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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9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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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一华服也要美女穿戴才是,那些庸脂俗粉拜拜糟蹋了宋三娘的创意,”李思睨视了李歧山一眼,冲魏柔道:“倒是师妹你穿的太朴素了些,不若我去宝悦坊给师妹定做几套衣服吧!”

“李兄不必费心了。”魏柔淡然道。

她淡漠的预期中竟有一丝丝的厌恶,只是众人都没留意,如不是正月里那几日的相聚,让我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或许连我也无法捕捉到她语气中的那一丝变化,心中不由亦喜亦疑。

“是因为李思行为不端吗?”可话说回来,我在众人眼里的形象并不比李思强多少,与魏柔相识至今也没见她流露出一丝讨厌我的神情,在隐湖心法下,就算是心有所恶也能很好的控制住,不会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而今魏柔竟泄出一丝心意,向来内心对李思已是厌恶之极。

“究竟这厮做了什么丑事惹的魏柔心厌呢?”

一旁的易湄儿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目光更是在几个年轻人脸上飞来飞去。辛垂杨似乎发觉她受到了冷落,便转头道:“妹子,王大人是负责一府刑名的推官,虽然令高徒林筠是在松江失踪的,可是王大人交游广阔,在苏松常极有势力,此事不找他,还找谁去?”

听她的语气,我直想立刻告诉她,你要找的人就在老子的秘室里被我娘子调教呢!宝亭,无暇心肠虽软,可解雨,武舞却是两个小魔女,对于调教人形犬这么有挑战性的工作,她们可是兴趣盎然呢!

可我此刻却正色道:“易帮主就是为此而来的吧,同为江湖一脉,我自当尽力,苏州这方面尽管放心,一有情报当尽快同志帮主,而松常两地…”我略一沉吟:“做官的最忌过界伸手,这样吧,我请白知府照会两府,至于两府如何行事,我就鞭长莫及了。”

“如此已足感盛情。”易湄儿谢道,提及自己的弟子,她脸上颇有悲色,只是她很快稳住情绪,把话锋一转,突然问道:“有传言说,那晚替沈家抵挡倭寇的军方高手里就有大人,不知这消息是真是假?”

屋子里顿时响起一阵惊讶声,众人的目光先是望着易湄儿,最后齐齐聚在我脸上。

“哪有此事。”我笑着否认道,心中却是一阵凛然,看众人的摸样,似乎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传言,那是有人向练家泄露我在军中的消息呢!还是练家觉得我挡住了他们进军江湖的道路,有意把四人失踪的线索引向我身上,却歪打正着呢?”

“军中卧虎藏龙,像铁剑门的几把好手可都是军中弃将,对付倭寇自有军方出马,用不着我这个地方上的文官。倒是易帮主从哪听来这么荒唐的消息呢?”

我刚想追问,却见魏柔飞快的递来耐人寻味的一瞥,心中略一迟疑,听易湄儿接着道:“我想也不太可能是大人,否则也大人的武功,倭寇定然望风而逃,沈家也不会遭受那么大的损失了。”

这句话在我听起来自然不是滋味,只是我已经无心去品味它了,“魏柔那一瞥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她并没有把金山卫一战告诉自己的师门,怕我说多了把她抖出来吗?可这么重要的事情,她没理由瞒着师门啊?”我心里一时摸不着头绪,转眼看齐小天目光落在李歧山身上,知道他已有所怀疑,不由把易湄儿的祖宗八代一一问候了一遍。

果然,齐小天下午就来到了难浩街上,恰巧进了天茗茶楼歇息,王谡则适时地出现在他眼力。而他关心的自然是我的行踪,好在我早有准备,从李歧山那里知道大江盟并不知道我在军中的消息,我也一顿胡言乱语把他应付过去,总算让他相信,虽然我大半年不在苏州,可在军队的可能性却也不太大。

不过想到齐小天日后将要常驻秦楼,我就头疼起来,他虽然不见得比李思精明,可同盟会的事情几乎等于他的家事,他做起来就自然十分用心,我扮演王谡的难度顿时大了许多。其实有李歧山卧底同盟会已经足够,可眼下王谡,王炯同生工荣,没有一个合适理由能让王谡消失,我只好再家扮下去。

自从齐小天进驻秦楼,秋山别院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一些熟悉面孔出现而又消失。我知道同盟会正在常州集结,可他们的动作是如此的明显,连瞎子都能看出来,同盟会意图夺取镇江。在松江的慕容仲达连夜赶了回来,而听说慕容万代等几员大将也到了镇江,这样死打硬拼,慕容家占着地利天时,同盟会能有几成胜算?

