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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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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贵宾,你们可要乖一点喔!”

沉熠轻柔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随即解开其中那只大人形犬脖子上的黄金项圈,那真狼头硝制而成的头套被摘了下来,一张被如秀去发包拢的绝世容颜骤然出现在我面前。

饶是我早有思想准备,可在这肃穆的灵堂里看到这个如狗一般四肢着地的美女,心中不审不免有些震撼,那张脸不是我想象中的艳丽,却是清纯无比,只有细心观察,才能发现她眉宇间隐藏着的一丝荡意,一道滟涟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就立刻落在沉熠身上,眼波顿时轻柔起来,蝤首在他胯间拱来拱去,就像向主人撒娇的小狗一般,状极亲昵。

“如姬,去,好伺候动少爷去!”沉熠拍了拍她的屁股,退职如姬呜咽两声,才摇着尾巴跑到了我身前,丁香一吐,朝我手心舔来。

“伯南,你的女人,我敬谢不敏了!”

我忙跳开,尽管这个如姬只是只人形犬,尽管她可能待过很多男人,可她毕竟是沉熠的女人,对于别伯女人,我一向敬而远之,倒是如姬眼中闪过一丝迷惘。

沉熠哈哈笑了起来:“别情,如姬送你又如何!”

“君子不夺他人之好,再说,想玩这个调调,我自己调教好了。”

“这话说的也是,”沉熠颇有些感触地道:“过程才真正有趣。不过,既然带来了,总要让你见识一番。”

他手刚摸上小犬的尾巴,却听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听一个仆妇气喘吁吁地禀告道:“大,大公子,外面来了几个人,说,说是特地从苏州赶来给老爷上香的,您…您见不见?”

“苏州?”沉熠的手蓦地一停,朝我望了一眼,总道:“知道客人姓名吗?”

“有拜帖,为首的那个女客唤做孙妙。”

“孙大家?!”沉熠顿时惊叫出声来:“别情,她…她和我沉家非新非故,怎么会来拜祭我爹呢?”

“不管为什么,总要让她进来才是。”

我自然也是一头雾水,却很快想起,孙妙曾多次到松江演出,甚至进秦楼前的最后落脚之处也是松江,心头蓦地一动,莫非她和沉百万有旧,而沉熠却不知晓?

沉熠忙吩咐那仆妇去唤王汉生将客人迎到灵堂,说自己要守灵,就在此等候,然后部我道:“别情,孙大家你见还是不见?”

我当然想见她一面问个清楚,可听她与别人同行,却让我犹豫起来,我现在用着李佟的名头在沉家行走,真实身份轻易暴露不能给旁人,而一旦孙妙见到我之后沉不住气,露了破绽,我又不知同行者是谁,恐怕会泄露我的消息,万一再被倭寇侦知这几起事件都有我的份儿,没准儿会给竹园带来必要的麻烦。

可心中却也好奇孙妙与沉百万的关系,望着灵望后的帏幔灵机一动,道:“先不见了,我在帏幔后听听她来做什么吧!”

沉熠说好,让如姬陪我一同躲在帏幔后,却把小犬云姬留在灵堂里,自己跪在一旁,静候孙妙,云姬则伏在他身旁东张西望。

帏幔后本就狭窄,又堆满了香烛冥纸,几乎没有可落脚的地方,我只好纵身坐在高高的一大堆冥纸上,把地上仅有的一点空隙留给了如姬,只是她在那么陕小的空间里依旧想象只狗似的四肢落地,可怎么也做不到,便急得呜咽直叫,我心中不忍,便伸手把她拉了上来,她顺势蜷在我怀里,舔了舔我的手心,似乎是表示她的感谢。

这只是一只宠物狗而已。

一旦这么想,因为这奇异景象而勾起的欲火便消退不少,我甚至可以捋着她身上那件黑狐皮外套上的柔软狐毛,全当是爱抚着一条真正的狗。

过了片刻,就听门外一阵环佩响动,叮当之间是六个人的脚步声,侧耳细听,除了孙妙之外,其余五人的脚步声沉稳有力,步法始终如一,竟个个都是江湖好手!

咦,孙妙这是和谁一起来的呢?难道是六娘不放心她自己出行,派铁平生,马鸣一路保护她吗?可另外两人又是谁呢?怕几人听到帏幔后的动静,忙示意如姬不要乱动。

吱扭一声,灵堂大门被推开,只听王汉生颂道:“秦楼孙妙孙姑娘,鹰爪门司马长空司马门主,慕容世家慕容仲达慕容总管,铁剑门万里流万门主,唐门唐五经唐三公子前来拜祭,主人谢——”

原来是他们到了!

