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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5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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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葱葱的树林中,一条山溪蜿蜒曲折而下,一赤裸少女正背身在溪中沐浴,溪水清澈,几可见底,虽然水面没过了少女的小腿肚子,那精致的足踝可爱的脚丫甚至足边几尾嬉戏的小鱼却都清晰可辨。

她腿边溅起了几朵水花,似乎有溪水方从肩头冲下,可光滑如缎的脊背上却留不住一丝水迹,只在挺翘的臀尖和腰间那根细细的红绳上才有几颗亮晶晶的水珠摇曳欲坠。

少女右手执瓢搭在左肩头上--那水瓢果然是空的了,左手被身子遮住,不知放在何处,可端起的臂肘隐约把方向指向了少女的胸前,这时少女微微扬起的螓首和紧绷的雪臀仿佛突然就有了某种含义,让人不自觉地把目光投向少女腿间。

一条洁白绢带遮去了神秘的风景,可那令人血脉贲张的饱满轮廓却因为绢带的濡湿而若隐若现,仔细看去,少女大腿内侧白皙的肌肤上,隐约可见数道细若毛发、淡如烟霞的血丝,把这个原本有如山精水灵一般飘逸如仙的少女重新拉回到了人间。

“早知云雨会,未起蕙兰心。”魏柔轻声吟了两回题画诗,眉目间渐渐荡起春情,偎进我怀里,嗔道:“相公,你笑话人家哩。”

我伏在她耳边轻声调笑道:“阿柔,天底下已经有无数人夸赞过妳那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风范,可只有我知道,我的小娘子还有妖娆妩媚的另一面…”

我很快就体会到了魏柔的另一面,碧纱厨里,她和宁馨头一回在大白天联起手来,她身子虽然不堪挞伐,可小嘴却有着不输于宝亭无瑕的实力,加上宁馨从阉人那儿偷学来的功夫,我终于一泻如注了。

“她们都睡了吧?我猜也是。哼,折腾了一上午,还不如素卿阿诩哪。”正在练字的解雨见我进来,忙弃了毛笔,扑进我怀里,温存了一会儿,她憋了一上午的醋意忍不住发作起来。

“酸!”我狠狠瞪了她一眼。

其实我心里明白,解雨已是极懂事的了,就像我身边的其他女人一样。她们的心思都落在了我身上,而我也基本上能做到不偏不倚,甚至让每个女人都觉得自己是最受宠的三几人中的一个,如此家里才能这般风平浪静。

可女人毕竟是女人,她们不可能因为爱着同一个男人的缘故就彼此都变成了朋友,事实上她们没变成仇人已经是相当值得庆幸的事情,因为她们明白刻意争宠的结果就是失去我的宠爱,而这正是让她们彼此相互谅解、进而相互了解的基础。

但相互了解不等于朋友,有些人成为了亲密的姐妹,有些人则不然,就像解雨和宁馨,一个多月的朝夕相处,她俩已经相当了解对方了,可两人依旧只维系着一种面子上说得过去的简单关系。

当我长时间不在家的时候,没有了平衡的基石,细小的摩擦很可能因为没有宣泄的渠道而郁积在心里,从而损害本来就不牢固的关系。

“人家只是实话实说嘛!”解雨媚眼如丝道:“等我嫁给相公,我就学素卿,把人整个儿都给相公。”

“那我可记着了。”我嘿嘿笑道:“到时候妳敢推诿,相公我家法伺候!”

“人家才不怕哪…”解雨轻笑起来,她心思玲珑,知道该适可而止,遂转了话题:“相公,你可曾见到我大哥?”

“见过了。”

“我总觉得他这趟京城来的蹊跷,走的也蹊跷,可他什么都不跟我说。在他心里,我这个妹妹,怕是还赶不上相公你哪。”

“话可不能这么说!妳大哥这是为了妳好,女孩在家相夫教子就行了,江湖上的事情没必要知道那么多。”越了解江湖,我就越觉得江湖丑陋,越觉得它是个女孩应该远离的地方。

换作平时,解雨定然要跟我辩上几句,可不知道是不是宁馨的怀孕刺激了她,她意外地沈默了一会儿,才出神地道:“人家还真想珏儿、钰儿哪,相公你也不在家,这些天只好稀罕何雯、何霏那两丫头了,说起来,京城也玩够了,人家就特别想回苏州--这儿怎么待着也不如竹园自在。”

“再过个把月吧!”我笑道:“这次离开家,也实在太久了。”

次日,也就是中秋那天,白秀孤身一人悄然抵京,我满心的欲火才得以真正的发泄,而心底的一缕不安也在她的婉转娇啼中烟消云散了--一个身负血案的杀手肯为了我来到这普天下刑侦最严密的京师,我还有什么理由怀疑她的忠诚?

