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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魔法 >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 > 第 94部分阅读

第 9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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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志,你跟太师出去,”上官勇喝了几口提气的汤药后,感觉身上又有了点劲,没问自己怎么样了,而是小声跟安元志说:“不要跟大夫发脾气,他在救,救我的命。”

“我没发脾气!”安元志叫:“我就是”

“元志,”上官勇说完一句话后,好不容易攒起的力气一下子就又用尽了,再喊了安元志一声后,是张着嘴发不出声音了,只是眼神里带着恳切。

“我姐夫要是有事,你也不要活了!”安元志站起身,威胁了大夫一句。

安太师伸手就把儿子给拉到了自己的身后,冲大夫抱歉道:“小儿无礼,先生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还请先生你尽力医治老夫的贤婿,老夫必有重谢。”

大夫也没把安元志的话放在心里,行医这么多年,要杀他的病人亲朋不知有多少个,都是情急之下的狠话,做不得数的。“在下定当尽力,”大夫跟安太师道:“请太师放心,将军的伤取出箭后,必然无性命之忧。”

若是此刻手下的病人是一般人,大夫还不敢说这样的话,一般人受了这样的伤,箭还没取出来,就已经活活疼死了。但上官勇一是能忍耐,二是练武之人,身体比一般人要强健,三是上官勇的年纪毕竟正在壮年,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死的年纪,这才让大夫手术还差着最后一步没有做完,就敢跟安太师打包票。

“拜托了,”安太师冲大夫拱了一下手,才跟安元志道:“你还不跟老夫出去说话!”

安元志看看床榻上的上官勇,看上官勇还是一副让他走的表情,这才跟大夫道:“方才是我说话放肆了,先生你别放心里去,我姐夫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样,还请先生一定要救我姐夫。”

大夫自然是手上不停,嘴里是满口答应了安元志。

“我一会儿再进来,”安元志又跟上官勇说了一声后,转身一头冲了出去。

安太师站着又打量了一下站在床前帮忙的老王和杰子,然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上官勇在安元志离开之后,才咳了一声,将嘴里含着的一口血吐了出来。

“大夫!”老王和杰子都惊得喊大夫。

“在下要取箭了,”大夫却跟上官勇说:“将军你再忍耐一下。”

上官勇张了嘴,大夫的小徒弟忙将一块干净的巾帕送进了上官勇的嘴里,让上官勇咬着。

大夫伸手去拔这支深插在上官勇的身体里,箭头上还带着三根倒勾的断箭。

上官勇在这一刻没办法呼吸,身体不受他控制地挣扎起来,像是一条案板上的鱼,按着他的杰子几乎没办法再将他按住。

大夫取箭的手很稳,但还是在取出这支断箭的同时,将上官勇身上的血肉又拉拽下来了一大块。床榻前的人都看到血如溃堤的水一般,从深可见骨的血洞里汹涌而出,转眼间就将床板都浸透了,血水从床下蜿蜒着流出,让所有人看的心惊肉跳。

“不能让他睡,”大夫看了上官勇一眼后,便对站在上官勇头前的老王道:“将他唤醒!”

陷入一片黑暗中的上官勇长出了一口气,身处的这个世界伸手不见五指,却让疼痛远离。在黑暗里站了片刻后,上官勇就在想自己就是永远呆在这里也不错,这里虽然只有他一人,但没有疼痛,没有苦恼,没有伤心,倒像是个他上官勇的世外桃园了。

“将军,”老王喊破了嗓子,昏迷中的上官勇全无反应。

“你不会把他打醒?!”看着大夫为上官勇止血的杰子跟老王喊:“都这个时候了,你光喊有个屁用!”

黑暗中的上官勇也听到有人在喊他,只是这声音娇柔清澈,是他午夜梦回时听过的声音。

“将军,”这声音轻轻地喊着。

“锦绣?”上官勇惊喜地转身。

一袭嫁衣的安锦绣站在那里,一如那时初嫁与他时的模样。

上官勇往安锦绣的身前走去,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又怎么会在这里?”安锦绣却反问道。

上官勇走到了妻子的身前,方才还一袭嫁衣的妻子,这会儿又是一袭寻常的衣裙,满脸的泪水。“你怎么了?”上官勇心又疼了,伸手去拭安锦绣的泪,“又是谁惹你哭了?”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安锦绣还是问上官勇这个问题。

“我,”上官勇想不起来自己为何会身在这里,他连这片无边无际的黑暗是哪里都不知道,“锦绣,”指间的泪水渐渐地变红,以上官勇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鲜红色的血泪。

“你若是死了,我绝不独活!”安锦绣的声音没有了方才的娇柔清澈,变得凄厉而绝望,“你舍得让我一人独活于世吗?!”