听到这五个熟悉的名字,我心中恍然,江南江北两大集团都派人来松江,早在我算计之内,只是司马长空替代了预料中的李思罢了,只是他们和孙妙同行,又来得这么快稍让我有些意外。

哼,没有邱,何几个人的失踪,一个沉百万的死,怎么会惊动了这么多的江湖好手?且不说慕容和万里流,那司马长空该是刚从泉州训练归来吧,沉百万和他能有什么交情,让他放下大江同盟会的一摊子事儿跑到松江来吊唁他呢?

倒是唐五经竟敢公然现身,着实大出我的预料,“难道这厮不怕我追究他在黑石村的事情吗?”可转念一想,他和孙妙他们同行,自然回苏州秦楼了,而且更高明的是,他竟公开了自己的身份,只要他父子还没跟唐三藏父子公开翻脸,凭我和唐三藏的关系,我还得照拂他——金山卫总管不着苏州府吧,甚至如此一来,六娘也无法禁锢他的行踪,而此番回来,怕是沉熠也要难受的紧了。

“这厮真是棘手哩!”我一面暗骂,一面飞快地思索着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料理了他。

几位江湖重量级人物出人意料的到访,让沉熠惊讶无比,一时间都忘记了回礼。

长明灯将五人拜祭的身影投在帏幔上,礼毕之后,才听沉熠道:“诸公及孙大家百里趋吊,寒家上下自是铭感五内,只是在下驽钝,不知诸公与先父…”

慕容仲达插言道:“大公子必多疑,你我好歹相识一场,敞门又与贵府有过生意往来,前拜祭理所应当,万门主他们亦是如此,何况,我们都不忍心让孙大家孤身一人上路。”

一旁孙妙悲声道:“沉老先生数度有恩于我,惊闻他老人家仙去,小女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半年前小女子还曾与他老人家促膝言欢,那时老人家虽比以往清减,可身体依旧健硕,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就连我都觉得悲从心来。

慕容道:“听说贵府遭了劫难,沉公不幸遇难,只是传言语焉不详,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谁也说不清楚,孙大家偶然听到沉公过世的消息,都哭昏过去了,大家也不敢和她乱说。孙大家,有事你问大公子吧!”

就听孙妙惊呼一声:“什么?老爷子是被…被害的?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凶手呢?凶手抓没抓起来?老爷子,他…他…老天怎么这么无情…”说着说着,她竟啜泣起来。

沉熠似乎被她勾起了心事,也失声痛哭起来,一时间屋子里只听到两人的哭泣声,气氛异常压抑,半晌,沉熠才止住悲声,将那一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许多关键之处做了处理,与事实的真相已相差甚远。

第八章

“这么说,沈公是被赫伯权害的了?”慕容仲达沉声道,想来赫伯权曾是大江同盟的骨干,坐实了他的罪名,自然对慕容世家有利。

“那只是邱鸿声一家之言!说不定是邱鸿声失手伤了沈公呢!”司马长空反驳道,虽是替赫泊权的开脱之词,却几乎猜中了事实。

“可当时沈家那么多家丁在场,甚至还有两百花帮的女弟子,司马门主有怎么说呢?”慕容冷笑道。

其实现场我并没有看到林筠和静闲,不过她们应该也离现场不远,细节上的变化该不会冤枉了两女。

“鄙人倒是想请司马门主帮个忙,同为大江同盟的属下,司马门主可否给百花帮易帮主传个口信,让她的两个弟子出来证实一下当天发生的事情呢?”慕容接着道。

林筠和静闲?百花帮现在也正心急火燎的寻找她们吧!我心中一阵晒笑,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两具赤裸的娇躯,抚摸着怀中的如姬,我突然萌发出一个念头,是不是该把这两个丫头调教成两头人形犬呢?

“在下还要请教慕容总管呢!”司马沉声道:“百花帮林女侠,庄女侠应二公子之请前来助拳,可到现在音信皆无,放才听大公子所言才知道,邱鸿声和何庆竟然不顾倭寇当前,挑起事端,林庄两为女侠十有八九被这两个奸贼杀害了!”

“真是恶人先告状!”慕容怒道:“邱总镖头和何副帮主至今未归,被林,庄那两个妖女暗害了才是真的!”

