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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9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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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穿心念一转,是了,这个梅弟弟名不见经传的,如果不比武,只怕也无人推举。

南南等得半日,见无人再发言,转身对着少林大慈道:“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想着或许佛家弟子以慈悲为怀,不尚动武。

没成想那大慈禅师是达摩堂首座,生平最是个武痴,此次出马,本拟与烟雨楼大干一场,到了谷里,却一直是文绉绉的讨论,正在气闷,好不容易有点格斗戏看,如何不喜,便道:“梅帮主所言甚是有理。”

南南一怔,少林大师都如此说了,与左岸书对视一下。

却听一人冷冷不耐道:“赶紧开打吧,少罗嗦。”

那声音冰泉溅石,却是重千斤。

重穿看他一眼,撞正那两道黑不见底的视线。

三少还是老脾气,不过,你就对我这么有信心?

她却不知道,重千斤是对自己有信心。不管她对上谁,只要搞定她的对手不就行了。

丁铃铃:“怎么比?”

唐开元:“自选对手,赢两场的就算竞级。”

重千里道:“好,就按这么办。”目光扫过一众候选人,“谁先来?”

那紫衣少年轻笑一声:“便由在下先抛砖引玉吧。”

正是峨眉三代弟子,段绍义。

南南:“不知段少侠欲选哪位做对手?”

段绍义甩下袖子,一指重穿,动作甚是潇洒。“我就跟重穿姑娘比划比划吧。”

重穿想,自己是段小白脸挑的软柿子吧。这人倒是手快。

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向前一步。“段少侠请指教。”

说段绍义选重穿专为挑软柿子,其实有些冤枉。

他为人风流自喜,在山上时,把一众师姐师妹迷得是七荤八素,为了讨他欢喜,多有私相传授技艺者,所以对自己的外形和武功颇为自信。只道天下除了重千里等寥寥数人略胜其一筹,其余重千斤和司空等人不过差相仿佛。

那日在靖江酒馆,见重穿为司空出头,又留意到一贯冷冰冰的重千斤,居然也对此女另眼相看,行状亲密,心里就起了些念头。

一则喜她温和可人,一则是比较之意。心想你司空和重千斤看上的女人,我要是把上了,什么滋味?

段绍义款款抽出长剑,剑鞘上紫色饰带飘飘。“重姑娘,请亮兵器。”

重穿负手摇头。“我的兵器,不是随便亮的。”

言下之意,你还不够资格,兄弟。

她平日表面温和,若有人欺负上头,也有些执拗。

这是第一个来占她便宜的,又一副油头粉面的样子,一定不能客气了。

段绍义脸色稍变,继而又笑得缱绻无匹。“即如此,段某也不用兵器了。”

将那剑又收起。

峨眉智能咳嗽一声。所有人都听见了,只段绍义没有听见。

重穿想,这人还挺爱演的,就配合一下吧。

嫣然一笑。“段公子真有君子之风。”绕着他走了起来。

她用的是胡笳十八步,看来好似随意信步,实则身段飘忽。

不知道门道的,还以为她纯犯花痴,绕着段绍义转圈圈。

而这段绍义明明一脸急色,居然能沉住气不下手。

哪知道人小段其实已下了几次手,却抓不到重穿一点衣角,心里正暗暗叫苦。

再绕得几圈,就有人不耐烦地喊起来:“倒是打不打啊,这郎情妾意的。”

重穿一时被提醒,扫视周围。

南南不动声色,左岸书幸灾乐祸,寒无衣一脸好笑,其他人脸色都不好看,重千斤更是面若寒霜。

暗暗叹气,没想到这个段绍义这么废,原想着诱敌深入,给他一记兰花手算数,现在他根本就挨不上身。算了,自己送佛送到西吧。

重穿身形微晃,似乎一个趔趄,段绍义目光如炬,见状立刻一手扶在她背心,按住她中枢穴,另一手握住她左手脉门,同时赠送招牌魅笑一个,“重姑娘小心。”

重穿回以微微一笑。“多谢段公子。”

一掌拍在段绍义胸口神封穴,后者一个不稳,就此倒地。

段绍义坐在地上,兀自一脸不敢置信。

明明封住了她穴道的。

峨眉智能见她使出这一掌,脸色大变,“嗖”的起身:“你这是什么妖术?”

