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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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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说的虽然平淡,却在我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那老师您是为我专程去的应天府喽?这麽说来,您真的认识我师父?”

“岂止认识,李逍遥乃是我的同门师兄!”

“啊?”我实在压抑不住我心中的惊讶,忍不住惊叫起来,一个功在社稷、日後定然名垂青史的一代名臣儒将竟然和江湖最有名的yin贼是同门,这、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又是哪个门派、哪个师父教出了这麽两个性格如此迥异的高徒来?!

“为师幼时多异事,五岁尚不能言…”老师缓缓道。

自从我拜了座师之後,我就留心起有关老师的事情来。听老师这麽说,我立刻联想起那些传说来,在那些传说里老师乃是太师母怀孕十四月才生出来的,在老师出生的那天,他的祖母王岑氏梦见金甲神人自云中将其送下,故而老师原来的名字就叫做王云(注1)。

“那是我五岁的时候,我遇到了我的师父,他是我父亲在京城做詹事府少詹事时认识的一位异人。他收了我做记名弟子,并以一身精湛的内力加之绝世的医术将我闭塞的经脉打通,又授我内功心法来强身健体,十年之後,我在江湖历练,在居庸关见到了你师父,也就是我从未谋面的师兄李逍遥。”

提起三十多年前的往事,就连老师这样的大英雄也难免感慨万千,而我也是心潮澎湃,跟随师父多年,他老人家从没提起过自己的出身来历,而今终於有了线索。

“师兄比我大七岁,那时他已经在江湖上闯出了名声,他一生喜好女人,於是化身千万,像什麽“金燕子”、“俏潘安”、“花僧”之类的江湖名号在他名下能有七八个,当然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那个“鬼影子”。师兄他虽然风流却不下流,而且博学多才,为人豪爽,我与他一见如故,两人一同闯荡江湖整整一年,我俩足迹遍及神州,可谓大江南北任我遨游,山川名胜俱在我脚下,真是何等快意的一年啊!”

老师的声音慷慨激昂起来,连我觉得有些热血沸腾。

“之後,在南昌师兄他参加完我的婚礼之後便飘然而去,我也回馀姚潜心读书,这一别竟二十馀年未曾相见。”

“那是正德三年,我被谪贵州龙场驿丞,师兄找到了我,说收下了一个弟子也就是动儿你,他要我将师父传下的内功心法、剑法和医术整理出来,好传给你,我那时已是无意江湖,自是应允,你师父拿去後将内功心法与洞玄子十三经合而为一,就是你现在所学的洞玄子秘注十三经。去年他感到自己大行在即,便托我照拂你,这才有我的应天之行。”

我闻言不禁热泪盈眶,师父待我真是恩重如山呀!心中百感交集,翻身在地叩首道:“老师,原来您早就是我的师父了,徒儿真是白活了这麽多年。”

“动儿,你现在该明白了吧。”

老师把我拉起来,道:“我师父弟子只有二人,而师兄和我就只有你这麽一个徒弟,就算师兄没有遗言,我也要好好照顾你。”

“弟子已经长大成|人,照顾师父才是正理。”我诚恳的道,老师却哈哈一笑道:“我这把老骨头有你两位师母照顾也就足够了,还是说说你自己吧。”

“那…”我眼珠一转,把话题扯回来,问道:“师祖究竟是何门何派?那武承恩是不是也跟两位师父有关?”

老师没回答,却把脸一板教训起我来:“动儿,你行走江湖千万不要存有门户之见,一个门派的好与坏,需要自己去观察,要知道江湖传闻实在是有太多的不实之处了。”

这话我倒深有同感,不由自主地点头称是。

老师颜色一霁,才缓缓道:“你师祖和你师父就是魔门日宗前後两任宗主,而武承恩则是月宗的高手。”

虽然我隐约觉得师父定与魔门有著密切的关系,却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是魔门日宗的当代宗主,不过只有这样,许多萦绕在我心头的疑问才得以迎刃而解,为什麽我的刀法与魔门的天魔刀法有很多相近的地方,为什麽无瑕会说萧潇练的是天魔销魂舞,为什麽师父会碰上鹿灵犀,为什麽我会在牡丹阁被魔门中人相救,甚至为什麽李六娘会对我青眼有加,这一切都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我其实是一个魔门弟子。

“可是…”当这些疑问消散之後,新的疑问却油然而生。

“我还是真是个笨瓜啊。”我心中暗忖,李六娘,李逍遥的六娘子,按照六娘的说法,她该是师父的第六位夫人了,可为什麽五位师娘都不知道她,我那些师娘并不是些醋坛子呀?

