姚...咳,婉儿...”

“你直接叫我名字就行,”姚婉儿呼吸平缓了些许,站直娇躯,小声道:“叫了姓又停顿,多别扭啊。”

我老脸一红,直接叫她名字还真有些不适应,干笑两声,道:“婉儿,你干嘛叫我南哥?你比我还早一年进公司呢吧?”这个女孩性格过于内向,除了同组的秦岚,她平时很少与其他人交流,所以我与她并不十分的熟悉,因此‘南哥’这个称呼,颇让我受之有愧,有点害羞。

姚婉儿刚刚恢复点常色的小脸又红了红,“我比你早进公司,可你年龄比我大,直接叫名字不太礼貌,而且杨哥平时不是也叫你‘南哥’吗?”

敢情‘南哥’已经成了官称啊...我尚暗笑着,却见姚婉儿敛起腼腆,蹙起柳眉,一脸不解的说道:“南哥,你为什么要辞职啊?”

“辞职?”我稍稍一怔,继而笑道:“我是被开除的...”

“骗人,昨天你和墨总吵架,大家都说你被开除了,可我去问姑姑,她却说你是主动辞职的...”

“哦?”

见我面露暧昧,姚婉儿慌忙摆手,解释道:“你别误会!是刘组长和高副组他们请我帮忙的,希望我姑姑帮忙向董事长求情把你留下,南哥,你平时对大家很好,大家都舍不得你走...”

姚婉儿的姑姑姚凌,是公司高层主管,墨逸之的嫡派亲信,难怪刘姐高哥会去找姚婉儿帮忙了,这些家伙背地里竟如此帮我,刺激的我泪腺又开始发酸了,可是,想到墨菲,想到为了墨菲而心力憔悴的墨逸之...我苦笑着叹了口气,“被开除是走,辞职也是走,结果被注定了,我不过是选择了一个方式而已,呵呵,婉儿,谢谢你,也请你替我感谢大家的好意,告诉他们,等我找到新工作,一定请他们吃饭。”

姚婉儿好像没听到我后面的话一般,试探性的小心问道:“是因为...墨总吗?”

【第199章】电梯里的人工呼吸

“是因为...墨总吗?”

姚婉儿的疑问另我嘴角不自禁的一跳,掩饰住心中的震荡,我哈哈笑道:“昨天的理由并不重要,今天的选择决定一切,跌倒了,爬起来,不是为了忘记痛苦,而是为了继续前进,不是吗?所以,理由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会开心的面对明天,努力活得更好。”

女人的八卦细胞该不会是从娘胎里面带出来的吧?哪壶不开提哪壶,搞的老子好是尴尬,天知道我嘴里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姚婉儿竟真的细细琢磨了起来,继而对我甜甜一笑,用无限崇拜的目光看着我,赞道:“南哥,你真潇洒。”

潇洒的失业,潇洒的为自己开脱吗?靠,我的潇洒也忒他妈虚伪了...

哥们苦笑无语,咋觉得有点口花花糊弄小姑娘的味道呢?

姚婉儿羞答答的对我伸出了小手,我以为她是想跟我握一握呢,却听她道:“手机借我用一下。”

“嗯?”白白在裤子上蹭了蹭爪子,敢情不是要握手道别啊,我单膝托顶着箱底,费力的从裤袋里摸出手机,“你没带吗?”

姚婉儿接过我的手机,灵巧的按了一通,然而红着小脸还给了我,怯怯诺诺说道:“我的手机号存在里面了,以后不常见面了,有时间...那个...有时间...”

姚婉儿期期艾艾磕磕巴巴,话未说完,突然被‘叮咚’一声打断,我还没来得及按呢,电梯自己上来了,门打开,我与门内的人皆是小吃一惊——竟是流苏。

流苏朱唇轻启,待见我怀里的纸箱,却欲言又止,意味复杂的横了我一眼,这才发现我旁边站着的姚婉儿。

姚婉儿亦看见了流苏,这孩子当真腼腆怕羞,慌张而恭敬的对流苏躬身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然后对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南...那个,再见!”说罢,转身便逃似的跑开了。

我晕,我狂晕!说定了?说定什么了啊?

