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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7 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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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娘骗我?!我大脑顿时一片混乱,可当时的惊讶却清晰地从记忆中浮现。

梅流香要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侦得这么重要的情报,不知要付出多大的代价--这是我当时的真实感受!

而白秀的话显然合理了许多,几年的努力搜集到的证据,才证明了百花帮和练家的隶属关系。

只是六娘她为什么把最重要的结果都告诉了我,却偏偏在这个细节上做手脚呢?

镇定下来,心中很快就有了两个答案,只是这两个答案竟是如此的天差地远、南辕北辙。

作为师傅的六妾,她和我的老师阳明公、岳丈萧别离一样,是师傅留给我的最宝贵的遗产。阳明公是亲自找到了我的头上,而她则是和我巧遇在太湖湖畔,在证实了我的身分之后,开始全力支持我。

这正是我判断出六娘是我的六师娘之后我一直以来的想法。

由此,六娘为了日后助我征服隐湖,关注整个江湖包括关注练家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因为这是隐湖在江湖的地位所决定的。对于当时并不熟悉江湖的我来说,适当降低获得情报的难度,会大大增强我的信心,而事实上,我的确曾觉得六娘无所不能,胆子大了,心思自然也就灵动起来了。

而且,我还能举出无数的例子来证明这个答案。但同样的,很多疑点也渐渐浮现出来--师傅为何单单把辅佐我的任务交给了六娘?另五位师娘难道不能胜任吗?

她们哪一个不曾是叱吒风云的人物?就说大师娘墨夫人吧!她武功不在全盛时期的无瑕之下,一身奇技yin巧甚至比六娘都有过而无不及,既然有心让我走江湖路,为何白白弃而不用?

再说,六娘她为何隐于太湖边的一个小镇达十几年之久?以她的实力,早十年进军苏杭这样的大城市也不会有一丁点问题,苏杭消息的灵通程度数倍于栗子镇,难道需要韬光养晦到了可以完全忽视利益的程度了吗?

还有,六娘究竟姓字名谁?出身何门何派?为什么五位师娘都不认识她,甚至我翻了大半的刑部和白澜留下的机密档案也没发现江湖上有她这号人物?连老南南元子和少林弃徒高光祖都被我查出了破绽来,六娘她可是一代宗师级的人物啊!

然而把这些疑点放大得出的结论却让我不寒而栗--六娘的脸是假的、六娘的名字是假的,甚至六娘的身分也是假的,她并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是师傅的六妾。

那么,她是谁?为什么会知道那么多魔门的秘辛?为什么要帮助我,甚至只有付出而不求半点回报?

白秀不愧是江湖顶尖的杀手,她超出寻常的敏锐竟然发觉了我心灵的波动。

她诧异地望着我,目光越来越迷茫,那迷茫中似乎还有几分不解,半晌,她终于呻吟出声来:“天哪,爷你…你不会是在怀疑六娘吧?!她可是只差把心窝子都掏给爷了!”

“妳想哪儿去了!”我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我只是奇怪,干娘究竟用了什么法子,让妳的武功暴涨了两成还多!我问过干娘,她说那法子对我没用,我想也对,若是我武功也能提高两成,怕是孙不二在我手下都走不满十招,天下第一的名头还不落在妳爷的头上啊!”

脸上若无其事,心底却猛的涌起一股愧疚,不管六娘是谁,她对我的好却是一桩桩、一件件实实在在的,若连六娘都怀疑,那天底下还有几个能让我信任的人呢?

“依我说哪,”白秀顿时松了一口气:“看她对爷,比旁人对亲儿子还亲,就像、就像贱妾对爷似的…”我骂了她一句胡说,她也不分辩,改了话题道:“其实,虽然贱妾的刀法提高了很多,但内力并没提高多少,毕竟早过了女人修炼内力的年龄了。六娘只是教我们怎么更合理地利用内力,说穿了,只是一句老话而已,就是‘与其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说起来,像贱妾这样的杀手早就明白这个道理,可说用在内力上,那还是在六娘指点之后才领会的。”

“原来如此,那…就让爷来试试妳的两扇门刀法究竟练得如何吧…”

