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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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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越过了我埋伏的地方很久,我和四女才远远的辍在他们身后。

翻过一道小山坡,山坳里依稀可见几间瓦房掩映在树丛中,隐约听见女孩问父亲:“爹,这不是咱住的地方吗?”

瓦房里看不见一丝灯光,而隋礼毫不犹豫的走过瓦房旁的一片空地,显然他知道屋子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那片空地的中央耸立着一个一人多高的石刻,却是一个官吏模样的汉子腆胸迭肚的望着远方,看样子似乎是湖神了。

“在这儿?”女人看丈夫在湖神四周踱来踱去,不时掐指算着什么,便好奇的道,“咱出次湖便到这里祭拜一次,我怎么看不出它哪里能藏着东西?”

隋礼没有理她,沉思半晌,站在了湖神前,朝着湖神目光的方向望去,远处是片茶林,并无奇特之处。

他足足望了一刻钟,嘴角蓦地扯出一丝笑容,飞奔进了屋子,等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把大斧。

“当”的一声,隋礼一斧子把湖神脑袋砸下来的同时自己也被震的翻倒在地,等他爬起来的时候,妻子已经爬上了湖神的肩头,手上多了些亮晶晶的东西,在皎洁的月光里泛着柔和的光芒,正是一把珠宝首饰。

“三哥,你真聪明。”女人看丈夫的眼神中满是钦佩,女孩也似乎忘记了浑身的疲惫,雀跃着接过母亲手里的饰品戴在身上,然后跑到隋礼跟前笑问道:“爹,我漂亮吗?”

那女孩的脸上重新现出的童真让我在这一刹那有种温馨的感觉,我摇摇头把这种感觉赶走,再看隋礼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让女人进屋取来几只包袱皮铺在了地上,从石像的脖颈处将十二连环坞多年积攒下来的珠宝取出,分门别类的放在不同的包袱皮上。

隋礼看起来对珠宝很有研究,那些放置在一起的珠宝几乎有着相同的价值,等到他女人两手一滩示意里面再也没有东西的时候,我大体估算了一下,这些珠宝的价值应在七百万两银子以上。

十二连环坞还真有家底呀,如果这里真的只是它财产的三成,那它岂不是拥有超过两千万两银子的资产!

怪不得尹观、高光祖蠢蠢欲动,有这么多钱真的可以好好干一番事业了。

“便宜了慕容千秋那个死胖子。”看隋礼把最值钱的那批珠宝包裹好,我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不过想起苏瑾乃是他旗下听月阁的红清倌儿,心中便释然,“就算少爷给苏瑾的开苞缠头吧。”

隋礼把剩下的首饰包好,在远处的一棵茶树下将它仔细埋好,然后背着那些最值钱的珠宝按原路返回。

我远远望着他们下了湖,才转身来到那棵茶树下,将包袱取了出来。

第十二章

“大官人怎么去了这么久?!”

在陈娘子的埋怨声中乌篷船快速驶出了东山水道,在外面不远处停了下来,陈娘子母女担惊受怕的大半夜,此刻已是困倦之极;而萧潇玲珑在水里呆久了,乏的倒在舱里就睡,就连我都累的有些脱力了。

看萧潇玲珑睡梦中安祥的脸,我心中涌起一股柔情。

天香楼李玉那对勾魂夺魄的眸子、闻香院孙碧那双天地回春的素手已经渐渐在我的记忆中淡去,我的脑海逐渐被萧潇玲珑的一颦一笑所填满,当然还有…

累了吧,奴婢给爷揉一揉,无暇娇媚的声音轻轻在我耳边响起,一对柔荑温柔的搭在了我的肩头。

虽然因为心理上的阴影,无暇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发挥不出真正的实力,可她的内功却没有减少半分;百晓生的江湖名人录也不是凭空杜撰出来的,排名十三的高手果然与众不同,同样是折腾了一晚上,无暇的精神就比萧潇玲珑强很多。

我顺势躺在了无暇怀里,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温存。

“爷,为什么要放走隋礼呢?慕容世家的口碑可比大江盟差太多了。”

我当然知道,虽然他们都是贩私盐出身的,可大江盟相当照拂在江上河上讨生活的穷苦百姓,平素扶危济困、修桥补路的好事做了不少;而慕容世家包娼设赌、穷侈极奢,甚至还有传言说他拐卖人口,在江湖朋友眼里,那是一个白道一个黑道,好坏分明。

“江湖传言不足为信,慕容毕竟是乡亲,何况还和我有些交情。”我和慕容千秋的交情多半是因为苏瑾,苏瑾是听月阁的头牌而慕容千秋是听月阁的老板,老板要保持苏瑾清纯玉女的形象,而我却要得到她的身心,一场较量的结果虽然是我胜了,可慕容也没有失败,因为苏瑾一直不肯离开听月阁安安心心做我的女人。

对那些风流韵事我并没有丝毫隐瞒,无暇也知道我生性喜爱女色,听了便只是笑笑,“爷,恐怕不光是看在乡里乡亲和苏瑾的份上吧。魏柔,是不是因为魏柔?”

