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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嫡子难为 作者:石头与水[晋江版] > 第 160部分阅读

第 160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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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马维一拍,险些给拍到地上去。

黎冰脸一黑,隔开马维的手,心道,哪儿来的愣头青。后面的侍卫听到马维对太子殿下的称呼,都觉得自己的耳朵还是暂时失聪的好。

“哈哈,你不认识我吧。我是你马叔叔,你寄给,嗯,杜先生的画儿,我看到过。”马维在西北呆的时间长,又常年混迹军营,没那么多的规矩礼数。眼睛扫过明湛身后的侍卫,嗯,都是高手,更加确认这小胖子定与阮鸿飞关系匪浅。尽管阮鸿死活不承认,马维还是认为小胖子就是他兄弟的儿子,不然,哪个会给小胖子配这么多的侍卫高手啊。不是儿子,他兄弟决不可能跟眼珠子似的宝贝那么一幅画儿。心里有了分数,马维豪放的一挥手,揽住明湛的肩直接把人拢怀里,“走,我带你去见他。你这些属下就先去歇歇吧,林福子,带这些兄弟们去吃饭、马也给伺候好了。”

黎冰与陈盛依旧跟在明湛身后,只是对于马维那只揽在太子殿下肩上的手深觉十分碍眼!

阮鸿飞也在琢磨明湛去西北的用意,就听到有人敲门,马维直接推开,高声笑道,“杜先生,小胖子找你来着。亏得我看过他的画儿呢。”他自认为最是周全妥当不过,故此不肯说破小胖子与他兄弟的关系。

明湛第一遭从阮鸿飞的脸上看到一种类似于不可置信到石化的表情,禁不住扬起唇角,带了几分得意。明湛只是中人之姿,且长途跋涉,面目疲惫,可这一笑,竟让阮鸿飞觉得即便是天下所有的珍宝都摆在他面前,他都不肯换的。明湛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拉住阮鸿飞的手。

阮鸿飞张了张嘴,察觉到手里软软的温度,方回了神,一迭声的问,“你怎么来了?不是去西北了吗?腿怎么瘸了?是不是受伤了?”

明湛抱住阮鸿飞,头搁在人家的脖颈里,闻了闻阮鸿飞身上淡淡的香味儿,又蹭了好半天,险些把阮鸿飞颈子上的皮蹭下一层来,才抬起脸道,“我快累死了,骑马骑得我屁股疼,先洗澡。”

“那个,先回将军府吧,那里房子严实……”阮鸿飞的神智仿佛还有一部分处在外太空,说话也不如以往伶俐,站起身又坐下,对明湛道,“先是得先命人升上几盆子炭将屋子熏暖和了,省的冻着。罢了罢了,那里实在住不得人,去我宅子里吧。”

马维暗中腹腓:什么叫住不得人?我不是人?还是你不是人?切,有了儿子就是不一样啊!这心偏的哟!他都不知道阮鸿飞哪里还有宅子!

明湛这样坐着就觉得浑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似的,笑容疲倦,“就去将军府吧,到你宅子里,无端叫人生疑心呢。”阮鸿飞在海宁有私宅是一定的,只是等闲明湛也不想暴露阮鸿飞的身份,为阮鸿飞惹来麻烦。

“里头有床,先到里面睡一会儿吧。等晚上咱们早些回去,你再洗澡,也省得出来冻着。”阮鸿飞直接把明湛抱到里间儿去,见马维也跟着进来,阮鸿飞皱眉,“没你的事了,出去吧。顺带叫小光进来。”

马维站在门口,见明湛对他翻白眼,笑笑,“知道了,那个,晚上我叫人做了好菜来,给大侄子接风。”转身就出去了,马维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在外头就听到屋里隐隐那小胖子说话的声音,“他好傻哦,这一万军队在他手里保险么?忽然好担心哦。”

马维隐约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出来,摇摇头,走了。

明湛累的狠了,脱了衣裳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阮鸿飞侧身支着头,静静的观量着明湛,脸色有些憔悴,眉目舒展,唇角带笑。别人不知道,阮鸿飞算是看着明湛长大的,自来一根懒筋,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人,这样不辞辛苦的千里奔波的赶过来……

184、番外皇帝难为之二十。

宋淮在官场混迹了大半辈子;自认为对于为官一事已小有所成。

可是;自从皇上立了太子。宋淮发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刚入官场时,那种惶惑与懵懂。虽然宋大人算得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人物世情也算练达;可他不知道到底是西南人本身脑子跟帝都人不一样;还是这位皇太子天生就特立独行,不是凡人。种种心思;实在叫人琢磨不透。

自高祖皇帝打下万里江山,承平之日起;从未有过南北军对调之事。到了皇太子这里,张张嘴皮儿就折腾起来。对调了还不算;接着又要搞什么演武;搞演武还不算,更要派来钦差做裁判;钦差们折腾不能够,他皇太子亲自出马,年也不过,跑西北去了。

俄的神哪。

若这位爷登了基,更不知要搞出千百种花样来,像宋淮这种官场达人,都隐隐的头痛欲裂。

更让他头痛的是,海盗那边儿不伺候了!

