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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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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骁惊艳了。”周子骁顺了顺心跳,谦逊的说。

“鸢然让公子久等了。”鸢然施礼。

“如此,我们便出发吧。”

徐府离曲府并不远,可是曲鸢然还是让轿夫抬了二人去,一来是因为毕竟周子骁是客,二来,两人同走实在尴尬的很。

徐府已是张灯结彩,锣鼓嚣天,新娘的轿子还没有到,宾客早已经到场了,人群中不免有些许嘘声,不过毕竟是相国千金,自然是不敢声张。周子骁护着鸢然进府,却在门口被家丁拦住。

“不知道二位有无请柬,要知道今儿个可是相国千金的婚事,闲杂人等不可造次。”

“放肆,瞎了你的狗眼,连将军府的人都敢拦。”周子骁的护卫拿出了佩刀。

“不可,今日是喜事,不要给人家造成麻烦。”鸢然好生说。

“是啊,周岩,还不收好。”周子骁也在一旁搭腔。

徐夫人恰好过来,看到此景,“哎呀,原来是少将军啊,快请进,真是蓬荜生辉。只是这个女子”徐夫人看了鸢然一眼,不屑地说,“恕老身不能放行。”

“鸢然是子骁的未婚妻,还请徐夫人见谅!”周子骁面不改色。

“不想曲家小姐果然是好手段既然如此,那就请进吧。”徐夫人面无表情。

鸢然没有在意徐夫人讽刺的话语,只自顾自地进了徐府的门。

门外的爆竹响了起来,新郎将新娘迎回府了。

鸢然呆立在门口,细细看了那马上的人。几个月不见,他更加苍白了,人有些消瘦的样子,不时的还伴有咳嗽,看他面色,好像是得了肺病。鸢然琢磨着有机会给他把脉。坐在马上的徐卿钧显然也看到了鸢然,他也为今日的鸢然惊艳了一下,只是迅速地收了眸子,唯恐被人看见。

徐卿钧着了白色的衬衣,外面的红纱衣衬得他分外寂寞。鸢然见他的嘴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话。

喜堂上,新人拜了天地,那样日夜思念的人,这样日思夜想的场景,居然不是她的,鸢然喝了很多酒,看得周子骁很是担忧,这样的女子,长情,却也薄情,周子骁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对了。只是,永远忘不了她那样急迫地为他诊治,永远忘不了这样善良认真的女子,恍如天仙,此生也许非她莫属了。

新娘被送入新房,新郎开始敬酒。

徐卿钧走到鸢然这里的时候,鸢然已经醉的没有理智了,只是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徐卿钧想给鸢然敬酒,他想要闻闻鸢然久违的味道,却被周子骁拦住了。

“鸢然与我,也将即日完婚,到时候还请徐公子赏光!”

“周子骁,谁许你跟他说话的!”沉默许久的鸢然蓦地站起,眸子里满是羞愤,却由于不胜酒力倒了下去。

两个男人眼疾手快,纷纷去接,最终徐卿钧接住了鸢然。

一旁的宾客都注意到了这里,徐卿钧只好松手,却发现鸢然握着他的手,似是在把脉。

“你得了肺痨?你中了毒?怎么会?”说完这些,鸢然突然清醒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徐卿钧再没有说话,只是咳了两声,打算离开。

鸢然还想要说话,却被徐卿钧堵了回去,“你是来大闹喜堂的吗?我的身体不用你管,谢谢曲大夫关心。还有,祝你和少将军百年好合。”

鸢然觉得气愤,转身就离开了,“徐卿钧,你最好别死,我这辈子要看着你痛苦!”

第一次看到鸢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就连徐卿钧也被吓到了,宾客们纷纷侧目,连丞相也看向了这里。

“贤婿啊,这风流情史今后可要好好清理了,否则月盈那丫头可不会让你好受啊。”

“是,小婿知道。”徐卿钧应道。

宾客又闹腾起来,只是周子骁却再也没有说话,一个人坐在那里喝着闷酒。

一个月后,鸢然便随周子骁回了长安,同时也准备在长安开新的曲池居;而徐卿钧进京赴任,举家回迁冀州京城。

在洛阳城楼下相遇的时候,鸢然没有再说话,只是让人送了药方给徐卿钧,李月盈见了敢怒不敢言,终究不敢抵触徐卿钧的意思,算是爱他至深了;而徐卿钧回赠了个小盒子,里头是一个带有兰花图案的碧玉簪,和一只帕子,上书:“九畹齐栽品独优,最宜簪助美人头。”