离开隐庐,正欲去刑部,却正碰上两天未曾露面的蒋迟。他告诉我有事先别回部里,我便跟着他去了他家里。

见端茶送水的是个伶俐小厮,我蓦地想起唐八股来,便问:“怎么一直没看见韩文?我在京城可没多少日子好待,早给你训练出个人来,我早放心。”那唐八股怕叫人看出了破绽,内力被他大哥唐三藏以唐门秘传心法封住了七成,早一天跟我修练,他才能有藉口早一天恢复功力。

“他正养伤哪。”

“养伤?”眼前闪过唐八股那貌比子都的容颜,我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妙。

“他自宫了。”蒋迟嘿嘿笑道。

“自宫?!”我背上顿时“唰”地生出一层冷汗,一甩手把蒋迟推出去好几步:“你丫的对他干了什么?!”我声色俱厉地道,心下又惊又怒,唐三藏托我照顾他六弟,可他竟然被人阉了,这让我如何向唐三藏交待?!

“喂喂喂,你丫这是怎么啦?不就是一小相公吗?怎么,你也看上他了?”蒋迟踉跄了两步才站稳,不由诧异地望着我。

“辣块妈妈的,我就是喜欢后庭花,也他妈的不去摘男人的!”我心头一凛,知道自己反应过激了,连忙用话补救:“我最受不了这点了,是朋友你赶快去洗洗手,算我求你了!”

“亏你还说自己是一达人哪!”蒋迟这才释然,一撇嘴哂道:“你就是少见多怪!京城里的达官贵人有多少好这口儿的呀!不说别人,就说先皇正德帝,后宫三千,可照样喜欢江彬钱宁,还有今…”他突然停了下来,打了个哈哈,转了口风道:“韩文这小官儿,比女人还细腻哪。”

“那也用不着把人家给阉了啊!”

“嗳,这可不是我逼他的,他是自愿的!”蒋迟甩了甩手上的水,旋即笑道:“当然,他若是不自宫的话,我也要想办法阉了他。太启说他貌比子都,可别情你知道子都是什么人吗?方先生告诉我,说这子都在史上还真有其人,是汉朝一个大将军霍光的小相公,可他却偷了霍光的媳妇,嘿嘿,我他妈的可不想弄得自己头上绿油油的。”说着,他眼中闪过一道冷厉的光芒。

我不期然想起了女装的唐三藏,对蒋迟的话便信了大半,叹了口气,道:“东山,可惜我教你的十三经了,竟被你拿了去对付男人!”

“瞧,叫你闹的,差点忘了正事儿!”蒋迟一拍脑袋,凑到我近前,压低声音道:“我才从宫里出来,真像你说的那样,皇上他练了十三经之后并没什么长进。他明日申时要驾幸显灵宫,口谕你届时觐见,估摸是要问你十三经的事儿了。”说着,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我姑姑给代王爷的亲笔信,你托个得力的媒人走一趟山西吧!代王爷面子有了,婚事没有不允的道理。”说着,他嘿嘿笑道:“也算我功过相抵了。”

“我看就你当媒人最合适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蒋迟哈哈笑了起来:“大同女子天下闻名,我还真想去见识见识,可惜啊,一当官儿就身不由己喽!我给你找个人,你看我二弟蒋远如何?”

“自然是求之不得!”

这倒是我的真心话,我的化身李佟在京城本来就不认识几个有份量的人物,蒋家中人可以说是眼下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只是,蒋家不怕日后把戏被拆穿,代王爷找他们算帐吗?还是这一切其实都是皇上的安排呢?

当晚,我就秘密造访了义父邵元节。次日,在显灵宫一密室里,我和邵元节按照计划发生了激烈的争论,那艰深的理论、晦涩的名词直让嘉靖如坠五里雾中,不过,到最后他总算听明白了,他确实需要固本培元,而如何来修炼,似乎是邵元节的理论占了上风。

“这么说,朕还是要等上三年五载的,才能有子嗣不成?”

“回万岁,若能将洞玄子十三经去芜存精,即可与龙虎大法相辅相成,以收事倍功半之功,贫道断言,不出三载,后宫必传佳音。”

“启禀万岁,洞玄子十三经博大精深,微臣只要按吾皇所需量身订做修炼功法而已,岂如邵真人所言之‘去芜存精’?”

“量身订做?”