“真搞不懂齐小天在干什么,不是虚张声势吧?”

站在玉角楼的窗前,乐山秋水别院掩映在一片翠绿中,南来北往的人们进进出出,好不热闹。

“动儿,听你的口气,倒恨不得两家现在就拼个你死我活似的。”

六娘扑哧一笑,随手把一张花园景物图铺在桌子上,她与辛垂杨一晤后就匆匆赶往松江,与沈熠商谈关于建立秦楼松江分号的诸项事宜,而这图上的花园则是沈熠拿出来的那块地产的示意图,只是刚刚回来,就听我腹牢骚。

“我是希望这一仗能把齐小天,李思都干掉,以大快我心!”我直言不讳地道。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打败一个活人,可远比打败一个死人简单容易的多了。”

我蘧然而惊,这两天见李思与苏瑾双宿双飞,魏柔有一头扎进了停云楼,跟着从松江回来的孙妙没日没夜的学琴,对我几乎不理不睬,我已憋了一肚子气,竟有些乱了方寸。

定下神来,才问起松江那边的情况,和沈熠的合作自然没有什么大问题,因为地痞流氓太多,六娘建议暂缓开设赌场,并准备把铁平声派去松江,说正好趁着沈家眼下高手云集,将松江的帮会一并清理干净。

又告诉我唐门已经提议将沈家所欠的三十万两珠宝款项转为投资,与沈家在松江合作开办风月茶馆浓缩,被沈熠拒绝后追索欠款甚急,要动用秦楼的资金才能帮沈熠渡过难过。

“唐门还真会趁人之危呢!”

沈熠用地产抵押,秦楼自然没有什么风险,而沈家则在别人面前依旧保持住了强者的风范,这该是两家都可以接受的方案。而唐门既然有意进军风月,或许他还会做其他的常识,所以沈熠劝我尽快采取行动去说服松江织染局的那帮老爷们。

至于沈家的安全,眼下倒似高枕无忧,有木蝉和武当四清中最年幼的清雾主事,各派前去沈家的好手们也只能乖乖的尽起保护的职责,当然沈家付出了相当高昂的代价,光是支付给各派的费用每月就高达白银近两万两。

“花钱总比送命强!”不过这个有宗设造成的无底洞还是尽快添满的好,我又问起松江那边有什么异动没有,六娘说宗设那边没有消息,只是沈熠无意当中提起了一件事,说他这两日整理父亲遗物的时候,发现少了一只锦盒,据说这只锦盒一直由他父亲保管,他父亲死前不久他还曾经见过,可现在却不见了,他说虽然这段时间沈家相当混乱,可拿走锦盒的最大嫌疑犯,却是曾经独上还翠楼的孙妙。

第十一章

魏柔为什么要去学琴?

因为相公喜欢吹箫啊,萧潇道。

或许魏姐姐正在借抚琴练一种神功吧,玲珑颇有些向往。

哼,是为了躲开某个大yin贼才对吧,解雨如是说。

嘻嘻,你们都错了也,其实,孙姐姐是隐湖弟子,魏姐姐说学琴是接头暗号,而琴谱自然就是要传递的情报喽,武舞神秘道。

喂,小五子,你最近武林故事听太多了吧…众女哄笑。

孙妙是隐湖弟子,或许真有可能,隐湖刺探江湖的消息,正该用孙妙这样的人物。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紫竹萧吹出的那曲“渔樵问答”竟没了灵韵,没奏到一半,孙妙就察觉出来,手指誊的一停。

“公子莫非有心事?”

“是啊,心里总想,你们这两个大美人若是能一辈子和我这般抚琴吹萧,那该有多美妙啊!”

就算是宛若天仙的魏柔也无法将孙妙的冷艳尽数掩去,何况她脸颊上的一抹嫣红更让冰姿玉容散发出一股动人的魅力,她的美丽似乎我一伸手就能触摸到,可我知道或许这样的景象只会出现在我的想象中。

咫尺…天涯?