还有,师父是日宗宗主,可日宗绝学大正十三剑和九天御神箭怎麽不见了踪影,反倒教起我月宗的绝学天魔刀了呢?那刀法虽然被师父改的乱七八糟,可应该还是天魔刀吧?

老师说不要有门户之见,那他为什麽不按照魔门的习惯称呼自己的门派为神教?师父他真的淡泊名利,不以魔门为重,还是另有原因呢?

“你的太师祖就是五十年前被隐湖尹雨浓斩杀的魔门门主李道真,那时你师父已经入门了,拜在了李师祖的大弟子也就是我师父门下,李师祖是魔门百年不遇的奇才,独领日月二宗,他门下的几个弟子便对日月两宗的武功都有所涉猎。师祖死後,我师父便继承了日宗宗主之位,而他的三师弟则成为月宗宗主。”

“动儿,你师父自幼就不喜剑法,倒是喜欢月宗的天魔刀法,说起来好笑,他做日宗的宗主,刀法竟比月宗宗主还要高超,只是他不喜欢魔门的一些做法,自己又是武学天才,便把天魔刀法改头换面,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老师他似乎想起了什麽,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什麽杀鸡、杀猪的,也亏他想出这样的名字。”

我也不禁莞尔,老师接著道:“因为你师父不喜剑法,你师祖就把大正十三剑和九天御神箭法传授给我。”

他朝书房墙壁一指,在雪白墙壁上挂著一把短弓,样式古朴典雅,在落日的馀辉中显得异常肃穆庄严。

“你看,那就是魔门四宝中的羿王弓!”

我蓦地想起了老师当年“三箭定京军”的壮举,在平定宁王宸濠後,安边伯许泰和提督军务太监张忠为与老师争功,纵手下京军袭扰南昌百姓,又到府衙昼夜漫骂,一日校军,又欺老师是一介文臣,非要他在大军阵前表演箭法,不料老师他纵马如风,於三百步外一发三箭,俱中红心,京军再不敢欺。

“原来老师您身怀九天御神箭法绝迹,又有羿王弓在手,怪不得威震三军呀!”

我摘下羿王弓,一入手便感觉到它的份量:“此弓相传乃是春秋战国时晋平公所制,费时长达三载,弓背是黄梨木与本白牛角用鱼胶粘合而成,鹿筋为弦、寒铁洛ua别看它短小,却是张五百斤的强弓,为师自先帝正德十一年巡抚南赣以来,平寇巨万,其间仰仗它良多,现在把它送给你了。”

我心中一阵激动过後,想起况天就死於箭下,便又问道:“老师,你在军中可有弟子?”

老师摇摇头:“我当年平叛,手下不是文士,就是偏裨小校,加之相处时日甚短,便没在军中收徒。不过说起箭术,武承恩无论在军中还是在江湖都绝对可以排进前五名,在为师知道的魔门弟子中,除了为师,只有他练成了九天御神箭。”

“这魔门日月二宗还真是来了个大反串呀!”我心中暗忖:“日宗的弟子刀法高,月宗的弟子箭法强,难道这日月两宗是白叫的不成?”

不过武承恩去暗杀况天未免匪夷所思,我便再度问道:“那魔门目前究竟有多少弟子呢?”

老师淡然一笑:“动儿,为师只是先师的记名弟子,并不是魔门中人,魔门有那些弟子我也不清楚。知道武承恩的身份是因为他在那场校射中看出了我的九天御神箭法之後找上了我,当时他是京军的一位都指挥同知,看到我的箭法还以为我是他的同门。”

“其实你也一样,你并不是魔门弟子,魔门行事毕竟邪恶,就连你师父师祖都看不顺眼,你师父并没有告诉你他的真正身份,就是不想让你和魔门发生什麽关系。可逃避就是办法吗?你师父师祖两代逃避了五十年,魔门不依旧存在,江湖不依旧血腥吗?!”

老师慷慨道:“何况魔门分裂已经五十年了,俗话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魔门一统必是不远的事情,只是那时还有没有日宗的发言权只有神仙才知道了。像魔门,用之正则正,用之邪则邪,抓在手里一样可以造福江湖、造福武林,否则乾脆将它毁灭。日宗的缩头乌龟政策实在有必要变一变了。”

我这才明白老师为什麽把自己恩师所在的门派依旧叫做魔门,也明白了他为什麽不顾我师父的愿望而把魔门的真相告诉了我,他是想让我给魔门加上一付王道的枷锁,可我真的愿意为了那些所谓的正义投身到莽莽江湖吗?