“我的好爷,你这是怎么了?在京里,你不是偷娶了两个吗?解雨、许诩也早到了呀!”瘫软在我身下的白秀抚着我的胸膛轻笑道。

“还不是想妳了。”

“甜嘴。”白秀嗔道,眼圈却微微有些红了:“明知道爷你哄我,可人家还是很高兴。”

“阿秀,我身边的女人够多了,没必要故意去讨好谁了。事实上,京师关系到我身家性命,把这儿交给妳,就足以证明我没把妳当外人。”

白秀直勾勾地望着我,在我眼中,她看不出一丝的虚情假意。

半晌,她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道:“那…爷,你给我个孩子吧!也好让我有个盼头。”

没想到白秀心里藏着这样的念头,我不由一怔。

白秀立刻发觉,紧张地问道:“你不愿意?”

“想哪儿去了,我是怕伤了妳的身子。”

白秀神情一松,把我的手按在了她的|乳|上,那儿虽不如宝亭玲珑解雨她们那般挺翘,可依旧很结实:“玉掌门只比我小两三岁吧!她行,我也行。”

再也找不出理由拒绝她,我便重重地点点头。她顿时笑逐颜开,就连精神力气都奇迹般地恢复过来,一边像个妻子似的服侍我洗浴,一边将江南的情况宛宛道来。

“松江秦楼生意好得很,这还多亏了爷的五师娘,她对付起松江那帮子地痞流氓,手段可是高明的很,现在松江那边就交给她打理了,六娘还派了冷银屏协助她,不会有什么问题。至于织染铺子,沈大少也经营得井井有条。”

五师娘本是神手帮的大小姐,对下五门的道道自然再熟悉不过了,但在扬州的时候,她却极少抛头露面,此番肯出面打理秦楼,想来六娘也费了一番口舌吧!

不过,就像白秀说的那样,有五师娘在,松江那边大可以放心了。

“我本来想带几个人来的,可六娘说先要把这几个丫头的家安顿好了,才能放心让她们进京,否则一旦出了纰漏,怕坏了爷的大事。”她顿了一下,随即笑道:“六娘对爷实在是太好了,有时候我都想,是不是…”

“我是她干儿子嘛!她不对我好,难道要对别人好才是?”我打断了白秀的话头:“我的想法有变,妳和干娘培养的姑娘如果都摆在了台面上,以京城消息灵通的程度,别人很快就会知道妳们的身分,我可不想妳遇到什么危险,一切都要以安全为准。而且,此番和蒋迟合作的是李佟,我在京城还想留个好名声。”

“那我待在京城干什么,岂不成了白吃闲饭的了?”白秀嗔道。

“妳不是吃闲饭,而是肩上的担子更重了,因为我还要在京城暗地里再开一所秦楼,由它来负责打探京城朝野的消息,妳要替我监管这所秦楼。”

离京赴山东之前,我秘密和钱萱见了一面,她是个蕙质兰心的姑娘,颇工琴棋书画,巧得很,她和魏柔易容后的陆昕有那么三四分的相像,很容易就可以变成另外一个陆昕。

而且更巧的是,她家学渊源,自幼就与其父钱宁学武,又受宁白儿点拨,武技并不比宁馨差多少。

然而,让我觉得有些棘手的是,她对朝廷怀着刻骨的仇恨,但很快我就明白了,如果她能看到一丁点复仇的希望,这种仇恨就可以转化成一种强大的动力,那么由熟悉风月的她来主持明面上的那所妓院就再合适不过了,如此白秀便可脱出身来,以另外一种面目出现在京城,替我打理暗地里的这所京都秦楼。

至于六娘训练的人手,就以蒋迟的名义注入到明面的那所妓院里,而暗地里的秦楼人手,则由白秀就地就近加以训练解决。

“突然多出了一家竞争对手,蒋迟会不会起疑心?”被我委以重任的白秀非但没有抱怨,反而越发欢喜,只是听到这复杂的运作过程,她心中难免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自己无法胜任。

“放心吧!因为妳身前还有个挡箭牌。”我笑道:“练家十有八九要在京城开一座妓院,它会吸引住蒋迟的目光,妳低调入行,不会有什么麻烦的。”

“我倒不是怕自己,而是怕误了爷的大事。再说,我训练人的手段,怎么也赶不上六娘啊!”