我和六娘的初步调查带来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孙妙身上的嫌疑不仅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或许,我并不是第一个想利用她做线人的人。现在想想,她把丫头明鬟嫁给高七,都有着相当深的用意。

说起来,“琴歌双绝”一个弃我而去,一个虚与蛇委,还真是双双无缘呢!琴剑如歌,只存在在江湖的传说里。

这几日魏柔就住在孙妙的停云楼,正如她毫无顾忌的住在竹园一样,她并不顾忌旁人异样的目光,而这总在提醒我,或许我正是他磨砺心志的工具之一。

“好不容易抓到你。”我笑到:“先谢谢你提拙荆守秘。”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魏柔平静地道,似乎是想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她想把那十日的欢乐当作自己的秘密,然后把它尘封在自己的记忆深处。

“还没恭喜师兄大婚呢!”见我陷入深思,她微微一笑,从腰间香囊里掏出一块雨花石,道:“这是在应天府偶然得到的,送给师兄,权当贺仪。”

被她一惊,却先见到了那张笑吟吟的绝世容颜,围在花树中,她的笑颜直比花还要娇艳。我心中猛的一楞,这丫头怎么突然一改之前的冷漠,倒似我把她心思猜错了呢?直到她伸出玉手,我的目光才被躺在她嫩白手心里的雨花石所吸引,斑斓纹路勾勒出一翁一相拥而坐,竟栩栩如生。

“很温馨呢!”

我把玩着这雨花石,心思飞快转动,这么奇异的石头,要说偶然得到,打死我也不相信,她哪里有那么多空闲,流连在山水之见,正好发现了这块石头吗?该是在哪家珠宝店发现了他,想起我来,才购下它的吧!

这丫头嘴上不说,心理倒不似没有我呢!我心中不由一阵暗喜,只是一丝疑惑复有爬上心头,前几天已然乡见,为何当时不拿出来送我呢?

正响午的秦楼十分宁静,只是偶尔从前院传来隐约的人声,除了我和魏柔,从停云楼来到有凤来仪楼的曲折花径上就只能看见小鸟和蝴蝶的身影。

好象今天早上辛垂杨才离开了秦楼…

想到这里,我似乎捕捉到了魏柔的态度变化的原因,突然邪邪一笑道:“师妹,难道你不怕我误会?以为你想和我白头偕老?”

“师兄又说笑了。”阳光透过花树照在她的连上,那誊然飞上脸颊的一抹桃红清晰可见。

“怎么会是说笑,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好事啊!”

“师兄心里究竟装着多少好事呢?唐家妹妹,孙姑娘…”魏柔微笑道,只是语气里的幽怨和落寞却是清晰可辨。

我没在做梦吧?没听错吧?那一刹那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柔的话在我不帝是和我表白一般,巨大的惊讶和喜悦分沓而至,转眼就把我的心塞的满满。

师傅的遗愿就这样轻松完成一半?有了魏柔的指点,鹿灵犀也并非遥不可及吧!惊喜中我竟莫名其妙地有些失望,想象中的曲折艰辛一下子都成了笑话,设计好的追女方案也没了用场,这一切是不是来的太快,太容易了呢?

“小柔,”还好,瞬间恍惚后我已经静下心来,既然你心扉已开,那就让我来彻底占据它吧!口中亲昵的呼唤已是柔情万种,虎掌更是把眼前那只玉手紧紧握住。

“不错,唐棠,孙妙俱是我心中所爱,可你也一样,让我茶不思饭不想,食不能安夜不能寐的人里,也有你一个啊!”我目光清澈言辞诚恳:”我不知道感情是不是只可以两个人共享,但我知道,我对你的爱不会因为别人而分薄了,因为对我来说,你们每个人都是那么珍贵,那么值得我…”

“师兄,你在说什么呀?!”

魏柔虽然晕染双颊,眼中却大有恼意,厉声打断了我的话,左手一挣没能挣开,右手立刻并指如剑,朝我肩井大|穴疾点而来。

女孩子总是这样,心里明明想要,嘴上却不饶人,我心中暗笑,不仅不避,反而用里将她望怀中一带,心道就不信你真要伤我,却不想那纤纤玉指急速杀到,竟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我只觉得肩头一阵巨痛,半个身子顿时一麻,手一松,魏柔已如蝴蝶一般飘然而退。

“师兄再胡言乱语,魏柔只好告辞了!”

