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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类型 >大汉嫣华 作者:柳寄江(首页大封推vip2014-04-02超高人气超高推荐完结) > 第 127部分阅读

第 127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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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定要把丢掉地面子给找回来。

唔,既然小妻子这么热情。刘盈似乎也不好慢待。

张嫣忽然想起来她似乎还忘了一件事情,道,“等等。”

在被潮水淹没之前,她奋力伸出一只手,胡乱摸到放在床前案上的油灯,砰的一声向西南方向砸去。

跪坐在其处的小女史惊的浑身一抖。

张嫣意乱情迷地时候,掷物自然没有一个准头。更何况,她本来也不是为了砸人的。小女史吓了一身汗,连忙拾起彤史。三步并作两步。踏出殿门的时候,已经听见皇后娘娘从喉咙中逸出的一声娇吟。

接下来该怎么办呢?

她站在殿门前。忽然就呆了。

沈姑姑曾经说过,身为伟大而庄重的女史,要不畏“恶”势力,勇敢的守护着自己的职责,但是,沈姑姑教了她道理,却忘记了教她胆量啊。沈姑姑不畏惧张皇后,不代表她一介小小新女史也敢不把张皇后明显的意思给当成耳旁风啊。

“喂。”御前总管韩长骝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十五六岁地白衣小女史抱着彤史呆呆地站在椒房殿前,模样单纯童稚,忍不住问道,“你是新来的女史,嗯,沈女史带出来地徒弟。”

“嗯。”小女史点点头,眼眸晶亮晶亮的。“韩公公好。”

“她怎么选中你的?”韩长骝呆呆道,沈冬寿看似憨愚,实则大巧,怎么会选中这么个不成器的徒弟?

“我是皇后娘娘亲自挑出来,托到沈女史手下为徒的哦。”小女史忍不住用骄傲崇敬的语气言道,“张皇后说我心思明净,通些文墨,是个难得一见的好苗子。”

“哦。”韩长骝颔,算是明白了。

张皇后大约是瞧着她脾气好,胆子小,不会如沈冬寿那般桀骜难使唤,这才挑中她强托给沈冬寿,让沈冬寿有苦说不出。

“可是姑姑总是说我笨。”小女史沮丧道,“我也知道我的本事没学全,可是姑姑前些日子出宫了,我只能独自前来。现在又被张皇后赶出椒房殿,今天晚上的彤史,我可怎么记呢?”

如果是沈冬寿,韩长骝忍不住想,她会面不改色的留在殿中,反正只要撑过开场,过一会儿,张皇后就分不开神计较她了。

张皇后承欢之时不喜有旁人在场是张皇后的小性子。但记载妃嫔御幸事,却是女史的职责。张皇后念在当年她的一分恩义,总也不能真的拿她怎么样。

但若是换了这个小女史么,只怕会被里面那个腹黑小皇后啃的连渣都不剩。

殿上广榻之中,被翻红浪,张嫣紧紧的勾着刘盈的背汗水濡下来,打湿了鬓。有时候她会不确定的想,这么多年是否大梦一场,醒过来,她还是那个站在长乐宫前四目无所依靠的孩子。

但是他总在她身边,一遍遍的告诉自己,他们可以一辈子相依相靠,白头偕老。

他们在全世界最相近的一个距离里,喘息相闻。

某一个刹那,她好像看到绚烂的火花在眼前绽放,经不住将指甲深深的掐到他的背上,仰头几要痛哭,无意识的唤出从前的旧呼,“舅舅。”

“别。”刘盈抱住她的纤腰,让她坐在自己身上,自嘲笑道,“别叫我舅舅。”

“我算你的哪门子舅舅?”

“反正陛下这些年几乎只在椒房殿留宿,皇后娘娘自己也是一清二楚。这彤史么,随便写写就罢。”他终究是不忍,提点她道。

“多谢公公。”小女史松了口气,提笔在彤史上写下一行娟秀的字迹。“公公真是好人。”

好人……韩长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跟在陛下身边,任御前总管多年,还从没有人说他是好人,瞥见女史记得是“中元七年夏五月壬戌日……”连忙摇头道,“不对。是癸亥日。”

女史于是重新写了。

“中元七年夏五月癸亥日子时三刻,上于椒房殿幸张后。”

“对了,是几次?”她眉毛不抬,问道。

“几次?”这回轮到韩长骝呆滞了。“彤史还要记载幸恩次数么?”