少年随口反问了一句,苍白的脸上并无什么表情,对他来说,这等文字游戏、口舌之争大概每天都会发生在朝会上,已经是司空见惯了。

倒是他身后那个弱不禁风的丽人饶有兴趣地望着我和邵元节,而她白皙脸颊上的一抹桃红昭示着她并非一点都没听懂两人的争论。

我从义父那里得知,此女乃嘉靖宠爱的妃子之一顺妃张氏,在后宫的地位仅次于陈皇后,与另一宠妃方氏并列。

少年修习龙虎大法,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时候由她陪伴,深受皇恩雨露;而我计策成功的希望,正寄托在了此女身上。

当然我现在是目不斜视,只是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张妃,印证着义父对她的评价。

“正是,万岁万金之躯,九五之尊,自然与臣下不同。”我恭声道:“微臣斗胆请求万岁,允许微臣在京之时伴驾显灵宫,以确定万岁修炼效果,来修正功法中应当增加删减的内容。”

“准卿所奏。”

我心中大喜。和义父一番表演,已经让少年自己得出了结论,他求嗣非一日之功,准予我伴驾,那么至少在一年甚至两年内,我安全无忧,而由此我也得到了接近后宫的机会。

大事已定,邵元节便请少年驾临别室,他的弟子玄玉和一宫女早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少年每次来显灵宫,都是先观摩一场云雨实战的演出,然后再去密室把所学功法用在随行的嫔妃身上,只有今天的行程被我打乱了。

邵元节身怀异宝,不欲让少年心生自卑,故而每每遣玄玉出战,他则指点少年如何行功。

而玄玉虽然和他师傅一样身怀三大名枪之一的“金刚杵”,可他毕竟年少,且身世坎坷,早年颠沛流离,影响了他身体的发育,眼下只具雏形而已,比之少年还略有不足,如此一来,就不会刺激到少年的自尊心了。

望着在云床上翻云覆雨的一对少年少女,我的心思却飞到了密室里。提起全身功力,通神的六识极力捕捉着密室里张妃的一举一动,等云床上云收雨散,我才收了内力。

“爱卿为何一言不发?”少年奇怪地问道。

“回禀万岁,龙虎大法虽然艰深,可万岁爷天资过人,并不需微臣饶舌多言。微臣只需观察其行功之法,以十三经补其缺漏即可。”

少年得意地一笑,吩咐我和邵元节在此等候,他施施然进了密室。

邵元节示意玄玉带着宫女出去,别室里只剩下我俩。两人相视一笑,邵元节刚想说话,我手指搭在脣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趺坐云床之上,再度提起了六识。

第七章

“皇上怎么说?”蒋迟一脸急色地问道。

“我把邵真人拖下了水,大概没事儿了。只是…”我拍了拍手中的几本书:“这些日子怕是有的忙了。”

“《黄帝内经》、《金匮要略》、《神农本草经》、《千金方》…喂喂喂,别情,这、这好像都是医书吧!你闲着没事儿研究这玩意干么?”

“还不是因为你!”我苦着脸道:“我且问你,皇上他向邵真人修习龙虎大法所为者何?”

蒋迟诺诺了两声才道:“当然…当然是为了子嗣了。”

“就是嘛!”我肚子里暗笑,蒋迟胆子再大,也不敢明说,皇上修炼龙虎大法其实太半是为了yin乐而已:“十三经乃是御女之术,当初教你是为了你家中琴瑟和谐,不是为了能让你生儿子的。可皇上却是为了子嗣计,十三经再好,它也是南辕北辙啊!我只好从医术上下手,看看能不能找到诀窍,配合十三经,让皇上既可求得子嗣,又有助于龙凤相谐。”

蒋迟却一脸的不以为然,显然他很了解自己的表弟:“别情,我跟你说,十三经如果真的对皇上有效,那你就坚持下去。至于医术,你能比得过太医院里的御医吗?”

“事在人为嘛!”我当然明白蒋迟话里的意思,看来他对我倒真有些朋友之谊,可事关我一生的福祉,我只好再利用他一次,好事先在皇上心里作些铺垫了。

“…长生至慎房中急,何为死作令神泣,忽之祸乡三灵灭?这是什么屁话!”我硃笔一挥,这行口诀旁边顿时多了“愚昧”两个字。

怀中解雨不由咯咯笑了起来,一旁的魏柔捧起另一本书,随便翻看了几眼,笑道:“妹妹妳看,在这还有哪。”

说着,把书递了过来,解雨接过一看,那页书上写满了“狗屁”“废话”“白痴”之类的评语,更是笑得前仰后合。

“咱们相公可是个大yin贼哪,和yin贼说什么清心寡欲,岂不是对牛弹琴?”

