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讨债
倭国。
鹿鸣山。
这里云遮雾掩,烟云缭绕,单论风景之秀丽,其实完全不亚于国际上闻名遐迩富士山。
只不过因为这里不允许游客观赏,所以自然一直名声不显,世界上鲜为人知,可是在倭国国内,这座山脉,在倭国人心中却拥有着不下于护国神社的重要地位。
特别是在忍界之中,鹿鸣山,更是至高无上的圣地!
因为这里正是忍界第一流派甲贺流的宗地所在。
更因为甲贺流的接连两代宗主,都兼任国师大位,同时皆为神榜人皇!
鹿鸣山高达六千六百六十六层的石阶上,一个男人独自一人,正徒步上山,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旅行客。
至于山脚耸立的那块用红色朱砂雕刻有‘宗派禁地、闲人止步’的巨大石碑,他路过的时候,像是给忽视了。
绵绵延延一眼望不头的登山台阶上,再也没有第二个登山者,他一个人形单影只,也不觉得累,步步向首发
“站住!”
当来到一千多层石阶之上后,突然一道厉喝响起,四道人影徒然出现在前方,挡住了他的去路。
四人遮蔽了日光。
阴影投照在这个登山者身上。
“来者何人?”
这四人典型的忍者打扮,面纱缠面,脚踩布靴,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只露出一双煞气逼人的眼睛。
每个人手中,还持着几寸长的弯刀,刀身光滑细腻,在光线的照耀下折射出凛冽的寒芒。
“我找安倍璇玑。”
登山者开口,与此同时配合的停住脚步,站在石阶之上,态度平和,只是说出的话,却让守山的四个甲贺流中忍眼神更加锋锐。
“放肆!宗主之名,岂容你肆意直呼?找死!”
倭国的社会等级一向森严,尤其在宗派之中。
毫无夸张的说,地位高的忍者,有肆意赐死下等忍者的权力。
而宗主安倍璇玑,在这些甲贺流忍者的心中,那就等同于神,地位远超亲生父母!
“噌……”
眼见此人不仅擅自闯山并且还直呼宗主大名,四位中忍立即将之视作挑衅者,二话不说,立即紧攥弯刀朝其袭杀而去!
自上而下。
四道身影如同猎鹰飞掠,疾风呼啸,刀光森然,无视地势的陡峭。
登山者不闪不避,面色不改,伸出手,竟然不可思议的用两根手指将最先挥来的一把弯刀给夹住!
“嗡!”
两指轻轻捻动,一股澎湃的震荡力立即顺着刀身猛烈冲击而来!
武器对于忍者而言,等同生命,那名中忍死死抓住刀柄,不愿弃刀,因此虎口崩裂,整个人更是因为巨大的震荡力而于空中不由自主的极速翻转起来!
“唰!”
手臂甩动,那名中忍立即朝旁飞去,重重的砸在坚硬的山壁之上,一口血水顿时喷出,染红了他的面巾。
随后,他狠狠摔在抬阶上,一时半刻根本难以站起来。
不过幸运的是,他落在的不是另一边,那边可没有山壁遮挡,掉下去,恐怕就是尸骨无存的下场。
“啪!”
手无寸铁的登山者再度以手掌拍击在第二把弯刀之上,明明站在原地没动,可因为他出手的速度太快,导致就像是在原地化出无数身影。
不过数息之间,四名气势汹汹的甲贺流中忍接连被打飞,砸落在石阶之上,朝山下滚落。
登山者面如平湖,甩了甩手,继续拾阶而上。
鹿鸣山顶。
忍界第一流派甲贺流宗地。
有人强行闯山的消息蔓延开来。
地位高高在上的上忍被惊动。
“闯山?!怎么可能?”
“敢这么做,不会会是伊贺流的那些人吧?”
“不管是谁,未经允许私闯我甲贺流宗地,就是找死!”
“走,去解决他!”
五名上忍怒不可遏,联袂下山,在中途果真遭遇了那个不知死活的闯山者。
忍者,是一群冷血沉默的生物,没任何废话,五名上忍直接出手,打算给对方血的教训。
上忍,已经是忍界的顶端战力,每个流派的上忍人数都不会太多,饶是第一流派的甲贺流,宗内的上忍也不过五十多位。
五名上忍联手,绝对是不可小觑的一股力量,可是令人震惊的是,这五名上忍的下场最后和最先开始的几名中忍没什么区别,就像是一群乌合之众,眨眼之间便被那位登山者击溃,顺着台阶朝下山滚落,虽然性命无忧,但是却摔得鼻青脸肿,形象尽失。
登山者脚步不停,继续往山上走去。
步步向上。
无人可挡!
一时间。
竟然没有人再敢下山阻止。
偌大的甲贺流,堂堂的忍界第一流派,居然像是被一个人逼的无计可施。
要是真被对方闯上山来,那他们甲贺流的威望恐怕就毁于一旦了。
消息越传越烈,最后甲贺流宗主不可避免被惊动。
“宗主,对方指名道姓要见你,实力之恐怖,不可揣测,已经有十几名上忍前去拦截,结果全部落败,恐怕来者不善……”
一名长老神色凝重汇报道。
新晋人皇安倍璇玑面不改色。
“走,去看看咱们倭国什么时候又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宗门口,人影密密麻麻,就像是整个甲贺流都被惊动了。
这些忍者面色冷厉,望着台阶尽头,严阵以待,看到宗主现身,纷纷让路。
以安倍璇玑的身段,自然不会下山,站在宗门口无声等待。
日照当空,天色明媚,因为云雾的稀释,光线分外柔和。
十多分钟后。
一眼忘不见底的登山路上,终于逐渐出现了一个身影。
对方无视了甲贺流惊人的阵仗,继续一步步向上走来。
随着距离的拉进,那张脸庞,在光线下逐渐显现清晰。
“你们甲贺流的热情,刚才我已经领教过了,就算欢迎我,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吧?”
他望着石阶尽头那密密麻麻的忍者,抬头笑道。
安倍璇玑眼神微微凝缩,不仅仅没有含怒出手,相反那张圣洁的容颜上缓缓绽露出一抹不含任何杂质的纯净弧度。
“你是来讨债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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