“进来吧,干嘛?舍不得人家啊?”流苏见我望着姚婉儿的背影发呆,不无吃味的打断了我的疑惑。

“真够酸的,刚才吃的什么?饺子?”我抱着箱子走进电梯,不知该怎么解释此时此刻出现在此地,便以调侃敷衍之。

“是啊,蘸了好多的醋。”流苏打趣了一句,竟装作没看见我的落魄德行一般,不闻不问,却是帮我按了一楼的按钮。

半晌无人语,流苏这臭丫头啥时候学会玩深沉了?我暗暗叹了口气,终于是沉不住气了,苦笑道:“都知道了?”

流苏点了点头,“嗯,昨天墨菲全跟我说了。”

那她有没有说墨逸之希望我辞职,是因为她的恋父情结啊?这话我实在不好意思问,“流苏,你不怪我?”

流苏一双水眸一眨不眨的盯着电梯门上跳动的红色数字,反问道:“怪你什么?”

我抖了抖纸箱,“冲动,呵呵,我辞职了。”

“不怪,”流苏淡淡一笑,“我也打了辞职信。”

这应该是一句令人惊讶的话,但最令人惊讶的却是我并不觉得惊讶,“别这样,你没有辞职的理由。”

“为什么没有?”流苏扭头看着我,深沉到底是装不下去了,忍不住委屈的扁起了小嘴,“你走,我也不留,这就是理由!”

我知道,她在替我觉得委屈,我向她挪了一步,和她肩贴着肩,笑道:“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想辞职明志与我同甘共苦的愿望我能理解,但我还没想好下一步去干什么呢,难道咱两口子一起蹲在家里吃老本啊?”

“德行,谁和你是两口子啊?”流苏小嘴里说出来的话和她羞赧窃喜的表情全然相悖,“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啊,这么厚脸皮的话,亏你说的出来。”

“你不嫁?”我露出一个惋惜的表情,叹道:“那我去和别人说算了。”

流苏几乎是下意识的威胁道:(手机阅读“你敢!”

见我笑的yin荡,杏目圆瞪的流苏这才意识到被我给调侃了,当即羞的照我小腿便是一脚,“讨厌,臭东西,你坏死了!”

“好,好,我讨厌,我坏,呵呵,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嘛,”我打趣两句,便敛起了玩味,“不过,流苏,听我的,先不要辞职,等我找到新工作,安顿下来,你再辞职也不迟啊,到时候你是否工作都不重要,我养你。”

“谁要你养了?我能养活自己,”流苏嗔怪的白了我一眼,小脸红晕更盛,突然似笑非笑的问道:“南南,你不让我马上辞职,只是因为你还没有找到新工作?”

不愧是流苏,果然了解我,我讪讪一笑,“菲...我辞职,她肯定会觉得心里愧疚,到底朋友一场,你先留下,一来可以开解她,二来,咱俩若一起走了,怕她更解不开这心结,反倒显得我绝情了...”

“你不是绝情,是多情,”流苏没好气的噎了我一句,而后叹了口气,“南南,她骗了你,你还要为她着想,我都不知道应该骂你太傻,还是夸你太温柔了。”

饶是厚颜无耻的我,也不禁有点脸红了,谦虚道:“情人眼里出西施,你太褒奖我了。”

“不是褒奖,觉得你好的人,又不是只有我一个,”流苏意外的没有否认我是她的‘西施’,酸溜溜道:“姚婉儿喜欢你,你知道吗?”

这话惊的我一激灵,忙澄清道:“谁说的?流苏,吃醋可不是这么个吃法,她刚才过来就是跟我说声再见的,你这种玩笑有可能毁了一个女孩子的清誉!”

“我才不是那种喜欢说人家长短的女人呢,是她自己说的,虽然没直说过,但她和秦岚聊天时,总是会不时提到你,昨天也是,听说你被开除,她马上跑去找她姑姑帮忙了,知道你是辞职以后,显得比我还要失落呢,”流苏越说越像回事似的,“刚才大家一起去食堂,商量怎么可以留住你,碰巧听见有人说看到你回公司了,人家嫌等电梯太慢,爬楼梯就冲上来了,不是喜欢你是什么啊?”