“头两年绝不能用江南的女子。妳也别妄自菲薄,我知道妳可是得了干娘真传的,何况又不是让妳培训出苏瑾孙妙来,有四小的实力就足够用了。”

白秀“嗯”了一声:“说起孙妙,我倒想起一件事儿来。”她一边替我抹干身子一边道。

“是不是干娘查出什么了?”听白秀直呼孙妙的名字而没像以往那样叫她孙大家,我就知道孙妙大概是出了问题。

果然就听白秀道:“什么都瞒不过爷!不过不是六娘,而是沈大少查出来的。”

“哦,伯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我搂着白秀回到榻上,美美地享受着女人的服侍,身为六娘的记名弟子,她的按摩手法甚至比解雨还高出一筹。

“沈大少是查帐查出了问题,他手中的帐目和大通钱庄里的款项流动记录有些出入,钱庄里十几笔大数目的进出在帐目中根本没有体现出来。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发现这其中有七八笔的日期都是在孙妙化名曲悠到访沈家的前后,因此他怀疑,孙妙并不是对沈大少父亲沈百万有着慕孺之情才来过府拜访的,而是来做见不得人的走私生意的,那个被孙妙盗走的锦盒里,放的应该就是走私的帐目,只是大通替客户守秘,他也不清楚这些银子究竟流向了何处。”

“是这样啊!”我沈吟起来,大通钱庄的后台通天,据说连皇上都有它的股份,它要执意替客户守秘的话,我拿它也毫无办法。

不过,说孙妙走私,她恐怕只是个中间人而已,查出她的幕后主使才更重要。

大通查不得,孙妙的行踪却可以查的,我手中的线人加上官府的力量,我就不信挖不出她的底子来。

第四章

过了中秋,京畿左近的山东、河南、山西三省的头领线人就被我用八百里加急招进了京城。头领线人与新任江湖执法者用这种方式见面,据说还是五十年来的第一次,不过,事急从权,我也顾不得他们的感受究竟如何了。

新官上任三把火,头一件就是要求三省头领线人开始把工作重心转到三省的重点门派,河南是少林寺、山西是恒山派、山东是漕帮最大的分舵济南分舵,我要求有关这三家的消息要能详尽到夫妻敦伦或者上茅厕都要记录下来的地步。

少林寺自然是个幌子,我通过鲁卫已经和少林形成了默契,皇上前些日子查抄了几十座著名寺院,偏偏放过了少林,这已经证明了我的诚意。

虽说传言里说是道教真人邵元节出面向皇上求情,可空闻心里应该清楚,他和邵元节并没有半点交情,谁在暗中出力对他来说不言自明。

我真正的目的是监视恒山派的一举一动,恒山派及练家已经成为江湖中最不可捉摸的一股势力,它的动向足以打破江湖的均势。在离开京城南下之前,我至少要了解到恒山派的经营渠道、它和代王府的关系,以及神秘弟子练无双的身世情报,以便从中判断恒山派的走向和布置应对的措施。

至于漕帮,与其说是关注,不如说我是对漕督李钺和慕容世家的关系心存好奇。

与此同时,殷家代表也到了京城,来人正是意料中的柳澹之。不过,妻姐殷宝仪也一同抵京倒是让我颇感意外,看来我那老岳父是想抓住这次机会在京城一展拳脚大干一场了。

住处早就安排妥当了,我又拉着蒋迟一同宴请了柳澹之夫妇和蒋逵,以表明我全力支持殷家的态度,又借李佟之口警告蒋逵,别和殷家玩花样。

但私下我却告诉柳澹之,宝大祥的事情我不会再插手,就是宝亭也要完全从宝大祥撤出来了,因为殷老爷子的进取心在我看来是永无止境的,宝大祥的扩张方针也与我要远离政治漩涡的思想背道而驰,而且我眼下显然也没有足够的财力来支持老爷子的雄心壮志。

“你这个连襟不简单。”蒋迟边剔着牙边笑道,他这几日红光满面,志得意满,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在床上降服了他媳妇:“可惜殷家大小姐却病恹恹的没什么风采。”

“你不必含沙射影了。”我接过小菊仙递来的冰镇河藕:“娶妻在德,纳妾在色,这道理我比你明白。”嚼了块脆生生的河藕,问:“蒋嬷嬷可有什么消息?”