鸢然莞尔一笑,轻轻自吟:“兰生幽谷无人知,客种东轩遗我香。”

不能在一起,就不该留下希望,可是徐卿钧还是有私心,他不希望失去曲鸢然的爱,他爱她,他没有那么无私,这样的男人啊,温暖却有满含心机;只是鸢然的爱,就像她一开始所说的,那是属于她的使命,她至死不渝,也许,这就是痴情的定义。

第一卷 助君大业成,生死两相守 第十章 嫁作人妇

更新时间:2012…5…29 15:41:53 本章字数:7552

跟随鸢然一同前往长安的还有于岑冰和黄彦风。

行了三日的路,便到达长安了。

鸢然见于岑冰心不在焉,“徒儿怎么了?”

于岑冰没有听见似的,只是一味地低头看着手上的物什。

“什么东西啊?”黄彦风也凑了过来,“咦,是蒋清秋的草药香囊。”

“别烦我。”于岑冰这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发掘了,很是懊恼,“真是红颜祸水啊!”

“好冰儿,等这里的事情忙好了,我就求爷爷把姐姐许配给你。”

黄彦风在一旁起哄,惹得于岑冰飞也似的跑了。

婚事暂定在下月初,周子骁领着曲家人进了将军府。

来到大厅的时候,堂上坐着一个英武刚毅的中年,众人心里知道,这便是振国将军了。

“父帅,曲家人已经到了。”

“民女参见将军!”

“哈哈——不必多礼,该是周某人为大家洗尘才是。”

“爹爹,这便是曲鸢然了。”周子骁迫不及待地将鸢然介绍给周知秋。

“民女曲鸢然见过将军,由于爷爷身体不适,未能前来,希望将军恕罪。”鸢然有礼的说。

“早就听闻洛阳曲家医称杏林国手,这曲家的掌上明珠,真的是名不虚传啊!这回,子骁总算是做了一件让我称心的事情。”

“将军谬赞了,民女哪里有这么好,还请将军不嫌弃才好。”

“哎,你是谦虚啦!”周知秋笑笑,“今晚在别苑里设宴,为曲家人洗尘。”

“知道了父帅。孩儿先带他们去休息。”周子骁说道。

“等一下,恕鸢然冒昧。”鸢然突然的话语让周子骁一惊,担心她会说出一些不好的话。

“不碍的,曲小姐请讲。”周知秋一脸威严。

“实在是鸢然唐突了,只是,鸢然自幼跟随爷爷学医,见将军的腿脚不便,就知道,将军久居寒地,脚已经染上风湿,若现在不根治,怕是阴雨天”

“这”周知秋断是没有料到鸢然会说这个,“的确,如曲姑娘所言,老夫确实患了风湿,虽然轻微,但是一到阴雨天实在是疼痛难忍。只是,皇上请来的太医都说了,风湿,并无法根治。”

“若是寻常风湿,的确无法根治,只是,将军得并还没有深入肉骨,只要略加医治,不日便可痊愈。鸢然愿全力一试。”

“这”

“将军,鸢然愿意今晚就开始医治,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父帅,你的腿每次都那么难受,就让鸢然为你医治吧。”

晚宴过后,鸢然便带着于岑冰和黄彦风来到了周知秋的房间,周子骁已经等了很久。

“将军,我们开始吧。”鸢然开门见山。

“那就有劳曲小姐了。”

“将军叫我鸢然就好。”

鸢然取出银针,命人褪了周知秋的衣裤,便开始为周知秋行针。

周知秋的风湿虽然不深,可是却已经很久了,所以要根治,还是有一点难度的。

“将军,鸢然现在为你行针,之前我已经准备好了药汤,行针之后,便可沐浴。”鸢然一边行针,一边跟周知秋解释。

扎了他的几个大穴,然后便让于岑冰和黄彦风为他通血脉。

许久,鸢然才取了针,“为将军沐浴吧。”

走出房间,鸢然感觉自己都要虚脱了,急急拉了于岑冰就要走。

“姐姐,我真是搞不懂啊,你为什么要多此一举为周知秋治腿呢?对我们的行动没有关系不是吗?”

“谁说没有关系,这个作用可大了。”鸢然看着黄彦风,笑了笑。

“师傅是想采取美人计吗?”