“大胆,妳相公是那么浅薄的人吗?”我唬着脸道。

“嘻嘻,人家说错了还不行吗?”解雨笑道:“相公锺天地之灵气,万中无一,那些写给凡夫俗子们的东西,岂能用在相公头上?”

“嗳,这就对了,凡事都要因人而异嘛!若是相公也去学什么‘养心莫善于寡欲’、‘年二十而四日一御,三十而七日一御’的,妳们这帮丫头还不得馋死啊!”

“谁馋了?要馋,也是柔姐姐她们。”解雨的反驳却引来了魏柔一阵粉拳,我趁势将魏柔也拉进了怀里,坐在了我的另一条腿上。

“相公只是想告诉妳们,别把老祖宗的东西都当作金科玉律至理名言,动也动不得是批也批不得的。就像武功,无论是唐门隐湖还是魔门,百年来都在不断的汲取借鉴别派的武功来完善自己,如果自以为是故步自封的话,早被江湖淘汰了。”

两女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我拿起一本书来:“雨儿,唐门也算是医道世家了,妳该知道罗田万家吧!”解雨点点头,说当初在家的时候,还见过万家家主万筐。

“据说万家儿妇科当世第一,万筐长子万全眼下就在太医院里当御医,这本书就是万全所著的《广嗣纪要》。”

魏柔闻言俏脸嫣红,解雨则嗔道:“无瑕姐姐一生双女,宁馨她也有了身孕,相公神勇得很,还要看这捞什子书干么?”

“相公神勇可不等于皇上也神勇啊!”我笑道,把书翻到了“协期第五”一篇:“先说正事儿,妳们来看这段。”

那是一段歌诀,歌诀云:“何为种子法,经里问因由。昨日红花谢,今朝是对周。蓝田种白玉,子午叙绸缪。三五成丹桂,二四白梅抽。”

“看懂了?”

两女微微颔首,俱是娇羞不已。她俩都是读过书的人,而且和寻常大户人家的女儿不同,她们读的不仅仅是《烈女传》和《女训》,而是经史子集均有涉猎。

这歌诀并不晦涩,两女俱能看懂大意,特别是解雨,她虽是专攻外科,兼修内科,但儿妇科也略知大概,看得更是明白。

“那阿柔我问妳,什么叫‘三五成丹桂,二四白梅抽’?雨儿,妳不许帮腔!”

“相公最会捉弄人了!”魏柔大羞,不由嗔道,旋即求援似地望着解雨。

解雨非但不救,反而落井下石,嬉笑道:“人家也想听姐姐的高论哪。”

“阿柔,这里都是自家人,妳害的哪门子羞?”

对上我炽热的目光,魏柔很快就投降了,悄然偎进我怀里,把脸埋进了我胸膛,细声道:“此句说的是,妇人…经水止后三、五日…受孕为男,二、四日受孕为女。”

“错!”我斩钉截铁地道。

魏柔一愣,螓首微抬,一双俏目怔怔地望着我,眼波里满是迷惑。

解雨也皱眉反驳道:“相公,柔姐姐解释得完全正确啊!你怎么说她错了呢?”

“阿柔解释的是没错,可歌诀本身就错了。”

“不可能!”解雨脱口道:“我记得孙思邈《千金方》、张仲景《金匮要略》、陈自明《妇人良方》里都是这么说的,那孙思邈人称药王,张仲景更被人尊为医圣,他们总不能都说错了吧?”

“医圣药王又如何,孔圣人还说错过话哪!别的相公不敢说,可论对妳们女人的了解,孙药王张医圣怕是和妳相公还有一段距离哪。”

想来解雨精通医术,故而对张孙两人抱有极大的信心,闻言不由得撇了撇小嘴儿,似乎在笑我说大话;倒是魏柔听我语气坚决,脸上越发迷茫,似乎不知道该信谁的好了。

“雨儿妳别不信,且看相公如何驳它。”我正色道:“古训有云,‘不肖有三,无后为大’,但凡求嗣,首先求子。如果按此歌诀所说,三五成丹桂,就是说,生男生女是可以控制的话,那么普天之下即便生的不都是男丁,至少每家每户的头一个孩子也该是男孩占绝大多数吧!可这符合事实吗?”