“练家收购了隔壁的明月楼,呵呵,这下粉子胡同可要热闹起来喽。”

“练家?京城里有这号人吗?”偎在蒋迟怀里的小凤仙鄙夷道:“就算他有钱,我看这一脚他也踢不出啥响来,明月楼的头牌喜宝今儿中午可是投奔我们翠云阁来了,另一个台柱子花如意也去了百花楼了,想在粉子胡同坐回庄,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我总觉得小凤仙的神态与往日有些不同,一问,她果然是升任了翠云阁的三管家,开始迈入老鸨的行列,而她看起来不过二十刚出头而已。

“为什么?这要问你们男人呀!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新厌旧?”见小凤仙言辞有些激烈,蒋迟笑着插言道:“谁说的、谁说的?老子就喜新不厌旧!”

我心头却微微一震,小凤仙的话让我想起了六娘和秦楼。

虽然我并不长于经商,也没有在秦楼身上花费太多的精力,可耳染目濡之下,六娘的经营手法我还是学到了不少,在用苏瑾、孙妙、庄青烟和冀小仙这些名妓把客人吸引来之后,真正留住客人的是六娘不断推出的新人,虽然这些新人在色艺两方面都略逊一筹,可新鲜的肉体总是受欢迎,所以短短一年,秦楼就有了四小、小四小,而六娘手里还有近百名在训的女孩,可以不断的推陈出新。

从这层道理上讲,练家一口气在沧州购下了二十多个女孩,很可能是已经估计到了这一点,准备以新制胜了。

“对了!姐夫,我看在老兰家建的那座楼都两层了,怎么还往上盖啊?”小菊仙好奇地问。

“这我怎么知道?”

“咦?人家都说那楼是姐夫和老兰家的女婿李佟一起建的,说是准备开个场子的啊?”

“别他妈的听人胡说,叫我爹知道了,还不把我打死!”蒋迟瞪眼道,不过旋即又嘿嘿笑了起来:“要说倒也不是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不就向妳情郎要了好几个江南女孩去帮子愚吗?”

我明白蒋迟是要借小凤仙姐妹之口把消息传播出去,小菊仙却是一愣,滚在我怀里笑问道:“姐夫干么向你要人?”

我含笑不语,蒋迟却得意道:“妳知道苏州秦楼吧?”

小菊仙一脸茫然,小凤仙沈吟道:“我听客人提起过,说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场子。”

“那妳知道这丫是秦楼什么人?”

小凤仙上下打量了我好一会儿,又想了半晌,突然道:“莫非…王大人是秦楼的东家?”

“聪明!”蒋迟赞道:“只少了个‘少’字而已,这丫是秦楼的少东家,放着一尊现成的菩萨不拜,我才没那么傻哪!”

“怪不得王大人脸儿虽生,可这行里的规矩却丝毫不差。”小凤仙恍然大悟,笑道:“凤仙倒是贻笑大方了。”

“京城里倒真是找不出几个比这厮更懂规矩的人了。”蒋迟将手伸进小凤仙的衣襟:“好了,咱不说他了,子愚那座摘星楼估摸再有个把月就建好了,届时妳去当个大管家如何?那老板娘是子愚的小老婆,原来也是妳的同行,人好处的很。”

关于小凤仙的安排,蒋迟事先早就和我商量过了,而这也早在我的意料之内,对于这个情报来源,他自然要与我一同分享。

“我的小侯爷,还说跟你没关系哪,我看关系大的很,没准儿还有…”小凤仙瞥了我一眼,却没说下去:“大管家?听着倒是很诱人哩。”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跟子愚说说,给妳一成干股。至于赎身银子,我替妳出,李嬷嬷她若是连这么点面子都不给我,我就砸了这翠云阁!”