这倒是冤枉了她们,邱何二人自然是死在我和解雨手里,想邱鸿声好歹在新的江湖名人录上排名五十七,岂是两个毛丫头能杀得了的,倒是让人家快活了一番却是真的。不过想起解雨趴在邱鸿声的耳边告诉他自己的身份的时候,他那副吃惊的下巴几乎快掉下来的摸样,当真好笑呢!

听慕容仲达语调颇有些焦虑,想邱何二人的失踪,对慕容家的影响更大。

“如此一来,江南江北的实力可就越发不平衡了,这倒是我考虑不周呢!”我心下暗道:“可惜同盟会来的竟不是李思,否则把他留下,慕容家也该心满意足了,司马长空和我无怨无仇,倒不是狠不下心来要了他的命。”

“邱总镖头一身好本事,何副帮主武功也不俗,说林,庄两位女侠杀了他们,未免匪夷所思。”万里流道。

当然还有卑鄙无耻的赫伯权做帮凶了!林,庄两人不让邱总镖头杀了赫泊权,就是因为他们本是一伙的!”

听慕容和司马就不顾这里是灵堂,为了失踪的人争的脸红脖子粗,都要把恶名推到对方身上,我不禁奇怪起来,江南江北两大集团本就在敌对状态,你杀了我,我杀了你都是理所应当,要争一个师出有名,想来个得道多助,听众应该是万里流,唐五经,干嘛跑到沈家来讲道理?

略一思索,想到孙妙,我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些话都是讲给孙妙听的,而讲给孙妙,就等于讲给我听,怪不得非要争出个子午卯酉。

“或许,邱总镖头四人的失踪与倭寇有关把!”一直默不作声的唐五经突然道。

“哦?”

“大工资恕我直言,其实贵俯这一战疑点甚多,可能是贵俯宣传的抗倭英雄,而他对沈家也不算陌生,很快就发现了疑点。”倭寇来袭是,只有王总管在保护沈老爷子,王总管是谁,大家都心知肚明,就算他一双铁手也难敌四拳,被一人缠住后,让赫伯权偷袭得手,此时二公子请来助拳的人哪里去了?军放埋伏的援兵有在哪里呢?”

“照在下分析,倭寇侵入沉府的人数不会太少,邱总镖头他们和军方的人马该是被倭寇纠缠住了,击溃倭寇后才赶到还翠楼,可是军方的人马和邱总镖头他们缺乏配合,以致都低估了倭寇的实力,大公子说邱,何二人也林,庄两女内讧之后,便离开了沉府,我缓役是在两败俱伤的情况下,被倭寇所乘。”

唐五经心中所想的疑点恐怕绝不只这些,言语只间更是闪烁其辞,可倭寇的势力究竟有多强,除了我以外,在座的只有他最清楚,他的判断也非空|穴来风,只是这个判断对我相当有利,我乐的把众人的目光引到倭寇身上。

倒是那个埋伏在沉府的军方高手在唐五经看来该是非我莫属,而他现在也该暗自庆幸,因为沉熠已经说了,军方的人马前两天就撤走了。

“倭寇竟然能一口气吃掉三个名人录上的高手?”万里流怀疑到。

不是三个,而是四个,我心中暗道,静闲的排名,尚在王汉之上呢!

唐五经没有言语,却听司马长空到:“万门主切不可小看倭寇,三年前况大哥在宁波曾经和一个叫做立花勘助的倭寇有过一战,那厮一身工夫仅比况大哥略逊一筹,我都比他不过。听大公子的形容,此番倭寇的首领似乎正是此人,他若出手,就算是邱,何联手,恐怕也抵挡不住。”

“竟有此事?”众人皆惊,唐五经借机道:“这么说,军方那几个人岂不都是高手?”

“军中卧虎藏龙,有几个高手当然不奇怪,像铁胆乐绍翁老前辈的几个弟子都在军中,据说他们的武功早就青出于蓝了。”司马解释道,又问沉熠道:“既然军方派出高手支持沈家,大公子为何还广撒英雄贴,四处求助呢?”