见她脸若冰霜,我再度迷惑起来,我是错会了意,还是操之过急呢?不过我总算知道,即便魏柔心中荡起了涟漪,也远没有达到能接受我的地步,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唐突了,这一指还真是白挨了。

不过转念想想,让她清楚知晓自己的心总是没什么坏处,便笑道:“言为心声,怎么会是胡言乱语呢?”然后不待魏柔发作,立刻转了话题,问道:“师妹,为兄有一事不明,同为隐湖弟子,为何有人可以嫁如豪门,而行走江湖的笛子却个个只身不嫁呢?”

“师兄还真关心敝门呢!”魏柔左顾而言他,眼中更是陡然多了一丝警惕。

“我是爱屋及乌。”不给她思考时间,我已经飞快道:“据我所知,隐湖弟子并非不能嫁人。正德帝年间的兵部上述何鉴妾李氏,前朝赣州知州徐桂一妻一妾俱是隐湖弟子,其妻妾更是助他擒下了当时位列江湖七大高手之一的红云寨盗魁何积玉。可你师祖尹雨浓,师父鹿灵犀,师叔辛垂杨却终老不嫁,何也?难到隐湖心剑如一心法真得那么吸引人吗?要付出割舍人间七情六欲的代价也在所不惜?!可如此一来,就算你练成了心剑如一,人生又有什么趣味呢?”

“因为师兄你眼里没有正义,所以你不理解,总有人甘愿为它付出一切。”

放屁!我查点骂出来,是不是你那死鬼师傅天天耳提面命把你洗脑变成了一个白痴,以为隐湖的一切都是为了正义啊!

“大有国家法律,小有个人私利,我不知道隐湖是把正义放在哪里,对一个人来说,他没有触犯国家法律,隐湖凭什么干涉人家?触犯了法律,自然有官府大刑伺候,也不需隐湖动刀动剑。以正义之名,行利益之事,古往今来,比比皆是,为兄有不是愚驽之人,师妹何必诓我?”

魏柔沉默不语,半响才道:“既然师兄独尊法家,也该知律法总有鞭长莫及之处。”她稍一停顿,轻轻叹了口气,出人医疗地道:“师兄知晓那么多隐湖秘辛,白大人属意师兄已是定案,隐湖也无力制止,今后唯有调整自己的行事风格,来适应师兄了。”

“所以,师妹你就来是美人计?”我脸色一变,怒道。

想到魏柔种种矛盾举措,我心中顿时恍然,白澜的身份在几大门派中早不是什么秘密,而经过武林茶话会,隐湖或许已经发觉白澜选中了我作为接班人,眼下白澜手中的资源尚未转交到我手里,是因为我还没有取得皇上的信任,不过随着桂萼,放献夫的日益得宠,只要我通过会试,有桂、方二人为援,获得皇家信任的机率相当大。

一切顺利的话,我接替白澜成为朝廷在江湖的代言人已是必然,而因为我身负上乘武功,或许我要比白澜强势许多,这种情况下,隐湖该有针对我的对策吧!

可转念一想,魏柔上有师父,师叔,她一个晚辈如何做的了主,口气随即缓了下来:“令师鹿仙子舍得,师兄我还不舍得,这样得到你的心,我宁愿不要!不过,师妹,好好想想隐湖所谓的正义吧!”

回到竹园,却发现大门口停着一两不起眼的老马车行的马车,心头一动,快步来到客厅,见宝亭紫烟正陪着一为五十多岁的老者说话,正是老马车行的老板孙二。

“不简单,你这媳妇不简单!”望着宝亭的背影,孙二啧啧赞了半天,才转过头来笑到:“你小子倒是富缘不浅哪!”

吩咐下人在书房摆酒设宴,两人边饮边谈。

孙二道:“闲话少说,我是为宗设而来的。”

我一怔,却没言语,他和南元子一样,都是隐于市井的奇人,绝不会和倭寇扯上干系,果然听他道:“不瞒老弟,我老马车行不少子弟在军中,其中就有刚刚战死在黑是村的,剿倭我老马车行自然要尽心尽力。自从你们军方发布消息说击沉了宗设的两艘补给船之后,我就下令沿海各地的车行严密注释大宗粮食,蔬菜,谈水的交易运输情况,终于给我等到了消息,前日在宁波有家妓院一下子购买了二百石梗米!”

