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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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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方依依不舍地放开。

寒无衣看着画,目不转睛地。“画得真是好,跟真人似的。赶明儿给咱俩也画一个吧。”

重穿抽口冷气,这便宜占得,无迹可寻啊。

点头。“没问题,寒少爷仙去那日,我一定好好给你画一副挂墙上。”

寒无衣瞪之,重穿嘻嘻笑,视而不见。

却说胡笳大人看到那画,盯了半日,方开口,脸上带着可疑的红云。

“好徒儿,你说你何时……给我跟你,戚先生也画一副这样的?”

重穿点头。“徒儿自然是没问题,只是戚先生,他肯吗?”

叫戚东篱没事跟那坐半天做模特,尤其还和胡笳坐一块,绝无可能。

胡笳期期艾艾地,“他不肯,你平日见他多留意,在心里画好了,再把我添上去不得了?”

重穿大悟,敢情师傅是要她ps合成啊。

明白明白!师傅真是人才啊!

伊丽和阿叉行礼当日,重穿做了蛋糕去了。

上面用糖浆画了两颗心。

一进去,就被伊丽和其他姑娘,逼着换了土著的衣服,也好,偶尔客串一下。

大家吃番薯米酒,唱歌,跳竹节舞,直乐了一下午。

到晚上,点上篝火,一群人团团围坐。

重穿这时已经吃了不少酒。

看一堆姑娘围在伊丽身边挤啊闹的,一时好奇心起。“干什么呢?干什么呢?”

使了吃酒的劲,才挤进去,就见一个物事冲自己脑门砸来。下意识接住,听得身边姑娘尖叫,也不理会,又气哼哼地把那东西扔了出去。“讨厌,谁乱丢垃圾!”

然后,就听见姑娘小伙们再次尖叫起来,比刚才闹得还厉害。

重穿瞪眼,怎么了?

却见新娘伊丽兴奋得脸蛋红得像富士,亮得赛国光,指着一个人吱哇乱叫。

“姻缘球!姻缘球!”

什么球?重穿顺着她手指看去,就见那里站着一个黎族少年,手捧着一个球状物体,意态潇洒。

“寨子里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英俊少年。”重穿一边嘟囔,一边定睛一看,那少年一张蜜色面庞,似笑非笑,腮边两个酒窝一跳一跳的。

“寒无衣!”瞪眼,拍头。“我定是眼花了,看谁都像他。”砰然倒地。

有人接住她身子,叹气。“这酒品,真是越来越好了。”

转眼就是中秋。

今年胡笳大人特许,说小徒儿岁岁为师傅生辰奔忙费心,今年开始,让她自己选个日子做生辰,大家也好热闹热闹。

重穿很高兴,选了中秋。

十八问:“为什么选中秋?”

胡笳:“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戚东篱:“海畔何人初见月?海月何年初照人?”

寒无衣:“我看他只是想吃月饼。”

重穿摇头。“你们都错了,是因为这个日子好记。”

所以这一年的中秋,重穿收到了很有心意的礼物。

胡笳的,新入手秘籍两本,带胡评朱批的。

重穿鞠躬接过。“谢师傅赏。”心里暗骂,小气师傅敷衍我。

十八,醇酿木瓜酒一壶。

重穿欢喜地抱住十八。“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十八好兄弟,猩猩知我心。再一想,狐疑回看两眼,十八,你不是对我的身材有意见吧?

黑里透红的十八完全没有体会到某人龌龊的小心思。

寒无衣,一摊手,没有。

“过年时不是送了吗?”

“过年时候送的,不应该算新年礼物吗?”重穿眯起眼。

“不是有两件吗?”寒某坦然无辜的眼神。

重穿默,算了。

戚东篱,仙鹤神针一套。

重穿愣了。

传说中医圣家传行针神器,居然就这么给了她?

她只不过随便敲敲竹杠,真没想能得这样的彩头。

这好比一个人去7…11买串鱼蛋,说有抽奖,顺便拿一张,然后中了五百万。

“戚先生?”

“怎么?不要?”戚东篱还是淡淡地。

“要!”怎么不要,傻子不要!重穿慌忙接过,心想你再反悔也晚了。

胡笳走过去,撅嘴。“小戚,你对我徒儿比对我好。”

戚东篱斜眼看他。“我对你徒儿好,是为了谁?”