“曾,李几位大人都有军务在身,自然不能久留寒家,在下只好请江湖朋友帮忙,说起来寒家是做生意的,与江湖朋友联系的少,本不该厚颜相求,只是在下自幼听闻,江湖以狭义为先,而对抗倭寇更是民族大义所在,故而才斗胆相求。”

沈熠按照计划好的台词照本宣科道:“不过,司马门主,虽然寒家的生意原有很多都是委托给贵门的,可在下知道贵门也是才经历大难,所以没有向贵门求救,并不是有意轻视贵门。”

“大公子你放心,狭义二字,江南武林铭记心间,莫不敢忘,岂想江北的某些奸诈小人!在下次番前来,就是受大江盟齐盟主的委托,前来助大公子一臂之力的,而同盟会的乐绍翁乐老先生,大江盟的柳斯柳堂主带着几名精干弟兄不日内也将赶到。大公子或许不知,眼下江南武林已经团结为一体,我们就是江南四十多个门派支持贵府的代表!”

“站着说话不腰疼!”慕容仲达冷哼了两声,才道:“大公子,说实话,我慕容家损失了邱,何两大高手,也算对的起贵府了。不过,看在大公子的份上,就再帮贵府一次,在下已经同志谭管家的谭玉碎夫妇尽快赶往松将。”

沈熠虽然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历,可也知道绝不会是一般庸手,自是喜得连声称谢。而我在帷幔后面却暗骂齐放和慕容千秋是一对滑头,英雄贴同得如此兴师动众,让那些标榜自己狭义的名门正派少了许多回旋的余地,而沈家许下的丰厚利益也让那些黑到眼红,只是沈家就像在风雨中飘摇的一条船,不知是能破浪前进,还是就次沉没,先期的投入就大有讲究,看起来司马长空与沈家有旧,乐绍翁也军方联系密切,实际上司马虽然对大江盟忠心耿耿,可他有勇无谋,乐绍翁更是在同盟会里碍手碍脚,放在沈家倒是让同盟会清净了,而谭玉碎夫妇本就在养伤,根本派不上用场,眼下正好废物利用。

想到齐放和慕容千秋的手段,我手上不由使上了力气,如姬吃痛,却不敢言语,只有尾巴摇来摇去,有一下正扫在我的脸上。

“这么灵活?”我暗自好奇,伸手一摸,却哑然失笑,早猜到那尾巴是插在菊蕾中,可见她竟如活物一般摇自如,还以为自己猜错了,不料摸到的依旧是那泛器细小褶皱的菊花,想来这也是长期艰苦训练的结果吧!

就听外面万里流沉吟到:“大江盟的慕容世家衣薄云天,不愧是我辈楷模,敝门当附骥尾,这样吧,敝门就派胡一飞协助大公子!”

“真是感人呢!”唐五经感慨道:“在下在敝门无职无权,是个闲人,不敢代表敝门,只是在下和沈二公子交厚,为他报仇雪恨是义不容辞!不过,事先声明,一旦敝门另有安排,则恕在下失礼!”

“如此一是足感恩惠了!”沈熠忙道。

一旁的孙妙终于开口道:“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替恩公报仇一事还要仰仗诸公,择日小女子将献技于沈府,以助军威。”

众人有是议论了一番,可除了唐五经已经明确表示从现在开始就留在沈家以外,其他人对已放人员进驻沈家的日期都是含糊其词,似乎都是在提放着其他人,江湖黑白两道在沈家的合作注定了要以尔虞我诈开始,至于如何收场,或许只有天知道了。

鼓敲三更,众人告退,只有孙妙留了下来,说是想要提沈百万守灵,沈熠虽然已经困顿不堪,却不忍心驳了孙大美人的面子,只好强打精神,陪着孙妙守在灵堂。

“孙大家与先父有旧?我都不知道呢!”沈熠没话找话。

“令尊没和公子说起过吗?”可能是见沈熠摇头,孙妙沉吟道:“令尊守口如瓶,自有他的道理,可我也不欲一段狭义心肠就此埋没。我自幼而孤,被人卖进青楼,幸遇令尊将我救出火坑,又送我去江南著名琴师曲凤梧曲老师家学琴,期间历时五载,所需银两俱有令尊所出,艺成之后,我有心相报,却被令尊言辞拒绝,就连他的寿诞我想前来贺寿,他都不许,怕坏了我的名声,种种关爱,真让我无以回报!”

