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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玄幻魔法 >重生之毒妃 作者:梅果 > 第 699部分阅读

第 69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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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不能留,”上官睿却小声道:“不跟大哥一条心的人,留着就是祸害。”

上官勇道:“圣上驾崩了啊。”

“哥,”上官睿说:“圣上驾崩了,很快就会有一个新的圣上的。”

上官勇叹口气,说了句:“再说吧。”

“哥,这事你现在就得想想了,”上官睿道:“让这些人在军中越久,他们就会越根深叶茂,哥,时间越久,这些人你就越除不掉啊。”

上官勇小声道:“没几个活着了,我知道他们不是坏人。”

“大哥!”

“圣命难违,”上官勇跟上官睿说:“卫嗣,你也得为他们想一想。”

上官睿不作声了。

上官勇说:“军里这么多人,你还真指望能让所有人跟我们一条心?这是不可能的事,到了要命的时候,你知道哪些人能信得过,就可以了。”

“这是我要求太高?”上官睿问自己的哥哥道。

上官勇说:“我与庆楠他们那时在周宜的手下,我们跟周宜就是一条心了?按你这么说,周大将军是不是应该把我们都清出他的周家军去?你别忘了,卫**的大部,是以前的周家军啊。一条心什么的,以后不要再说了,不可能的事,人心这东西,谁能说得准?”

上官勇的话,足够上官睿琢磨一晚上了。

五更天的时候,卫**中又有斥侯去探路,回来跟上官勇说,官道勉强可行了。

上官勇自己又跟戚武子带着人去官道上走了一下,官道上能看见斥侯们跑马后留下的脚印,至于先前跑掉的那两个校尉,一点这两个人跑过这路的痕迹都看不到了。

“那两个人不会冻死在路上吧?”已经知道两个校尉的事的戚武子小声跟上官勇道。

“冻死也是活该,”上官勇拨转了马头,跟戚武子道:“我们回去。”

上官勇一行人回到营地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大哥,”戚武子说:“我们什么时候开拔?”

“一柱香,”上官勇说:“让他们准备出发。”

“是,”戚武子大声应了上官勇一声,带着自己的人走了。

上官勇下了马,径直往停着世宗遗体的雪洞走去。

安元志守了世宗一夜,这会儿正站在雪洞前的地上,活动着身体,看见上官勇过来了,忙就停下了动作,问上官勇道:“姐夫,我们要走了?”

上官勇点一下头,走到了安元志的跟前小声问道:“怎么样了?”

“没事儿,”安元志也是小声跟上官勇道:“荣大人已给圣上打理过了,他说这会儿是冬天,他能保圣上到了京城后,样子还是栩栩如生。”

吉和这时也从雪洞里钻了出来,哭得两只眼睛肿成了缝,跑到了上官勇的跟前,给上官勇行了一礼。

上官勇说:“大总管辛苦了,请圣上上銮驾吧,我们要开拔了。”

吉和说:“这就走吗?”

上官勇点一下头,说:“我们会跪送圣上上銮驾的,你这里先准备一下。”

“奴才明白了,”吉和冲上官勇又是一躬身,又钻回雪洞去了。

“暗零,”上官勇冲四周喊了一声。

一身白衣素缟的暗零,从上官勇和安元志的左手边,无声无息地就冒了出来。

“你直接藏在雪下了?”安元志问暗零道。

暗零没说话,只是冲上官勇和安元志都行了一礼。

上官勇说:“一会儿你带着两个暗卫,跟元志一起送圣上上銮驾。”

暗零拱手冲上官勇应了一声:“是。”

不多时,军中的众人都准备好了。

上官勇带着诸将跪在从这雪洞往銮驾去的路上,他们的身后跪着自己麾下的军士们。

行军路上,一切从简。世宗被安放在了一块从运粮车上拆下来的木板上,一床明黄的锦缎将世宗完全遮盖住。安元志,暗零,还有两个暗卫抬着世宗慢慢往銮驾走去。

这个时候的銮驾,其实也就是一辆宽大一些的马车,跟在京城时,世宗出宫时坐的那辆,完全没有可比性。

“跪!”吉和高喊了一声。

将士们将头贴在了雪地上。

在这个人们从小就被教育要忠君的年代里,雪原上很快就响起了哭声一片。

上官勇跪在銮驾前,在安元志四个人抬着世宗从他的面前走过时,上官勇抬头看了被安放在木板上的世宗一眼。这个人将安锦绣从他的身边抢走,上官勇恨世宗,城南旧巷的那场大火,让他甚至比安元志更恨这个高高在上的白氏皇族。这些年来每当他想起安锦绣,想起安锦绣在他面前流过的那些眼泪,想起他没有见过一面的长子,早亡的妹妹,这种恨就会折磨上官勇着的心神。只是现在世宗死了,上官勇却没有解恨的感觉,他的心情竟然只是怅然。