胡笳眼珠一转,那脸立刻发出万丈光芒。“小戚……”

重穿叹服,这外交辞令。

一边恨铁不成钢,师傅啊,人家只是问你为了谁,又没说是为了你!

正在神游之际,手里一松,却是寒无衣夺了那套针,贪婪地看着。

“想不到师傅居然会把这套针给你……”

重穿一把夺过,面夹寒霜,“正如我想不到你新年就给我送了生日礼物一样,寒施主,天下事,可预料者,不过十之一二。”

这一日,除了之前准备好的榨菜鲜肉小月饼外,重穿精挑了几种肉多味厚的蘑菇,细细剁了,拌上拿鸡汤煮过的粉丝和炒得嫩嫩的鸡蛋,专门给戚东篱做了一份杂菌素馅月饼,吃得戚东篱都缓缓点头。

虽则重穿想不通为何一贯冷淡的戚东篱会突然如此关照她,但这世上事,不需要所有都想通,只要结果好,接受就是了。

过完中秋,重穿就开始学针灸了。

有神器在手,学习热情那叫一个高涨。

只恨一贯很配合的药人十八,这次终于抵死反抗。

“想在我身上试针?绝不!”

看着十八捧着赵一曼的碗,说着刘胡兰的话,重穿知道,此路不通。

无奈之下,转头,温柔的轻声的唤道:“无衣!”

重穿一叫无衣,寒无衣就觉阴风阵阵。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拒绝。

一来,岛上人员有限,如果十八都不愿意,难道让胡笳,戚东篱上吗?

二来,教她行针认穴,本就是自己的职责所在。

三来,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信心的。

所以,我不入地狱,谁入?

于是,自此每日陶陶居外,椰树底下,总见到一对少年男女如下诡异场面。

少女一脸狰狞:“快脱!”

少男默默除了衣衫。“轻些扎啊。”

少女恶狠狠。“轻些?万一扎不进去呢?”

捏捏少男肌肉,贼笑。“处机,发育得不错嘛。”

少男抖落一地鸡皮。

少女摸摸他脑袋。“乖,放松,你这样我下不了针。”

手下却不含糊,一点没看出来下不了针。

少男惨叫一声。

少女含羞一笑。“不好意思,错了。”

拔出,“再来。”

少男怒目。

少女低头。“无衣,又错了!”

少男暴起。

少女大叫一声:“有冤报怨,有仇报仇!”

出手如电,下针如有神。

少男惨叫。“你是不是又扎错啦!怎么那么痛!”

少女天真地,“被你发现啦?”

少男:“靠,不是下针如有神吗?”

少女:“瘟神。”

少男起身,穿衣。“我不玩了,你去找十八吧。”

少女委屈:“十八身材没你好啊!”

少男顿住脚步,想想还是继续走。“糖衣炮弹是行不通的。”

少女:“无衣且慢,我想了个好法子。”

少男回头:“什么法子?”

少女:“我们先拿朱笔,把你身上穴位一一标出来,如何?”

少男默立半日,缓缓除下衣衫。

“小姐,请您贵目好好看看,我这一身穴道,还用朱笔点吗?把血擦干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行行失故路

重穿真的不是故意进园子里溜达的。

明知道禁地还靠近的强迫症她没有。

完全是因为刚才喝了几杯,不过去了个茅厕,结果一不小心进了林子。

然后,就出不去了。

刚开始以为是自己路盲,后来慢慢发现不对,明明那院子看着就在眼前的,几步路一拐又走远了。

酒立刻吓掉一半。

游戏里那些官宦人家的后院,那些桃花啊,传送光圈啊,整得人那个晕啊。

想当年的将军冢,走得人吐血三升,不堪回首。

后来是逼着韩东夜半起床给他走出了才算数,这以后该存档就永远保留了。

如此看来,这园子,必有玄机。

惨了。胡笳大人那些个杂学里,重穿最头疼的就是奇门八卦,看之前脑子里啥样,看完后还是啥样。一句话,等于没学。

话说戚东篱这么忌讳看重隐私的,这个园子的机关泰半是胡笳大人亲布,所以学不学都是出不去了。这么一想,某人又轻易原谅了自己的学艺不精。

坐一会儿,觉得还是得试试走出去,就用右手守则吧,一路往右,直到此路不通。

走着走着,到了一处所在。

抬头,石化。

心里惨叫,早知道还不如停在原地,这样人可能还信她是迷路了,而不是现在,站在禁忌小楼面前,明显的居心不良啊。

掉头,准备原路再往外出,可是不管怎么走,最后的目的地,还是这栋神秘的小楼。

神啊,救救我吧,我的人生还没来得及变彩色呢。

重穿苦笑,酒是早吓没了。对着小楼,您就是传说中的罗马么?