“嗯。”小女史点点头,极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沈姑姑是这么教导我的。时间,地点,人物,次数,缺一不可。”

“那,”韩长骝不确定的摸了摸下巴,那儿一片光滑,什么都没有生长出来。“你就站在这儿听着,张皇后向陛下讨了几次饶,那就是几次了。”

“哦。”小女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孝惠朝彤史》

“时中元七年夏五月癸亥日,上于椒房殿幸张后一次……又一次……第n次。”

女史令婴

第二日,刘盈神清气爽的起身上朝,宫人伺候着穿好了玄色深衣,记起来张嫣每次都要求他在晨起时给她一个什么“早安吻”。于是唤了一声,“阿嫣?”

张嫣咿唔了一声,翻了个身,本能的向他刚刚起来留下的温热处裹去。似乎昨夜半夜里真的把她累到了,根本就没有睁开眼清醒过来。

刘盈于是忍不住微笑,弯腰在她唇边偷了一个小吻。

癸亥日,张嫣倒是得到了她想要的早安吻,只可惜当时睡深沉,并无察觉。

重新入殿的董姓女史想起自家师傅沈姑姑尝谆谆教诲于己身,记录彤史本身枯燥,咱们做女史的,却要将它当做一分爱好,添砖加瓦,将它记出自己的色彩来。

于是取笔,在彤史加了一句:

“癸亥日晨,上起,唤张后,咿唔未语,态娇妍。上悦,吻于后颊,惜乎,不察也!”

一:本番外纯属消遣。与后事可能合,可能不合。概不保证。

二:如无意外,惠帝长女封邑为繁阳,故称繁阳长公主。乳名好好,大名暂时保密。

三:六月继续叩求粉红票。

四:关键词,金牌点评人,150字评论,加油帖。

五:儿童节快乐。

正文 第三卷:玲珑骰子安红豆 一五五:诗笺

架,那是该吵就要吵的。可是日子,不能就这么停摆下去。

待过了几日再从头想想,当日自己那般委屈,岂仅仅是因他说自己性奢侈这点小事?这些年,她付出了太多,却总没有得到该有的回报,近来又受了太多的委屈。她习惯性的装着懂事微笑,但是有些事情忘记了,委屈却一直在那里积了起来。然后,刘盈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话,仿佛放上压倒骆驼的那最后一根稻草,她就再也忍不住,忽得爆了出来。

可是,我还是舍不得放弃那个男人。

他在身边的时候,觉得千般委屈。可是,离开他不过数日,总是不自禁的想念。

再努力努力吧。张嫣对自己说。这个时侯,我真的还没有甘心放手。

阿母当日固然是开解了她,但也是委婉的提点她,脾气闹够了,该回未央宫了。

张嫣撇了撇唇,当日脾气是爽快了,可是却造成了现下这尴尬的局面。她这么干脆一甩手跑回宣平侯府,若偃旗息鼓的回宫。要将面子往哪里搁?

九月的长安秋风渐起,她又贪凉,不肯让人把竹簟撤下,刚睡下的时候还没觉得什么,到了深夜,便觉得丝丝凉意从下面渗上来,不知不觉间手脚冰凉,第二天起来时就有些头昏脑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荼蘼为熏香炉中换了香,絮絮道,“娘娘这回知错了吧。我让小赖去煮碗姜汤。虽然不严重,喝喝散下寒气总是好的。”

“好了,好了。”张嫣不耐烦道,“再嗦,你就成老婆婆了。难怪找不到人要娶你。”

荼蘼哼了一声。倔强的抬起头来,“是我看不上他们。”迅速转换了面色。佯嗔道,“这是娘娘该说地话么?娘娘莫非看厌了我。总想着把我打出去的主意?”

说话间,帘下有侍女端来熬好的姜汤,木樨卷帘子接了过来,捧到张嫣面前来,用杓子吹凉道。“娘娘进些吧。”

“不要。”姜汤的味道飘进了鼻子里,张嫣任性的转过头去,“我从小就不喝这东西,闻着就讨厌。”

“娘娘,”木樨拉长了声音,“你自个儿不肯撤席子凉着了,还要耍性子不喝姜汤,待会儿我去找长公主告状去,看公主怎么说你。”

张嫣没奈何。就着木樨手中地汤匙喝了几口。示意她放下,拿梅子润了润口。荼蘼捧了一套绛色冰纨长裾桃花纹绣深衣出来。道,“娘娘,今天穿这件吧?”