重穿嘻嘻一笑。“妖术?原来在师太眼里,峨眉绝学《清音掌》,只是妖术啊。”

智能见她出手路数,本就怀疑,此时更是满头冒汗。

却不知重穿是恨段绍义轻佻,故意拣了胡笳收藏的峨眉功夫,这《清音掌》她不过记得些皮毛,但使出来已足够唬人。

回头见寒无衣正似笑非笑地撇嘴,重穿忍不住得意。

“这算赢了一场吧?还有哪位愿意切磋的,赶紧了。”

说赶紧不光是因为不耐烦,还有一点,她小人家今天早上喝多了汤,现在有些内急。

周围人面面相觑,重穿居然一招就打倒了峨嵋弟子,虽则那段绍义不算高手,也非泛泛之辈,看这丫头年纪轻轻的,也不像身怀绝技,多半是段绍义色迷心窍,中了暗算。但之前段绍义两手牵制重穿穴位,众人看得分明,当时居然还能出手,多少是有些古怪手段,一时倒没了计较。

重穿见无人应场,急了:“还有挑战的没有,没有我能算自动晋级么?”

这时场上走下一人,却是铃铛门副门主丁铃铛。

虽然不知深浅,相比其他对手,重穿看上去比较没有威胁力。

“重姑娘请指教。”

“啊,是丁铃铛姑娘。”重穿对这个姑娘的造型一直记忆犹新。

记得这姑娘满身的铃铛,又有催眠术。

催眠术她不擅长对付,还是先下手为强。

从怀里掏出“铃儿飞去来”,笑道:“丁姑娘,我就拿我的铃铛来会会你的。”

众人见那武器新奇,又是一愣。

那丁铃铛的铃铛舞是有章法的,一般对手观其形,听其音,都会先乱下心神,让她可以好整以暇。

这辫子姑娘倒好,二话不说,自己先拿个铃铛就扔过来了。

看着像是捣乱,出手又很诡异,绸带飘忽,铃铛对的都是她的大穴。

逼得她总得中途变化舞姿,舞道不畅,心头一烦躁,铃铛声也有些乱。

她并不知晓,对面的辫子姑娘之所以攻势凌厉,是因为她比她还着急。

重穿暗暗后悔,早知道刚才一进大殿,就应该先解决民生问题,哪用现在这么赶命呢。

一时无法,心说对不起了丁姑娘,手上用劲,启动了绢带梢头的大铃铛开关,里面事先藏好的“七里香”就漾出来了。

这七里香是她最得意的自制迷香,香味悠远,不似寻常迷香难闻,又兼无色透明,让人不辨踪迹,中人立倒,能晕上一个时辰,但对人体却是无害。解决的法子稍微刁钻点,要用加了薄荷的凉水。

本来公平起见,她不想用药,但目下情况危急,也只好破例了。

丁铃铛哪料到此招,白眼一翻,就此倒地不起。

倒把丁铃铃吓一大跳。“妹妹!”

重穿收起武器,安抚道:“丁门主莫怕,令妹没事的。”上前一步,早挑了些薄荷膏在手里,往丁铃铛鼻子下面一抹,那姑娘“嘤咛”一声,又睁开了眼。

重穿见她醒转,又站回场中,笑道:“我已经赢了两场,可能走了?”

众人都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解决两个对手,虽觉其中古怪,但那两人败阵又是明摆的事实。但有的不甘愿她就此晋级,另几个则是想看看,这丫头还有些什么古怪本事,所以都没人接口。

只南南沉吟片刻道:“六人决三数,只怕赢两场,也未必一定出线。”

重穿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见慕少艾似乎要为她辩护的样子,急忙摆手。

“南姑娘说的是,还有哪位要上的,请不吝赐教,今日我必叫诸位英雄心服了。”

何必多费口舌,打完拉倒。

等了一会儿,居然无人应场。

重穿此时着实有些恼了。

看看场上,那个什么梅嘉狄眼神挺说模歉鍪裁戳徵绲端静蝗鲜叮膊恢朗撬湍歉鲈不矣行┛床凰逞邸>退伞?br />

冲着小和尚作个揖。“在下斗胆,就请教下少林高徒技艺如何?”

