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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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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退了好了,不过是你家主动提出的,那一两的聘金也就别想我们退回。”说着拉起李氏冷冷的道。

李氏甩开她,哭道:“小栓娘,福妮等了小栓四五年,怎么可能说退这婚就退了呢?”

小栓娘见福妮那般说更为气恼了,道:“你还不认错?”

福妮道:“有什么好认的,我没有错,要退就退。”她伸手扶着李氏,另一只手指着门外。

小栓娘气得浑身颤抖,道:“好,我这就走,你们可别后悔。”她说完真的走了,还气得连门也直接摔上。

李氏伸手推开了福妮,大哭道:“你这孩子是想气死我吗?怎么能让马家退亲呢?”她擦了擦眼泪道:“不如这样,我们准备一下去道个歉,或许……”

“娘,就算他们马家不错可是小栓那个男人就算我真的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嫁他。”福妮一反常态的大声道。

李氏一怔,女儿性子向来清淡,让她这般大声讲话倒是第一次。她不由的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被那孩子抛弃了,心里受不了?”

福妮哼了一声道:“娘,你应该等着他订了别的女子,待成亲当日,那白绸子上一定有看头儿。”

李氏一听便明白了,这乡下一直有如此传统,若是婆婆是个爱挑理的又觉得自己的儿媳妇作风有些不能让人信任,便会在成亲当日为新人床铺上一袭白绸。第二日如果没有处子破处之血,那便有理由可休她回门。

“你是讲小栓那孩子……”

“娘,你不是讲有家的男子若再胡来便不配称为男人吗?他与我订亲也是有家了,可他还与别人,哼……”福妮也没多讲,就回房间铺被子去了。

李氏知女儿很少与自己说慌,她能讲出便是必有此事。没想到小栓是那样的孩子,他如此乱来自己怎能将好好的一个黄花大闺女送到他中去呢?她犹豫了很久几乎一夜未眠,最终第二日还是找了里长去到马家说明自己之面已经同意了退婚,并且去铁大叔那里借了一两银子还了回去。

福妮本不同意还钱的,不过李氏道:“这样我们便不欠他们家的了。”

“算了算了,大不了

多做些工还给铁大叔。”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竟又出去接活儿了。

女子本是不能去镇上打工做活的,所以便由着一些与镇上有关系的大婶们去接了活儿回来做。她们母女也种了地,平时也不闲着帮人做些针线活计,倒也能维持家用。

福妮来到了田大婶家,她与镇上的绣桩挺熟悉的,接的活儿虽然很难但给的工钱都还不错。

刚拍了门就见田大婶拿了小包儿出来,见了她这眼神就是一变,道:“这不是福妮吗,来接活儿的?”

福妮道:“是呐,不知道这两天有什么活儿没?”

田大婶手中还是有活儿的,以前也很爱交给她们母女做,主要是她们手快这活出的也快。只是她早上听说这丫头当然也知道了她将那小栓打残并被人退婚的事儿,不由得觉得她有些自找,本着替小栓找回公道的想法便道:“有是有的,不过这次工钱给的少了,一块帕子十个铜板,你做还不做啊?”

福妮皱眉道:“这也给的太少了,以前都十五个的。”抬眼瞧着田大婶的眼光就明白了,她分明是厌恶着自己。可眼下急用钱不能与她对着干,于是福妮忍了忍道:“做,反正最近也没别的事儿。”

田大婶也没请她入屋自己进去取了十块方帕道:“可别弄脏了啊,这料子贵的很咱们可赔不起的。”

福妮接过来放在怀中道:“知道了。”这十块方帕倒是不少,只是想到被田大婶从中黑去五铜心中不是个滋味。

她拿了方帕回家,谁知刚走到村口就瞧见了拄着拐出来溜弯的小栓。小栓一瞧见她便退了两步,颤抖着手道:“你又想做什么?”

福妮哼了一声,没理他继续向前走。

可这时刚好小栓娘提着药渣出来倒,刚好瞧见小栓与福妮站在一起,她可怕那丫头再动手伤了儿子于是就疯了似的跑上来,大声道:“你这个臭丫头,再敢动我儿子我就跟你拼了。”说着便一抬手,将一盆的药渣全泼在福妮身上。

福妮只觉自己被一股冲鼻的药味十分难闻,她淡定的将头发上的药渣划拉掉,然后道:“本还念着你以前对我们家有点小思小惠的顾着你的面子,不过从今日开始一切就两清了,以后再这样做就别怪我说些难听的了。”

小栓娘指着她道:“说啊,我看你有什么可说的?”