想着安锦绣要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上官勇突然觉得自己的眼框很湿,伸手一摸,竟也是一手鲜红的血泪。

“你不可以死!”安锦绣的双手紧紧抓住了上官勇的衣襟,“这一世,我不会负你,所以你不可以不伴我白头,就当是我求你,相公,你不可以死!”

这一世?上官勇迷茫地望着面前泣泪如血的妻子,他们难道前世里也相见过?

“走啊!”安锦绣大力地一推上官勇,将上官勇推离身边的同时,自己却往黑暗的深渊里坠去。

“锦绣!”上官勇大喊着睁眼,却发现自己身在安元志的卧房内室里,他的身边围着不少人,只是这些人里有救他命的大夫,有自己的兄弟,有安府的下人,却没有安锦绣。

“安二小姐已亡,”大夫看见上官勇醒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劝说上官勇道:“将军还是节哀顺便吧。”

上官勇心中的苦无法与人说,只能平复自己的心情,跟大夫气息极微地说了一声谢谢。

安太师与安元志站在了安府临水的游廊上,湖里的荷花已经盛放,只是父子二人都没有赏荷的心情。

“是林章要杀我们,”安元志不跟安太师废话,直接就说道。

“林章?”安太师不相信道:“他为何要杀你们?”

安元志手指敲着游廊的栏杆,说道:“他是皇后的人,所以想杀我们的人是皇后。”

“你闭嘴!”安太师忙喝令安元志道:“你是不是又要发疯?!”

“姐夫是带兵进入信王府的人,”安元志看着安太师道:“我听姐夫说了,大将军周宜给圣上的上书里,就写着他怀疑信王谋逆之事另有隐情。”

安太师道:“就算信王之事有隐情,与皇后又有何关系?”

安元志笑了笑,说:“父亲这是还跟我装糊涂吗?我就不信父亲不知道,乐平侯项锡把信王府翻了一个底朝天的事。”

安太师说:“他想收集信王谋逆的证据,这么做也无可非议。”

“那我姐夫回京的一路上都遭人追杀又要怎么解释?”安元志说:“除了周宜,就是项锡知道我姐夫回京送信的事。周宜若是想杀我姐夫,在军营里动手就行,何必派人一路追杀至京城?”

“这事,上官勇没与老夫说过。”

“与父亲说了又能有何用?”安元志好笑道:“父亲你还能为他主持公道吗?”

安太师听着安元志的嘲讽,没有发火,而问安元志道:“项氏与信王之事能有什么关联?”

“什么项氏,就是皇后,”安元志不假言辞地道:“项氏已经是富贵至极,不是为了皇后,和那个要保他们日后富贵的太子,项氏又何必这么寻死?”

☆、131不上麻药

“说这种话要有证据,”安太师对着安元志,这会儿有点循循善诱的意思,说道:“你说皇后娘娘与信王谋逆之事有关,你有何证据?”

“项锡把信王府翻了一个遍,却还是要追杀我姐夫,”安元志说:“显然他没找到皇后想要的东西。我姐夫是带兵进入信王府的人,他一定是要想从我姐夫身上得到些什么。”

“你是说上官勇的身上有证据?”

“如果有,我姐夫就拿出来了,”安元志冷道:“皇后若不是因为这个,为何要命人杀了我姐和平安?”

有关上官家的灭门和城南旧巷的大火,安太师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可能性,当下就望着湖中的粉荷沉默不语了。

“皇后为什么要弄这些事,父亲你想过没有?”安元志问自己的父亲道:“她的儿子已经是太子,日后她就是皇太后,她还有什么可争的?”

“这不是你该说的话!”安太师让安元志闭嘴,“为父还是那句话,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

“可这是明摆着的事!”

