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再入百闻堂
谢过各位师叔后，穆尺机便让空空回去休息，安排好时间便可学习炼器。
涵耳见空空一直较沉默便一直陪同空空走到洞府之外，空空一路上都未有任何话语，直至走入洞府也未曾现涵耳陪着自己。
看着消失在眼前的涵耳轻轻叹了口气，只得转身离开。
空空已记不清是如何回到洞府的。沉默片刻回想着刚刚所做之事，也有了些许的懊悔，但又快速的思索起该如何将此事破解。
空空似乎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自己也有尝试着再凝化面部，可始终无法改变，倒是上半身可以再行变动。当自己多次尝试无果之后，空空想到了凝化人身的授法老师。
想着自己现在这幅模样，空空马上变回蛇形，再次游出洞府。
待凝化老师见闻空空说到自己已凝化半身，而脸还是以前那模样时，神一下惊诧，问空空为何如此冲动。见空空也无法回答上只是沉默不语。只得暗自皱眉叹息。
许久后才说了一句，事已至此，若想以后有外出历练之机缘，狐族倒是有幻化面具。可这面具则有一弊端，遇见比自己修为高的修士想要用神识打探的话，就毫无幻化能力可。
见老师如此而，空空似是找到了一丝机会，但又觉得薄如冰片一般，稍攻即破。
告别凝化授法的老师，回到洞府的空空一连几日都未曾出府去学习，只是机械般的吸灵。
到这一世，一路自己都是小心谨慎的，为何此次如此的冲动，早知谷外的世界更是步步为营，而自己还未出谷都已冲动至此，以后还如何历练获得机缘。
对此，空空只有一声叹息。终究是自己的错自己承。怨不得别人。
居于洞府许久的空空恐还不知，自己这事儿箜灵谷早以是众人皆知了，自己已成众多学子的反面教材，心性急躁，以致如此。这事儿居然让金灵知道最后告诉了冥柔。
端坐山顶的冥柔，低头不语，只见得金灵在边上拧头皱眉。
“你说空空这怎么是好，我一直都觉得她心性不错，结丹也颇为顺利，如今居然生出这事儿。”说罢金灵又叹了一口气。空空也算是她一手带出来比较得意的幼蛇，又介于她是五色属性，一直以来都受到她的特别照顾，从结丹看来一直都是颇为顺利的。
“冥柔啊，你看有没有什么药能给她重新凝化的机会啊。”金灵见冥柔还是不语，忍不住问到是否有药能破了这事儿。
“若有药这也就不是一个事儿了。”冥柔轻叹一口气。
缓缓说道：“毕竟还只是在凝化初期，心性还得磨一磨，这样也好，过早的遇见心结，若能自己破出这心结，也利于她的修炼。”
“但我怕她以后无法外出历练，无法提升啊。她可是难得的五色属性啊！”金灵着实是在为空空担忧着。
“五色属性也罢，单色属性也罢，若心性如此，她是五色属性也是枉然。那都是她的机缘，这是你我都无法替代的，”冥柔摇摇头，轻轻叹道。
听冥柔这样一说，金灵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可终究是无可奈何。这道理岂是她不知的，她也是心头郁闷，才和冥柔说了这番话。
“我看你也得磨磨心性，再这样你什么时候能突破化形初期。”冥柔看着此刻的金灵，不免也泛起担忧之色，严声斥责到。
金灵听闻至此面露僵硬，甚觉尴尬，当下也整理起自己的绪。
同样，这事儿蔓莹最终也知晓了，她虽然还未结丹学习凝化之术，但听着大家所说也想到空空现在必定处于心低落期，便急忙摇着尾巴去找空空。
“空空，空空，你在么。”洞府外传来蔓莹焦急的喊声，将空空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当自己意识到是蔓莹在唤自己时，急忙来到洞府外将蔓莹迎了进来。
“你怎么来了。”空空心有所思的问道
“我听说了，你凝化过早，坏了面相，是么？”蔓莹说话一向如此直奔主题，担忧之色全然浮现在脸上。
看着蔓莹担忧的神，空空心里顿时一股暖意注入，让多日来的阴霾心有了一丝变化。对于蔓莹她并不遮掩什么。
“恩。”只是轻轻叹语承认。
“那有办法破么？”
空空只得摇头道：“问过凝化术法的老师了，没有办法，她说以后倒是可以用狐族的幻化面具遮挡一二。可就是对比自己高阶的修士就几乎毫无作用了。”
“凝化老师不可以，那你问过炼丹的老师，术法的老师他们可有办法么？”蔓莹不死心的问道。
“若可以，凝化老师必然也知晓，肯定就告诉我了，可他也没有办法。”
“咱们箜灵谷的老师多为化形中期，还有更高等级的术法或许他也不知了？要不你去查查吧，你不是说结丹后我们就可以去看哪个什么百什么堂的玉册了么，或许那里面有办法了？”蔓莹始终坚持不懈的替空空想着一切可能性，抱着一丝的侥幸心理问道。
空空顿了一顿，对啊，自己为什么不去查一下百闻堂，既然自己依然觉得无法可破，不如看看这些玉册，说不定还有些杂谈里面有写了？这都是说不定的。
当下决定前去百闻堂。见空空要去查找资料，蔓莹也不多逗留，跟着空空下山后便自行回去修炼了，空空看着蔓莹离去也不知说什么是好，只是心中暖暖的，蔓莹是真心待自己的。
空空来到百闻堂，依旧是人庭冷落，偶尔能见一位师兄进来取书便离去，空空当下心有所属，只是默默的进门。
“师傅，我今日要查些术法，若久了未曾离去扰了师傅，请师傅海涵。”空空害怕自己一直查不到，不死心一直在此，会不会耽误这位老将领的修行，只得先告知一番。
许久，空空听见了那熟悉的苍老的回答：“恩.”