难怪那孩子累的气喘吁吁呢,原来是爬楼梯啊,不过对于她是否喜欢我,我持保留态度,人家兴许只是舍不得与同事离别呢,女孩,尤其是小女孩,最是喜欢多愁善感,就像上学时参加军训一样,与教官才相处几天啊?离别时一个个的哭的像个泪人似的,何况是我这个相处了一年之久的同事啊。

“比你失落,人家爬楼梯你坐电梯,照你这么说,她爱我比你爱我还深喽?”

“谁说的,我比她爱...”话未说完,流苏猛然反应过来,险些上了我当,臭丫头被羞的面红如血,“死南南,你找死啊?!”

可惜了,差一点就能听到流苏的真情告白!虽有失落,却更多感动,我摆贫道:“我都成‘死南南’了,还怎么找死啊?找‘活’还差不多...”刚失业,的确得尽快找点‘活’干,我不愿流苏为我操心,恬不知耻的撅起嘴巴,道:“要不,你给我来个人工呼吸?我还没死透,说不定还有救呢。”

哥们不过是开个玩笑,不逞想,穿上高跟鞋,海拔接近一米八,几乎与我持平的流苏居然俏脸一探,蜻蜓点水一般轻吻了我一下,柔软的触感,缭绕在鼻腔中的她脸蛋上的余香,让我有点懵,心跳骤然一阵加速,这感觉,竟比我们的初吻还要动人心弦...

【第200章】送行的红娘

没有醉酒却主动送吻,这种事情发生在男孩子脾气的流苏身上,多么让人不敢相信啊,流苏自己亦羞涩难当,扭过红彤彤的小脸,声如蚊鸣,哼哼唧唧道:“活...活了吧?”

“没有...”我愕然的摇了摇头,“你忘了给我输氧了,要不,咱再来一次?”

“你...讨厌!”

这次过来的,却是流苏软绵无力的小拳头。

“哎呀,死了死了!”

“怎么了?”流苏见我一脸痛苦,立时顿住小手,慌张道:“打痛你了吗?”

“痛到是不痛,但我肯定死了,”趁流苏被我忽悠的愣了,我突然伸长脖子还吻了她一下,哈哈大笑道:“幸福死了!哈哈哈哈。”

“你...你...”流苏先是羞嗔难当,举着秀拳作势发飙,可转瞬之后,不由扑哧一声,双手扒住我的肩,陪我一起大笑起来,不可遏止,笑声溢满了狭小的空间,的确,我有种要幸福死了的感觉。

谁说失去工作抱着纸箱走出公司的过程都是落寞的?我便无比的开心,或许是我没心没肺,又或许,是因为我并未失去,而是已然得到...

虽说不觉得落寞,但依依不舍之情却还是有的。刘姐、伟哥等人皆知道我要走了,却没有刻意的来送我,是担心我会伤感,是怕我觉得尴尬,是明白留不住还算有些小固执的我,因为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辞职与墨菲有着直接的关系,个中缘由,人家是问,还是不问?不过更多的人却是为了避嫌,投资部有不少同事昨天亲眼看到了墨菲的失态和我的‘绝情’,天知道若来送行,会不会被墨总迁怒啊。

决定离开公司的时候,我恐惧看到他们,可真的到了离开公司的时候,心中对朋友的留恋却被无限的放大。

再见这两个字,真的很复杂,让人不知所措。

想要说再见的人没见着,想要说永别的人却主动送上门来了,我和流苏走出电梯,才到一楼大厅,便看到两个家伙迎面走来——项目组组长李颀,以及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外甥,项目组副组长洪涛。

“我还以为昨天不过是大家以讹传讹的谣言,没想到...”李颀摇晃着他硕大的头颅,一脸惋惜的对我说道:“楚少,您这抱着箱子,不会真的是要离开风畅吧?”

这骚包贱种叫‘少爷’叫的惯了,竟称我‘楚少’,就他表情而言,很难令人相信他是在揶揄我,当然,我十分肯定,他丫就是在揶揄我,“正是如此,李组长,后会无期,借此说声珍重,告辞。”

我不卑不吭,也懒得再招惹他,抱着箱子呢,连手都不用握了,省事。

李颀悲切的就像死了爹的古人清明坟前唏嘘感慨般,叹道:“楚少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就这样走了,真是我投资部...不,是风畅集团的损失啊...”