第十章

四日後我才启程回杭州,老师自是不肯离开馀姚,而经过他的一番分析,我也觉得在目前的情况下,老师应该是安全的。

老师原本要给武承恩写封书信,被我拦下了,老师他不喜魔门,而日月两宗又不和睦,我不想让老师欠武一个人情,只是央求老师替我和无瑕做媒,老师问了情况,竟说既然无瑕没有长辈,乾脆我做她的家长吧,我自是喜出望外。

心思一定,这四天便只是用心学习魔门日宗的两大绝学大正十三剑和九天御神箭,老师又把原汁原味的天魔刀和天魔变整理给我,只是月宗的绝学天魔搜魂大法老师说它太过阴毒,只是交给我一本小册子,却告诫我轻易不要使用它。

日宗的这两大绝学自然不是那麽轻易就能学上手的,我也只是大致了解了其中的剑招变化和箭法的一些要领,剩下的可就需要时日来体会了。

不过,饶是这样,老师他也少见地赞了我又赞,直夸我是天才。

“你嘿嘿地傻笑什麽?”解雨一路问个不停,她见我小师母体弱,那医学世家的血统便又开始发挥作用,於是老师顺理成章地把她打发到乡下替乡亲们看病去了,直到临走的时候,她才重新见到我。

“嘿嘿,奶这几天怎麽没晒黑呀?我那麽多女人,还真少个黑里俏呢。”和她自然有吵不完的话题,一路之上倒也不寂寞。

到了杭州我才真正的笑了出来,和无瑕宝亭在一起玩著吊子牌的竟是玲珑!

姐妹俩并没有顾忌解雨的存在,也没有想到日後宝亭可能会是她们的大姐,在见到我的一刹那,姐妹俩就像是见到了分别多年的亲人,忍不住飞奔进我的怀里,那满心的喜悦让两张俏眼在瞬间变成了两朵盛开的鲜花。

“想死奴家了!”

“一日不见,如三秋兮”,我低低的漫吟千转百回,一时间屋子里的众女都变得多愁善感起来。还是我在玲珑的脸颊留下炽热的吻之後,女孩们才嘻嘻笑了起来。

“萧潇回苏州了吧?苏瑾呢?”玲珑既然能够放心地离开苏州,显然那里已经有了合适的人接替,除了萧潇,还能有谁呢?

“爷总是惦记著萧潇姐姐。”玉玲抿嘴笑道,顺手把一封信递给我:“她回来了,我们也见到了苏瑾姐姐,乾娘说萧潇姐姐见多识广,便让她留下筹备秦楼的事情,我和妹妹也就脱了身。只是…”

她犹豫了一下,瞥了解雨一眼,才道:“只是爷你听了别著急,苏姐姐她受了点轻伤,不过乾娘说不要紧,养几天就好了。”

我心中一紧,苏瑾那玉洁冰清的容颜在我脑中浮起,她孤身在外漂泊了多日,是不是引起了别人的窥觊?

不过想到乾娘总不会骗我,而拆开那封信一看,果然是萧潇写给我的,信中极尽思念之情,至於苏瑾受伤一事只是略略提及一笔,说她并无大碍,我便把心放回肚子里。

转眼看到无瑕眼中射出万道柔情,却不敢像玲珑一样放纵自己的情怀,便特意问候了无瑕一番,才转头问宝亭这几日案情的进展情况,官府有什麽动作没有?

宝亭说这几日官府那里并没有什麽动静,不过从其他的渠道得知原来宝大祥首席大档手周老师傅的儿子、现为霁月斋首席大档手的周哲已经从扬州来杭了。

“官府恐怕要从那些赃物入手了。”宝亭最後道。

宝亭对官府没收的那些赃物一无所知,还是我在杭州府衙见到了那些首饰古玩之後,她才清楚了其中一部分首饰的来历,因为那些首饰本来就是由宝大祥制作并售出的,而且在它们失窃後,大多在官府备了案,并且通知了宝大祥。