这才安心的游进书架之间，一册一册的寻觅起来。
《山野百味》、《天机丹》、《落雨灵辰》、《百味人面》等等一册一册，空空慢慢寻觅着。
也不知是几日过去。
房梁上终于忍不住传来了一声疑问。
“你，在找什么？”想必是那老将领看空空几日都不曾离去，忍不住问道。
这一声将空空从寻觅玉册中惊的抬起了蛇头，略为尴尬的回答到：“弟子不才，心性不佳，一时鲁莽，强行凝化，乱了周期，现在容颜定格，无法精进，想找是否有法可破。”说完懊恼的低下头去。
“哦，原来是你。”似乎哪位声音的主人，哪位老将领也听说了此事，只是颇为镇定的说道。
这样一来，空空明白基本没有人不知道自己凝化的事儿了，只得讪讪的点头承认。
“那你可曾找到法子？”老将领似乎颇为关心道。
“未曾。”自己一连几日翻册查看，对于面容之事，有如何凝练，如何换脸的，但却从未谈及如何重新凝化的；纵然自己很想拥有正常的脸，但也不想落到换脸的地步，换脸几乎就是仅次与夺舍的法术，只是若对方自愿与你换脸，交换后对方可存活，而夺舍是获取对方的躯体后，对方的神魂就基本烟消云散。可换脸这种事儿哪有这么多自愿，多半也要除去对方才能实现，空空不想做这样的事。
“那我若说不但这里的玉册，大千世界的玉册中都不可能有此法，你，将如何？”老将领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来。
我能如何，是啊，若无法，我又能如何，心中胡思乱想一番，终究还是无法破解，不由心中叹了一口气，放下吧，你能如何。
“那弟子依旧修炼突破，时不待我，我待如何。”说罢还自嘲的笑了一笑。
“那就用着那张永看不清的脸修炼？”老者依旧徐徐问到。
“恩，纵使不清，依旧大道顺行。”空空一顿，还是缓缓吐出这几字来。
“哈哈哈，那你还找什么?”
是啊，自己找的到底是什么？是那张化出的人形脸，还是一丝自己的虚荣心？这终究是一副皮囊，这修真界看的不是皮囊，而是实力。在美也比不过活着的人，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想到此空空心中郁闷之顿少了一大半。这一世自己找的是活下去的机会，是活的更久的机会，想要在现世活的更久那只能是靠实力。
“弟子懂了，谢谢师傅。”空空定定神，朝房梁上看去。
“你懂了？”
“懂了。”
“真懂了？”
“真懂了。”这一老一少的对话缓缓却又坚定有力。
“告诉我你懂了什么？”隔了数息之后，老者再次问道。
“天地之大，我焉能显，修真之险，我何以活；谁人能见，能见着谁，唯有傲视，方显尊颜。”
说完此话，空空只觉明台清明，浑身灵力十足，似乎获得了一丝机缘一般，灵力强聚，顿时进入了神识里体会刚刚所说之话语。
大殿内顿时毫无声息，百闻堂的大门默默的关启，也不知过了多久，殿中的梁柱旁，慢慢出现了一矮小的老者，头盘紫色冠，身着紫色长袍，内秤灰白色垫衫，面容慈祥，白眉已然快挡住那双深邃的眼窝。手付一根布满木瘤的拐杖，慢慢的走到空空身边。凝视着空空。
此时的空空还在自己的神识中大量的获得自己的感悟，毫不知晓。
老者轻抚着自己稀疏的胡须，仔细看着殿中这条通体莹白的白色，眼中露出了一丝深邃的光芒。仔细观察这白蛇的蛇身，现居然白鳞之中居然透着一丝银色边线。
面露一丝疑惑。再仔细观察上来，现在七寸一下的银边似是更加粗大，并伴有一丝突起，老者的表开始丰富起来。
似是回想到了什么，又不敢相信般的摇了摇头。口中默默的呢喃着。
“不可能的。”便不再有所动作，只是静静的看着在顿悟中的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