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9 部分阅读

“来，我们出征吧，布塞法鲁斯！”

征服王一夹马腹，开始了最后的疾驰。

在他前方，“王之军势”最后一位将领塞琉古正好被阿尔托利亚一剑刺穿了胸膛，化作魔力的光辉消逝。

伊斯坎达尔对从容不迫的仇敌怒目而视，发出了裂帛的雄叫。

他是个战略家，自然知道胜负早已分晓。但是，“那”和“这”完全是两码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除了向那个银色的王者纵马突进之外，已经别无他法了。

这不是什么乐观，也并非绝望。充溢在他心中的，只有那几欲裂胸而出的兴奋感。

好强，那家伙太强了。

这个英雄乃是常胜的王者，神话的巨龙，连诸神都畏惧的强敌，天上天下最强的敌手，拥有连这个世界都不承认的梦想的圣洁之人。

她正是比兴都库什峰更高，比马克兰热沙更热的世间最后一道难关。既然如此，征服王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挑战呢？只要突破这道最后的难关，前方就是世界的尽头了。自己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正在眼前静待实现。

“彼方始有荣光在”——正因为无比遥远，所以才有挑战的价值。讴歌霸道，展示霸道，为了在身后支持着自己的臣下们。

“啊哈哈哈哈哈哈！”

征服王因为欢喜而颤抖着，高吼着，与爱马一道奔驰向前。

不可能到达什么“尽头”的——自己心下也曾暗自消沉过。何等愚蠢，何等失态。

那梦寐以求的“尽头”正屹立在他的前方。跨越几多山丘，横渡几多河川的终点，如今已近在眼前了。

那就要，跨过去。

从那个敌人上面踏过去。

一步，又一步。只要不断重复这一过程，自己的剑尖必能触到那遥不可及的身姿，自己的“王道”必将碾碎那愚不可及的梦想。

然后，他会大声的告诉这个小丫头！

从那个“王”的梦中醒过来吧，这个责任交给我……不，即使是我也无法背负那巨大的责任吧。你就跟在我身后……不，就连世界也没有容纳她的器量，我也不可能拥有。

果然，应该要说的话只有一句！

“小姑娘，去享受美妙的爱情和青春吧，咏蝶恋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才是你应过的人生！”

可惜，阿尔托利亚的话，比他更早一步。

高阶的骑士王，对着举起的黄金的光辉，高喊出了王者之剑的真名——

“誓约——”

快速疾行的骏马的蹄子踏上阿尔托利亚矮小的身躯上的瞬间——

“胜利之剑！”

像放射出了无数的彗星的金色的闪光，将世界照亮了。

“——！”

视野为之所夺，为之所炫，布塞法鲁斯的鸣叫被光吞噬，在那一瞬间，伊斯坎达尔能听到的，只有——声声海涛。

远在天地尽头，拍打着空无一物的海岸，传来这世界终结处海浪的声音。

啊，这样啊。理解到这一切，他心下释然。

——这胸中的悸动，正是无尽之海的波涛。

轰轰轰……

金色的闪光划破了天空，“固有结界”开始一点点崩溃，眨眼间，众人再次回到了那被夜色笼罩的山道。在山道中央，伊斯坎达尔壮硕的身体屹立在那里，已经几乎透明。

在他面前，手持黄金剑，凛然而立的骑士王。

又一次获取了胜利，这是理所当然的，就如同她手里那把剑一样。无论敌人是谁，阿尔托利亚都会获取胜利，这是她在拔出那把剑后，所许下的誓言。

“呵呵，最后……还是我输了呢！”

伊斯坎达尔看了看自己逐渐消失的身体，苦笑着道。

“作为我的对手，失败是必然！”

阿尔托利亚冷冽的注视着眼前曾经肆意嘲讽自己的敌人。排除双方对立的“王道”，伊斯坎达尔确实是一位值得敬佩的“王”。

但是——

“到现在，你还否认我的‘王道’吗？”

“啊，当然！”

伊斯坎达尔毫不犹豫的点着头，阿尔托利亚立刻沉下脸。

“你……”