宋翔亲自去分说还被抽了几个耳光扔回了岸上,一副要翻脸的架式。宋淮只恨当初竟与老虎谋皮,而今到了用人之际,这些该死的匪盗们却漫天要起价来,实在该杀!

不过,现在也不是意气用事之际,宋淮问周之源,“印章刻好了没有?”

周之源从袖中取出一卷拟好的公文,递了上去,“大人尽可放心,以假乱真,绝无问题。”

宋淮瞧了瞧,点头道,“让宋翔给他们送去吧。”

“是。”

“先生。”宋淮总有些隐隐不安,“你说太子因何去了西北?”

周之源略一思索便道,“依属下看,太子怕近年就会登基了。”

宋淮微惊,问的恳切,“先生细谈。”

“如今皇太子虽册立了,身份却有些微妙。”周之源拈须道,“上有皇上龙体康健,下有两位嫡脉皇孙,而太子只是皇上的侄子。”

宋淮低声道一句,“先前倒有传说龙体不大妥当的。”

“大人,想那镇南王府雄锯西南两百多年,就是当初肃宗皇帝想动他一动,都因此失了帝位。”周之源叹道,“自此,镇南王府便稳如磐石,再无人敢质疑它藩王之位。就太子而言,他本就是世子,且在西南那是他的地盘儿,上面坐王位是是他的生父。若无登基的把握,他何必留在帝都坐这夹心板的位子。且镇南王只这一个嫡子,若不是儿子能更进一步,怕那边儿也舍不得儿子留在帝都呢。再者说来,天下皆知,太子早有言在先,待皇孙成年便会将皇位让于皇孙。不论真假,太子能说出这种话,就是安了皇上的心呢。要属下说,怕是皇上那里已有退位之心,所以这西北东南的都随着太子的心意来了。太子这次去西北,是想趁着皇上在位,国家安定,来收一收西北的军心了。”

宋淮往北一抱拳,惋叹道,“自皇上登基,便勤于政事,百姓安宁,吏治清明,百业兴旺,打下这欣欣盛世,圣上正当壮年,我还想着服侍皇上至百年以后呢,哪里料到……”说着这话,竟虎目含泪,颇有几分伤感。

周之源却明显更知老板心思,宋淮是伺候惯了当今,将当今的脾气秉性摸的通透,这官儿也做的顺遂。如今眼瞅着就是皇太子掌事了,这位太子殿下别的不知如何,单看如今这顿折腾,就不是好相与的人。且不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事儿,这样爱折腾的人,定是不好糊弄的。故此,宋淮对于凤景乾倒真起了几分难舍之情。

周之源附和道,“谁说不是呢。”再一转折,“只是如今,大人也得有个主意了。

“难啊。”宋淮叹道,“太子这一去西北,头筹必是西北得了。倒不如……”宋淮头脑机伶,笑问,“先生说,不如我们浙闽官员联名上书,请太子殿下也来浙闽一阅军容如何?”

周之源斟酌道,“大人念头儿是好的,只是到底皇上在位。大人本是皇上的心腹之臣,如今……倒怕太子皇上多想呢。”言下之意,老主子还在呢,你就急惶惶的巴结新主子,这样朝秦暮楚的人,不但老主子心寒,莫非新主子就能瞧得上眼?

“我一时焦急,倒是错了念头儿,亏得先生予我提了醒儿。”宋淮丝毫不以为耻,淡淡一笑,“那就请朝中交好的同年上折请奏,便可脱此嫌疑。”

“大人所言极是。”

宋淮心里有了准头儿,便安然起来,笑对周之源道,“那张手书的事儿,烦先生予宋翔亲谈吧。”

“属下这就去办。”

宋翔是个很会打点的人,周之源这等总督身边儿的大红人自然不能落下的,早早的便将铺号的干股送了来,故此周之源在宋淮跟前儿常不着痕迹的为宋翔说上几句好话。宋翔在周之源跟前比与宋淮松快许多,也不必小童伺候,径自倒了两盏茶来,周之源道了声谢,将文书交予宋翔。

宋翔接过略看几眼,叹道,“这群活土匪实在难相与。”

“怎么又忽然变了卦呢?”周之源暗里打听,怕有什么隐情。

宋翔嘘声道,“这事我不必猜也知道是谁在里头作鬼呢。”

“陈家人?”