小栓可不能让她说的,连忙拉住自己的娘道:“娘,我们别理这种女子,回去吧,我都站的累了。”

听到儿子累了小栓娘心疼,她扶住了他向家中走去,

不时的还回头白了福妮几眼。

作者有话要说:小村子里的jq

冰天雪地求花花

☆、清白示人

第三章、清白示人

福妮则无奈的抖了抖身上的药渣,如果就这样回去娘一定会多想,至少憋屈的大哭一场。她讨厌看到娘哭,为此宁愿出去做一天的工或是做苦力都可以。现在她认真的叹了口气,决定还是去山里的小河洗一洗再回去。

还好衣服没怎么脏,只要将头发清理一下再将味道洗净就好。

山里的那条小河叫曲河,而这个村子也叫曲河村,原因就是所有的村民都是依附着这条河而生存的。

只是村儿里有井,现在又过了耕种的时候,所以也没有人进山更没有人去曲河边儿上了。那儿变得很安静,最主要的原因还是邻村儿的一个寡妇因为活不下去就从山上跳进了河中淹死了。

这事儿过了不过七日,那里现在只怕更没有人了。

她越过了苞米地走到了河边,这里很安静,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福妮找了个还算得上隐密的地方脱去了外衣开始洗头发。

只是头发太长了水又冷,她打了个寒颤咬了咬牙。

觉得长痛不如短痛,直接将全部的衣服脱下后走进了水里冲一下就算了。反正身上药渣也不多,洗过了出来身上干的也快。

福妮怕天黑了山里不安全,毕竟这里偏僻的很。她只冲了一下就站了起来边搂着头发边向岸上走。

突然间,听着周围有一丝异动,似乎是有人横穿着苞米地正向这里走来。她一急就想着抢上岸拿衣服,可是眼见着来不及了,因为苞米秧子一动,一个修长的身形自地里走了出来。

福妮下意识的跪坐在水中,以后护着胸部。可下面的事儿却因为太过紧张了都不知道需要做什么,只是呆呆的看着来人,大脑空白一片。

来人是个少年,也就十五六岁年纪,皮肤白净,细眉狭眼,头戴儒巾身着长袍明显是个书生。

他抖了抖头上的叶子抬眼,不由得整个人怔在那里,手中的祭拜之物全部掉落在地上。对一个未成婚也未见过任何女子身体的少年来讲,眼前的一切太有冲击性了。

只见一位少女正□的坐在小河中,她分明是□的。双手挡着胸部若隐若现更惹人遐想,她肤色有些粉红,小腹以下已经全浸在河水中,但河水清澈所以能瞧见的他都瞧的一清二楚。

只觉洁白一片,凹凸有致,没来由的一阵耳热心跳,全身僵直。还好他快速的身体转向一边,并结巴道:“小生……小生是无意的,你……你且起来穿好衣服,我……我……”情急之下连下面的话都讲不清

了,只得又向前走了几步整个人钻进了苞米地里。可是满心满眼还是那白花花的身体,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他发狠,伸手一耳光抽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痛楚感终于让他冷静了下来。

福妮这清清白白的身子还是第一次被男子瞧光,她想大叫想痛哭,可是轻轻叹了口气,那些又有什么用呢?

眼见着苞米地里平静一片,也不知那书生是真的走了还是在里面偷瞧。不过瞧他刚刚神情如此紧张,想来应该是个老实人吧!如果他真的突然再做什么事,那她一定会将他打到失忆为止。

想到此她咬牙站起来,反正死活也得出去穿衣服不是?

即使如此她仍是又惊又怕的,毕竟是个没经事儿的少女。颤抖的穿好衣服,她将头发随便的盘在头上就向回走,步子快得似逃跑一般。

中途看着苞米地里的书生老老实实的并没动,松了口气。

记得他似乎是邻村上河村的先生,姓林!以前也曾见过一两面,倒是有些印象的。

最主要的还是他几乎是这一带唯一教书的书生,是以很受大家的尊敬,基本逢年过节时的春联多半都是去他那里求来的。

记得去年李氏没空就让她就带着两个铜板去请他写的,那时他还没有这般高,瞧着也是个小孩子,没想到一年中竟长成了一位少年。

幸好今儿这事是被他瞧了,人家读书人自然比一般莽事知书识礼的,若是换了别人还不定做些什么呢!