周哲此番来杭,该是为官府鉴定这些珠宝首饰的真伪吧。

现在没有证据说明宝大祥的总舵并没有参与到这些赃物的买卖中去,一切都是下属分号自己的行为;而且按照宝亭的说法,扬州店那里虽然收了赃物,可杭州店她有十足的把握并没有人收购过此类的珠宝首饰,偏偏官府就在杭州店搜查到了赃物,显然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既然能把赃物神不知鬼不觉地运到杭州店,想来造出几份与总舵之间关於销赃的往来书信也绝非难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毕竟官府占据著主动,我只能见招破著招了。等把宝亭送走,我拉著玲珑的手细问起萧潇和苏瑾的情况来。

“萧潇姐姐和苏姐姐在快到苏州的时候遇到了强人打劫,多亏遇到了福临镖局的人,才把那群强盗打退,只是…只是苏姐姐…流产了。”玉玲边说边怯生生地望著我。

“流…产?”我大脑一下子变成了一片空白,苏瑾她怀孕了?我离开扬州已经大半年了,她怎麽怀孕了呢?各种念头顿时纷踏而至,连我已经摸上玉玲新剥鸡头的手也僵直地停在那里,一动不动,而本来和玲珑在一起就有些局促的无瑕脸色也突然变得煞白。

“是…”我不知道我的脸色该有多差,玉珑鼓足勇气说话依然结结巴巴的:“乾娘说她、她已经有了…有了三、三个月的身子,只是受了惊吓,保、保不住了。”

“…三个月。”一阵揪心的痛让我忍不住攥紧了我手中的那只椒|乳|,直到玉玲痛得呻吟起来,我才恍然松开手。苦涩从心头上涌,竟一直苦到了舌尖。

“为什麽?!”从我嘴里发出的声音连我自己都听不出来了,无瑕玲珑恐怕也是在这时候知道了苏瑾在我心中的地位。

“为什麽要骗我?!她不是说要爱我一生一世,侍奉我一生一世,绝不会让第二个男人玷污自己清白之躯的吗?那她怎麽会怀了孕?!难道那些信誓旦旦的誓言转眼都变成一堆屁话不成?!”

“相公…”就在我心中怒火足以燃烧一切的时候,我突然听到一道清澈的声音,那声音清澈的彷佛是一道一眼见底的小溪,轻轻流过我的心,抬眼望去,无瑕一双俏目含情脉脉地望著我,目光里除了万般柔情外,竟泛著母爱的光辉。

“苏瑾,她骗我!”无瑕的目光只让我平静了片刻,像受伤野兽似的咆哮再度在我口中响起:“我王动人物家世,文采武功,哪点辱没了她!她为什麽偏偏怀了别人的孩子!”我真恨不得立刻飞回苏州当面质问她,她,为什麽违背了当初的誓言?!

无瑕“扑通”一声跪在了我的面前:“贱妾不了解苏瑾妹妹,可贱妾知道,贱妾和玲珑今生今世都是相公的女人,生是相公的人,死是相公的鬼!若是有来生,我们愿意生生世世侍奉相公。”

说著,她转向玲珑,望著姐妹俩的目光既坚定又温柔:“玲儿珑儿,我的乖女儿,奶们骂娘吧,娘就是喜欢相公,没有相公娘就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而且…娘已经怀上相公的骨肉了。”

玲珑只愣了一下,便扑进无瑕的怀里,母女三人抱头痛哭。

眼前的情景让我渐渐清醒下来,是呀,除了苏瑾,我还有无瑕、玲珑和萧潇这些爱我的女人,自古表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怎能要求一个歌伎有情有义呢?

看看无瑕吧,她曾经那麽成功地让所有人相信她已经忘掉了玉夫人的身份而变成了玉无瑕,可母女连心,她岂能忘掉自己的女儿,忘不掉自己的女儿,又怎能忘记自己就是玉夫人?!她爱上我,内心该有多大的压力,经受到怎样的煎熬呀!这样的女人是不是该得到我更多的怜爱?!

“无瑕,我亏欠了奶!”一句话让已是梨花带雨的无瑕更加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反身扑进我的怀里。

“让少爷我好好的补偿奶吧。”

母女三人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玲珑鲜活无瑕成熟,三具丰腴肉体成了我忘却苏瑾的最好良药。

“爷…给…奴吧。”玉玲娇喘著央求我,双腿用尽最後一丝力气紧紧缠住我的虎腰,蜜壶痉挛似地收缩著:“奴…也要给爷…生个孩子,啊…”