“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否定它。那种‘王道’，根本就不是你可以承受的。你应该获得更加幸福，更加完美的人生，而不是成为‘王’的殉葬品！那对于你来说，只是诅咒而已！“

伊斯坎达尔心痛的看着眼前的少女，他真正否定的并不是那个“王道”，而是背负着这个“理想”的阿尔托利亚而已。

就好像，看大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就拿着剑奔赴战场一样，这实在是太过悲哀，太过于沉痛了。可惜，到最后，他还是没能拯救这个少女。

“你应该……去追寻自己的幸福，小姑娘！”

“我会追寻自己的幸福的……”

阿尔托利亚看着伊斯坎达尔逐渐消失的身体，缓缓说道。

最后一刻，征服王脸上终于露出了满足的神情。只是，他没有听到阿尔托利亚补充的话。

“但……不是现在！”

否定自己的历史，回到过去，让比自己更加合适的人成为不列颠的“王”，阿尔托利亚此刻，只有这一个念头。

第二百九十章 前往召唤地点

“伟大”这个词，不应该处于杀戮，征服，掠夺……通过制造悲伤和痛苦而带来的心灵的满足，而是能够给人民带来微笑。

正因为当时她只看到人们哭泣的面容，所以在拔出“石中剑”的时候，梅林问她这样好吗的时候，即使看到了自己会走向怎样一个末日。

“有许多人在笑着，我想，那一定不会错。”

这就是阿尔托利亚的回答。

退了敌人的入侵，给这黑暗的战乱时代带来了光明与和平。在这个过程中，她确实看到了，骑士们在笑着，士兵们在笑着，人民在笑着。

但是，只有她没有笑！

只是一味赐予的“王”，无私的“王”，公正的“王”，从来没有为自己微笑过。太过完美的存在，反而会更加映射出自己的肮脏。

即使是被称为“骑士之花”的那位第一骑士，在“王”面前，也是那么的渺小丑陋。

人民因为“王”的完美而动摇”的伟大而敬畏，其实因为“王”的圣洁而愧疚。就这样，为王国的毁灭，埋下了火种。

阿尔托利亚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她越是严于律己，越是努力不懈，站在她旁边的骑士们，就越是羞愧，越是自责。她将王国和公正置于一切之上。

而骑士们，却将“王”置于一切之上。

他们不是侍奉国家，而是因为这个王，才把剑交出去，成为力量前进的。他们希望“王”可以获得回报，享受自己应得的权利和幸福。

所以，怀着对自己，对这个国家的愤怒，在某个人的煽动下，他们掀起了反叛的旗帜。

即使“王”变成暴君，将这个国家带入毁灭和绝望，那也是她的权利。只要能够让她露出笑容，感受到喜悦。他们的身体，他们的灵魂，还有他们为之守护的国家，都可以作为祭品奉上。

追寻自己的幸福！

在最后一刻，伊斯坎达尔终于感受到了那些人的心情。而他也用自己的行动，将这份心情，传达给了阿尔托利亚。

男人都是愚蠢的生物，为了喜爱的人的微笑，可以付出一切。

“真的是……一群笨蛋！”

嘟嘟嘟嘟……

v-max的咆哮在深夜的深山不停的回响，金色的灯光照亮了漆黑的夜晚，就如同阿尔托利亚在一点多年前，给不列颠带来曙光一样。

“妈妈？”

“莉亚，我们现在前往最后的战场吧！”

呼唤着刚刚赐予的女儿的名字，阿尔托利亚神情专注，将斗志调整到最激昂的状态。

与此同时，在艾因兹贝伦之城，随着rider的败亡，他的灵魂和魔力也被“小圣杯”回收。也就是说，此刻爱丽斯菲尔体内，已经拥有了rider、caster、assassin、berserker四位英灵的灵魂和魔力。

在一个温暖的房间里，爱丽斯菲尔发出痛苦的呻吟。

“已经有一个servant被解决了！”