再一想,这里是禁地,等闲没人会过来,这要出不去,仙人般的戚东篱哪日过来,看到自己这不怎么美观的僵尸,玷污了他清白神圣的小楼,那也不是让人愉快的画面。

进了江湖,所谓刀头舔血,人有旦夕祸福,很正常。

但龟缩在无人岛上,因为迷路而饿死,这样的死法也未免太不轰烈,太不美丽了。

正愁眉苦脸,听到身后有个微微颤抖的声音叫道:“小路……”

小路?

叫她走小路?是高人看不下去,出声指点?

小鹿?

有人看错,以为她是斑比幻化人型?

其实这个声音挺耳熟的,只是重穿目前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了。

妈的,你说买彩票怎么就没这样的运气呢。

苦着脸回头:“戚,戚先生,是我,我迷路了。”

戚东篱一身青衣鼓荡,轻胡张扬,往日清冷的双眼迷离梦幻,看着居然——凄艳得很。

好一个美中年。

美中年仿佛没听见重穿的认错表白,过去,轻轻捧起她的脑袋。

“小路……”

重穿的眼睛瞪到史上最圆。“戚,戚戚先僧……”

下一秒身子一热,已经被戚东篱抱在怀里。

嗯,一股淡淡檀花香。

明明都是整天接触药材的人,为什么自己闻起来像颗当归,他就可以香得这么高雅?

“小路……”深情的呼唤,颤抖的怀抱。

四十岁的人,十四岁的心。

“那个,小路,在哪儿?”重穿此句一语双关。

第一,我不是小路啊,戚先生。

第二,出去的路在哪里?

怀抱依然滚烫,重穿终于抵受不住了。

戚先生这眼神,莫非老花了?

只有下猛药了。

大叫一声:“小路,他死了!!”

戚东篱虎躯一震,缓缓放开她。

眼睛慢慢褪去痴迷,继而流露出疑惑,痛苦,挫折,嫌恶种种。

就是没有抱歉。

“你怎么在这里?”比往日更冷的声音。

“戚先生,完全是意外,乱走进来的。”

“这七窍玲珑阵是胡笳亲布,天下只有他和他的传人解得。要说你能乱走进来,不是笑话么?”

重穿点头。“戚先生,你就当我是个笑话,别在意了。”举起手,“我发誓,我真的没进这楼,啥也没看到!”

戚东篱冷冷看着她,默不作声,抓着重穿胳膊的手却越收越紧。

重穿身子有些抖,很痛,但不敢说话,怕进一步刺激他。

好在这时,有人穿花绕树地过来,急急拉开了她。

“小徒儿,你怎么在这里?”正是胡笳。

重穿看到师傅,心里一松,眼泪下来了。

“师傅……戚先生他——”

“怎么了?怎么了?”胡笳拍拍她后背,安慰。

重穿脑子乱。“戚先生他,他抱我……”

说出来人就傻掉了。

另两个也傻掉了。

重穿张大嘴,我不是这意思……

明明是想解释自己是误闯禁地,说出口生生变成怪叔叔推倒loli。

半天,空中只有树叶落地的声音。

重穿以为这事不能再尴尬了。

此时却听见戚东篱鼻子出气:“我抱你?我早就抱过了!你光着的时候我就抱过你了!”

说完,三人又陷入死寂。

重穿的嘴暂时是没办法合上了,胡笳的嘴也跟着张开了。

其实戚东篱的意思是,我稀罕抱你?你小时候我就抱过了。

语言,真的是很玄妙的东西。

重穿回过神,疑道:“小路是谁?”

戚东篱突然低下头,身子绷得紧紧的。

胡笳叹口气,拉着重穿手。“走啦,出去吧。以后不要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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