福妮也知事到如今吵闹是无用的,最好是与之老死不相往来了才好,过了几年就都忘记了。

“等一下,是……是刘姑娘是吗?小生林秀之,明日我便求媒人去你家下聘。”林秀书不知何时在苞米地里出来,离的很远用还有些紧张的语气道。

福妮不敢回头,生怕现在自己涨红着的脸被对方瞧去了。死盯着前面的一颗树道:“不必了,这事儿别人也不知道,你就当……没看见。”说着提步就走不想再多留一刻。

那林秀之一怔,这种事儿怎么可以当做没看到?他追上两步道:“这怎么可以,刘姑娘……刘姑娘……”却见那少女越行越快,转眼竟不见了身影。

他不由得十分气恼,明明清白之躯已经被人瞧见怎么还一幅不在意的样子?这情形倒像是被看光的是他本人一般。只是眼下已是这般情形,本想过两年再议婚事,看来倒要回去与娘讲明了。

这边福妮倒不认为那林秀之会来求亲,一来自己的名声不好,再加上又刚刚被人退婚的,况且论年

纪她要大过那个书生,而林家虽并不富裕家境一般,但是却是附近唯一的读书人名声自不是一般的高,他若想成亲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呢?

归来后见村儿里的冯婶在与李氏在屋里说话,见她回来就笑道:“这事儿你们娘俩儿就商量一下,我明日再来问结果。”

李氏送了冯婶出去,回来就看到福妮头发湿湿的,就问道:“你的头发是怎么了?”

福妮道:“没事,就是走的出了汗就在河边洗了洗。”

李氏将手巾递给她道:“还不快打开来擦一擦,可别凉到了。”

福妮边擦边道:“娘,冯婶来做啥的?”

李氏支吾了一阵,道:“你冯婶是来做媒的,对象是她二舅家的长男。”

这村儿里人口不多,谁家有什么亲戚与朋友的大家都是知道的。福妮一听就皱了眉头道:“娘,你是知道那个冯老虎是什么人,平常不务农事儿,还经常与山里的那些人混,前一个媳妇不就是受不了他的打骂才逃走的吗?娘,这婚事我可不同意。”

李氏皱了皱眉,最终叹了口气道:“你冯婶讲那冯老虎已经老实了,而且他瞧中了你,说只要你过了门就交家,他以后也专心种地,绝对不会再与山里那些人鬼混了。”

山里的那些人原本也是农户出身,不过都是些游手好闲之辈。他们就聚进了山神庙中,有时还做些劫财的勾当,实则与山贼也没什么两样。

这些人在山上吃渴玩乐除了好事什么事都干,都坏到骨子里的人了就不信他能安安份份的回家种地。

福妮冷哼道:“就算他讲以后给我买座金屋住我都不嫁的。”记得前一段时间去集上,在路边遇到了冯老虎,那家伙当时就不是好眼神儿的看着她,那表情真让她觉得恶心。

李氏是个没什么主见的人,听她这样讲也只好作罢。

眼见着天黑了,李氏象想起了什么事儿似的脸一红,道:“先别讲这些了,我这就去做饭,吃过了你就先休息吧!”

福妮挑了下嘴角道:“其实是铁大叔要来吧?”

李氏轻咳一声,道:“这事儿你不能管,还不快帮忙一起做。”

福妮答应了,母女俩儿一起做好了饭匆匆吃过。福妮收拾好了就回了里屋关紧了门,本来她想与铁大叔讲几句话的,可是李氏千求万求的不同意。

换了小衫躺在炕上,她还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其实那个林秀之生得不错,皮肤白净得连一般的女子都比不过。脸上也是细皮嫩肉的,想来是长期不做农事又躲

在房间中读书的原故。

他今年有多大呢?

记得听那些三姑六婆曾经提过,那是前年吧!书生林秀之中了乡试后便成了焦点人物,她们当时经常议论,不过刚刚十四岁年纪就中了乡试,这可是乡里百年不遇的大事儿,据讲连县太爷都接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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