“对啊!”魏柔眼睛一亮,而解雨却眉头顿锁,深思起来。

“况且,妇人真是这几天受孕的吗?”我哂笑道,将两女扶好坐直,问道:“雨儿阿柔,妳们且看看对方与往日有何不同?”

两人虽不解我的用意,却依言对望了几眼,解雨笑道:“柔姐姐还是柔姐姐啊!哪儿有什么不同啦?要说不同,也就是她把易容卸了而已呗。”魏柔也道解雨亦是如此。

“敷衍了事!”我一人给了一巴掌:“妳们再给我好好看看。”

两人这才仔细地端详起对方来。说起来也真有点难为她俩了,两人平素都是以易容后的面目出现在对方面前的,只是今天宁馨带着许诩去赴宜伦的邀约去了,机会难得,我便要两女卸了易容,犒赏一下自己的眼睛,结果两女各自面对着一副相对陌生的绝美容颜,光顾着欣赏对方去了,哪儿还能看出有什么不同?

可听我的口气,却分明是与平素有异,解雨看了半天没看出门道,便胡乱道:“柔姐姐,嗯,看着比以前可亲多了,真的就像、就像人家的姐姐似的;脸色么,也比以往红润了,眼神也不那么锐利了,反倒有点…有点慵懒…”

“雨儿,妳果然目光如炬!”我哈哈大笑起来,魏柔一羞,偎进我怀里嗔道:“雨妹妹又何尝不是哪。”

“宝贝儿,妳们说的太对了,不错,就是慵懒,可妳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两女俱是摇头。

“‘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天地生物,必有氤氲之日;万物化生,必有乐育之时。”我见两女似乎没听懂,便解释道:“相公出身农家,农家有农家的好处,那时相公年纪虽小,却见惯了牛马交配、猫狗打架。这些畜生平常都老实的很,可一发起情来,就变得yin荡无比,而只有这时候交配,它们才能受孕。可怎么知道它们发情了呢?别人都说,你看,狗儿撒尿了、猫儿叫春了,这就是发情的症状,可相公有相公的办法。”

我把两腿稍稍并拢了一下,让羞怯已极的两女靠近一点,接着道:“来,妳们把眼睛都闭上,放松…放松…好,闭上嘴,用鼻子呼吸,对,深吸一口气,吸--说吧!妳们嗅到了什么?”

两女白皙的脸颊顿时飞上了一抹桃红--六识极其敏锐的两女该和我一样从她们的对方身上嗅到了一缕异样的气息,心思聪慧的两女也显然明白了这气息的含义。

“你坏你坏!”解雨羞得边擂粉拳边嗔道,魏柔更是转身欲逃,却被我一把搂住了纤腰。

“很特殊的气息吧!”我得意地笑道:“这…就是妇人发情的气息,而现在正是妳们最易受孕的时候!”

很快,榻上就多了三具赤裸的躯体,两个如花似玉的绝色美女一左一右偎在我怀里,正羞不可抑地望着我举在半空中的双手,我每只手的拇指食指间都有一滴花露,那是刚从两女的羞花里采摘来的,手指一张,花露拉出两根长长的银丝,在阳光下闪着晶莹的光芒。

“雨儿经水已过九日,阿柔妳经期绵长,经水方过三日,可妳们几乎是同一天来经,又同一天绽放莲宫,那万全的种子歌诀岂不是胡说八道吗?”

一番云雨,魏柔不堪挞伐,四度泄身,泄得身子烂软如泥,连手都抬不起来了,还没等解雨替她易好容,就已沈沈睡去。

而解雨则依旧精力十足,我便让她誊写起诸女的月事起止日期和易孕时日来。

“相公,这个张卿又是谁呀?”

解雨写完最后一笔,把墨迹吹干,将那本崭新的帐册簿子仔细收好,纵体入怀,笑问道。

“是皇帝顺妃张氏。”

“莫非相公你真要替皇上乞子?”

我“嗯”了一声:“为了配合义父,我只好钻研钻研这门妇科了,毕竟皇上是以求子之名向义父学习龙虎大法的,有了子嗣,对大臣们也是个交待,义父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咱们的安全也就多了一层保障。”

可我心里却隐隐有种不安,文弱的嘉靖帝同样喜欢文弱的女子,听义父说,陈皇后、方妃等一干皇上亲近的人都和张妃一个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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