“你脑筋转得倒满快的嘛。”

女人似乎一碰到这种事情,心思便变得细致而又机敏,和沙场征战的时候便截然不同,“不光是魏柔,我的目标是整个隐湖。”

“隐湖就隐湖吧,谁让都是爷的…”无暇的话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一双玉手在我周身游滚,手过之处着实舒坦无比,而袖笼带过的阵阵幽香也让我深深陶醉。

过了半晌,她才道:“若是十二连环坞真的灭亡了,江南就再也没有能和大江盟相抗衡的门派,而长江上的排帮又倒向了大江盟,慕容世家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了。”

“慕容不会坐以待毙的。”那死胖子韬光隐讳的功夫比我都深,和他认识了十几年,竟不知道他身怀绝技,他暗地里究竟能搞出多少花样来恐怕没人会知道。

再说大江盟有没有过江一战从而一统江湖的想法还未为可知呢,我也犯不着替他担忧;即便是有,以慕容世家的财力而言,这一战打下来谁输谁赢只有天知道了,慕容千秋那只老狐狸总不会像尹观和高光祖那两个白痴放着大把的金银珠宝而不知道怎么去用吧!

想到金银珠宝,我一下子记起殷二姑娘来,这些日子也不知道宝大祥的运作正不正常,资金能不能周转开?她的对手霁月斋那么强大,她是不是还有信心支持下去?

望了一眼扔在一旁装满珠宝首饰的包袱,“看来,十二连环坞的这些不义之财送给她没准儿能让宝大祥迎来转机。”我暗忖道。

“等太湖事毕,和爷一齐回趟扬州。”离开沉园的日子太久了,五位师娘该惦记我了,再说我娶了玲珑姐妹,总要让几位老人家看看。

而另一个原因却是为了殷二姑娘,慕容家并不经营珠宝首饰,隋礼若是没改变主意,那时想必已经投靠了慕容,他手里的珠宝需要出手才有价值,这样的好事我怎么也要帮宝大祥联系一下。

无暇的手蓦地停了下来,脸上有些羞涩,扭捏道:“是不是要去拜会五位师娘呀?”

“害怕呀,丑媳妇才怕见公婆,你那么温柔可人,怕什么?!”

无暇的脸上顿时浮出一层喜色,也不知道是因为我夸她,还是听我定下了她的身份。

其实在我心中,我并不在意她与玲珑之间的关系,也不在乎别人会怎么看我,我只知道她现在是无暇,而无暇已经是我的女人,她的身份只能增加我的快乐。

倒是她自己不时为了她的身份而困扰,无论是作为表姐的无暇还是作为母亲的玉夫人。

望着在我胸前移动的藕臂,那对双龙戏珠镯在月色里发出奇异的光芒,我伸手把玩了几下,笑道:“李宽人送来的那对|乳|环和这镯子正是一套,等回苏州的时候,就戴了吧。”

就算是在夜里我似乎都能看出她脸上腾起的那片红云,她的眼睛一对上我的目光便羞的立刻垂了下去,可嘴里吐出的温顺话语已经把她的心思完全暴露了出来。

“奴婢听爷的。”

我扎扎实实的睡了一个好觉,既然大江盟动上了手,牡丹阁那里我早去晚去便无碍大局了。

等我换了装束以李佟的面貌悠然出现在秦楼、牡丹阁相峙而立的那条街上,这里就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似的,进进出出两家妓院的人们和我一样的悠闲自得。

“恭喜公子。”李六娘笑语盈盈,而躲在她身后的庄紫烟则是满脸娇羞,全然不见了顽皮神色,显然六娘要兑现诺言了。

“这么说,十二连环坞真的被大江盟吃掉了?”虽然我知道喜从何来,心里也早有准备,可这个消息毕竟还是震撼人心。

想当年快活帮全帮覆没,少林武当两派折了不少好手都没撼动十二连环坞的基业,今朝竟被大江盟一举摧毁,真是胜败两重天呀!