那圆滑最是个脾性滑溜的,见这姑娘手下功夫甚是古怪,不想就此下场,万一不慎失了手,自己好歹是少林叫得上名号的弟子,真输给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小妞,这人就丢大了。

一时有些犹豫,想着怎么找个法子推托了。

重穿看他这么不爽快,更急了,腿都有些发软。

寒无衣见她表情古怪,再看看她站立的姿势,心下恍然,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又不能笑出声,忍不住整个人都抽搐起来。

重穿狠狠瞪了他一眼,开始拿话噎小和尚。“怎么,少林弟子也有临阵脱逃的脾气?”

那圆滑立刻低头念号:“阿弥陀佛,出家人不争强斗胜,也不想与女施主交手。”

慕少艾哼一声:“不敢打就不敢打,找什么借口。”

寒无衣扫一眼这姑娘,心想无怪乎此人跟小重是好友,实在是猛女一枚啊。

这边圆滑还待说什么,那大慈禅师平日在武斗方面最要面子的人,哪经得起这话:“圆滑,无谓与人做口舌之争,速速下场,只手下留情便是。”开玩笑,他少林门下子弟,还怕你一个姑娘?

圆滑只得应了,下场冲重穿行了礼。“如此,请教了。”

重穿一声“得罪”,二话不说就欺近他身边。

这圆滑名副其实,身法倒是真快,脚底抹油一般,只是躲闪。

可惜他今天遇上的,不是普通轻功好手,而是熟练《洗髓真经》的重穿,第十七重的功力,身轻如燕处早非寻常武人可比,何况此时她只盼速战速决,将那胡笳十八步使到淋漓尽致。

众人也没见她如何快走,就看她东迈一步,西跨一脚,行如鬼魅,任圆滑如何倏忽来去,总能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走出来挡住人。

重千里在一边微笑,眼底矜傲。

重千斤和慕少艾倒真是诧异了,两人对视一下,均想,没料到最不爱学武的重穿,能有这般身手,倒是白替她操心了。

如此几圈下来,圆滑已浑身是汗。

正吃力间,听重穿脆叫一声:“且住。”

立刻停下身法,默默调息,尽量心平气和道:“女施主有何见教?”

重穿只嘻嘻一笑。“小和尚,你认不认输?”

圆滑一愣,虽则自己一直没能甩脱这小子,但要说真认输,好像也没到那个份上。

“此话怎讲?”

重穿只是笑,负手立着。

圆滑就觉她笑得不寻常,哪知道她是憋得快哭出来的表情,再看周围众人奇怪的目光,居然带了同情地看着自己。心中一跳,知道必有古怪,一低头,就愣住了。

不知道何时起,整条右臂每一处要穴,都插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可能针太细,居然都没有知觉。立时背上吓出一身冷汗,幸亏自己还未运功,要不然这个膀子说不定就此废了。

“我认输。”圆滑识时务者为骏杰。

重穿点头上前,几下利索拔出他臂上仙鹤神针。这针是戚东篱给的宝贝,比寻常银针细得多,认穴极准,还可侵入经脉深处,做很细腻的动作,最是天下一等的行医利器。

今日被她用来做武器,也一样动人心魄。

收针行礼,说声“承让。”不再废话,就往厅外花廊走去。

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寒无衣挡住她去路。

“无衣,快让开。”重穿眼睛都红了。

寒无衣假装不懂:“这么着急做什么去?”

重穿到底不好意思直说。涨红了脸:“有急事,你先让开。”

寒无衣面色一正。“我也有急事同你说。”

重穿看他样子郑重,耐着性子问:“哦,什么事?能不能一会儿再说?”

寒无衣坚决摇头。“不能,必须马上问你。”

重穿叹气,脚都抖了。“你问吧。”

寒无衣脑袋凑到她耳边。

“你是不是,早就憋不住了?”

待重穿一掌拍出,他一个起跃,人已去得远了。

重穿哪有力气追赶,咬咬牙去找茅房了。

只留寒无衣一个站在廊前,笑得前仰后合。

正心怀大畅,突觉身上异样,却是重千斤两道冰刀似的目光落到他身上。

漆黑的双眸深不见底,似漠不关心,又无穷关注。见他回看,那眼睛眯了一下,一闪而过的落寞。

也不知为何,寒无衣心里就抽了一下。“重千斤,你的确长得挺帅。”

嘴角一抿,两个酒窝有时跳舞。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落白衣

重穿解决了内急问题,无尿一身轻,施施然走在后院花园。

这园子种着大片桃树,本不算宽阔的院子,掩映得庭院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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