这丫是捧我呢还是咒我呢?我有心踹他两脚,可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由打趣道:“李组长言重了,我暂时还没有驾鹤西归的打算。”

“误会,误会,我绝无讽刺楚少的意思,只是觉得惋惜,有些感慨罢了,”李颀叹了口气,对身后洪涛说道:“涛子,帮楚少抱箱子,我们送他出去,也免得一些喜欢嚼舌胡说论人长短、看人笑话的无聊小辈指手画脚,徒增楚少心中的不痛快。”

话不好听,却是好话,可偏是这好话,让我不敢拿丫的当好人,我与这二位可是有过节的,那矛盾甚至不可调和,没有落井下石已经如日出西方般令人意外了,更何况突然之间他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转啊?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味儿实在太浓郁了,若闻不出来,我岂非成了棒槌?

“不敢劳二位大驾,几步而已,我自己走的出去,呵呵,被人指手画脚亦有何妨?我又少不了二两肉。”

“非也非也,”这李颀发骚似的跩文嚼字,我客套两句,他丫竟更骚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楚少的豁达我当然知道,流言蜚语就如朝曦之雾,楚少自是不会在意,同事一场,我只是想借此聊表不舍之心而已。”

不愧为一组之长,这李颀说话水平端的不低,先前我咋就没看出来呢?一番说辞即像赞我,又像宽慰我,让人听起来舒服又受用,“楚少啊,你与我舅甥二人曾发生过些许不快,现在你走了,这嫌隙也该烟消云散,随风而逝了才对,相识一场总是缘分,过去是我等莽撞,多有冒犯,今日搬箱送行,也算引咎自责,以示歉意,但愿了却一桩恩怨罢了,楚少若要拒绝,便是铁心不原谅我们二人喽?”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能再推辞吗?这两块料若非包藏祸心,便是刚刚吃错了东西,要知道,李颀的小肚鸡肠心胸狭隘,可是在投资部出了名的。

“楚少,你就莫要那个...”竹竿般高瘦的洪涛打了个磕巴,皱眉想了半天,似乎也想跟我们似的骚上一骚,可惜肚里实在没货,半天也没攒出个词来,干脆大笑道:“你就别客气啦,东西给我拿,你去牵程小姐的手就可以了,哈哈。”

笑的很假,嘴角都在抽搐,洪涛眼中分明闪过一道嫉恨,倒也难怪,此人先前追过流苏,可惜遭到了流苏的干脆拒绝,眼看着流苏与我如胶似漆,他不嫉妒才怪。

李颀亦道:“就是,刚好我与楚少有些话说,东西就交给涛子来拿吧。”

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毒药?论交情,我们只有仇怨,论职位,他们是头我是兵,横看竖看都没有对我如此客气的理由啊,流苏亦觉得其中有鬼,虽然脸红,却还是紧紧的握住了我手,李洪二人戏演的到位,让我们不好拒绝也不好猜忌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论资排辈做同事时我尚且不惧你,更何况此时我已是‘路人甲’啊,怕你个球!

洪涛抱着箱子走在后面,我牵着流苏的手与李颀并肩而行,走出这个大厅,我便与风畅集团再无瓜葛,所以,流苏也不介意被人看到我们的亲昵关系,反倒希望大家都能看到她名花有主一般,也免得我不在了,再有一些像洪涛张明杰之流的人来骚扰她。

“李组长,我已不是风畅员工,不知你要与我说的是何事啊?”言下之意,你我是没有私交的。

李颀装作没听懂,严肃道:“听说昨日楚少与市场部张副总在电梯里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似乎,还动手见了红,是吧?”

流苏昨天看到我是与张柳二人乘一部电梯下来的,却不知我揍他的事情,不由吓了一跳,我忙笑道:“绝对没有动手,不知这又是谁传的谣言。”老子动的是脑袋,不是手,监控录像可以作证!