原本作为“圣杯之器”的爱丽斯菲尔，此刻身体应该已经接近崩溃。可是，容纳了四位英灵的灵魂和魔力的“小圣杯”，其庞大的魔力却被桔梗和犬夜叉联手压制。

准确的说，是桔梗的灵力抑制住了“圣杯”的魔力，而犬夜叉的灵力则保护着爱丽斯菲尔的肉体和灵魂。

在这三种不同的魔力的冲突下，爱丽斯菲尔此刻就好像一个不稳定的核弹，即使身体和灵魂依然完好，但不同力量的冲突，依然会对她造成影响。

就好像被揍了一拳，即使没有留下伤口，可依然会感到疼痛一样。

守护在床边的桔梗轻轻的握住了爱丽斯菲尔的手，似乎这样可以能够给她带来一丝安慰一样。可实际上，这一切，必须要由爱丽斯菲尔一个人独自承受。

“放心，我没事的。犬夜叉和托利亚正在战斗，我也不能落后了。现在……就出发吧！”

爱丽斯菲尔慢慢的撑起身子，虚弱的道。

桔梗赶紧上前扶住了她，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当剩下的两个servant也被一起解决之后，就能够召唤“圣杯”，进行许愿。

阿尔托利亚要利用这个愿望回到过去改变历史，而他们也需要在“大圣杯”打开通往“根源”的入口的时候，找到“凌月仙宫”的位置。所以，即使此刻看到爱丽斯菲尔所承受的痛苦，可桔梗依然没有阻止她。

在两人离开城堡后，桔梗立刻以灵力构筑出了一个光球，带起两人朝着预定的地点飞去。

在冬木，有四个地方具有适合召唤圣杯的灵格。

第一位是拥有天然大洞窟“龙洞”的圆藏山。在那里，设置着以由斯苔萨为基盘的大圣杯，作为只有御三家知道的秘密祭坛，从一百八十年前，那里就是最合适的地方。

土地的提供者远坂家拥有把最佳的灵脉当作据点而占有的优先权，可是，充溢于圆藏山的魔力过于强大，以培养下一代术师的场所而言，那里过于危险，所以他们把居城定在第二位的灵脉，那就是现在的远坂邸。不过，在樱打开冥界之路的时候，那里的灵脉已经遭到冥界气息的侵蚀，已经不可能再用了。

第三位的灵脉虽然让给了移居而来的间桐家，但那里的灵力与间桐一族的属性不相符，因此间桐邸建在别的地方，原来的灵脉由之后介入的圣堂教会占据。那就是现在的冬木教会所在的山丘。虽然与圆藏山相隔遥远的距离，位于河岸另一边的新都郊外，其灵格却不亚于第一位和第二位。同样，那里如今是一片废墟，但作为召唤“圣杯”的产所，同样非常合适。

第四个灵脉以前并不存在于这片土地，而是三大灵脉经魔术加工后流出的变调的魔力源，在一百余年的岁月里积累、聚集于一点而成，也就是后发的灵地。在之后的调查中，确认了那里具有足以进行仪式的灵格，从第三次圣杯战争开始，那里就被标记为候补地。现在，那里是新型住宅区正中央，问题的要点在于，新兴市民会馆就建在那里。

所以，使用排除法的话，圆藏山和冬木教会是最合适的两个地方。

但是，此次犬夜叉的目的，除了“根源”和“许愿”之外，还有拯救爱丽斯菲尔，所以拥有设置着以由斯苔萨为基盘的大圣杯的圆藏山显然并不合适。

因此，此刻桔梗和爱丽斯菲尔前往的方向，是冬木教会的废墟。

第二百九十一章 最后的愿望

“被自己的servant背叛，被最信任的的弟子刺杀。时臣，你做人真是失败啊。不过，你毕竟是樱和凛的亲身父亲，让你就这么暴尸在这个地方也太过分了。你们说呢？”

最后那句话，是犬夜叉对警戒着自己的绮礼和吉尔伽美什说的。

“废话少说，既然你出现在这里，就证明saber那个家伙去对付rider了吧！”

吉尔伽美什周身已经浮现出了一支支宝具，闪耀着魔力的光辉。

“答对了，可惜没奖。反正无论你们在打着什么主意，结局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最后的胜利者，是我们！”

