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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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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立的亲吻并不粗暴,不但不粗暴,还充满了情欲。韩断被他吻得几欲窒息,头脑中一片空白,迷迷糊糊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不自觉的就回应起来。

赵立感觉到韩断的呼吸变得温热潮湿,将手伸到他的身下,摸到他腿间的事物已经颤抖著挺立,吐出露珠。赵立曾经见过同僚在狱中玩弄那些长得文弱的少年犯人,自是知道男子间也能行事。他向来对男人不感性趣,此时却心生邪念,胯下涨得难受,只想侵入眼前这具同样动了情欲的身体。

四周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赵立一边抚摸著韩断的腿间,一边向两旁看去,只见那十几个下属,都死死望著吊在屋中紧闭双眼面现红潮的韩断,胯下都有了变化。

赵立邪邪一笑,让左右将韩断从梁上解下来,放到了屋中的雕花圆桌上。

背後的伤口触到冰凉的桌面,激痛伴著舒爽,韩断蜷起身子呻吟了一声。

赵立褪下韩断的下衣,让人抬高他的双腿,一个挺身就冲了进去。

韩断与叶翎潇夜夜痴缠,身体早就习惯了承欢,不经前戏也不会受伤,内壁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立即紧紧吸住那侵入的阳物,一边蠕动,一边吐出润滑的肠液。

赵立只觉自己侵入的小穴紧窒无比,却又充满弹性,内里火热润滑,可又不会失去摩擦的乐趣,竟是比以往玩过的女子更加销魂。赵立趴在韩断身上一通抽送,最後在韩断的呻吟声中将激流射入韩断体内。

“翎潇,别,别走……”韩断濒临绝顶,身体内部却空了下来,不禁柔声叫了起来,双臂抱住一直在身上律动的人,将双腿张的更开。

“喂韩断,我不是翎潇,我是赵立。”赵立伸手拍拍韩断的脸颊,满意的看到韩断张开眼睛,从昏迷中醒来。

韩断迷离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晰,对上赵立的笑脸,也感受到身体里被人留下的粘腻,本就苍白的脸霎那间失了血色。

“只看外表,真想到不冥狱的韩断原来是这麽个尤物。”赵立退开一点,给急不可耐的下属让出地方,口中却不住说道:“你身为一个男子,却有个比女人好用的东西,如果不是要杀你,将你阉了养在内宅当个小妾倒也不错。算了,就让你临死之前,好好享受一下吧。我这些弟兄,个个龙精虎猛,这下你有福了。”

“放开我!”韩断面如死灰,不顾後背的伤口血流如注,奋力扭动身体,想要挣开众人的钳制,“赵立你杀了我吧,你如果辱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辱你?方才是谁抱著我,求我捅你的屁股来著?”赵立笑道,“你做人都做成这样,我还怕你变鬼不成?你这身子已经被我用过了,索性就像方才那样,张开大腿好好陪我的弟兄们乐乐,你肚子里还装著我的东西,现在再想装三贞九烈──太晚了。”

韩断不理他的话,只是挣扎,却被几只手牢牢按住,赵立冷笑道:“你不是说反正是死,鞭子和金子没区别吗。难道你现在怕了?你的身子已经脏了,莫非你以为叶翎潇那样的名门正派贵公子,还能要你这种下贱的烂婊子!”

“赵立,我方才失了心智才与你做出那等禽兽之事,可此刻我神志清明,岂能任由你们侮辱,你当我韩断是什麽人!”韩断凄声说道,“我今日终归一死,这是我命该如此,怨不得人。可你们如此对我,他日如若被叶翎潇得知,你们难逃抄家灭门的下场!”

“抄家灭门?哈哈,你以为叶翎潇是皇上吗?”赵立不耐烦的打了韩断一巴掌,信口说道:“你以为我等是奉了何人之命前来杀你?若不是叶翎潇对独孤大人说你住在再来客栈,我们怎会雨夜前来?”

韩断闻言怒极反笑,“满口胡言,翎潇想要杀我一刀杀了便是,何必兴师动众费这些事!”

赵立故意叹气道:“叶翎潇本是舍不得杀你,可是你伤了丁知府公子的眼睛,丁知府让独孤大人将你抓回府衙,将你的眼睛换给丁公子,然後斩断你的四肢卖入勾栏,叶翎潇不忍这麽对你,只得让独孤大人将你就地正法。”

这番话说的真真假假,韩断自是不愿相信,可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叶翎潇有求於丁仝,丁仝将自己作为条件要挟於他,叶翎潇为了大计选择牺牲自己,也不无可能──自己与他这几月的露水情缘,能否敌过他的前途大业?