宋翔面露嘲讽,呷了口茶道,“要是他们,也用不着让叔父与先生为难了,我就能了了此事!这里头,定是姓杜的在捣鬼!此人向来精乖,他在海上时间不长,近十来年才渐渐做大,虽说名头儿不如李方响,地盘儿却不输姓李的!听说他手里有把着十几个岛,实打实的土皇帝。我这里一个破碗卖他二两,他贩到南洋或者更远的地方去,能卖上十几两。再从那些蛮子手里弄来的洋货,一转手就翻出几十倍的利润。我们跟他一比,只略比要饭的强一些罢了。”

周之源不由问,“此人什么来头儿?”

“我也查了许久,也没个准信儿。有的说他是帝都犯了事儿的逃犯,出身名门世家子弟。有的说他是南洋人,还有的说是……”宋翔忽然心头一阵颤栗,吞下即将出口的话,改口道,“还有的说是与咱们这里的某个大人物有关呢。”

周之源大吃一惊,连连追问,“可有个准信儿。”

“就是因为众口不一,我才不好在叔父面前胡言乱语,免得令他老人家担心。”宋翔此刻早被自己心里那点儿小念头儿给吓了个好歹,也没了喝茶的心,叹道,“不过此人当真是手段了得,难缠的很。这总督文书的事八成就是他在后头挑拨。”

周之源郑重相托,“还得请万贯多留心此人,若有什么消息,尽快通知老朽或是大人才好。这个要命的时候,是万不能出半点儿差错的。”

“是,我晓得。”宋翔温声应了,又说了一时话,便告辞离去,心下却起了另一番思量。

不说总督府的种种安排盘算,马维还惦记着给明湛接风的事。他是真将明湛看做阮鸿飞的儿子了,瞧那种种娇惯哦,除非自己的儿子,阮鸿飞还会对谁有这样的耐心呢?

结果,马维一腔子的热情,人家俩人傍晚回了将军府就没再出过屋。

当然了,没有大家想的你侬我侬的情景,明湛是头一遭的长途骑马赶路,这回是累狠了,洗澡都是半睡半醒的由阮鸿飞伺候着来的。而且屁股上磨出两团乌青,大腿里侧蹭破了皮,真难为他怎么坚持下来的?阮鸿飞掰着明湛的两条腿只顾得给他上药了,至于什么“禽兽不如”的事,阮鸿飞一直沉浸在明湛千里会情夫的感动中,没舍得下手。不过是趁明湛熟睡,上下其手的吃了不少豆腐。

马维心里对于阮鸿飞这种“有子万事足”的模样非常唾弃,谁没儿子啊,他还有三个呢,稀罕啊?!也没个跟阮鸿飞似的拿儿子当祖宗一样的宝贝着,真是没见过世面。

明湛一觉睡到第二日下晌午才醒,觉得神清气爽的好不舒坦,还傻乎乎的对阮鸿飞道,“我这几天骑马骨头都是酸的,在你身边儿睡一觉竟全好了。飞飞,你就是我的一剂灵药啊。”

老子怕你第二天疼给你揉按了半宿!灵药!哼!灵药!

阮鸿飞也知道明湛偶尔会有这种缺心眼儿的时候,他纵然生气也是白气,摸着明小胖的屁股问,“睡饱了,饿不饿?”

明湛扭了一下,凑上前亲了亲阮鸿飞的嘴巴,“这次轮到我在上头了吧?”

阮鸿飞捏了两把,又软又嫩,心下微痒,叹道,“你腿上有伤,你要是实在想,我在下面也无妨。”阮鸿飞这样大方,实在叫明湛喜上眉梢,两只手不老实的摸了进去,只听阮鸿飞幽幽一叹,在明湛耳边低语数句,明湛一声惨号,翻身骑到阮鸿飞腰上,抓他要害,哀怨的问,“你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阮鸿飞给他没轻重的捏的脸梢一白,倒吸一口凉气,“你轻点儿!”

明湛迅速一倒头,怒道,“69!”就把弄着阮鸿飞的宝贝套弄起来。阮鸿飞也不是圣人,若不是心疼明湛,他也不用忍的!如今给明湛摸一把舔一把的挑起了兴致,俩人在屋里胡天海地的乱搞了半日。明湛睡得足,精神头儿极佳,只可惜弄了两次,肚子便咕咕叫起来,没办法只得先起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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