对于世宗,在经过云霄关的这场大战后,上官勇对世宗也不完全是恨了。没有君王能真正做到一心为民的,君王也有私欲,君王同样也有种种的不堪,这是上官勇在家破之后,对一国之君的理解。只是世宗这一回死守云霄关不退半步,最后一个人悄然逝在息龙山谷的风雪之中,古往今来,有几个国君能像世宗这样,做到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

面对一个以身护国的君王,于国应敬,家仇却又至死不能休,上官勇自己都说不出,他现在是个什么心情。

而亲手送世宗上了銮驾的安元志,却全然没有上官勇此刻的复杂心情。安元志的面色悲凄,心里却是一片冷然。在看了藏栖梧和世宗的死后,安元志只知道什么君命天授,都是胡扯的话,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才是真正切切的一句大实话。

大军哭祭之后,全军素缟地护卫着世宗的銮驾往北而行。

上官睿上马之时,往南又看了一眼,也不知道此刻世宗的亡魂是随着他们一起北归,还是就留在了息龙山谷里的那片荒坟里。

当落月谷的山峦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上官勇等人的眼中时,坐在营帐里的白承泽面颊颤动了一下。

两个连夜从卫**中偷跑回来的,还身着着卫**衣的校尉,低头单膝跪在白承泽的面前。

营帐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白承泽才开口道:“你们说我父皇驾崩,你们是亲眼所见吗?”

一个校尉说:“爷,上官勇带着军中的将军们都给圣上跪了头,荣大人说,在这样的天气里,将军们都尚且受不住,圣上久病,所以”

白承泽的手落在了桌案上,“啪”的一声。

回话的这个校尉呼吸顿时就是一屏。

父皇死了?那个从来高高在上,好像一生都在睥睨天下的人死了?白承泽深呼吸了好几次,手掌紧紧地贴了桌案上,手背上的青盘暴起很高,“我父皇,”白承泽看着两个校尉,冷冷地道:“留下遗诏了吗?”

两个校尉一起摇头。

一个校尉说:“吉大总管说,圣上睡着睡着就去了,他们谁也不知道圣上是何时去的。”

“那上官勇准备怎么办?”白承泽又问。

另一个校尉说:“上官勇跟军中的将军们商量了,他们要护卫着圣上的灵柩回京城。”

“他们想怎么过落月谷?”

两个校尉听了白承泽的这个问后,互看了一眼,谁都不想由自己来回这个话。

白承泽道:“有话就说,上官勇说的话,与你们无关。”

一个校尉给白承泽磕了一个头,低声道:“爷,上官勇说他与爷不共戴天。”

营帐里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中。

两个校尉跪着,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自己的主子会做何反应。

半晌之后,白承泽小声道:“你们先退下吧。”

一个校尉说:“爷,上官勇他们天亮之后一定开拔,请爷务必做好准备。”

“知道了,”白承泽冲两个校尉还笑了一笑,道:“你们先下去休息,我父皇的事,你们先不要外传。”

“是,”两个校尉应声之后,退了出去。

☆、927弑君的罪臣

营帐中只剩下白承泽一人后,白承泽挺得很直的背一弯,要不是有桌案支撑着他,白承泽可能会栽到地上去。

夏景臣没经通禀就从帐外走了进来,看到的就是白承泽坐在桌案后面愣神的样子。“爷?”夏景臣走到了桌案前,喊了白承泽一声。

白承泽过了半天,才抬头看向了夏景臣。

夏景臣说:“那两个校尉跟你说什么了?”