那本是张嫣平日里极喜爱地一件衣裳,这次里张嫣却迟疑了一下,闷闷道,“太花了,换一件素的吧。”

荼蘼和木樨俱诧异,对视了一眼,心中喟叹,娘娘嘴里虽然不肯对陛下认输,其实心里已经软了呢。

于是另行挑拣出一套素襦长裙,裙长不过曳地,面上绣纹也疏落有致。对应着梳了一个椎髻,张嫣摇了摇头,示意不用步摇饰物了。荼蘼退了一步,看了看这个自己自小带到大地皇后娘娘,心中得意的想,人漂亮地话,穿肥捡瘦都是好看的。就如阿嫣,华丽有华丽的艳,清雅有清雅的妩。

怎么看都相宜。

张嫣慵懒的靠在栅足书案上,呆呆看着室中熏香炉上冉冉盘旋地烟雾,心中想,为什么觉得这场景凭的眼熟呢?

她思维钝钝的,想了很久才灵犀一透。

是很多年前读过的一词。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

她起身,推开支摘窗,从二楼闺阁绣楼中望出去,是宣平侯府的庭院,如今是秋九月里,菊花一丛一丛开的灿烂,屈指数来,明日里可不就是重阳?

疏朗的狼毫在铺开的细纸笺上掠过,张嫣默下这些仿佛刻在她脑子里的句子,然后读起,感慨微凉。

“……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很多年前,或是很多年后,那个才调清俊地女子写下这词,请人将之寄出。当她地夫君在远方展开这封书信的时候,第一眼看到这些想念地词句的时候,刹那间涌起的知觉是什么?

当是**。

莫道不消魂啊。

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你若是肯卷起帘子来看一看我,到这个时候,究竟是我瘦些呢,还是菊花瘦些?

词虽好,却失之糜软,张嫣忽的烦躁起来,将写好的纸笺揉成一团,扔在一旁。又展开一张纸笺,重新写了一小诗:“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

这一却比适才那看着要光风霁月而清朗的多,她瞧着要好受一些,在心中沉吟,却还是觉得这样的自己站的太低。

我总是那个等候你的人,你却永远不来找我。

于是心中赌气,一并揉了扔的远远的。

“娘娘。”木樨捧入室一盘酥糖梨,笑道,“长公主送过来给娘娘尝尝,说味道甜的很。”

她嗯了一声,道,“替我多谢过阿母,放下吧。”

木樨放下梨子,觑着张嫣不注意,将她适才揉过了纸笺给捡起来,藏在袖中,走出耳房,穿过长廊,在夏馨园门前拜道,“参见侯爷。”

张敖点点头,回过身来,问道,“皇后如今在做什么呢?”

木樨递出袖中藏纸,道,“今晨娘娘起来有点染了风寒。饮了姜汤之后一直在写字。写一阵一阵呆。然而这些写下来的东西她又全部没要。全部揉了丢了。我将它们拣出来,交给侯爷罢。”

“嗯。”张敖点点头,道,“做的不错。”

他展开那数张揉过地纸笺,瞧着上面的阿嫣娟秀的字迹。忽然之间有些呆愣。

“侯爷?”木樨轻轻唤道。

“无事。”他忙垂眸。“你先回去吧。不要让皇后娘娘久候。用心点伺候娘娘。”

“诺。”木樨清声应道

书房中,张敖将那两封残书压平。置入小巧的漆匣之中,吩咐道。“命人送入未央宫给陛下。”

“只是那书信太残破。”旁边,老忍不住捻着胡须道,“送给陛下未免有不敬之礼,不妨请人仿着娘娘自己重新誊抄一遍。”

“先生大才,”张敖笑道。“只是大约不懂这世间小儿女心态。越是残破,只怕,陛下瞧了,越是百感交集。”

而且,张敖思忖,凡为文,中心有情于是下笔见性,读性情词于是愈思远,阿嫣这两封词写的却是太殷殷情致。动人心魂。陛下若非铁石心肠,只怕也是要感动地。

他是一直希望自己这个女儿能够得到最尊贵地地位以及最美满的幸福。皇后地宝座是天底下最显赫的衣裳,他于是尽力捧给她。但此时,却从那两残诗中,窥见了她地一片伤怀。

看起来,在这段因缘中,阿嫣陷的要比他想象的深的多。

“三叔。你看,这……”张敖忍不住出言道。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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