玉珑已经瘫软在一旁动弹不得了,无瑕看玉玲也是强弩之末,心疼女儿,强打著了精神,先是托起自己的一对玉|乳|,在我後背蹭来蹭去,之後一条香舌又将我的身子几乎扫了个遍,最後伏在我的股间,那温润的小嘴轻轻吸住了我的菊门。

一股异样的刺激倏地从我股间升起,我只觉得一阵快意涌上心头,一股热精直喷在了玉玲的花心上,烫得她娇呼一声,竟晕了过去。

无瑕小睡了一会儿,睁开眼便发现我依旧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旁边的玲珑姐妹毕竟年少贪睡,如并蒂莲花一般交织在一起睡得正香。她轻轻翻转过来身子,偎进我的怀里。

无瑕的身子青一块紫一块的,在月色里显得斑斑驳驳,我知道那是我狂怒之下的杰作,虽然无瑕在床上喜欢暴力的东西,可我还是爱怜地抚摸著那一块块的瘀紫。

“爷,你知道贱妾姓什麽吗?”无瑕将头抵在我的胸前,突然问道。

“自然是姓玉喽,奶是玉无瑕嘛。”看到无瑕脸上露出担心的表情,我随口开了个玩笑,虽然我胸中郁闷,可不想让我的女人也成天生活在忧愁当中。

“其实贱妾叫做玉夫人的时候,也是姓玉的,因为…玉无瑕本就是贱妾真正的名字。”

玉无瑕竟是她的本名?我猛地一怔,无瑕虽然说得平淡,可我还是听出了那其中的苦涩。母亲姓玉,那玲珑姐妹俩怎麽随了母姓了呢?我不解的问道。

“因为我不想让女儿跟他的姓!”

跟著斩钉截铁的话语是一阵压抑的抽泣,她紧紧抱著我,把嘴死命的抵在我的胸口,就是不让那呜咽的声音传到女儿的耳朵里去。

半晌,在我的爱抚下她才渐渐平静下来,恨声道:“那个禽兽…他强jian了我!”

“我杀了他!”苏瑾的背叛、无瑕的被辱让我再也无法压制我心中的怒火,一声撕肝裂肺的怒吼不仅把玲珑一下子惊醒,就连隔壁解雨也立刻敲了一下墙壁问道:“大呼小叫的,什麽事儿呀?”

“没事!”我恨恨地回道。

无瑕眼中闪过一丝欣慰,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他早死了。”

玲珑不解地望著我和无瑕,无瑕显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知道她们的父亲原来是个衣冠不如的禽兽,便温言哄著姐妹俩睡觉。

望著她充满母爱的脸,我一下子明白了她重提旧事的目的:“难道苏瑾也有难言之隐吗?”

第二天我便分别给乾娘、萧潇和苏瑾手书了一封信交给老马车行带回苏州,在给乾娘和萧潇的信中,我把关於秦楼的一些基本设想交待清楚,并叮嘱她们照顾好苏瑾,万勿因苏瑾怀孕而怠慢她;而给苏瑾的信中则告诉她要专心休养,若是她肯嫁给我的话,等我回去我就娶她。

放下这桩心事,我又去了趟大牢与梁思成两人将一些细节再度探讨了一番,等从大牢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午了。

“王动!”

在杭州并没有几个女孩子敢这麽称呼我,我抬头望去,在适应了明媚的阳光之後,果然是那位娇蛮的武家小姐武舞,自从那晚她被她父亲武承恩抓回去之後,我再也没见过她。

马上的她依旧光彩照人,只是脸上不复往日的娇纵,却浮上了一层淡淡的忧色,可说话还是辣气十足:“你真成了名人了,解元讼师大人!是你欠了宝大祥的钱,还是宝大祥是你亲爹呀,你这麽用心!”

我心中本就有口怨气,此时便脸色一沈,发作道:“武舞,这是我王动的私事,奶管得著吗?!”

武舞脸色为之一变:“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呢,原来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武舞脸上竟露出了伤心神色。

“别把我和乐茂盛摆在一处,我受不起!”我冷冷道,心中却一怔,武舞的神色大异以往,莫非是有什麽事情发生?再看她马鞍上多了一个包裹,鼓鼓囊囊的似乎是要出远门的样子,我不由眉头一皱。

“看什麽看!”武舞似乎发现了我目光的去处,下意识地把包裹往身後藏了藏,瞪眼道,只是那虚张声势的样子却挡不住眼中的苦涩,与我对望了一会儿,见我眼中的疑色越来越重,她蓦地一拨马,转身就走。

看府衙大院里有好几个人目光闪烁地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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