他见我颇有些迷惑,叹了口气,道:“你们这些公子哥不事生产,不只柴米油盐,也难怪你糊涂。”他让丫鬟那来纸墨,倒,“每年冬春,地理长不出一粒粮食,米价都是奇贵无比,在夏秋时节,一两因子能买米一石另五斗,现在冬春可能连他妈的半石米都买不到。无论大户小户,有点闲钱,一顶要储备过冬粮食,你家也备着粮吧,不过,问你,恐怕是个一问三不知。知道一石梗米够多少人吃的?”

“一石梗米一百六是斤,一人一天一升米足矣,一石米够八口只家吃上二十天。”

“恩,还行,你那书总酸没白读。不过,平头百性可不像你整日大鱼大肉那么多油水丰厚,一天吃不了几口米,换做我老马车行,一石米只够一百二十个兄弟吃一天,不过,即便是这样,你算算看,二百石米够一个妓院吃多少天!恐怕吃到年底也吃不完!他妈的要囤积粮食也没有等到现在才动手的呀!”

我真有些汗颜,师傅叫我琴棋书画,文韬武略,却单单少了生计一说,或许他老人家认为沈园的田产足够我挥霍的了,没有必要再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时浪费时间,而家里原来有无暇,现在更多了宝亭,有这么善于理财的人不用,那我才是傻瓜一个呢!

在剿倭营,虽然管着辎兵,可都是沈希仪事先安排好辎重粮草,陆三川执行罢了,何况粮食都是由父亲的王老实米行供应的,我怎么好插手,至于一两银子究竟是能买一石米还是一石零一斗,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区别,有和老板讨价还价的工夫,还不如和我娘子亲热一会儿呢。

“结果您老人家发现,那粮食根本没进妓院,反倒运上了船。”

“褥子可教!虽然过程复杂了点,可结果却差不多。”

“那,这座妓院叫什么名字呢?”

“潇湘馆?周福荣的潇湘馆?”我一怔,伸出去的筷子微微一吨,已落在孙二的眼力。

“老弟真是见多识广,连几百里外的一个小小妓院都了然于心哪!”

“哪里,二叔走过的桥比我吃的盐还多,怎么敢在您老人家面前买弄。这潇湘馆曾经在正月里来苏州参加过今年的花会,它旗下的几个姑娘还算出色,所以才记得。”

可我心里早就波澜起伏,潇湘馆的幕后老板是月斋的宋廷之,而我早就怀疑月斋的珠宝是走私而来,却一直没有真凭实据,原来他是和宗设交易,这下和好,我正可以顺藤摸瓜,一举将他们打到击垮,也提我那位老泰山出去一个最强大的竞争对手。

只是宋廷之似乎和大江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大江盟知不知道他走私呢?若是知道,那晓不晓得他走私的合伙人就是宗设呢?

我先谢谢孙二特地为我带来的情报,随后杯盏交错,紫烟又会劝酒,喝得孙二十分高兴。我渐渐把话题引到了他和齐放的关系上。

“二叔,你和齐盟主是总角之交,老马行很多地方可以借重大江盟,拜拜放弃了大好资源,我都替你可惜呢!”

“你小孩丫丫知道个屁”孙二喝的竟有些醉意了:“齐老二,他可不是个一般人物!老子练武的时候,他还什么都不会呢!可现在,人家是什么十大呢!老马车行,那是在我师父手上就成立了的,我只是守着它罢了,可看看老而的大江盟,从当初一脚就能迈过去的小河,变成一条大江!你想想看,做什么生意发家这么快!操,小老儿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一口酒下肚,他复叹了有气:“其实老二还真照顾我生意,大江盟用车,都是我老马车行,别人看了,就不敢轻易找我惹事,对我来说,这就足够了!”

“那齐盟主的师父又是谁呢?”

“他的师父?应该很厉害,真的应该很厉害!虽然老二的刀法是他自创的,可他原来的刀法,也是相当出色!只是那刀法唳气太重,老二那是控制不住自己,杀人就像杀猪一样。老二不喜欢这样,就自创刀法,还真让他创出来了,他真是个天才…”

孙二真醉假醉我不知道,可他的话,我却不敢当成了醉话。杀猪?齐放的真面目真是越来越模糊了。

第十二章

送走孙二,我立刻奔往吴江军营,和沈希仪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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