白承泽长叹了一声,道:“我父皇驾崩了。”

这个消息对于臣民来说,太过惊骇,夏景臣呆立在当场,一时之间做不出任何反应来。

白承泽缓缓地将紧贴在桌案上的手握了起来,他的情绪收起的很快,几乎也就是这么片刻的工夫,“景臣,看来我是孽子叛臣了,”白承泽跟夏景臣道:“你这一次被我带上绝路了。”

夏景臣站着没说话,还是没有回过神来。

白承泽起身,走到了夏景臣的身边,拍了下夏景臣的左膀。

夏景臣像是在噩梦中被惊醒了一般,身子颤了颤,才看着白承泽道:“圣,圣上真驾崩了?”

白承泽说:“这事上官勇怎么敢胡说八道?卫**中那么多人,我父皇的事,他们就是想做文章,也做不了啊。”

“那,”夏景臣在白承泽的面前,心慌意乱地快步转了几圈,最后停在了白承泽的跟前,说:“那我们现在怎么办?上官勇是要攻打落月谷吗?”

白承泽低声道:“我父皇没有留下遗诏。”

“什么?”夏景臣对白承泽的这句话还是反应不过来。

“没有遗诏,”白承泽说:“那就是太子登基了。”

“太子?”夏景臣脸上的神情僵硬了一下后,突然就激动道:“太子成皇?”他们冒了这么大的风险,跟着白承泽忙活到了今天,最后却是太子最终得利?这种结果,夏景臣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

现在守不守落月谷,是放在白承泽面前,最先要做出的选择。

夏景臣六神无主,觉得他们现在是近退维谷,好像怎么走都是错的。

上官勇等人不会想打落月谷,不然那两个校尉不可能就这么通行无阻地从卫**中跑出,卫**这支精锐铁骑,难道昨天晚上巡夜的都是死人吗?白承泽半坐在桌案上,他能肯定这两个校尉是上官勇故意放回来的。

放这两个校尉做什么?白承泽顺着这个思路,稍想想也能知道,这是上官勇想让他知道他的父皇已经驾崩的事。落月谷,上官勇根本就没想过要打,这个人知道他不会死守落月谷,这个时候,白承泽阴沉着脸想道,这个时候他只有比上官勇他们先行回到京都城,这座江山,才有可能到他的手里。

“没有遗诏,”白承泽跟夏景臣小声道:“那就只有看我们这些兄弟,谁能把那把龙椅夺到手里了。”

夏景臣说:“要怎么夺?”他们要一路打上京城去不成?

白承泽道:“我得先回到京城,不然新皇登基,我再领兵上京,那就是叛臣,天下人人得而诛之了。”

夏景臣说:“爷没回京城,京城里就会有皇子殿下登基为皇吗?会是谁?太子?”

“这就要看京城朝堂里的那些人,拥护谁了,”白承泽道。

夏景臣对京师朝堂完全就是一无所知,问白承泽道:“朝臣们会拥护谁?”

“我四哥在朝中的势力不小,这会便宜我的六弟,”白承泽道:“太师一党一定会拥护九殿下,太子那里,也未必就全无机会。”

“那爷你呢?”夏景臣道:“二殿下不是在京城吗?”

白承路那里迟迟没有消息来,白承泽想现在白承路那里只有两种可能了,一种是白承路已经失败,另一种就是白承路还没有找到动手的机会。情况不明之下,白承泽没办法把全部的希望都压在白承路的身上。有安锦绣这个女人在,他的这个二哥,能跟安锦绣玩上几回心机?

夏景臣看白承泽迟迟不说话,急道:“爷,你倒是说话啊!”

“告诉军中我父皇驾崩的消息吧,”白承泽在这时下定了决心,跟夏景臣道:“把众将叫到我这里来,我有话跟他们说。”

夏景臣说:“我们要在这里跟上官勇决一死战?爷,我们的粮草能撑到跟上官勇决出胜负来的那一天吗?”

白承泽张嘴叹了一口气,“落月谷,我们没办法再守下去了。”

“什么?”夏景臣又是一惊。

“朝廷断了我们的粮草,”白承泽跟夏景臣道:“上官勇那里又带着我父皇的灵柩,一路杀了过来,景臣,我们现在是腹背受敌的局面,将自己置于腹背受敌的境地,这是兵法上的大忌,不是吗?”

“爷想怎么做?”夏景臣当然腹背受敌是兵法大忌,可他们放弃落月谷,被卫**追在身后,他还是看不到白承泽有能登基成皇的机会啊。原本指望世宗率残兵到此,无法打,就只能跟白承泽妥协,合兵之后,他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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