犬夜叉蹲下来抓起了时臣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在他起身的瞬间，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闪过一大金光。从一开始就警惕的观察着他一举一动的绮礼立刻提醒道。

“archer，快点立刻这里！”

“骤雨神岚！”

在绮礼出声的刹那，残月之痕已经闪电般的刺入了地板。霎时，无数道银光从地下工厂的地板爆射而出，密密麻麻，几乎充斥了工厂的每一个角落。

得到绮礼提醒的吉尔伽美什已经召唤出了“维摩那”，然后抓住他跳上了这艘光辉之舟，直接用爆炸将天花板炸开了一个大洞飞了出去。

噗嗤噗嗤！！！

在他们后方，银光激突的碰撞着“维摩那”，巨大的冲击令这艘由黄金与祖母绿宝石形成的飞船猛烈的震颤着。

辉舟上的两人回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情景，让他们齐齐张大了嘴巴，眼珠子几乎要凸出来。

如同天女散花，银河星爆，无数银光从大地迸射而出，坚固的混泥土丝毫无法阻拦那璀璨的光芒，仿佛在地下正有一颗恒星迎来爆炸。

更令人震惊的是，那些银光的真身，并非是光线，而是一把把剑——无数把剑，如同雨后春笋，纷纷破土而出，眨眼之间，便形成了一座由剑组成的森林。

轰隆隆……

地下连同地上的工厂在这无数把剑下，如同沙堡一般化为齑粉，已经看不出丝毫原来的形状。

“该死，那个杂种还有这种奇怪的招式！”

飞到百米的天空，终于安全下来的吉尔伽美什立刻愤恨的骂道。

一次有一次，犬夜叉这些威力强大而有不可思议的招式，已经令他彻底癫狂了。更可恨的是，这些威力强大的招式，并非是来自于宝具的能力，而是他自带的剑术而已。

“怎么办？”

即使看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场景，但绮礼依然面不改色，冷静的问道。

在最后的王牌吉尔伽美什都面临失态的情况下，这位曾经的代行者依然保持着理智。这是作为代行者的时候培养出来的心态，无论面对任何突发或者意外的状况，只有保持冷静和理智，才能避免失败和死亡。

比起他，身为最初之王的吉尔伽美什的心态反而更加容易动摇，或者说情绪化。

“还能怎么办，只能打……”

吉尔伽美什的咆哮还没说完，在距离不远的漆黑的山上，突然亮起了一道恍如彗星般的闪光，那道光束仿佛刺穿黑暗的太阳，令黑夜像白昼一样明亮。

“是saber，看来rider已经被干掉了！”

绮礼冷静的道，吉尔伽美什立刻瞪了他一眼。

“你想说我们已经输定了吗？”

刚刚才得到一个满意的盟友，结果立刻就遭到前所未有的强敌的袭击。紧跟着，另外一位强大的盟友也宣告退场，没有比这更糟糕的情况了。

“结果已经很明显了，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绮礼的目的很明确，他只是为了确信自己的追求而已。而且，在吉尔伽美什的引诱下，已经发觉到了自己内心的本质。接下来，即使没有得到圣杯也无所谓，他还有一个目标——卫宫切嗣。

绮礼并不害怕死亡，他只是不希望，在自己稍微对这个世界有所好奇的时候，自己的生命却迎来了终结。

“我们的同盟，看来也就到此为止了呢！不过你放心，我是不会用令咒命令你去做一些违背你意志的事情的。接下来的战斗，你就按照自己的心意，却尽情享受吧！”

什么“享受”，根本就是去送死，让敌人享受蹂躏的快感吧！

吉尔伽美什红色的眼眸放出凌厉的光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想要刺入这个男人的脑袋里，看看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大概只有一两秒钟，或者更长的时间，吉尔伽美什冰封的脸上绽放出了灿烂的笑容。

“有意思，没想到我也有被抛弃的一天。教会了你享受愉悦的方式，现在却轮到我自己了吗？实在是太有意思了。看在最后你只是抛弃，而没有背叛我的份上，我不会杀你。好好的活下去吧，绮礼！我有预感，我们还会见面的！”

“谨遵您的命令，英雄王！”