“就算是周宜也只敢说信王之事可能有隐情,”安太师说:“你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吗?有可能,这就是说信王可能是冤枉,也有可能就是该死之人。”

“那是皇后啊,”安元志不服气道:“如果周宜没有把握,他会上这样的折子?”

“周宜只是说了自己的怀疑,”安太师道:“他是圣上派去香安城的大将,看到什么,怀疑什么,他都是要说的。我们就把话再说深点好了,如果圣上相信皇后娘娘与信王之事有关,皇后娘娘还能再坐主中宫吗?”

安元志摇摇头,说:“所以呢?我姐夫的伤就白受了?”

“有人敢在京城剌杀朝廷命官,这事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安太师说:“不过你一口咬定是林章要杀你们,你确定想为父去请大理寺卿来吗?他一来,林章就知道你们的疑心了,你想清楚。”

上官勇让庆楠几个人留在松林那里,就是要把他们打斗的地方打扫干净,不让林章看出他们到过那里。安元志在脑子里把得失计较了一下,望着安太师一笑,说:“其实父亲你是信我的话的,对吧?”

安太师道:“你也是朝廷的将军了,所以有些话为父也不怕与你说了,朝中的人,你没办法分出好坏,只能分自己人与敌人。”

“儿子受教了,”安元志随口说道。

“林章是皇后娘娘的人这为父知道,”安太师盯着安元志道:“但这事朝中没几个人知道,为父也是从你长姐那里听说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皇后要杀我姐夫,”安元志说:“林章出手杀的我姐和平安,他不是皇后的人,又能是谁的人?”

安元志这话说得通,安太师没再问下去,只是跟安元志道:“你想跟谁为敌,为父不问,只是你长姐是太子妃娘娘,你自己想清楚。”

安元志嗤笑一声,“太子就一定能当上皇帝吗?多少年后的事,现在就下定论太早了吧?”

对于小儿子这种大逆不道之语,安太师没有开口训斥。安锦颜当太子妃这些年,安元文的官位也只是当到了工部侍郞,可安锦绣到了世宗身边短短的时日之内,世宗便亲见了安元志,圆了安元志从军当将军的心愿,这两个女儿到了最后,谁能保安家的富贵还真的很难说。

“父亲,”安元志看安太师半天不言语,便看似漫不经心地道:“太子妃娘娘今日怎么会到府中来?”

“你母亲身体不适,她来看望,”安太师随口就是一句谎言。

“林章害了我姐,所以我不会放过他!”安元志转身面向了游廊的另一边说道:“皇后我对付不了,一个林章我就不信我拿他没有办法!”

“我不会帮你,”安太师说:“你若真有本事,你就去报仇。只是元志,你听清楚我的话,我不拦你,但你若是出了事,为父也绝对不会救你。”

安元志快步离去,步子迈得极快,片刻之后就拐过了这处游廊的弯角,离开了安太师的眼界。

安太师独自一人站在游廊之上了,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他不希望上官勇能活下去,这个人死了,对他们所有人都好。只是房中那么多的人,还有上官勇的军中兄弟盯着,他就是想跟那大夫说不救,也没有机会。

身后传来了拐杖触地的声音,安太师忙转身,就看见老太君一个人拄着拐杖,慢慢向他走了过来。

“母亲怎么到这里来了?”安太师上前几步,扶住了老母亲,小声问道。

“上官勇受了重伤,伤势如何了?”老太君问道。

“伤得是很重,但是我想还不足以要他的命。”

老太君说:“我听下人说那房里全是血,他会无事?”

安太师苦笑道:“血是流了不少,儿子看着就觉着疼,但大夫说他无性命之忧。”

老太君冷哼了一声,道:“没有一件能让我顺心的事!”

“锦颜可能有身孕了,”安太师犹豫了一下,还是跟老太君说道:“她自己说是两个月了。”

老太君面色顿时就是一喜,说:“此事当真?”

安太师说:“她不信东宫的人,所以跑回家里来请大夫诊脉,这会儿周大夫已经在替她诊脉了。”

“那你怎么还站在这里?”老太君的面色由喜转怒,也就是这一句话的工夫,数落儿子道:“我看你如今也是拎不清了,你不守着太子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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