“是隐湖、大江盟、排帮三派联手,昨晚突袭了牡丹阁。”

六娘笑道:“十二连环坞以短击长,焉能不败!听说尹观被齐放一刀斩下了头颅,而高光祖则死在隐湖辛垂杨的剑下,十二连环坞的其它高手只跑了阴司秀才李岐山一人,其它全部被斩于阵上。可以说十二连环坞已经不存在了。”

听说?恐怕是亲眼看到的吧,秦楼十有八九暗中派出人马助了联军一臂之力。

而尹观和高光祖的功夫我都领教过,竟双双战死,由此可见齐放和辛垂杨的实力着实非同小可。

不过听隐湖出动的人马竟然不是魏柔,我心头不免一楞,在牡丹阁那晚之后,齐小天和魏柔就失去了踪迹,不会是因为中了金风玉露散而真的笨到了用阴阳相济来解毒吧?

“十二连环坞那条大船也被大江盟击毁了,留守的花想容、杜其言也死在齐功和柳元礼手里。”

想到魏柔,我心里难免有些莫名的苦涩,但还是把昨晚发生在葫芦岔子里的战事叙说了一遍,六娘脸上的笑容更盛,“所以要恭喜公子。”

转头唤紫烟道:“丫头,还不快过来见过你主子?”

“六娘真是个爽快人呀!”虽然我心里有些无功受禄的感觉,可我还是受了紫烟的三拜,这丫头一身媚骨,又有六娘这样的名师指点,定是不可多得的尤物。

不过既然六娘这么痛快,我也有心提醒她一句,同时也想试探她一下。

“六娘,十二连环坞覆灭当然是件好事,不过江湖的均势也就不复存在了,大江盟借此东风定然会得到迅猛的发展,武林何去何从,恐怕就在它一念之间。我看牡丹阁并没有关闭,是大江盟尚未倒出手来处理它,还是有心进入这个行业,六娘可要看仔细了。”

六娘脸上现出赞赏的表情,笑道:“公子所虑甚是,六娘记下了。”

转眼看紫烟道:

“虽然这丫头已经得归公子,不过我这里缺少人手,公子可否暂时割爱,让紫烟再帮我一段时日?”

我一阵苦笑,六娘真是个聪明人,用我的话把我的嘴堵上。不过,她支撑秦楼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为了赚钱吗?如果是的话,她无儿无女的,赚来的钱都用到哪里去了?

“六娘,栗子镇真的这么让你留恋吗?秦楼,即便拿到苏杭也是一等一的风月场所,偏安于一隅是不是太委屈了?”我突然问道。

“栗子镇很好呀,”六娘似乎早料到我会问这个问题,很快回道:“这里山清水秀,物美人丰,何苦到城里跟人钩心斗角的讨生活?”

“这里也不安宁。再说,六娘就忍心让紫烟姐妹这么出色的人物沉沦在那些五六七不懂的渔贩子手里不成?”我并不相让。

“她们会有一个好归宿的,紫烟不是得归公子了吗?”六娘笑道,脸上却若有所思。

紫烟看看我又看看六娘,突然道:“娘,不如您就搬到苏州吧,那样女儿也能常看到您老人家。”

六娘没有搭言,却看得出她颇有些动心。我看在眼里,心中却是一动,虽然十二连环坞已经灭亡,可师父的遗命并没有完成,隐湖才是我踏入江湖的真正目标,可若是像六娘说的那样来征服隐湖,就如同征服整个江湖一般,因为毕竟隐湖在江湖上拥有崇高的地位。

一时间我也拿不定主意,不过一个念头却渐渐在我脑海里变得清晰起来,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六娘,她手下有梅流香、白秀这样的江湖好手,会不会想乘十二连环坞灭亡之际称霸太湖;此时我倒觉得如果她没有野心的话,不管我想怎么去征服隐湖,她都会是一个好帮手,而孙妙、高七若是能有秦楼这样一个栖身之所,行事也会更方便。

“紫烟说得没错,不如我和六娘合股在苏州再开一家秦楼…”

我笑道:“我可是个风月场的老手呀,我的眼光加上六娘的功夫,秦楼定会无往而不利吧。”

紫烟啐了我一口,六娘却微微一笑道:“公子且容我想想。不过,苏州无论如何我都会去一趟的,届时如何找得到公子?”