赵立见韩断挣扎渐止,显然心中动摇,又接著说道:“我听叶翎潇和独孤大人说,你杀了他的三师弟,他本该杀你报仇,可他发现你对他有意,就将计就计,将你的身体调教得人尽可夫,让你对他死心塌地。然後,再将你扔到最下等的妓院,让你也尝尝伤心欲绝生不如死的滋味。可是时至今日,叶翎潇说他也有些喜欢你,不忍那麽对你,只是让我等将你杀了了事。叶翎潇也算重情重义,你就别再挣扎了,好好在临死前享受享受这难得的快乐吧。”

我杀了他的三师弟……

他本该杀我报仇……

将我的身子调教的……人尽可夫……

他说他也有些喜欢我……不忍那麽对我……

韩断耳边回想赵立的话,理智告诉他不要相信,不要相信──可是──

那天,他说:“我原是该杀死你的,你杀了我今生挚爱,我原是该杀死你的。”

他说:“可是我却喜欢了你,你说,这是你的劫数,还是我的劫数?”

韩断失神间,终是不再挣扎。等得不耐烦的汉子将阳物一插到底,尽情动了起来。

韩断闭上眼睛,将意识抽离,冷眼看著自己的身体躺在圆桌上,被十几个汉子翻来覆去的玩弄,被注入一股股白色的浊液,然後那下贱的、人尽可夫的身体,也在阵阵抽搐中一次次喷出污秽的体液。

不知过了多久,韩断被冰冷的雨水浇醒,他张开眼睛,漫天的雨水落在他的脸上身上,将他伤痕累累的身体重又冲刷的像雪一样洁白。

赵立伫立在雨伞下,缓缓抽出宝剑。

“韩断,你该上路了。”

韩断支起身子,冰冷的雨水打在他赤裸的身上,冷得他不住发抖。

“你想让我一剑杀了你,还是慢慢的割碎你?”赵立走过来,将宝剑架在韩断的肩头,“我很喜欢你,所以,我让你选择。”

韩断抱住不停发抖的肩膀,侧头看著赵立,忽然就笑了。

“你笑什麽!”赵立心头一紧,大声道。

韩断指了指脖子,一字一句的说道:“无论,你是一剑,还是,慢慢割碎我──别忘了,最後一定要割下我的头。”

赵立心中忽然升起莫名的恐惧,不敢再面对韩断淡然的微笑,挥剑就向韩断後颈砍去。

第十三章 下

(本章请勿转载 谢谢)

一道细如牛毛的银光穿透夜幕,融入了雨中。

赵立呆呆的看著坠落在面前的道道雨丝,惊讶的看著那道最细最亮的雨丝和别的雨丝一样落在自己胸口的衣服上。那道雨丝没有像别的雨丝那样,只是在他的衣服上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水点,而是倏然钻入了布料。

胸口一麻,心跳──就此停止。

宝剑呛啷啷掉到地上,赵立的尸体!的跌在雨中。

韩断瞳孔紧缩,双目圆睁冲著黑暗中嘶声叫道:“北北!”

赵立的手下们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拔剑──

数十道银光宛如雨丝,落在谁的身上──谁就死尸倒地!

顷刻间,漆黑的雨中,活著的,只剩下韩断。

“北北。”韩断伏在地上,身上越来越冷,他抬起不住发抖的手,想要用双臂遮盖住自己伤痕累累的、布满被凌辱过的痕迹的身体。

一件粗布衣服披在他的肩头,韩断抬起头,对上北北倾国倾城的容颜。

“义父,北北来找你了。”北北穿著红色的衣裙,一手撑著红色的雨伞,一手抚著高耸的腹部,对韩断露出了微笑。

“北北……”

“义父,北北带你回冥狱,北北带你回家──”北北抛下雨伞,扑到韩断的怀中,“义父,北北好想你,北北好想你!”