搞掂了小凤仙,两人离开了翠云阁。

向西望去,一眼就能看到在老兰家茶食铺子原址上拔地而起的那座颇为雄伟的摘星楼。

粉子胡同的地价太高,若是要建一处像百花楼、翠云阁那种占地规模的妓院,光是地皮就不下十五万两,我和蒋迟都无法承受,只好另辟蹊径,用一万八千两买下了兰家隔壁的两家院子,与兰家连成一片,准备建一座方圆几里内最高大的楼宇。

而按照宋廷之的建议,沈篱子、八千张四胡同房产的预售也进行的相当顺利,屋子还没卖出去三分之一,蒋迟当初买地加盖房子投入的两万五千多两银子已经全部收了回来,喜得他把收回的所有资金都投进了摘星楼的工程里,加上我和蒋迟手中握有的大工匠,又得到了蒋云竹的鼎力相助,仅仅一个月的光景,摘星楼已初具规模。

“可惜秀嬷嬷不能常驻京城啊!”蒋迟感慨道:“你那小老婆陆昕,我怎么看都不像是妓家中人,说你喜欢她的琴技吧,可听说秦楼有个琴神,你却没动心…”

“别和我提琴歌双绝,这两人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一个移情别恋,弃我而去,一个让我吃了好几回闭门羹。我纵横花丛,无往而不利,偏偏就在这两个丫头身上走了两回麦城!”知道陆昕貌不出众,引起了蒋迟的疑心,我只好自揭伤疤:“东山,我像你这般大小的时候,也是天天走马章台,可现在我觉得,怡情山水、抚琴弄鹤,未尝不是人生一大快事!”

“吓,你才二十几岁,就想学陶渊明那厮?”蒋迟哈哈笑道,显然是听懂了我话里的意思:“不过,摘星楼有小凤仙坐镇,倒是不会出大纰漏,咱们哥几个再联系朋友捧上几回场,摘星楼大概就在京城坐稳当了。”

再往前走,就是通达车行了,望着进进出出的繁忙人流,蒋迟脸上渐渐浮起一层黑色,沈声道:“奶奶的,这次让廖喜逃过一劫,我实在是心有不甘!”

在我和蒋迟离开京城之后,廖喜、郭槐竟然联手破获了刺杀我和宁馨的刺客集团。按照供词,他们是被剿灭的宗设集团的一部余孽,为了行刺皇上而埋伏在粉子胡同的,没得到下手的机会,原本想在粉子胡同杀人放火制造骚乱,却发现了宁馨这个千金郡主,便临时更改了计划。

虽然供词颇多漏洞,可经过通译的甄别,证实抓获的两个人的确都是倭人,就连陆眉公亲自审问,都没审出别样的结果来,反倒是在大刑之下两人先后毙命。

而装扮成李佟模样的宁馨也不敢长时间地公开露面去兴师问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廖郭两人把案子结了。

因为中元节那天刑部派去粉子胡同协助顺天府和西城兵马司的人正是我自己,皇上无法太过严厉地处罚廖喜和葛止野,只好罚了两人一年俸禄,一场大案就此消弭于无形之中。

赵鉴在刑部一手遮天,葛止野为人忠厚,顺天府的刑名又一向交给了郭槐,就算我对案子是如何破获的心存疑虑,也无法动用部府两级的刑侦力量来证实自己的怀疑,只能让蒋家表示了一通不满,说服皇上给案子留下了个继续追捕其他刺客的尾巴之后不了了之了。

我和蒋迟分析过,两人都认为关键人物是赵鉴,可皇上现在要利用他对付张家兄弟,好让继嗣派狗咬狗,所以一时不会让他离开中枢。

而有了赵鉴这个后台,想扳倒郭槐、廖喜就不那么容易,之前倒是我想的过于简单了。

不过,我倒不急于再挑廖喜的毛病,因为已经有人盯上了他--蒋逵原本以为自己这个西城兵马司的职位是手拿把掐,没想到竟是痴想了一个月,心里自然难受,眼下正想方设法除掉廖喜。

只不过廖喜不倒,通达就可以照开不误,而我和蒋迟又没有那么多精力放在车行上,于是我就听从了宋廷之的指点,干脆放手让老张自己先在京城组建起一家小型的商行,专门贩运奴儿干都司的皮货到京城。

蒋迟通过蒋云松的关系帮他打通边关军队的门路,又答应替他弄来上好的马匹,老张为了赶今冬这一季皮货生意,便拿着蒋云松的亲笔书信匆匆出关去了。

至于赫伯权,因为不想惊动洪七发,他又没有逃跑的意思,就暂且让他苟延残喘些时日。

又陪蒋迟去显灵宫看了看工程,说来好笑,区区一个修缮宫墙的工程干了一个多月至今尚没有完工的迹象,而工部竟然一点表示都没有。

倒不是说工部无能,其实他们不久就发现事情似乎有点不对头,可监工的吴所丞吃了大笔的好处,自然百般维护,又藉口蒋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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