妈的,难道孙妙是沈百万的私生女,要不这老家伙怎么会轻易防过这么一个大美女?!若不是知道孙妙守身如玉,我早就把沈百万的举动和某种龌龊的勾当联系在一起了,然而听孙妙的意思,倒是沈百万自己放弃大好机会,除了是他女儿这个解释,我实在想不出一贯卑鄙无耻的他有什么理由变的如此高尚。

要在沈熠的头脑还算清醒,虽然他老爹和孙妙之间的事情匪夷所思,让他“噢!”“是吗?”“竟是这样!”地惊讶了好半天,可总算没说出“那干脆回报我吧”这样激动人心的话来。

一时间灵堂里只听见孙妙的抽泣声,半响才听沈熠问道:“听说你半年前见过先父,可我记得哪次您在松江只停留了两晚,怡红楼一晚,俞知府第二晚,日程排得满满的…”

“那大公子记不记得,我在俞知府演出的那一晚,贵府晚上来了一为客人呢?”

“原来孙大家真的就是那为曲悠姑娘!”沈熠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先父吩咐说曲姑娘的马车可直接进内院,只是这三年来,您来了七八次,我只见过您两面,却都蒙着面纱,弄得我现在才知道原来那就是您。”

“不想让令尊为难,便借用了老师的姓氏。”孙妙解释了一句,又请求道:“如果方便的话,明日可否让我去还翠楼一趟?”

睹物思人,也是常情,沈熠自然一口答应。孙妙谢了一句,边跌做在灵前,看帷幔上的影子,石斛是拿去了本经书,果然就传来了喃喃的颂经之声。

“真是麻烦哩”

从孙妙要求守灵开始,我就头疼起来,他守在灵堂里,却把我堵在帷幔后无法出去。其实灵堂里已经没有外人,倒不怕和孙妙相见,只是听了人家的秘密,彼此难免尴尬,在帷幔后躲一晚原本也未尝不可,可惜在我房里等我的不是旁人,而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解雨,萧潇,无暇她们能乖乖地守在屋子里等我,解雨可就难说了,事实上,她现在还没到灵堂来,已是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了。

想来想去,还是出去见孙妙一面吧!刚拍了拍如姬的屁股,就听“吱扭”一声,灵堂大门已被人推开,接着传来解雨惊讶的声音:“噫?孙姐姐,你怎么在这?!”

我连忙按住正欲起身的如姬,心中一阵苦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示意如姬不要出声,正待闪身出了帷幔,却听孙妙讶到:“雨妹妹,怎么是你!你不是和大少去了军中吗?”

我脚步顿时一收,心中一楞,我和解宋两女参加剿倭营的事情,只告诉了宝亭她们和六娘,并没告诉过孙妙,她是如何知晓的呢?

而解雨却似乎根本没注意到,回道:“谁让他和沈大公子是朋友呢!听说沈家有事,我们就过来了。”听孙妙说是来拜祭沈百万的,她便问沈熠道:“我家相公呢?”

“动少?噢,他去…那个,啊…”沈熠还在支吾,两女的身子似乎已经转向了帷幔,我心中暗暗叫苦,解雨六识敏锐,就算听不到我的呼吸,可是如姬却瞒不过她,果然帏幔上的身影突然急剧扩大,“唰”的一声,帏幔一下子就被拉开了一半。

“咦,这是什么?”

解雨总算机灵,见到躲在另一半帷幔后的我挤眉弄眼的,便知道我现在不想献身,可他看清楚如姬的模样,脸上立刻布满了冰霜,只是倒霉的沈熠做了替死鬼。

“哇,是个大美女呢!”她把如姬拽到沈熠身前讽刺道:“沈大公子,你守的好灵呀!”

说着,拉起孙妙道:“咱们走,和这种人在一起,污了姐姐的名声!”竟硬拉着孙妙出了灵堂,只剩沈熠尴尬地冲着他们背后喊道:“我,我想起来了,动少去了怡红楼啦!”

第九章

“听说相公去了怡红楼?”

回到自己的住处自是一番做作,孙妙不知道解雨一身醋意乃是为了如姬而发,便温言相劝,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和我在灵堂听到的并无不同。言辞中提及慕容仲达他们听说她要来松江就执意相伴,自己也拦不住,便一同来了。来此之后,才知道他们早接到了沈家的英雄贴,只是打着自己的旗号来松江试探沈家的,又灵堂上发生的一切述说了一番。

慕容他们几人的行踪我早就掌握,便问起司马长空和唐五经来。孙妙说司马是前天来到苏州,而唐五经则是昨天和何素素一起住进了秦楼,经由和素素的介绍,大家才知道他就是唐门的唐三公子。

为了保密,孙妙最后还是住进了沈熠为她准备的客房,而我则亲自驾着马车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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