绮礼微微颔首，这个动作比起时臣对吉尔伽美什的谦卑根本微不足道，但吉尔伽美什却感到了比时臣行臣下之礼更加满足的喜悦。

“果然，你才是最适合我的master，真是的，或许我早该干掉时臣，跟你签订契约。这样的话，现在或许会是另外一个结局！”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正是因为未来是不可预测的，所以才如此有趣，不是吗？即使是失败，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绮礼，你很有哲学家的潜质啊。”

吉尔伽美什确实在愉悦的笑着。

失败，他过去从来不认为这个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可是现在，面对那个只知道名字，连底细都不明的敌人，他却感受到了失败的滋味。

“作为最后的饯别，绮礼，就让我满足你最后一个愿望吧！”

“愿望？”

绮礼一愣，自己在最后选择了退缩，吉尔伽美什没有惩罚自己，已经很令他意外了，现在居然还要满足他一个愿望。

想了想，就在绮礼打算拒绝的时候，他眼角的余光，扫到了一个苦苦追寻，却一直没有找到的身影。

是他！

“请将我送到那个地方！”

绮礼手指的方向，是新型住宅区正中央——新兴市民会馆。

第二百九十二章

卫宫切嗣正在赶往冬木教会的位置！

“圣杯战争”进行到现在，已经完全脱离了他的预料。随着犬夜叉的出现，以及跟艾因兹贝伦达成协议，原本代表艾因兹贝伦出战的切嗣彻底沦为了打酱油的角色。

但是，面对这种情况，卫宫切嗣依然没有坐以待毙，为了那个理想，他还在继续战斗着。

鼓动樱和卡莲袭击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的行动成功了，时臣失去了数十年的生命，变成了一个垂死的老人，绮礼的servant被烧成了灰烬。

但这个结果对于切嗣而言，却是绝对的失败。

从那时候开始，切嗣就已经意识到，艾因兹贝伦的胜利已经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但，这并非是他的胜利。“圣杯”最后还有可能落到自己手上吗？他还有可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吗？

这些问题一直折磨着他的内心！

可是，切嗣并非毫无胜算。作为阿尔托利亚的正式master，他还拥有令咒。只要拥有这个，他就还有三次命令saber的机会。

这就是切嗣最后的王牌！

所以，现在切嗣的目的，是立刻赶往召唤“圣杯”的场所，准备最后的决战。哪怕事后自己会被犬夜叉所杀，只要能够实现那个愿望，也在所不惜。

时间是凌晨，沉睡中的街道比平常更加寂静。大概是害怕频繁发生的怪异事件吧，习惯夜间活动的人们这几天也听从了当局关于夜里不要外出的劝告，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街上连个汽车的影子都看不见，只有沥青路面在冬夜寒气的浸yin下被街灯照得一片苍白。

荒无人烟的街道给人仿佛置身于等比例的玩具场景中的错觉。如果超乎常人认识的场所都被称为“异界”的话，这夜幕下的冬木市无疑正是如此。

卫宫切嗣就行走在这样一条街道上，附近是新兴市民会馆。

这个总耗资八十亿日元的设施，是与站前中心大厦计划一起，被称为冬木新都开发象征的建筑。占地面积六千六百平方米、建筑面积四千七百平方米，是地上四层，地下一层的混合式构造。二层式音乐大厅能容纳三千余人。建筑名家的崭新设计，使这座现代化的公民会馆犹如古代神殿般壮丽雄伟，可以从这里看出冬木市进行新都开发的雄心壮志。

然而，完成的只有外观，为了落成典礼，现在正在进行着内部装修，不过，真正投入使用是更遥远的事。除了最低限度的安全措施，连供电设备都没安装，在没有工作人员的深夜，这座清洁壮丽的建筑就成为了一个漫溢着无人的静谧，飘荡着异样的非现实感的空间。

当然，市内建筑计划里并没有考虑魔术的因素。市民会馆的建筑场地选在冬木最新的灵脉上，完全是偶然——换一种看法，能够招致这种罕见的偶然，也是由于这个地方灵的特异性。

对于这个拥有冬木市第四条巨大的灵脉之地，切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