我一楞,苏州去哪儿找李佟这个人呢?六娘她真是个厉害角色,我知道李佟这个身份已经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便哈哈笑道:“六娘,请恕在下失礼,李佟本是假名,只是为了行事方便。”

我一挥折扇,上面正是老师阳明公的手笔,“在下姓王名动,草字别情,乃是春水剑派门下弟子,现为苏州巡检司巡检。”

“怎么做起了捕快?”六娘嘟哝了一句,笑道:“早在公子说出天魔销魂舞和天魔吟的时候,我就猜你十有八九是春水剑派那个王动了,除了魔门自己,恐怕只有春水剑派才知道魔门这两样绝艺,就连少林寺都不知晓。这么说,你见过玉夫人?”

见我点头,她轻轻皱了一下眉头:“玉夫人肯收你为徒,真是出人意料呀,”可能看我一脸坏笑,便问:

“是不是你娶了玲珑姐妹?”

我连玉夫人一齐娶了,心中暗忖,脸上却露出佩服的神色,“六娘好眼力。”

六娘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玲珑双玉是江湖有名的侠女,倒被你娶到了手。”

瞪了我一眼,“你可别让紫烟受了委屈,不然仔细你的皮。”话虽严厉,眼中却满是疼爱之色。

“我敢吗?连梅流香都站在门口替她守门,她面子多大呀!”一把拉过紫烟,把她搂在怀里,她挣了两下没挣开,便使劲掐了我一把。

我一呲牙,笑道:“六娘,这些日子你可得管教管教她,如何伺候自己的主子。”心中却是奇怪,甫一见面六娘就对我青眼有加,难道仅仅是想给紫烟找个美满的归宿吗?

把苏州的地址告诉她,想起要回扬州一趟,便和六娘约好了时间,一个月后在苏州相见,届时她会把秦楼是否迁址告诉我;而若是她那时无法成行的话,定是因为大江盟旗下的牡丹阁,我也会再赴太湖来助她一臂之力。

离开秦楼的时候阳光明媚,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心里也十分安祥,除去了十二连环坞,我终于可以安安稳稳的睡觉了,隐湖实力虽强,可它毕竟是名门正派,总不会半夜三更派杀手来搅乱我的美梦。

穿过繁华的栗子镇,远远望去,湖天一色,陈娘子的乌篷船就像是融进了画里,船头不知是玉玲还是玉珑悠闲的濯着双足,而不远处的水中,萧潇正如浪里白条一般在湖中忽隐忽现。她们似乎都已经忘记了昨天葫芦岔子里的那场血雨腥风,不过,这不正是我所希望的吗?

走喽。我健步如飞登上了船。

是该离开太湖的时候了,这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我真希望能把这好运一直带到我征服隐湖的那一天。

“隐湖!”我脑海里浮现出魏柔恍若神仙的背影,“我来了。”

注一:下杀人香即洞庭碧螺春,康熙以下杀人香名不雅,遂更名。

第四卷

第一章

“爷,为什麽要来这里呀?”站在应天府王老实米行的朱红大门前,无暇与玲珑姐妹一脸迷茫。

离开太湖,我带著萧潇四女先回到了应天府,二老都惦记著抱孙子,现在总算能让他们看到希望。家里人很快就接受了玲珑,母亲更是希望我把萧潇与无暇一齐娶回家,倒是父亲偷偷跟我说,玉玲玉珑温婉可人,乃神仙中人,做妾会不会委屈了她们?我好说歹说才让他老人家放下了心。

父亲虽是老实人,却是个明白人,在师父要收我为徒的时候,就立刻看到了铺在我面前的那条金光大道。他毅然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故土,忍受著思子之苦,全是为了我。望著日显苍老的他,我知道该为他做点什麽了。

我在玲珑身上驰骋著,姐妹俩不知死了几回,可我依旧征伐不断,直到把生命的种子播撒在玉珑身体的深处。

“玲珑睡了吗?”萧潇听屋里出来轻柔的呼吸声,转头问躺在浴桶里的我,明亮的眸子里闪动著一丝笑意,可转瞬间又充满了懊丧,我知道那是因洛u迨w她的月事如期而至了。

“萧潇,日子长著呢,奶会给爷生他七八个儿子的。”

话音甫落,门外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似乎是听到了屋子里的说话声,脚步突然一缓。