李颀早已被副董事长张力一派拉拢,是张明杰的亲信,信我才怪,讪笑两声,接着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楚少其实误会张副总的为人了,年轻人争风吃醋的心理我是知道的,的确,张副总对程小姐,的确是心存爱慕,不过也正是为此,他知道你若离开风畅,程小姐难免伤心难过,所以才主动找来柳公子,真心想要待你向董事长求个人情,却不想...哎,被楚少你给误会了。”

听李颀说张明杰对自己心存爱慕,流苏脸上一红,甚是不屑,都他妈说出来了,还算‘心存’?话里话外皆是暗暗讽刺我不识好歹,咬了张少爷的屁股,此消彼长,谁的形象更正派,更高大,在流苏面前顿时一目了然,这李颀特意侯在大厅等我下来,敢情是给张明杰当红娘来了。

【第201章】找茬

我不禁暗笑,任你如何贬我,就能改变流苏对我的信赖吗?可笑可笑,我敢说,即便我真是误解了张明杰的好心,流苏依然会站在我身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不过,我当然还是希望自己在流苏心里能有个绝对正面的形象。

“依李组之意,张少真是想帮我喽?”

“那个自然,”李颀信誓旦旦道:“不然他会特意找来柳公子吗?”

“可这就怪了,”我转望流苏,奇道:“宝贝儿,昨天早上,柳公子不是去接你表姐,顺路送你过来公司的吗,怎么又成张少特意请过来的了?难不成...二位少爷都是昨天一早就知道我要被炒鱿鱼了?”

一句‘宝贝儿’羞得流苏面红耳赤,可后面的话却让她不由愣了愣,她亦觉得这事儿确实有些蹊跷,而李颀更是面色大变,眼中慌乱不已。

李颀失言被我抓住了把柄,也更加坚定了我心中的猜疑,柳晓笙果然是昨天一早便知道我要被炒鱿鱼,所以才假装试探流苏,送她来公司,并等待事发,然后‘凑巧’在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趁我刚刚遭受失业打击,惶恐焦躁失落烦恼等各种负面情绪集于一身时,卖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即出了被我戏耍的一口恶气,又能以此捏我短脚,帮他对舒童隐瞒并为他追求墨菲提供帮助...

他妈的,我就不明白了,柳晓笙张明杰是从哪里知道我会被墨逸之炒鱿鱼的?即便是流苏,也是在我从董事长办公室出来后才晓得的啊,难道...柳张二人昨天亦在香格里拉酒店?不可能!此等‘家丑’,墨逸之这种看重门脸的人是不可能泄露给外人知晓的。

这个想不通的问题实在是说不来的恶心人。

“也许是巧合吧...呵呵,”不能自圆其说,李颀干脆胡云一通,“在楚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恰有贵人出现,可见楚少命里注定福厚啊。”

草,他丫不会就是靠这张能颠倒黑白的嘴才熬到组长位置上的吧?我淡然一笑,继续捡他话中的漏洞撕扯,渐渐揭露他阿谀奉承背后的用心,“张副董在咱们风畅,可是仅次于墨董的第二把手,张少与他的关系不比柳公子近的多吗?真若有心帮我,为何不请他父亲张一张金口,非要刻意去欠柳公子一个人情啊?说到底,柳公子都是外人吧?”

我这话可谓相当的不客气,好像别人帮我是欠了我似的,其实不然,因为我可以肯定,他们帮我是个幌子,想坑我才是真的。

李颀直抹冷汗,含糊笑道:“一家人总有一家人的不便嘛,呵呵,有些事情,可能越是家里人,越不好张口。”

“李组说的也有道理,或许真是我误会了张少的好意吧,”我一语双关道:“不过,好心虽然是好事,但家里人家外人还是要分明白的,会看家的狗是好狗,但若看的是别人的家,再好的狗,也只会落得吃里扒外的骂名,李组,我才疏学浅,或许比喻的不够恰当,但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流苏听我如此嘲讽李颀,险些没忍住失笑出声,不由偷偷在我手背上掐了一把,那眼神就像在说‘你真坏’似的,而投资部项目组的李大组长的脸色就可想有多好看了,一脸肥肉颤抖,却牵强的笑道:“楚少说的极是,我明白,我明白...”

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何如此的能忍,从上次餐厅大战不难看出,他是个很有血性,很是冲动的暴躁脾气啊,侧脸偷瞄一眼身后的洪涛,丫一双眼睛瞪的血红,好似在喷火似的。

这舅甥二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话间出了公司大门,绕过门前华丽的喷泉,洪涛已然抢在我们之前跑到路边帮忙叫出租车,眼见车子停靠过来,李颀眼中闪过一道我没看懂的欣喜,转而伸手过来道:“千里长亭,终有一别,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舍归不舍,太留恋反倒显得我矫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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