“冰儿真是越来越有为师的风范了,开个玩笑都这么好玩。”

“那是为什么?”两个人异口同声。

鸢然笑而不语,只是引了二人进房间。

“傻瓜,你们来这里之前,难道就没有打探过周知秋的底细吗?”

“有啊,周知秋常年驻守边境,这几年才带兵回来独霸一方。生有一男一女,女儿从小从父带兵打仗,卒于战乱。”

“对了,就在这里。周知秋能让女儿跟着他打仗,这就说明,他没有所谓的男尊女卑的偏见,他不觉得女儿不如儿子,让她一起打仗。据我所知,周知秋很是疼爱这个女儿,这个女儿也很孝顺,周知秋的腿一直都是她在照看,所以才会不那么深。可见周知秋对这个女儿有多思念。再者之,周子骁根本就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么谦逊有礼,他从小骄纵,很是不得周知秋喜欢,再者,我听说,周子骁患有隐疾,很多时候呆呆傻傻,有时候又阴晴不定。但是周知秋现在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就不得不把军队传给他,那么,如果他有一个用兵如神,又很得他心的儿媳妇,他会怎么做?”

“姐姐,你果然很奸诈啊!”

“师傅,看来我要学的不仅仅是医术啊!”

“呵呵,是爷爷教我的。”

“爷爷就是偏心,我还以为他给了好差事给我呢,谁知道,还是给你跑腿。”

“傻瓜,爷爷很疼你啊!”

“也是,如果换做是别人,我才不干呢,谁让是我亲爱的姐姐呢!”

子夜,将军府的人全都睡下了,鸢然和衣靠在窗边,抚摸着那个碧玉簪子,心里狠狠地思念着这个簪子的赠予者。

明日就是婚期,鸢然数了数自己走过的年岁,才不过十七岁,就要嫁作人妇了,鸢然心里很是冷笑了一番。

终于,枕着月光,鸢然沉沉睡去。

第二日,丫鬟早早地就把她叫醒。

“小姐,快醒醒,该梳洗了,误了良辰可不好。”陪嫁丫鬟碎碎念着。

“好啦,这就起了。”

凤冠霞帔穿在身上的那一刻,鸢然感觉到心脏抽搐了一下,比徐卿钧成亲的那天还要强烈。

眼泪在打转,可是鸢然倔强的不愿意流下来。

“傻姐姐,这么大喜的日子,哭什么啊?”黄彦风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看着鸢然哭了,不禁也红了眼,“虽然风儿知道,你不愿意嫁给周子骁,可是人生在世,最重要的就是要开心。不论你是嫁给了徐卿钧,还是周子骁,或者是别人。只要你怀着一颗美好的心,努力快乐地度过每一天,那便是幸福了。以后,等我们完成大业,自有你追求真正幸福的那天。”

“哈哈,姐姐明白!姐姐只是伤感了,谢谢风儿!”

爆竹声声,到处都是欢声笑语,这让鸢然觉得,其实这份婚姻也是被祝福的,那么,怀着深深地感恩,投入新的生活便是最好。

下花轿的时候,是被周子骁背着的,能感觉到周子骁快速的心跳,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他的脸是羞涩而喜悦的潮红,于是鸢然便满足了,虽然不是与徐卿钧相守,可是这样的生活也不是全然不好,只是,希望自己的那些小心思,不要被知道。

突然,周子骁脚下一滑,鸢然便直直地掉了下来。

“哎呀,这个兆头可不好!”一旁的喜娘嚷嚷着。

周子骁没有来得及扶她,她便被身旁的人扶起了,靠近时有股淡淡地龙涎香混着竹子的味道。

“小心。”来人用一种近似蛊惑的声音说,鸢然突然一愣。

“谢谢,有劳了。”周子骁过来将鸢然重新背上,顺便对来人淡淡地说了一句。

“刚刚扶你的是中原第一富商樊骞赟,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以后要避着一点。”转身时,周子骁轻轻说。

“恩,记下了。”

听着司仪官说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鸢然有一瞬间的晃神,她记得那日的徐卿钧红衣黑发,也是这样与人对拜,可是他们的对象都不是彼此。鸢然有些失落,却仍是听着司仪官的话,一话一作。

终是怅然若失,终于再也不能与他,白头相携。

有些人,也许只能静静地对望着,实在是无法相濡以沫;有些人,心中有着对方,可是最终却无法在一起;有些人,会一直守着那盏明灯,直至油尽灯枯。

这便是,无法成眷属的爱情。

洞房花烛夜,新郎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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