“是无暇姐姐吗?进来吧。”萧潇发话的同时嗔了我一眼。

萧潇心细如发,我知道瞒不过她。其实我并不是瞒她,瞒的只是玲珑。玲珑初嫁,心思都在我身上,对其他的事情不闻不问,竟没有看出无暇的变化。

看到我赤裸的身躯,无暇的脸上渗出一丝红晕,目光下意识的一躲,却被萧潇抓了个正著,见萧潇的眼中露出笑意,她更是红霞满面,连动作都变得不太自然。

我知道萧潇已在无暇和玲珑心中树立起了权威,虽然她并没有名分,可我的宠爱却是一堵厚重的靠山,加之她聪颖的脑瓜每每会让她在不经意间显露出她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却又处处与人无争,很快就让母女三人即爱且畏。

“这麽晚了,是不是有要紧的事?”我有心引开话题。

无暇“嗯”了一声,飞快的瞄了我一眼,道:“爷,见到老爷子,贱妾突然想起一件往事来。”

“该叫公公了吧。”我随口调笑了一句,心中却是一紧,应天府是春水剑派的根据地,是不是得到了什麽不利於父母的消息?便问无暇。

无暇不肯反驳我的那句调笑,眼中倒是因为我闻弦歌而知雅意,所以流露出一丝敬佩来,“那该是五年前宁王宸濠刚起兵作乱的时候,”无暇回忆道,“一时间南京震动,许多米行粮商乘机囤积居奇,是、是…”她偷眼看萧潇正忙著给我搓背,便带出了一声细不可闻的“公公”。

“他老人家将米行的所有存粮平价售出,救了不少穷苦人家的性命,连我们和慈心庵都受惠良多。”

我知道父亲的米行能有今天的规模,倒有一半是五年前那桩善举的功劳。宸濠反叛平息後,大家记得父亲的好处,米行便进入了发展的快车道,不过听无暇的口气却好像另有隐情,我眉头不由得轻轻一皱。

“爷你恐怕有所不知,应天府是我大明两京之一,城内向来没有帮派势力敢明目张胆的活动,大江盟分舵徧布江南,可在应天却没有立锥之地;贱妾也是以行医洛uw才得以立足应天,不过,大的商家背後却多多少少有著帮会的影子。”

哦,是不是父亲大人的善举挡了别人的发财路?我隐约猜到了无暇话里的意思。

“是呀。跟爷说话真省气力。”无暇笑道,“当年应天最大的米行廪实行背後的靠山就是漕帮,漕埙ub替朝廷运粮之际顺便为廪实行提供上好的粮谷,宸濠作乱时,廪实行原本想大赚一笔,不料粮价却被公公平抑了不少,虽然那时候公公对市场的影响不像现在这样大,可也著实让廪实行少赚了许多银子。记得好像漕帮和廪实行曾扬言要报复,到头来却是廪实行一夜之间倒闭。”她轻笑一声,“爷,那该是舅舅任前辈的杰作吧。”

“是吗?”我有些惊讶,这倒是我不曾知晓的往事,父亲和师父都没有提起过。想想那时候我正和苏瑾打的火热,心中不免涌起一丝愧疚。

“漕帮并没有什麽了不起的,”萧潇边说边把毛巾塞进无暇手中,在她耳边小声笑道:“无暇姐,叫了好几声公公,总该伺候伺候爷了吧。”

无暇啐了她一口,却依言替我搓起了後背,道:“可是今年端午节前,廪实行突然死灰复燃,後台却换成了大江盟。”

我心情一松,虽然大江盟算不上什麽白道,又因为齐小天和魏柔的关系我也很不喜欢它,可它行事总算光明磊落,我不用担心父亲会被江湖人所打扰,而父亲诚实稳重的经商之道加上沈园庞大的资金支援,在商业上可说是立於不败之地。倒是无暇的话让我蓦地想起宝大祥来。

“无暇,奶久居应天,可知道宝大祥的底细?”无暇这时已经转到了我的正面,细心的擦拭著我的每一寸肌肤。天气闷热,她额头已布满了细小的汗珠,连月白纱衣都被香汗打湿,紧贴在肌肤上,越发显得曲线玲珑。一泓碧水遮不住我怒目圆睁的分身,看得她白皙的脸上满是红云。

“爷真问对了人,”无暇浅笑道,“殷家大小姐体弱多病,一直是贱妾替她调理身子,直到四年前宝大祥的总舵撤离应天。不过我每年还要去两次杭州给她诊脉。”

“奶和宝大祥竟有这麽一层关系,洛u鞲ㄕ香{h而玲珑又怎麽不认得殷二姑娘呢?”我一皱眉,玲珑进门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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