韩断颤抖著伸出手,最终也没能抚上北北的头发。

推开北北,韩断咽声说道:“北北,你莫要看,等我穿上衣服,就随你回冥狱,只求你莫要再看我现在这个样子。”

北北听话的背过身,韩断在她的身後,默默穿好了衣服。

方才无论後院多麽吵闹,再来客栈前院始终黑暗一片,没有人声。韩断闻到门边水沟中飘来的血腥味道,心中一片茫然。这些人是被赵立,还是被北北所杀,他不想知道。韩断想,自己到哪里,哪里就会遭到杀戮,一次两次,慢慢也就习惯了。

北北默默的将韩断扶上店门外的马车,转身坐在车辕边上。在淅淅沥沥的夜雨中,北北扬起马鞭,口边忽然绽开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此时已经夜深,岳州城门早就关闭,北北将马车停在城墙的阴影下,望著三丈高的城墙有些犹豫。

北北此时怀有六个多月身孕,这麽高的城墙施展轻功勉强可以越过,若要带著失去武功的韩断,却是千难万难。

韩断身受酷刑,又被扔到屋外淋雨,此时全身乏力,满面潮红,竟是发起高烧。韩断意识一会儿清楚,一会儿糊涂,心知北北发愁出城之事,只是喃喃的说:“北北,你自己走吧,不要管我了。”

北北贴贴韩断面颊,发觉他烧得厉害,从怀里拿出伤药送到他的口中,韩断吞下丹药,急促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

从车辕上解下绳索,北北将韩断扶下马车,将绳索一头牢牢绑在他的腰间。北北把绳索另一头拿在手中,对韩断说道:“我先越上城墙,然後拉你上去。”

韩断拽住北北,厉声说道:“不行,你有身子,不能使力!”

“我没事,只要出了岳州城,几日後就能回到冥狱,到时候就没人能再欺负你了。”北北掰开韩断的手,看好城墙的位置,一跃而起,手臂堪堪勾到城墙的边缘。北北扒住城墙的垛堞,自己先翻了上去。

韩断觉得腰上绳索一紧,双脚已经离地,抬头看北北将绳索绕在腰间,正一脚蹬著城墙,双手交替,拼尽全力想拉自己上去。韩断大急,知北北此举不啻作死,慌忙去解北北系在自己腰间的绳子。

“义父,不要!”北北牙关一咬,运起戮情诀,双臂猛的用力,将韩断拽到了半空。

北北的叫声划破了夜空,垛口火光一闪,有人喝道:“什麽人!”

城楼上的守兵跑出来,惊见北北立在城头,一面敲响串锣,一面操戈向北北打来。“快来人,有人翻城!”

北北扬手撒出细如牛毛的银针,虽然阻了守兵的攻势,却被腰上的绳索向外一带,胸口和腹部都撞在了垛堞之上。北北闷哼一声,顿觉腹中胎儿猛的踢动了几下,就此再无动静。来不及管它,北北疾拽绳索,终於将韩断拽上城墙。

“北北,你觉得怎样?”韩断抓了北北的腕子,惊觉她脉搏混乱,已是受了内伤,腹中的胎儿怕要不妥,心中不禁又惊又惧。

北北强笑道:“北北没事,我们这就出城。”说完,将韩断抱在怀中,纵身向城下跃去。

韩断耳边风声激响,急速下坠,在即将跌入护城河的时候被北北用内力一托,斜飞出去,轻飘飘落到岸上。韩断眼睁睁看著北北掉入护城河,心头巨震,从没像此刻这样痛恨自己失去了武功。

“北北!北北──”韩断冲到河边,对著脏污的河水大叫。河中水声一响,北北钻出水面,在细雨中向韩断游来。

“北北!”韩断拼尽全力将北北从河里拽上来,猛然抱住失而复得的北北,再不愿松手。

北北内息纷乱,腹中隐隐作痛,可是被韩断抱在怀中,却只觉无尽的幸福。

城门大开,一队人马追了出来,韩断与北北互相搀扶,逃往城外竹林。

“北北你为何孤身前来,你为什麽不带著雷五!”

“雷五……”北北惨笑,“他做了错事,被我罚在凝沈池思过。”

竹林深处,北北脚步踉跄,终是不支倒地。雨水聚在她的身下,聚成红色的血洼。她穿著红裙,韩断此时才惊见她裙上的血迹。

“义父,北北肚子、肚子好疼。”北北手按腹部,美丽的容颜已经痛到扭曲,“有东西,有东西在往下坠,好疼,好难受──”

韩断将北北搂在怀里,心如刀绞,“北北,别怕、别怕,会没事、会没事的!”

北北死死抓住韩断的手臂,觉得腹中有一团血肉坠入腿间,腰腹像石头般僵硬,为了摆脱这撕心裂肺的痛苦,北北挺起腰,宛如被扔到油锅中煎烤的鱼,翻来覆去用尽力气要将那团血肉排出体外。

雨夜的竹林里,北北的惨叫声和韩断的哭声,散入了像墨一样黑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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